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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皮诡案 第161章 心理暗示

    肖钰停在我面前,有些气喘,我看她胸前抱着的那个盒子很古朴,就跟当初在叶家寨叶荣举送给我的那个盒子差不多,我就问她,怎么累成这样?这盒子是?

    我可不相信肖钰会大老远的去取一个盒子是没事儿闲的,况且她又跑到了医务室这里,很显然她是来找我的。果不其然,肖钰就对我说,陆大哥,我不是学中医的么?我会针灸,医务室里麻药不是没了吗,你又把刀给拔出来了,肯定会很痛的,我用针灸可以让你缓解点儿,但也只能是缓解点儿而已!你还得去医院!

    一股暖流融入心间,我没想到肖钰这个只见过几面的女孩儿会这么关心我,我强忍着疼痛,面露微笑对她说了声谢谢!

    韦世杰又把我扶进了医务室,我坐在椅子上,叶小楼好奇的盯着肖钰的举动,还别说,肖钰她扎针的动作还挺有样的,不一会儿的功夫,我的右胳膊上就被扎满了银针!

    起初也没什么感觉,胳膊还是很痛,不过在她扎完最后一针以后,右胳膊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暖流,很舒服,还有点痒,不过并不是痛觉消失了,应该是这股暖流分散了我的注意力,疼痛确实减轻了不少!

    肖钰的良苦用心让我很感动,我就夸奖她说,高啊,刚扎完就不疼了,跟玄幻小说似的,我说话间还故意的晃了晃右胳膊。

    我这一晃可把肖钰给吓坏了,她急忙冲我说了声不要,她说:“陆大哥,你可别瞎晃了,这银针入肉很浅,要是掉下来可就完蛋了!”

    哈哈!

    众人都被这丫头给逗乐了,我现在的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就让韦世杰开车载着我和叶小楼二人回到解剖楼那里,肖钰也想跟着来,但却被我以太晚应该睡觉的理由让她自己回去了。

    回到了解剖楼,我发现现场的勘查工作已经都差不多弄完了,叶小楼也和负责本次做尸检的法医做了一次接洽,她告诉我说,在地下室里面只找到了小梁的人头,但是他的躯干却并没有找到,小梁脖颈的伤口法医们做了个初步断定,他应该是被一个极其锋利的刀一刀砍下了头颅!

    又是一刀斩首?!该死!

    我把小梁当值的派出所所长给叫了过来,当时小梁在接完肖钰之后就中暑了,之后我们三人去了解剖楼,而他却消失不见了,我就问那个派出所所长,小梁今天下午有没有回单位上班?毕竟他当时还处理了一件打人的案子!

    派出所所长支支吾吾的,据我估计他今天应该压根儿就没上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在中国这样的事儿很常见,老百姓想去机关单位办点事儿那是比登天还难,不是今天负责人不在让你明天来,就是让你去别的单位先卡个章,然后再回来。等卡完章再回来的时候,负责人大姨妈来了,让你后天再过来,然后看了看后天的时间,正好是星期六,没办法了,只能下礼拜才能来!

    老百姓想半点小事儿少则一星期,多则一年半载也不一定能办完,看到我面前这个基层领导,说实话,我真是气儿不打一处来,但我也不能随便就打人家一顿,只好强忍着怒火告诉他,让他赶紧联系一下所里的其他同事,看看能不能得到小梁的一点儿信息。

    叶小楼已经跟法医队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她跟我说,那个心脏支架的牌子已经找到了,像这种进口心脏支架在天南市的所有医院里只有天南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才能做,让我有时间去查一下!

    我把韦世杰给召唤了过来,现在所有的系统都是电脑录入的,病例也不例外,我问他能不能通过入侵医院的病例系统查一查,他表示这件事儿对于他来说一点儿难度都没有,让我等着他的好消息就行!

    此时已到深夜,宋局长安排了两个警员扶着我回到了现场的指挥车里,两个警员帮我泡了一桶方便面,紧接着,宋局长也上了指挥车,他给我赔了一顿不是,说怠慢了我们专案组的成员,等回头一定摆酒赔罪!

    我的心里也有点不爽,我到不是因为宋局长,是因为部里下的那个无聊的决策,那就是我们专案组接手的案子,当地警方不需要提供人力只需提供物力即可,我不明白是哪个白痴提出来这个建议的,起初我以为还挺好的,不过现在想来,破案最需要的是什么?当然是人啊,我们专案组缺什么?同样不也是人吗!

    想来回去我得跟老爸研究研究,让他们赶紧把这个劳什子文件给撤销了,再这么整几次的话,估计我们几个都得去见阎王爷!

    吃过了一碗泡面之后,身体的力气又多了些,黄哥和那两组重案组的人员还没有回来,我看了看时间,从他们进入地下室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了,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宋局长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也许是怕影响到我,亦或者是不想让我听见吧,他就对我说我出去有点事,然后就拿着电话走出了指挥车!

    过了大约三分钟,宋局长就回来了,不过我观他的气色看起来很差很差,之前还好好的,怎么接了个电话就变成这样了呢?难道说天南市又发生什么案子了?

    在我疑惑之际,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宋局长看我手机响起,面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我一阵疑虑,他到底怎么了?

    我拿出手机,发现电话是廖梦凡给我打来的,我就接起电话说了声“喂?!”

    “你受伤了?!”廖梦凡没有直接说来电的原因,而是先关心的问我,我心里一阵感动,就说,“没啥事儿,就手弄坏了!你那边怎么样?”

    “对不起!”廖梦凡莫名其妙的给我道了个歉,她就跟我说,“我和杨帆的主治医生见过面了,她的大脑严重受损,彻底疯了,我的催眠术用不了!”

    “啊!”我感到有些可惜,就说:“没事儿,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再从别的地方着手调查,小楼那边有好消息!”

    “嗯!”廖梦凡应声一句,她接着说:“赵九天的尸体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是自然死亡,不过有一个很可疑的疑点?!”

    “疑点?!”我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什么疑点?!”

    廖梦凡在电话里说:“负责赵九天的医生当时回忆说,赵九天的状态很稳定,而且他今天早晨还有过十多分钟的短暂清醒,不过他清醒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怪事儿!”

    廖梦凡接着说:“当时赵九天病房里面的灯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闪烁了起来,等那灯闪烁之后,赵九天就接着昏迷了,在下午的时候,他就死了!”

    “灯突然闪烁了?”我问她,“是不是灯的开关或者电源坏了?”

    “忘了告诉你了!”廖梦凡接着说:“这家医院为了节约用电,特意用了最先进的集中供电照明系统,屋里并没有灯源的开关,整个住院部病房的照明都是用电脑集中控制,这个系统可以控制照明的时间,大大的减轻了护士的工作量!”

    “是这样!”我和廖梦凡两人心意相通,都是聪明人,她说的话我很容易就能理解,我就问她,“你是说......那突然开启的灯光有问题?”

    廖梦凡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她说:“这个凶手的作案方式很神秘,即便是我们知道了杀人方法但是也证明不了是她杀的人,我怀疑她用了心理暗示,杀赵九天的凶手很可能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心理医生,或者是催眠师!”

    “是这样......”我跟廖梦凡说,“你别急,咱们就按照你的思路先查下去,今天太晚了,明天咱俩查查赵九天的室友,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认识一个这么厉害的人,估计是看病认识的,咱俩从这条线开始查,估计能有点儿收货,你先回去休息吧!”

    挂断了廖梦凡的电话,我发现宋局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去了,我心想他到底怎么了?接了一个电话怎么就神经兮兮了呢?从他刚刚看我的样子,给我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好像是想说不敢说!

    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爽,不过我倒是不着急弄清楚,他想说自然就会告诉我,指挥车里面其他的同事还在工作,韦世杰也回去了,我百无聊赖,疲惫不堪,黄哥还没有回来,我倒是不能走,我就寻思找两张椅子拼一起对付眯一觉!

    指挥车里的同事挺会来事儿的,看我身体受伤,急忙帮我拼了个椅子,我对帮助我的同事说了声谢谢,躺在椅子上就准备开睡!

    我估摸着我也就眯了十多分钟,反正屁股还没热乎呢,我就听到指挥车的外边突然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我心想这是咋地了?

    我吃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起身,指挥车的后门就被人给推开了,宋局长首先进入了我的视线,紧接着,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熟人,竟然是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