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诡案 第306章 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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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道圆规
“你们互换了角色？”我追问说：“你的意思是说，王瑶代替了你，而你呢，变成了王瑶，是不是这个样子？”
听我说完，宋泽就急忙冲我点头，说确实是这个样子，他说道：“当时，我确实不想当M，所以就软磨硬泡，连哄带骗的，让王瑶充当了游戏里面的M角色，但没曾想……”
宋泽的表情看起来挺懊悔的，他说，如果我们当时没有互换角色的话，王瑶很可能就不会被人给杀死了，他眼巴巴的看着我的脸，问我：“同志，这算犯法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此时的我正拿着手机，给琚晓龙发送过去一条短信！
在等待短信的过程中，我就站起来，一边抽烟，一边环视一下宋泽他们屋子里头的环境！
脏乱，异味儿，潮湿，而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那始终看不见光的昏暗！
宋泽的房间坐落在半地下室的阴暗面，没有那种用来透气的窗子，可能对于外面的本地人来说，他们很难能够想象的到，就在他们常年踩踏的地面以下，会住着这样一群吃着泡面，而又怀揣着梦想的青年！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琚晓龙给我回复了短信，短信的内容很简洁，只有三个字：没发现。
我把手机给踹进了兜儿里，我看着宋泽那张疲惫的脸，心生不忍，我想给他一次机会，也希望他能珍惜这次机会！
我没有直接切入主题，而是问他，他来到这里有多久了，有多长时间没有回家了！
这个年轻人，在听到家这个熟悉的字眼以后，两眼顿时就红了，他点燃一根烟，告诉我，说他已经在燕京混了三年了，但也没有什么好的起色，一直都是个群演，就连那种露脸的龙套都谈不上！
我问他：“既然这一行出头很难，那你为什么不回去呢？家里那边的条件，起码能比这里好很多吧？好好找个工作，不也挺好！”
“我不能回去！”宋泽打断了我，说道：“我曾经答应过我的妹妹，一定会要让她在电视里面看到我，为了这份愿望，我不会走，哪怕死在这儿，我也不会回去！”
我说道：“看来，你是一个好哥哥，也一定会是一个好孩子！”我转移了话题，说：“其实，我知道你刚才撒谎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常在演艺圈混的人，几乎都是聪明人，纵使宋泽只是一个群演，但他也一定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他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想了很久以后，终于跟我摊牌了！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在魔鬼代言人发布完了那个任务以后，王瑶就单独跟宋泽私聊过！当时，宋泽的心情很不好，他说他刚得到了一个露脸的机会，但却被另外一个家庭条件比他要好的人给挤了下来！
他想要发泄，正好在这个时候，王瑶找到了他！
他在QQ里头答应了王瑶的要求，说会在游戏里面充当M的角色，而王瑶呢，则是千里迢迢的赶到了燕京，和宋泽见了面！
王瑶一共在燕京呆了三天，这俩人自打第一次见面，就发生了那种关系，宋泽在这里还给我加了一句，说这一切都是王瑶自愿的，她想报答宋泽!
前两天，他们两个都是吃吃喝喝，一起游玩，等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也就是魔鬼代言人约定的那个时刻，王瑶就提出了要求，希望宋泽能够履行诺言！
宋泽告诉我，他说他当时答应了王瑶的要求，而且也在魔鬼代言人说好的那家宾馆里面开好了房间，但就在要施行SM游戏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乱了这俩人原有的计划！
我问他：“什么意思？”
宋泽说：“当天晚上，我以前的一个群头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一场戏需要加人，而且还能露脸，就想让我过去！”
我打住了他，说：“你去了？”
宋泽点了点头，跟我说：“嗯，我去了！但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如果知道王瑶真会死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去片场的！”
“而且！”宋泽懊悔的捶了下额头，他说：“到了片场以后才知道，那个群头给我安排的戏竟然是一具露脸的尸体，我都快崩溃了！”
宋泽使劲儿的揪着他的头发，他的眼睛很红，是那种特别愤怒的红！
在我想来，他真的很想混出个模样吧，否则何必一直这样忍气吞声呢？
我问他：“后来你回去了吗？”
他点了点头，说：“回去了，但那个时候，王瑶已经离开了，她什么都没给我留下，我给她发信息，她也没回复！”
他说：“后来，也就过了没几天，那个魔鬼代言人就在群里面发了几张王瑶摔死的现场照片，我看完以后特别懊悔，就连现在，我每天睡觉的时候都会梦到她，梦到她来找我索命！”
我给宋泽递过去一根烟，他刚才跟我回忆的，基本都是属于事实的！之所以肯定，最大的原因就在于，琚晓龙给我发来的那条短信！
当时，我听到宋泽说他跟王瑶互换了以后，心里头就泛起了嘀咕，因为我第一次跟琚晓龙通话的时候，他没有告诉我王瑶的身体上出现过什么被打过的伤痕，如果说，这俩人真是互换以后完成了任务的话，那么王瑶在死了以后，身体上面的那些鞭痕，都会呈现出来！
所以，我断定了这个宋泽绝对是在跟我撒谎，但我没曾想，事情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我不仅没有从宋泽的嘴里发现丁点儿关于魔鬼代言人的线索，甚至连王瑶死前的一些信息都没有掌握的到，完全算是白玩儿了！
虽说，宋泽对王瑶的做法在道德上有些欠妥，但他确实没有犯法，想到这儿，我就准备离开了！
我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我说：“那个魔鬼代言人，他让你们在什么地方完成那次SM游戏的？”
宋泽想了想，说：“如家宾馆，就在天安路，很普通的一家！”
“你说什么？！”
听闻此言，我当时就一激灵，因为就在昨晚，我还亲自在那里住了一晚，难道说，那个魔鬼代言人跟这个宾馆有什么关系不成？否则的话，他为什么两次都把地点选择在那里呢？
离开宋泽家，我打了出租，然后就直接来到了如家宾馆的大厅里面。
前台的接待小姐都已经认识我了，我刚一进来，就好奇的问我：“又来查案来了？”
“是的，麻烦了！”我客气的说道。
紧接着，我就让接待小姐帮我把一个月以前的录像全都帮我给调了出来，而且还让她们帮我查查住房登记，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王瑶或者宋泽的名字！
接待小姐很快就帮我查到了宋泽的名字，她告诉我：“她们是在二十五天以前的下午四点入住的，宋泽，王瑶，这俩人一共住了三天，都是王瑶交的钱！”
我赶忙让她帮我把监控录像调回到二十五天以前的下午四点，果然，监控里面出现了两个人，正是宋泽和王瑶！
两人订了一间三楼的大床房，付完押金，就一起上了楼，估计是做爱去了！
这俩人一共在房间里头呆了差不多有两个钟头，到了下午七点的时候，她们俩就重新出来了，而且王瑶还换了一个发型，她来的时候是把头发扎在脑后的，而此时的她，赫然是一头披肩发，她的额前刘海儿很长，在监控里面几乎看不到她的脸！
我泛起了嘀咕，心说，“这个女人是王瑶吗？”
监控很快就变成了空白期，期间有很多过路的行人，但都没有一个人停留在王瑶的门口查看，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接着往下看，过了大约五个小时以后，王瑶和宋泽再次回来了，而且这一次直到天亮，他们都是在房间里面渡过的！
王瑶跟宋泽他们入住第二天的录像跟第一天差不多，这俩人几乎都是早上出门，然后晚上归来，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转眼，画面就到了第三天，也就是约定好的那个日子！
在监控画面里，我看到王瑶挎着宋泽的胳膊回到了房间，而且这一次，宋泽的手里还多了一个塑料袋，估计是装着SM工具，就是那种皮鞭！
进了房门以后，有半个钟头的空白期，期间，楼道里头非常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监控录像显示的时间是下午十点半，我看到王瑶的房门突然让人给打开了，紧接着，宋泽就快速的从里面跑了出来，王瑶紧随其后，想要留住她！
宋泽在这块跟我撒了个小谎，那就是他为了离开，在当时还踹了王瑶一脚，把她给踹了一个跟头！
“真不是个男人！”接待小姐看到这一幕，鄙视的说。
我没搭理她，而是接着往下看，画面此时又过去一个多钟头，此时的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也就是过了魔鬼代言人约定的那个时间！
王瑶的房门被她给推开了，她一个人失落的走了出去，然后走到前台，付了房钱，离开了宾馆！
有王瑶身影的画面，到此时戛然而止！
听我说完，宋泽就急忙冲我点头，说确实是这个样子，他说道：“当时，我确实不想当M，所以就软磨硬泡，连哄带骗的，让王瑶充当了游戏里面的M角色，但没曾想……”
宋泽的表情看起来挺懊悔的，他说，如果我们当时没有互换角色的话，王瑶很可能就不会被人给杀死了，他眼巴巴的看着我的脸，问我：“同志，这算犯法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此时的我正拿着手机，给琚晓龙发送过去一条短信！
在等待短信的过程中，我就站起来，一边抽烟，一边环视一下宋泽他们屋子里头的环境！
脏乱，异味儿，潮湿，而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那始终看不见光的昏暗！
宋泽的房间坐落在半地下室的阴暗面，没有那种用来透气的窗子，可能对于外面的本地人来说，他们很难能够想象的到，就在他们常年踩踏的地面以下，会住着这样一群吃着泡面，而又怀揣着梦想的青年！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琚晓龙给我回复了短信，短信的内容很简洁，只有三个字：没发现。
我把手机给踹进了兜儿里，我看着宋泽那张疲惫的脸，心生不忍，我想给他一次机会，也希望他能珍惜这次机会！
我没有直接切入主题，而是问他，他来到这里有多久了，有多长时间没有回家了！
这个年轻人，在听到家这个熟悉的字眼以后，两眼顿时就红了，他点燃一根烟，告诉我，说他已经在燕京混了三年了，但也没有什么好的起色，一直都是个群演，就连那种露脸的龙套都谈不上！
我问他：“既然这一行出头很难，那你为什么不回去呢？家里那边的条件，起码能比这里好很多吧？好好找个工作，不也挺好！”
“我不能回去！”宋泽打断了我，说道：“我曾经答应过我的妹妹，一定会要让她在电视里面看到我，为了这份愿望，我不会走，哪怕死在这儿，我也不会回去！”
我说道：“看来，你是一个好哥哥，也一定会是一个好孩子！”我转移了话题，说：“其实，我知道你刚才撒谎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常在演艺圈混的人，几乎都是聪明人，纵使宋泽只是一个群演，但他也一定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他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想了很久以后，终于跟我摊牌了！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在魔鬼代言人发布完了那个任务以后，王瑶就单独跟宋泽私聊过！当时，宋泽的心情很不好，他说他刚得到了一个露脸的机会，但却被另外一个家庭条件比他要好的人给挤了下来！
他想要发泄，正好在这个时候，王瑶找到了他！
他在QQ里头答应了王瑶的要求，说会在游戏里面充当M的角色，而王瑶呢，则是千里迢迢的赶到了燕京，和宋泽见了面！
王瑶一共在燕京呆了三天，这俩人自打第一次见面，就发生了那种关系，宋泽在这里还给我加了一句，说这一切都是王瑶自愿的，她想报答宋泽!
前两天，他们两个都是吃吃喝喝，一起游玩，等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也就是魔鬼代言人约定的那个时刻，王瑶就提出了要求，希望宋泽能够履行诺言！
宋泽告诉我，他说他当时答应了王瑶的要求，而且也在魔鬼代言人说好的那家宾馆里面开好了房间，但就在要施行SM游戏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乱了这俩人原有的计划！
我问他：“什么意思？”
宋泽说：“当天晚上，我以前的一个群头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一场戏需要加人，而且还能露脸，就想让我过去！”
我打住了他，说：“你去了？”
宋泽点了点头，跟我说：“嗯，我去了！但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如果知道王瑶真会死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去片场的！”
“而且！”宋泽懊悔的捶了下额头，他说：“到了片场以后才知道，那个群头给我安排的戏竟然是一具露脸的尸体，我都快崩溃了！”
宋泽使劲儿的揪着他的头发，他的眼睛很红，是那种特别愤怒的红！
在我想来，他真的很想混出个模样吧，否则何必一直这样忍气吞声呢？
我问他：“后来你回去了吗？”
他点了点头，说：“回去了，但那个时候，王瑶已经离开了，她什么都没给我留下，我给她发信息，她也没回复！”
他说：“后来，也就过了没几天，那个魔鬼代言人就在群里面发了几张王瑶摔死的现场照片，我看完以后特别懊悔，就连现在，我每天睡觉的时候都会梦到她，梦到她来找我索命！”
我给宋泽递过去一根烟，他刚才跟我回忆的，基本都是属于事实的！之所以肯定，最大的原因就在于，琚晓龙给我发来的那条短信！
当时，我听到宋泽说他跟王瑶互换了以后，心里头就泛起了嘀咕，因为我第一次跟琚晓龙通话的时候，他没有告诉我王瑶的身体上出现过什么被打过的伤痕，如果说，这俩人真是互换以后完成了任务的话，那么王瑶在死了以后，身体上面的那些鞭痕，都会呈现出来！
所以，我断定了这个宋泽绝对是在跟我撒谎，但我没曾想，事情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我不仅没有从宋泽的嘴里发现丁点儿关于魔鬼代言人的线索，甚至连王瑶死前的一些信息都没有掌握的到，完全算是白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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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我说：“那个魔鬼代言人，他让你们在什么地方完成那次SM游戏的？”
宋泽想了想，说：“如家宾馆，就在天安路，很普通的一家！”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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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一共在房间里头呆了差不多有两个钟头，到了下午七点的时候，她们俩就重新出来了，而且王瑶还换了一个发型，她来的时候是把头发扎在脑后的，而此时的她，赫然是一头披肩发，她的额前刘海儿很长，在监控里面几乎看不到她的脸！
我泛起了嘀咕，心说，“这个女人是王瑶吗？”
监控很快就变成了空白期，期间有很多过路的行人，但都没有一个人停留在王瑶的门口查看，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接着往下看，过了大约五个小时以后，王瑶和宋泽再次回来了，而且这一次直到天亮，他们都是在房间里面渡过的！
王瑶跟宋泽他们入住第二天的录像跟第一天差不多，这俩人几乎都是早上出门，然后晚上归来，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转眼，画面就到了第三天，也就是约定好的那个日子！
在监控画面里，我看到王瑶挎着宋泽的胳膊回到了房间，而且这一次，宋泽的手里还多了一个塑料袋，估计是装着SM工具，就是那种皮鞭！
进了房门以后，有半个钟头的空白期，期间，楼道里头非常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监控录像显示的时间是下午十点半，我看到王瑶的房门突然让人给打开了，紧接着，宋泽就快速的从里面跑了出来，王瑶紧随其后，想要留住她！
宋泽在这块跟我撒了个小谎，那就是他为了离开，在当时还踹了王瑶一脚，把她给踹了一个跟头！
“真不是个男人！”接待小姐看到这一幕，鄙视的说。
我没搭理她，而是接着往下看，画面此时又过去一个多钟头，此时的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也就是过了魔鬼代言人约定的那个时间！
王瑶的房门被她给推开了，她一个人失落的走了出去，然后走到前台，付了房钱，离开了宾馆！
有王瑶身影的画面，到此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