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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器镇灵师 第57章 少时往事

    ……

    深夜,已然入睡的姜枫只觉得脖子上刺痒痒的,不过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已经醒了,但姜枫还是待那种刺痒的感觉消失一阵后这才睁开眼坐起身。

    目光四下巡视一番,虽说什么都没有,但房间内好像残留着一股之前所没有的淡淡香气。

    姜枫下意识的去摸了摸之前脖上感到刺痒的地方,那里似乎不出意料的多出了两个细微的红点,但不久后一阵昏沉感随之从大脑传来。

    直到确认姜枫睡着后,窗外一黑影这才直起身来,一双眸子逐渐褪去猩红恢复成本来的黑褐色,随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离开。

    次日清晨,一阵薄雾从外吹进箫殿,醒来的姜枫此刻却出神地望着窗外,一脸的苍白,也不知昨夜经历了什么。

    “看来她依旧是你的一个心结。”这时屋内的黑袍人却是说了一声。

    “她,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姜枫此时也算是终于开口了。

    箫王点了点头但却说起了另一件事。

    “我知道你是为何来此,放心,并不只有你把她当做妹妹,对于我来说也是一样,而且她养好伤就走了,你也无须担心。”

    “对了,潇儿准备了早点,别浪费了她的心意。”箫王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活人?死人?”姜枫倒是对着自己自嘲了一句。

    路上,恰巧碰到了一同去吃早饭的柳姑娘。

    “那个,你是不是认识箫王?”路上柳淑怡小小声问了一句。

    姜枫这才回过神来,当看到女子的这副心里有鬼的样子时,姜枫当下也是一脸的疑惑。

    “你昨夜是不是做了什么?”

    “啊?有这么明显么?”柳淑怡顿时嘟起小嘴。

    见姜枫还是一阵疑惑的样子,柳淑怡当下也是悄悄凑在姜枫耳边小小声的说了几句。

    姜枫点了点头,好似对她所说的这些并不感到奇怪。

    “这些事不如一会你去亲自问问他吧。”姜枫应了一句后便继续思考自己之前所想的那些事了。

    见如此直男,淑怡今日也算是开了眼了。

    ……

    看了眼自己面前的清汤寡水,又望了一眼姜枫桌上的大鱼大肉,淑怡心里顿时不平衡了。

    ‘还真以为自己是喝露水长大的?而且为什么总会觉得那个潇儿对自己有几分敌意?’

    但尝了一下后,竟然味道还不错,甚至还有股淡淡的肉香味,但过了会儿后淑怡这才反应过来。

    ‘不对,这是那个死男人那边飘来的。’

    最上边的台上,像是个木雕一样的坐着箫王突然睁开眼沉闷着发出一声。

    “近日伏骨山上有魂魇魔出没,不过确实有些不长眼,竟敢在我的府邸造次,看来终究还是对于它们太过仁慈了,潇儿,此事交给你处理了。”

    闻此言,那位侍女潇儿便离开了。

    ‘魂魇魔?那不是只有怨灵之地才会孕育的灵种?’听着这话淑怡顿时感到一阵疑惑。

    ‘伏骨山,伏骨山,难道是。’想到这,淑怡不敢再想下去了,毕竟传闻这山的主体是由一只伏骨妖皇的尸骸所化。

    “最近有妖物作祟,如有惊扰还望见谅。”箫王这才将目光放在两人身上。

    “无妨无妨。”只见女子一个劲的低着头,并不断将那些食物送进嘴里。

    不知是不是错觉,淑怡总觉得箫王是在盯着自己,而且淑怡总觉得箫王刚才所言不过是一个说辞。

    “看来柳姑娘是知道了些什么。”箫王随即摘下了那副面具。

    当淑怡抬头望去,却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之前是偷偷的也没看仔细,可这次却看的是一清二楚。

    ……

    见女子急匆匆的收拾好东西离开,姜枫反倒是无奈的撇了一眼高坐上的男子道:“你吓到她了。”

    “若不是看在你的面上,对于知道这件事的人,我从不会这么手下留情的。”箫王反倒是笑了起来。

    “傀儡?所以说一直以来你就是这么活着的?”

    “暗影傀儡,不过是我的奴仆,这份远远超出世人所认知的力量,你是永远不会理解的。”

    “偷来的东西也能自称为力量。”姜枫反倒是对箫王所言不屑一顾。

    将食物清扫完毕,姜枫也算是满足的滚去睡懒觉了,反正近些日子还是养好身体最为重要。

    傍晚,一只暗蝶飞到殿内坐着的男子肩上。

    “哦?王庭竟会邀请我,看来这件事开始逐渐有趣起来了。”箫王突然睁开眼对着空气说道。

    次日,原本淑怡此次来并不只为这一件事,所以她就留在了这里,而姜枫则跟随箫王去往了王都。

    不过出发前某个自入城后就像是被放养一般消失的小家伙也还算是有点良心的知道回来。

    中午骑乘着星野灵驹的几人就离开了镇灵城。

    坐在蹑影背上,谁让后面的小雪寐总不老实,所以姜枫果断的让她去和潇儿同坐一起。

    不知为何,这小家伙像是很讨厌那个黑袍人的样子,但却总是黏着潇儿。

    “暗麟妖兽?看来你的品味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箫王望向着姜枫胯下的坐骑不禁嘲讽了一番。

    “彼此彼此,所以你之前所说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姜枫也没将男子的话当一回事。

    “到了你自会知晓。”箫王此时的话里却是带着几分笑意。

    一路上,跟在二人身后,此刻的潇儿看起来和小雪寐玩的还挺开心。

    扭过头,当看到她脸上这久违的笑容时,姜枫也算是放下心来。

    至少她还是原来朦胧不懂的那个她,虽然她的记忆不知怎么了,不过这样也好。

    姜枫不禁回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些事。

    当时的她,就是个在族里毫无存在感的小丫头,而且时不时还会有人欺负她。

    大概是因为她父母被逐出族门那件事的缘故,她当时也不过才十来岁,只是那件事后,她就变得沉默寡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自己碰巧遇到了她。

    姜枫不禁感慨,当时的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鼓起的勇气,在对方有十几个人的前提下冲进去并挡在她的面前。

    然而,之前那些人不过只是简单的嘲讽,当自己出现后却直接下手了,最后搞得自己鼻青脸肿。

    不过说实话,小时候的她确实很可爱,而且还有着那么一股很独特的气质,也难怪会遭到那些姐妹的嫉妒。

    可惜的是,现在的她或许不能够再称之为人了。

    途中随意找了个南宫世家的在此的商会暂住。

    入夜时分,躺在床上的姜枫正闭眼假寐,突然一股奇异的香气传来,使人昏昏欲睡,同时姜枫脖上传来一阵酥麻感。

    此刻,姜枫所在的地方正被一层诡雾笼罩着,而诡雾中却有道几乎贴在姜枫身上的淑影。

    直到影子的主人将那两颗血牙从姜枫脖上移开。

    每当她看到这幅脸庞时,她都会用手轻轻的抚摸,当触摸到男子嘴唇时,此时的她却不禁低下头,闭了上眼。

    头缓缓的落下并轻轻触碰。

    可就在那一瞬间,姜枫突然伸出手将女子紧紧抱住。

    女子猛的睁开眼,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的想要挣脱逃离,但奈何姜枫就是不撒手。

    久而久之女子也不再反抗,就只是单纯的看着他。

    姜枫也在这时睁开了眼,当两人双眼对上时,女子却是羞的闭上了眼,安静的享受着。

    同时,姜枫一只手搂着女子的细腰,另一只手则是下意识的放在了女子脑后。

    期间女子眼眶溢出的一滴血泪滴落在姜枫脸颊。

    二人就仅仅只是保持这样,不进一分,始终保持着一个界度,直到女子有意识的挣脱开姜枫这个粗人的熊抱。

    “潇儿。”姜枫望着女子逃开的背影倒是心情复杂的唤了一声。

    接下来一连几天,潇儿依旧和小雪寐走在最后,甚至她自己都有些不敢去看姜枫的眼睛。

    而姜枫也知道,黑夜降临以后的她和现在的她准确的来说并不算是同一人,她前世的记忆,只有到了夜晚才会恢复部分,而到了白天则会消失,但是不知为何,就算现在是在白天,她好像也能依稀记起些什么。

    不稍几日,几人面前就出现一道高耸宏伟的黑色城墙。

    等走到近处姜枫却是被拦在了城门处,而一旁那些正常出入的人们早已对这见怪不怪了。

    望着那抛下自己离去的二人,姜枫顿时一脸的黑。

    他们走就算了,小雪寐竟然还丢下自己,但转念一想,当意识到小雪寐是因为潇儿的缘故时,姜枫顿时心里就平衡了许多,就说作为一个契约主的自己怎么可能会这么差劲。

    但很快还在想事的姜枫就不得不被眼前这身着赤金铠衣的男子给拉回了现实。

    赤甲金卫,作为王城的护卫,隶属鸾金殿,其实鸾金殿本身就已经相当于一个独立的地方势力,且不受王庭制约。

    这位鸾金卫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来说到达化形境的人在他们的这个圈里都或多或少会有些名气,更别说是年纪轻轻就能到达他们这个层次,鸾金卫能肯定的是,眼前这青年既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弄了好一阵后姜枫也才算是搞清楚,当实力到达一定层次后,只有经由王城允许才能入城,而且只有两种办法,一是城内邀请且邀请者必须能够保证被邀请者不会对王城安全构成威胁,二是向上通报等待准许,其间是不可私自入城的,据说以前就有自恃势力不俗的强者因私闯进王城而被鸾金殿殿主亲自请到天牢喝茶。

    对于眼前这鸾金卫的再三盘问,姜枫其实除了无奈外更多的就是诧异。

    仅仅一个门卫就已是化形境,照这样看来,这鸾金殿的实力当真是有些可怕。

    突然姜枫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即取出身上携带的那块玉牌,也不知这办法行不行。

    鸾金卫本是随意的一撇,可当看清这玉牌表面的纹理后鸾金卫又再三确认了一番这才肯将姜枫放进去。

    姜枫其实也没想到这块玉牌有这作用,难怪她会给自己,就是不知为何,姜枫总觉得这鸾金卫看待自己的表情有些许奇怪。

    待姜枫走远后,一个同样是身穿赤金铠衣的青年一路小跑到城门,看样子手上还拎着什么东西。

    将东西递给之前拦住姜枫的那位鸾金卫。

    “二叔?二叔?周殿主!”周奕晨喊了这么一句这才让那位二叔回过神来。

    接过东西后周奕口中的那位二叔反倒是独自离开了,看样子应该是在思索什么事。

    “王驸令?王庭又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