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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 第617章 借道襄阳

    元无忧为避开李暝见的怨意目光,转头催促萧桐言:“眼下在坐的都不算外人,公主不妨有话直说,孤担心这样等下去于事无补,周国那些人岂会听你的,召之即来?”

    萧桐言微笑点头,“还得是风陵王说话敞亮,实不相瞒,本宫能把叱罗公子捏在手里,借此引来南阳郡公等人聚拢于此,积极向本宫赎人,还要多谢风陵王和安德王相助呢。”

    这家伙开口就把祸水泼到元无忧头上了。

    想起棘阳淫匪案引出了赤水叛军,萧家驻军又频频现身,元无忧早就缕清了其中关联。但此刻有周国人在场,萧桐言这个黑锅太重,她可背不起。

    偏偏憋了半晌没吭声的苏威,闻言忍不住愕然发问:“殿下,江夏公主所言,是何时的事啊?”

    元无忧面色不改,仍笑吟吟道:

    “公主说话要严谨,孤与安德王是为棘阳之祸查明病因,刚好查到你头上,被你当成了刀子使,让人误会孤便罢,可别把安德王和齐国拖下水。”

    萧桐言啧声,“国主倒是护短。”

    “对了,孤尚未见过叱罗公子呢,人在哪呢?听说他被囚困于赤水叛军的地界,沦落风尘了,要真被你解救出来,也让孤瞧瞧啊。”

    风陵王这句转折的生硬,她本意是想提醒周国来客,萧家与赤水叛军勾搭成奸,可落在众人耳中就变了味儿。

    李暝见离得近,率先眯眼质问她,“你这么爱救风尘么?”

    经李暝见提醒,高延宗也立马怨念地看向那位锦袍爵服的女王爷。

    连上座的萧桐言见状,也看热闹不嫌殡大地笑看她,“国主是存心想让安德王吃醋吧?你何时对烂屌的倌哥感兴趣了?”

    闻言,元无忧尚未解释,安德王先出口反驳:“公主切莫打趣本王了,本王与华胥国主叔嫂有别,关系清白,轮不到本王吃醋。”

    萧桐言听得脸上笑容愈发灿烂,“哦?”

    倒是与风陵王同席的李公子嗤地一笑:

    “安德王,说这话时,你是如何忍住不笑的?”

    安德王也不理会俩人的调侃,仍笑吟吟地盯着望向他的女王爷,眼神却犀利起来。

    “更何况,她若脏的臭的来者不拒,本王只会替兄长惋惜,劝兄长与她断离。”

    元无忧最难招架满嘴刻薄时的高延宗,索性摆手打断,目光越过坐在右侧的李暝见,冲隔了一张空桌的两位驸马解释了句:

    “苏驸马不用怀疑孤,有人跟叱罗家有仇但跟孤无仇,叱罗家是宇文家的走狗,但孤不是。孤只是跟他们几家的事皆有牵扯,为明哲保身只能主动出击、捋清缘由罢了。”

    顿了顿,她转头,扬眉冲上头的萧桐言笑问,“孤也好奇,那韦陀花怎么调教的倌哥。”

    “可以,等会儿本宫亲自带国主去看他。”

    “别等会儿啊?请公主随孤到后堂对一下口供,否则今天这出云里雾里的鸿门宴,孤可不敢观瞻,即刻就得走了。”

    眼瞧着下垂手的风陵王眉眼高抬,琥珀凤眸噙着锐利的精光,搭上那一身金冠锦袍,整个人华彩熠熠,却威势逼人。

    骑虎难下的萧桐言,顺手就把手里的名册扔到了元无忧桌上。

    “国主所言极是,本宫也没想瞒您。国主大可先看看这个,以表本宫对朋友的诚意。”

    待元无忧打开名册粗略一看,暗自吃惊。望着上头的人名,她挨个在脑子里对应着他们因为什么上了生死簿,还是忍不住抬头问,

    “他们这都哪来的仇怨,你想把他们如何处置,能否让孤知情?”

    闻言,萧桐言缓缓从桌后起身,冲她招手笑道,

    “正要说此事,请国主随本宫移步后殿。”

    元无忧点了点头,转而给端坐她身侧的李暝见递个眼神,

    “正好,你也跟来看看。萧家都把玉玺摆在桌面上展现诚意了,你不是南疆来的没见过传国玉玺么,今天众目睽睽之下,你看看总不会看丢吧?”

    要搁李暝见的能耐,只要给他足够接近的范围,即便他摸不到玉玺,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隔空抛暗器给抓过来。

    但萧桐言没给他机会,顺手就把玉玺装盒揣兜里了,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随即便引身穿长至脚踝的锦袍的风陵王到后殿。李公子亦步亦趋,不请自来地跟了去。

    说是去后殿,在前面引路的银甲公主直接从后殿大门走出去了,后头俩人也心照不宣地紧跟其后。

    正殿后头即是正房屋,门口有两列白袍兵把守。

    萧桐言先是进门往里瞟了一眼,便侧过身让开路,俯首抬手做请:

    “李公子带来的人本宫安置在这了,国主请进吧,本宫在门外替您守着。”

    女国主闻言,琥珀凤眸抑制不住地激动,冲江夏公主先鞠一躬,又拍了拍兄长肩膀,道谢过后,才独自进屋。

    她迈过门槛进屋,往里一瞧,已经有俩人在等元无忧了。

    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位身材修瘦,穿着玄铁甲胄、兜鍪覆面的黑衣府兵。还是北周天子贴身跟随的虎贲率装束。

    没等元无忧走上近前,就有个府兵快步奔过来,扑通一声跪她面前,利索地摘下黑铁甲胄,露出一张被烟熏火燎的脸。

    “少主啊!臣险些跟您阴阳两隔了……要不是副将易容假扮臣的脸,刚才在屈申城被府兵屠杀的就是臣了!”

    一开口,襄阳太守于飞就满腹委屈,差点老泪纵横。

    “怎么回事?您快起来,坐下慢慢说。”

    元无忧边说着,边给人扶起来。

    襄阳太守也忙不迭告状,“这两天白兰借道来南阳营救小首领您是知道的,但我刚逃出来去屈申城汇合,就被被堵在城里,是国舅河阴王派兵来屠城的,才知长安下诛杀令了!”

    经这位死里逃生的襄阳口述,元无忧这才得知,昨夜博望城打的热闹,外头荆襄之地同样热闹。

    她之所以敢在边境叫板周齐两国,带襄阳自立为王,是因白兰已经借道襄阳偷渡来此回合。早在数日之前,白兰就打着营救被北周拘禁的小首领的名号,要与襄阳结盟暗度陈仓,但襄阳没搭理。

    直到近日前朝少主风陵王现身,襄阳才答应暗度陈仓,而这一趟,白兰还带着党项部落里,要为细封氏报仇的小搓盟军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