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诡案 第512章 藏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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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里面的污水没过了我们的膝盖，我淌着污水走到黄哥跟前的时候，正好赶上他把那个踩到的东西从水里头给拿出来！
我尽量低下了头，让射灯的灯光全都集中在黄哥的手里，两束灯光一交叉，把周围照的通亮，一个类似于人骨的东西，映入了我们的眼帘！
黄哥手里的那个东西大约有一个成年人的手掌那么大，由于上面沾满了黑泥，它到底是不是骨头，我们俩目前还真不敢下最后的结论，只是看起来像而已！
黄哥仔细的端详了一会，他跟我嘀咕，这玩意看起来好像有点像人类的一小段胳膊，为了看清晰一些，黄哥特意把这根骨头放在水里头来回的涮了涮，把粘在上面的黑泥给弄了下去！
这时候我算是看清楚了，那确实是一根断截的人骨，虽然太短无法确切分析出它到底是人类身体上的哪一个部位，但据我这几年的办案经验来看，这应该是一小块尺骨，也就是胳膊肘子前端的骨头！
这块骨头并没有附带关节部位，两端的断口处，有好多反复砍砸以后的痕迹，可以断定，这根骨头是被人用刀子之类的东西，反复砍很多次才给砍断的！
见到了这块骨头，琚晓龙也知道我们这次算是没白下来淌水了，他准备多叫点人过来，一起打捞死者的遗骨！
我冲他摆了摆手，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这个地方就那么大点，就算来一帮人也忙活不过来，而且眼下很快就要走到那个下水井下面了，也不急于一时，况且就算想要打电话，也得上去再打，这里没空间，信号也不好！
此地距离那个下水井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了，水虽然没过了我们的膝盖，但好在水流量没有多快，这也就说明那些骨头不可能会被冲的太远，前方肯定还会有所发现！
我们仨没急着往前走，而是在周围仔仔细细的摸索了一会儿，大约过了五分钟，琚晓龙又从水里头摸出来一个断了的脚掌，我虽然没办法断定这块脚掌是男是女，但好在上面还粘连着一点肉碴，只要做一个DNA的对比，就能知道这个脚掌的主人到底跟那两个死者有没有关系了！
就在这时，黄哥再次与我们拉开了距离，他此时身处的位置正好就是韦世杰刚才说的三岔路口！
我跟着他也走了过去，黄哥此时正在那个地方胡乱的摸着，下水道里面的水声吵的有些发燥，我就冲黄哥那边喊了一嗓子，“黄哥，摸到什么了？”
黄哥回头看了我一眼，口气听起来格外的激动，他对我俩说：“摸到了一个球形的东西，好像是一个脑袋！”
说实话，一听到脑袋这俩字，我的头皮顿时就感到有些发麻，毕竟那两名死者死的很凄惨，皮被剥了下去，这种环境自然而然就让我想起了辽远的刘玉玲跟乐苗苗，特别是刘玉玲，她死前缓缓朝我走的样子，再次在我的脑海里面浮现出来了！
我使劲儿的扑棱一下脑袋，想把那些恐怖的画面从我的大脑里面给赶走，可就在这个时候，后脖颈子那块突然吹来了一阵粗气，琚晓龙这家伙却在这个时候冷不丁的问了我一嘴，怎么不往前走？
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本来此刻就感到有些害怕了，经他这么一吓唬，我当即就妈呀的喊了一声，恰逢此时，黄哥正好也把那个球形的东西从水里头给捧出来了，一颗黑了吧唧的骷髅头骨，直接让我给看了个正着！
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我的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好在琚晓龙在我的身后扶了我一把，这才避免直接摔倒在水里！
琚晓龙挺关心我的，好奇的问我这刚才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怎么转眼间就差点摔倒了呢，他还以为我缺氧了呢，准备扶我先出去！
我冲他摆了摆手，缓了一会以后，我就跟他随口解释了两句，然后躺着水，走到了黄哥的跟前！
黄哥此时已经把那个头骨给弄干净了，头骨腐烂的并没有多么的严重，还可以透过眼眶看到里面的脑组织，眼珠子已经没有了，几条白色的蛆虫正在眼眶子里面来回的游走，看起来格外的恶心！
见到这颗头颅，我们仨人都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才见到那一小段尺骨的时候，我们没办法凭借那个东西来判断它到底是不是本案的这两名死者身上的，可见到了这颗头骨，一切都已经有了定论！
黄哥手里捧着的这个头骨，表皮完全都被剥离下去了，没有留下一丁点的肉碴在上面，这完全不符合尸体腐烂的特征，所以可以断定，这就是那两名死者其中的一个！
可话又说回来了，这个案子发展到现在看起来还真是有些古怪！
先是杨童的身份被确定，他本来是杀死王珂的凶手，可辗转却变成了另外一起案子的被害人，让人把皮给剥了下来，挂在了榆树上！
杨童是跟着蓝正国离开的，现在看来，杀死杨童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位法医学教授，他应该是答应了毛哥，说他可以处理杨童，这才领着杨童离开的！
蓝正国离开以后的去向一直是一个谜团，悬赏通告目前已经发出去了，但目前为止，公安局依旧没有接到群众过来报案，他凭空消失了！
想到这儿的时候，我的心里突然升腾起一丝隐隐的不安，那就是这么长时间没有人过来报案，蓝正国要不就是直接潜逃到了国外，要不就应该早就遇害了，跟杨童和那个神秘的女死者一同遇害的，或者是在杨童被杀以后！
黄哥把那颗头骨放进背包以后，并没有等我，而是直接朝那个下水井那边走了过去，琚晓龙此刻好奇到了极点，他见我站在原地想事情，也没打搅我，直接从我身旁挪了过去，准备去追黄哥！
可就在这个时候，琚晓龙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他哎呀一声差点摔了个狗啃屎！
我也被他的叫声给惊了一下，就问他踩到什么了，他长舒口气，惊慌的对我说：“我好像也踢到了一个圆东西，是不是人头啊？”
说着，琚晓龙就弯下腰，把两双手给放进了水里头，不一会儿的工夫，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就让他从大泥里头给捧了出来！
那个黑东西被他给捧出来以后，一股极其难闻的腐烂气味儿顿时就在周围散开了，就连远处的黄哥也让这股味道给熏的干呕了两声！
我跟黄哥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这是人肉腐烂的味道！”
说着，我赶忙跑到琚晓龙的跟前，也不嫌乎那东西有多脏了，直接从他的手上接了过来，就放在水里头涮了涮，紧接着，一颗带着头发的脑袋瓜子，就让我给拎了上来！
这颗人头已经腐烂的非常严重了，完全没有办法辨认出他的长相，由于长时间在污水里面浸泡，使得皮肉全都肿胀了，也就是我们口中所说的“巨人观”，一捏就能冒出来一股脓水，非常恶心！
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这颗头颅最有价值的地方莫过于那些乱蓬蓬的头发了，经过了污水的洗礼，使得头发原本的颜色也渐渐的浮现出来，这应该是一位老人，头发基本上都白了，而且他的头发挺长的，倒是跟蓝正国看起来极为相似！
推论归推论，想要证明这颗头颅到底是谁，还是得经过科学的鉴定！
前方很快就到目的地了，让我此刻上去，我很显然有些不甘心，我见琚晓龙此刻恶心的够呛，就把这颗头颅放到了他的背包里，让他先上去联系局里的同事，准备让他们过来开始分批次的排查！
琚晓龙乐颠颠的离开了，我跟黄哥此刻接着往前走，走到了三岔口那个位置，我们又发现了一些人类的尸块，都是带有皮肉的，估摸着应该都是蓝正国的身体组织！
在整理这些尸块的时候，其他不属于蓝正国的身体组织也在这个三岔口位置被我俩给翻了出来，有多快腿骨和胸骨，都没有皮肉！
黄哥这时候好奇的跟我说：“小川，看来那两名死者八成是让凶手给剁碎吃了，但这个老年人的尸体，他们怎么没有那么做呢？”
因为目前没办法确认那个老年人就是蓝正国，所以黄哥自然而然的就把这个老年人的遗体给归类到了另外一个独立的案件里了！
他问我：“会不会是两个案子？被咱们给撞到了？”
他这么分析也没有什么不对，可却忽略了一个既定的事实，那就是水流的走向！
为了往外面排水，小区里面的标高要明显高于街道上面的标高，那也就是说，水会一直往外流淌，周围的环境几乎是半封闭的，那个下水口的位置，又是小区里面的制高点，同一个地方，连续两次被人给当做抛尸地，这种巧合等同于零，所以在我看来，这个老头子肯定就是蓝正国，要说凶手为什么没有把他的皮肉给割下去，那只能是得去问凶手自己了！
这时，黄哥的腰有些不受使了，他没办法只能勉强弓着身子，朝前方也就是那个下水口那个位置伸一个懒腰！
头顶的射灯跟随黄哥的头颅朝下水口尽头照射了过去，我也随眼望去，下一秒，我俩都愣住了！
我尽量低下了头，让射灯的灯光全都集中在黄哥的手里，两束灯光一交叉，把周围照的通亮，一个类似于人骨的东西，映入了我们的眼帘！
黄哥手里的那个东西大约有一个成年人的手掌那么大，由于上面沾满了黑泥，它到底是不是骨头，我们俩目前还真不敢下最后的结论，只是看起来像而已！
黄哥仔细的端详了一会，他跟我嘀咕，这玩意看起来好像有点像人类的一小段胳膊，为了看清晰一些，黄哥特意把这根骨头放在水里头来回的涮了涮，把粘在上面的黑泥给弄了下去！
这时候我算是看清楚了，那确实是一根断截的人骨，虽然太短无法确切分析出它到底是人类身体上的哪一个部位，但据我这几年的办案经验来看，这应该是一小块尺骨，也就是胳膊肘子前端的骨头！
这块骨头并没有附带关节部位，两端的断口处，有好多反复砍砸以后的痕迹，可以断定，这根骨头是被人用刀子之类的东西，反复砍很多次才给砍断的！
见到了这块骨头，琚晓龙也知道我们这次算是没白下来淌水了，他准备多叫点人过来，一起打捞死者的遗骨！
我冲他摆了摆手，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这个地方就那么大点，就算来一帮人也忙活不过来，而且眼下很快就要走到那个下水井下面了，也不急于一时，况且就算想要打电话，也得上去再打，这里没空间，信号也不好！
此地距离那个下水井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了，水虽然没过了我们的膝盖，但好在水流量没有多快，这也就说明那些骨头不可能会被冲的太远，前方肯定还会有所发现！
我们仨没急着往前走，而是在周围仔仔细细的摸索了一会儿，大约过了五分钟，琚晓龙又从水里头摸出来一个断了的脚掌，我虽然没办法断定这块脚掌是男是女，但好在上面还粘连着一点肉碴，只要做一个DNA的对比，就能知道这个脚掌的主人到底跟那两个死者有没有关系了！
就在这时，黄哥再次与我们拉开了距离，他此时身处的位置正好就是韦世杰刚才说的三岔路口！
我跟着他也走了过去，黄哥此时正在那个地方胡乱的摸着，下水道里面的水声吵的有些发燥，我就冲黄哥那边喊了一嗓子，“黄哥，摸到什么了？”
黄哥回头看了我一眼，口气听起来格外的激动，他对我俩说：“摸到了一个球形的东西，好像是一个脑袋！”
说实话，一听到脑袋这俩字，我的头皮顿时就感到有些发麻，毕竟那两名死者死的很凄惨，皮被剥了下去，这种环境自然而然就让我想起了辽远的刘玉玲跟乐苗苗，特别是刘玉玲，她死前缓缓朝我走的样子，再次在我的脑海里面浮现出来了！
我使劲儿的扑棱一下脑袋，想把那些恐怖的画面从我的大脑里面给赶走，可就在这个时候，后脖颈子那块突然吹来了一阵粗气，琚晓龙这家伙却在这个时候冷不丁的问了我一嘴，怎么不往前走？
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本来此刻就感到有些害怕了，经他这么一吓唬，我当即就妈呀的喊了一声，恰逢此时，黄哥正好也把那个球形的东西从水里头给捧出来了，一颗黑了吧唧的骷髅头骨，直接让我给看了个正着！
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我的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好在琚晓龙在我的身后扶了我一把，这才避免直接摔倒在水里！
琚晓龙挺关心我的，好奇的问我这刚才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怎么转眼间就差点摔倒了呢，他还以为我缺氧了呢，准备扶我先出去！
我冲他摆了摆手，缓了一会以后，我就跟他随口解释了两句，然后躺着水，走到了黄哥的跟前！
黄哥此时已经把那个头骨给弄干净了，头骨腐烂的并没有多么的严重，还可以透过眼眶看到里面的脑组织，眼珠子已经没有了，几条白色的蛆虫正在眼眶子里面来回的游走，看起来格外的恶心！
见到这颗头颅，我们仨人都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才见到那一小段尺骨的时候，我们没办法凭借那个东西来判断它到底是不是本案的这两名死者身上的，可见到了这颗头骨，一切都已经有了定论！
黄哥手里捧着的这个头骨，表皮完全都被剥离下去了，没有留下一丁点的肉碴在上面，这完全不符合尸体腐烂的特征，所以可以断定，这就是那两名死者其中的一个！
可话又说回来了，这个案子发展到现在看起来还真是有些古怪！
先是杨童的身份被确定，他本来是杀死王珂的凶手，可辗转却变成了另外一起案子的被害人，让人把皮给剥了下来，挂在了榆树上！
杨童是跟着蓝正国离开的，现在看来，杀死杨童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位法医学教授，他应该是答应了毛哥，说他可以处理杨童，这才领着杨童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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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哥把那颗头骨放进背包以后，并没有等我，而是直接朝那个下水井那边走了过去，琚晓龙此刻好奇到了极点，他见我站在原地想事情，也没打搅我，直接从我身旁挪了过去，准备去追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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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黑东西被他给捧出来以后，一股极其难闻的腐烂气味儿顿时就在周围散开了，就连远处的黄哥也让这股味道给熏的干呕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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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赶忙跑到琚晓龙的跟前，也不嫌乎那东西有多脏了，直接从他的手上接了过来，就放在水里头涮了涮，紧接着，一颗带着头发的脑袋瓜子，就让我给拎了上来！
这颗人头已经腐烂的非常严重了，完全没有办法辨认出他的长相，由于长时间在污水里面浸泡，使得皮肉全都肿胀了，也就是我们口中所说的“巨人观”，一捏就能冒出来一股脓水，非常恶心！
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这颗头颅最有价值的地方莫过于那些乱蓬蓬的头发了，经过了污水的洗礼，使得头发原本的颜色也渐渐的浮现出来，这应该是一位老人，头发基本上都白了，而且他的头发挺长的，倒是跟蓝正国看起来极为相似！
推论归推论，想要证明这颗头颅到底是谁，还是得经过科学的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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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哥这时候好奇的跟我说：“小川，看来那两名死者八成是让凶手给剁碎吃了，但这个老年人的尸体，他们怎么没有那么做呢？”
因为目前没办法确认那个老年人就是蓝正国，所以黄哥自然而然的就把这个老年人的遗体给归类到了另外一个独立的案件里了！
他问我：“会不会是两个案子？被咱们给撞到了？”
他这么分析也没有什么不对，可却忽略了一个既定的事实，那就是水流的走向！
为了往外面排水，小区里面的标高要明显高于街道上面的标高，那也就是说，水会一直往外流淌，周围的环境几乎是半封闭的，那个下水口的位置，又是小区里面的制高点，同一个地方，连续两次被人给当做抛尸地，这种巧合等同于零，所以在我看来，这个老头子肯定就是蓝正国，要说凶手为什么没有把他的皮肉给割下去，那只能是得去问凶手自己了！
这时，黄哥的腰有些不受使了，他没办法只能勉强弓着身子，朝前方也就是那个下水口那个位置伸一个懒腰！
头顶的射灯跟随黄哥的头颅朝下水口尽头照射了过去，我也随眼望去，下一秒，我俩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