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诡案 第518章 其实，他们都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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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我好奇的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叫杨桐，是蓝正国给改的？”
他点头承认了我的这个说法，接着说：“蓝正国真是一个好演员，他当时见到我的时候，表现的格外惊讶，一边安慰我父母，一边好奇的看着我，后来，他就对我父母说，让他们别伤心了，虽然他们的大儿子死了，可不还有我这个小儿子吗？紧接着，他就做主，说让我把名字给改了吧，我毕竟跟我哥哥长的一样，叫他的名字，也算是变相的跟我父母证明，他们的大儿子，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你父母当时竟然同意了？”韦世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脸，似乎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玩笑！
我同样也挺惊讶的，说真的，自己的儿子都已经死了，如果一直把他的名字给挂在嘴边，跟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也没有什么分别了！
可杨乐在这个时候却告诉我，还是因为时代原因，他说：“我父母就是农民，蓝正国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高高在上的首长，那个年代，老百姓是很听当官儿的话的，他们的话就好像圣旨一样管用，朴素的父母，怎么可能知道蓝正国这么做其实就是想要报复我们，他们很痛快的就同意了，甚至对蓝正国这个做法，表现出了感恩戴德的态度，他们抓着蓝正国的手，跟他由衷的说了一声谢谢！”
他接着跟我说：“从那以后，我就彻底上了蓝正国的这条贼船上了，这几十年里，他干过很多坏事，也杀了很多人，每当他杀完人准备处理尸体的时候，都会提前找到我，让我帮他去做，我起初不想那么做，但害怕他的威胁，久而久之，我就彻底沦为了他的奴隶了，对他的指令，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我记得，这几十年里，我一共帮他处理了二十多具尸体，其中女性尸体就达到了十八个之多，都是被蓝正国祸害的小姑娘！”
我听的是冷汗直流，还真没想到蓝正国竟然会是一个这样的变态杀手！
我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这老头怎么就让杨乐给杀死了呢，如果他现在活着该有多好，在我看来，没有得到法律的审判，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太多了，我直接把话题给引到了八七年的那个案子上，我问杨乐，杜爱莲和胡军到底是不是他杀死的，在这一点上，我同样得到了杨乐的确认，他毫无保留的告诉我：“是的！”
他开始跟我回忆，说道：“他们确实是让我给杀死的，而且这三起案子还真算是巧合，都是相距二十年的时间，可能这也是命运的安排吧！我把杜爱莲和胡军给剥皮以后，就找到了蓝正国，我们俩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他只能是帮我，后来，他用他自己的手段，帮我在人皮上留下了一个缺失中指的指印，就这样，他成功的帮我逃避了法律的制裁！”
“原来是这样！”我挠了挠脑袋，接着问他：“你为什么要杀死杜爱莲和胡军？动机呢？”
“动机很简单，杜爱莲拒绝了我！”杨乐接着说：“我老婆死的早，其实她死的时候我还挺高兴的，寻思好不容易熬到她死了，我就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过日子了，就在那个时候，杜爱莲进入到了我的视线，她起初对我挺满意的，但后来因为胡军横叉了一杠子，再加上人家不像我是个二婚的，所以杜爱莲直接就变卦了，很坚决的拒绝了我！”
话到此处，他还跟我补充了一句，对我们说：“其实，当时我本来想把那个给杜爱莲介绍胡军的媒人也给杀死，但蓝正国那个时候拦住了我，说我如果那样做的话，很可能会让我直接暴露，他也不好再作假，我一听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儿，就忍住了没干！”
“你说的还真是轻松！”我骇然的冲这老头吐了口浊气，他似乎有些不太喜欢我这样评论他，回击了我一句，说道：“给蓝正国处理尸体的那些年，我已经彻底麻木了，我把那些人都给肢解了，就好像卸猪肉半子一样，我已经没有了人性，杀人对我来说，其实跟杀猪没什么两样，而且，人死前的叫声，听起来可比杀猪好听多了！”
我真是被这家伙给吓住了，脑门子此刻都有些冒汗了，我抬手擦了擦，直接把案子的焦点给引到了目前的这个案子上，我问杨乐：“对了，这个案子也跟六七年和八七年的一样，也是蓝正国授意你这么做的？”
“不是！”他斩钉截铁的否决了我，对我说：“你说错了，恰恰是我要这么做的！”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他，他就跟我解释，“我累了，而且，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杀人了，我对蓝正国除了害怕以外，更多的还是憎恨，要知道，就是这个人，把我给带上了一条不归之路，而且，我身染重病，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我当时就想，是不是在死前，把他给杀掉？为那些被他给杀死的冤魂，报仇呢？”
“你说的还真是正义凛然！”小韦不屑的瞄了这老家伙一眼，讥讽的说：“你难道还想让我们公安局，给你颁发一个奖状不成？”
我狠狠的瞪了这家伙一眼，然后跟杨乐解释，让他别听小韦在那胡说，他也想开了，根本不会跟小韦一般见识，然后问我，“你还想知道什么？”
案子到目前为止，已经基本明朗了，但眼下还有一个问题我没办法想通，那就是那名女死者到底是谁，她难道也跟杨童和蓝正国有关系不成？
与此同时，还有一件事情是我感到费解的，那就是赵彩凤曾经跟我说的那些话，她说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蓝正国当时告诉给她的，包括放鞭炮和给杨乐打电话，所以在我看来，蓝正国当时的目的十有八九跟杨乐差不多，他是想通过那些举动，把我们的视线给吸引到杨乐的身上，这并不是想要栽赃嫁祸，在我看来，似乎更像是一个变相的自首方式！
杨乐也不清楚蓝正国为什么要让赵彩凤那样做，我同样也没有从他的嘴中得到那名女死者的个人信息，他只是告诉我，说那个女人当时是跟杨童和蓝正国一块过来的，看那个女人的样子，似乎跟杨童有些不太正当的关系，十有八九是他的女朋友也说不定！
杨乐接着对我说：“当天，蓝正国把那俩人给带到我家以后，他就偷偷的把那些事对我们说了，这几年，我们这间包子铺可没少帮蓝正国处理尸体，秦阳她们两口子也算是上了这条贼船，所以他们根本就没必要考虑，直接把那两个人给勒死了，而在那个时候，我跟蓝正国就在外头喝酒！”
话锋一转，杨乐接着对我说：“等男人和女人让秦阳他们两口子给杀死以后，我就找理由把蓝正国也给弄进了那个仓库，我的理由很充分，他是法医，我想让他看看他俩到底死没死，他果然什么都没想就跟我进去了，我同样也很顺利，用电线直接把他给勒死！”
我插了句嘴，问道：“我们在下水道里面，找到了一个没有被剥去皮肤的头颅，其实这一点我很好奇，那就是你为什么没把蓝正国的肉，给做成包子馅呢？”
“他脏！”杨乐阴毒的看着我，对我说：‘他是一个畜生，活生生的畜生，他的肉里面全都是毒，味道肯定不会很好，很容易就会让其他人给吃出来，还是年轻人的肉比较好吃，劲道儿，同时也没有什么异味儿！呵呵！”
“顺便我在告诉你一句！”杨乐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我能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公园的门口，真的是害怕他们把我们的包子铺给炸了，而不是因为掩护秦阳去树上挂人皮！”
说到这儿的时候，杨乐突然笑了起来，很猖狂，但如果仔细听的话，他的这些笑声里面，掺杂的更多的，则是深深的悲凉！
笑着笑着，这老头子竟然哭了起来，他懊悔的捶着额头，捧着自己哥哥和赵彩凤的照片，说着一些毫无边际的话，他恨命运的不公，也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样懦弱，没有把蓝正国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给杀死！
我摇了摇头，见他如此痛苦，就插了句嘴，我说：“你不是懦弱，其实也不是害怕，在我看来，你当时已经疯了，仇恨蒙蔽了你善良的心灵，你的眼里，都是罪恶，其实，你跟蓝正国已经没有什么不同了，不要忘了，你是第一个把赵彩凤给强奸的人，而并不是蓝正国！你说他威胁了你，但平心而论，你当时是不是感觉很爽呢？”
我冷笑一声：“是吧？”
杨乐直接让我这句话给顶没电了，恰巧在这个时候，琚晓龙推开了我们这间审讯室的门，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门口冲我竖起了大拇指，看来秦阳那边全都已经招供了！
我把笔录递到了杨乐的面前，他根本就没怎么看，就直接提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说真话，他虽然多年不怎么写字了，但自己的名字却写的很工整！
两个字是分开写的，其实我知道，他本来打算写行书，但当其写完“杨”这个字的时候，他突然间停住了笔，思考了片刻以后，他直接在杨字的后面，写下了一个“乐”字……
他点头承认了我的这个说法，接着说：“蓝正国真是一个好演员，他当时见到我的时候，表现的格外惊讶，一边安慰我父母，一边好奇的看着我，后来，他就对我父母说，让他们别伤心了，虽然他们的大儿子死了，可不还有我这个小儿子吗？紧接着，他就做主，说让我把名字给改了吧，我毕竟跟我哥哥长的一样，叫他的名字，也算是变相的跟我父母证明，他们的大儿子，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你父母当时竟然同意了？”韦世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脸，似乎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玩笑！
我同样也挺惊讶的，说真的，自己的儿子都已经死了，如果一直把他的名字给挂在嘴边，跟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也没有什么分别了！
可杨乐在这个时候却告诉我，还是因为时代原因，他说：“我父母就是农民，蓝正国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高高在上的首长，那个年代，老百姓是很听当官儿的话的，他们的话就好像圣旨一样管用，朴素的父母，怎么可能知道蓝正国这么做其实就是想要报复我们，他们很痛快的就同意了，甚至对蓝正国这个做法，表现出了感恩戴德的态度，他们抓着蓝正国的手，跟他由衷的说了一声谢谢！”
他接着跟我说：“从那以后，我就彻底上了蓝正国的这条贼船上了，这几十年里，他干过很多坏事，也杀了很多人，每当他杀完人准备处理尸体的时候，都会提前找到我，让我帮他去做，我起初不想那么做，但害怕他的威胁，久而久之，我就彻底沦为了他的奴隶了，对他的指令，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我记得，这几十年里，我一共帮他处理了二十多具尸体，其中女性尸体就达到了十八个之多，都是被蓝正国祸害的小姑娘！”
我听的是冷汗直流，还真没想到蓝正国竟然会是一个这样的变态杀手！
我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这老头怎么就让杨乐给杀死了呢，如果他现在活着该有多好，在我看来，没有得到法律的审判，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太多了，我直接把话题给引到了八七年的那个案子上，我问杨乐，杜爱莲和胡军到底是不是他杀死的，在这一点上，我同样得到了杨乐的确认，他毫无保留的告诉我：“是的！”
他开始跟我回忆，说道：“他们确实是让我给杀死的，而且这三起案子还真算是巧合，都是相距二十年的时间，可能这也是命运的安排吧！我把杜爱莲和胡军给剥皮以后，就找到了蓝正国，我们俩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他只能是帮我，后来，他用他自己的手段，帮我在人皮上留下了一个缺失中指的指印，就这样，他成功的帮我逃避了法律的制裁！”
“原来是这样！”我挠了挠脑袋，接着问他：“你为什么要杀死杜爱莲和胡军？动机呢？”
“动机很简单，杜爱莲拒绝了我！”杨乐接着说：“我老婆死的早，其实她死的时候我还挺高兴的，寻思好不容易熬到她死了，我就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过日子了，就在那个时候，杜爱莲进入到了我的视线，她起初对我挺满意的，但后来因为胡军横叉了一杠子，再加上人家不像我是个二婚的，所以杜爱莲直接就变卦了，很坚决的拒绝了我！”
话到此处，他还跟我补充了一句，对我们说：“其实，当时我本来想把那个给杜爱莲介绍胡军的媒人也给杀死，但蓝正国那个时候拦住了我，说我如果那样做的话，很可能会让我直接暴露，他也不好再作假，我一听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儿，就忍住了没干！”
“你说的还真是轻松！”我骇然的冲这老头吐了口浊气，他似乎有些不太喜欢我这样评论他，回击了我一句，说道：“给蓝正国处理尸体的那些年，我已经彻底麻木了，我把那些人都给肢解了，就好像卸猪肉半子一样，我已经没有了人性，杀人对我来说，其实跟杀猪没什么两样，而且，人死前的叫声，听起来可比杀猪好听多了！”
我真是被这家伙给吓住了，脑门子此刻都有些冒汗了，我抬手擦了擦，直接把案子的焦点给引到了目前的这个案子上，我问杨乐：“对了，这个案子也跟六七年和八七年的一样，也是蓝正国授意你这么做的？”
“不是！”他斩钉截铁的否决了我，对我说：“你说错了，恰恰是我要这么做的！”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他，他就跟我解释，“我累了，而且，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杀人了，我对蓝正国除了害怕以外，更多的还是憎恨，要知道，就是这个人，把我给带上了一条不归之路，而且，我身染重病，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我当时就想，是不是在死前，把他给杀掉？为那些被他给杀死的冤魂，报仇呢？”
“你说的还真是正义凛然！”小韦不屑的瞄了这老家伙一眼，讥讽的说：“你难道还想让我们公安局，给你颁发一个奖状不成？”
我狠狠的瞪了这家伙一眼，然后跟杨乐解释，让他别听小韦在那胡说，他也想开了，根本不会跟小韦一般见识，然后问我，“你还想知道什么？”
案子到目前为止，已经基本明朗了，但眼下还有一个问题我没办法想通，那就是那名女死者到底是谁，她难道也跟杨童和蓝正国有关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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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乐也不清楚蓝正国为什么要让赵彩凤那样做，我同样也没有从他的嘴中得到那名女死者的个人信息，他只是告诉我，说那个女人当时是跟杨童和蓝正国一块过来的，看那个女人的样子，似乎跟杨童有些不太正当的关系，十有八九是他的女朋友也说不定！
杨乐接着对我说：“当天，蓝正国把那俩人给带到我家以后，他就偷偷的把那些事对我们说了，这几年，我们这间包子铺可没少帮蓝正国处理尸体，秦阳她们两口子也算是上了这条贼船，所以他们根本就没必要考虑，直接把那两个人给勒死了，而在那个时候，我跟蓝正国就在外头喝酒！”
话锋一转，杨乐接着对我说：“等男人和女人让秦阳他们两口子给杀死以后，我就找理由把蓝正国也给弄进了那个仓库，我的理由很充分，他是法医，我想让他看看他俩到底死没死，他果然什么都没想就跟我进去了，我同样也很顺利，用电线直接把他给勒死！”
我插了句嘴，问道：“我们在下水道里面，找到了一个没有被剥去皮肤的头颅，其实这一点我很好奇，那就是你为什么没把蓝正国的肉，给做成包子馅呢？”
“他脏！”杨乐阴毒的看着我，对我说：‘他是一个畜生，活生生的畜生，他的肉里面全都是毒，味道肯定不会很好，很容易就会让其他人给吃出来，还是年轻人的肉比较好吃，劲道儿，同时也没有什么异味儿！呵呵！”
“顺便我在告诉你一句！”杨乐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我能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公园的门口，真的是害怕他们把我们的包子铺给炸了，而不是因为掩护秦阳去树上挂人皮！”
说到这儿的时候，杨乐突然笑了起来，很猖狂，但如果仔细听的话，他的这些笑声里面，掺杂的更多的，则是深深的悲凉！
笑着笑着，这老头子竟然哭了起来，他懊悔的捶着额头，捧着自己哥哥和赵彩凤的照片，说着一些毫无边际的话，他恨命运的不公，也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样懦弱，没有把蓝正国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给杀死！
我摇了摇头，见他如此痛苦，就插了句嘴，我说：“你不是懦弱，其实也不是害怕，在我看来，你当时已经疯了，仇恨蒙蔽了你善良的心灵，你的眼里，都是罪恶，其实，你跟蓝正国已经没有什么不同了，不要忘了，你是第一个把赵彩凤给强奸的人，而并不是蓝正国！你说他威胁了你，但平心而论，你当时是不是感觉很爽呢？”
我冷笑一声：“是吧？”
杨乐直接让我这句话给顶没电了，恰巧在这个时候，琚晓龙推开了我们这间审讯室的门，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门口冲我竖起了大拇指，看来秦阳那边全都已经招供了！
我把笔录递到了杨乐的面前，他根本就没怎么看，就直接提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说真话，他虽然多年不怎么写字了，但自己的名字却写的很工整！
两个字是分开写的，其实我知道，他本来打算写行书，但当其写完“杨”这个字的时候，他突然间停住了笔，思考了片刻以后，他直接在杨字的后面，写下了一个“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