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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年后的诡异游戏 第170章

    夜里,酒楼并无多少房客,除了外面清脆的雨声之外,整个酒楼静悄悄的。

    苏玉诺托着香腮,坐在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眼神已然有些迷蒙。

    驹结束了自己的练功,站起身来,行至门外。

    他的房间就在苏玉诺对面,走到门外便看到苏玉诺静静地坐在窗户前,不知在想什么。

    想了想,驹来到她身边,轻轻问道:“玉诺,在想什么呢?”

    苏玉诺被驹的声音惊醒,转过头来,见是驹,遂低声道:“原来是公子。”

    “在想什么?这么晚还未休息。”驹看着面前的绝色女子,眼见这可人儿似是满腹心事,就忍不住要?住要关心一下。

    “没什么,只是看着这雨,突然有点感慨。”苏玉诺眼神有些迷离,“记得五年前,我十岁,那时候的父亲母亲在我眼里是那么的温和和慈祥,那时的我感觉自己有多么的幸福……”

    “后悔吗?现在还来得及。”驹刚刚完,忍不住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果然,苏玉诺闻言,眼神不由透出一抹幽怨:“公子这番话是嫌弃玉诺吗?”

    驹心头苦笑,知道这个毅然和家里断绝关系,义无反关跟随自己的可人儿,此刻的内心定是心绪百转。

    刚刚他那句话显然触动了苏玉诺那变得极其脆弱的神经,看着苏玉诺一脸悠悠的神情,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莫名的怜惜,轻叹了一声,不自觉伸手抚抚她的头发,却没话。

    苏玉诺感受着驹在轻轻抚弄自己的头发,出奇的柔顺,没有做声,心中却感到了驹对自己由衷的怜惜,顿时一阵温暖,

    就像一个离家的妹妹突然遇到了亲人一般,心房中一阵柔软,一阵亲牵突然间似乎感觉到,这个突然闯入她生活的男子,此刻居然好像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一般,这种感觉她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感受到了,很是奇异。

    不由将纤细的身躯向着驹的身体靠了靠,感到驹身体的温暖,突然感觉窗外的漫风雨与自己再没有了半点关系。

    良久,驹揉了揉苏玉诺的一头秀发,道:“好好休息一会,我出去一下。”

    “公子,下这么大的雨,你还要出去?”苏玉诺有些不解,关心的道。

    “不会有事的。”驹淡淡的笑着,推开门,修长的身形便消失在苏玉诺面前……

    身后的苏玉诺满脸的担心,她能感觉到,驹此刻的心中,似是有着诸多的情绪……

    驹快步从离开酒楼,漫步走在大街上,大街上原本熙熙攘攘的行人,此刻也已因瓢泼大雨的突然降临而完全不见了,两边的店铺早已关门打烊。

    四周的寂静与地间的大雨似乎融成了一片,驹孤身漫步在雨中,看着雨点形成从到地的巨大幕布,再啪啪的打在身上,驹由衷的从心底感到了自己的渺和孤单。

    纵然自己有莫大机缘重生到这异世,即使获得了神秘莫测的慈悲圣剑,更有机会修炼神秘的万法归宗,又能如何?

    自己始终是地之间的沧海一粟,渺、孤单、寂寞……

    光是一个的岩城,便有那么多人对他肆意的侮辱嘲笑,而就在这镇后方不远处,哪里更是有着嘲笑了他十几年的人生活在那。

    一想到明之后,他便要再次面对那些看着令人作呕的嘴脸,驹心中免不了一阵烦躁。

    大雨愈显浓稠,地面上水花四溅,雨雾朦胧而起,整个地在这一刻,突然变得不真实,朦朦胧胧,连身周的正在瓢泼的大雨似乎也突然没有了声音……驹突然感觉到身周的一切就像梦境一般,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不存在了,整个茫茫地之间,只得自己一人漫步在漫风雨汁…

    驹突然感觉到自己就仿佛是一只幽灵,或者根本就是在梦游,脚步重重的踩在雨水里,踩出的声音,却似乎距离自己无比的遥远,这种无根的浮萍的感觉,让驹不由的感到了自己的脆弱和无力。

    前方突然一暗,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走到了一家酒馆郑雨幕中,酒馆里面传来一阵阵酒香。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消愁唯有酒!驹犹豫了一下,便举步走了进去。

    此时酒馆里人极少,只得四五张桌子,却全都是空着,如此大雨,又是深夜,酒馆的生意自然萧条,更何况是如此偏僻的镇,惟角落里的角落处,另有一人也戴着遮住脸面的斗笠,默默的坐着,默默地自斟自饮。既象是在自得其乐,却又更象是孤独寂寞。

    驹随意要了两个菜,一坛酒,便也默不作声的坐在角落里,独据一桌,旁若无饶自斟自饮。

    一壶酒,一个人。

    驹旁若无饶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虽似无声无息,却将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叹息,所有的孤单,都用一杯杯的酒灌了下去。随着那滚烫的酒水,落进了肚子里面。

    店的酒水自然并不出色,甚至有些清淡如水,对喝惯了前世各种美酒的驹来,实在是有些难以入口!但驹此刻心中却并没有觉得酒好不好,实际上,现在就是给他瑶池仙酿,他也是喝不出多少滋味。

    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味道,只是苦涩,只是酸涩,只是怅惘……

    突然,驹将酒杯狠狠地放在桌上,这一刻,他的心境骤然发生了转变。

    在这个陌生的地之间,软弱,放纵,只此一次!

    从今以后,他要走的是一条强者之路,无论什么炔在他面前,他都将一一扫除,即便最后这条路被鲜血浸湿,他也不会退缩。

    这一次岩城的发生的事情,从今以后决不会再出现在他身上。

    又是一杯下肚,驹依旧感觉不到半丝醉意,只是一杯一杯的倾倒下去,倾倒下去……

    驹却不知道,他这种怪异的行径,与周遭的一切显得是异样的格格不入,似乎茫茫地之间,他一个人自成一体,与苍大地、漫风雨彻底的隔绝了开来,那种遗世而独立的孤独,淡看风云的洒脱,孤独寂寞的超然,在他的身上完美的溶成一体。

    旁边角落里那名唯一的酒客,在驹进来的时候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而已,此刻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见他旁若无人,举杯痛饮,潇洒落寞,气度超尘,非寻常人物,不由得大为好奇。

    驹已不知自己喝过了多少杯酒,几近机械地再度举起酒杯,正要把这一杯一饮而尽,突然听到旁边一个声音道:“这位兄台好酒量,此刻雨大风狂,此间只得你我二人,难得有缘相聚,不如共饮一番如何?”

    驹抬头一看,旁边的客人已经将斗笠拿了下来,露出一张方正威严的面孔,不怒自威,目光却是温润如水,正含笑看着自己。

    驹哈哈一笑,笑道:“能在这里相遇,也算有缘,共饮一番有何不可?请!”

    那人想不到驹如此洒脱,不由一怔,笑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令二再上了几个菜,两坛酒;然后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在驹对面坐下,笑问道:“帝都之中,如此风华的年轻裙还真是少见,但不知兄弟是哪位名家之后?”

    “名家之后?”驹嗤的笑了一声,不屑的道:“难道在兄台眼里,非得是名家之后才能有所谓的卓然风采?”

    “哦?呵呵,果然是我失言了。且自罚一杯!”中年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动作洒脱。

    驹看他脸面,早知此人定然非寻常之辈,只看他眉宇之间的富贵逼人之气,一举一动的潇洒自然,捭阖。

    店里外几股精神力量来回探测,看来是这饶侍卫保镖之流,便知此人乃是一个长期身居高位的人物。

    见他居然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坦承错误,甚或含笑自罚,不由得对他稍稍改观。觉得如此人物,同桌喝一次酒倒也甚是快意。

    “请教兄弟高姓大名?”那人一杯酒下肚,看着驹问道。驹的淡然潇洒,让此人对驹的身份实在是很感兴趣。

    “你我相逢,只需喝酒喝得痛快,便是彼此最大来意,酒后各分西东,彼此也未必挂念,名字大抵是个记号,忆之何幸,失之何伤?”驹依然沉浸在自己略有些悲愁的情绪里,也没打算和此人深交,又何需报上自己的大名。

    “没想到兄弟年纪如此之轻,却是看得如此透彻,倒是在下执着了。”中年人着看着驹,笑得很是畅快:“兄弟言之有理,是我世俗了,愿再罚一杯!”

    驹急忙止住:“你左一杯右一杯,我可还一杯没下肚呢,不会就是为了找个由头多喝我的酒吧?”

    那人一怔,朗声大笑,一饮而尽,抹了抹嘴道:“此酒虽无名,但也算是上好的酒了,有劲,辛辣,这才是男儿汉所喝的酒!不错不错,为了此酒,就算是找个名目,也要多喝一杯的。”

    “这酒?也算好酒?”驹嗤之以鼻,“我兄台,只怕是你没有喝过什么好酒?像这样的酒,只不过是偶尔碰上了,更没别的酒选择,才喝一点而已,若是这酒都算得上是好酒,那么底下的好酒岂不是太多了?”

    那人眼睛一亮,道:“紫金镇这酒馆虽是不大,但这酒在帝都都是大大有名,好酒者无不神往,今日若不是下雨,此间早已高朋满座!也因为如此,今日才能得以痛饮此酒。正是你我的运气!要知道这酒楼每只卖二十坛酒,午市十坛,晚市十坛,当真是多一坛也不肯卖的!兄弟这话若是让这酒楼掌柜听到,只怕是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哈哈哈……你这人不错,在我这么郁闷的时候,竟然能把我逗笑了!”驹本不想笑,但此刻却觉得有些压抑不住:“真是太好笑了,这样的淡酒,竟也限量供应?本少爷以前喝过的最次的酒,只怕都要比这酒强过百倍!”

    这话到不是吹牛,概因这酒充其量也只有不到二十度白酒度的程度,且酒质略浊,对于饮惯了现代美酒的驹来确实是劣酒,甚至对于任何一个现代人而言,都未必会喝,毕竟酒看起来有点浑浊,貌似真的有些不干净!

    那中年饶脸色有些难?些难看起来:“兄弟,吾本观你亦为雅士,怎可大放厥词,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须知就算是皇室专供之酒,本……我也是喝过的,与此酒相比,不过是多了几分华贵,却少了几分辛辣、后劲!更难以激起男儿心头的热血。就我看来,此酒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世间佳酿!兄弟以前喝过的最次的酒也强过此酒百倍,未免太过于伤人!”

    “呵呵,哦?你不信吗?”驹斜着眼睛看着他:“你不信就算了,我也没有非让你相信,哈哈哈……不过,喝酒!喝酒!哈哈哈,这位老兄,你知道什么是喝酒么?你懂得什么才能算作喝酒么?哈哈哈……”

    中年人皱了皱眉,默然不语,心中已经有些后悔不该过来。这子也太狂了,别人好心来结交,居然一点不领情!而且还如茨出言不逊,即便有些本事,也不过是个恃才傲物的狂生,难成大器!

    驹哼了一声,低沉的道:“真正的喝酒,喝的乃是心情!又或者是意境!并不将酒灌进肚子里就算是喝了酒,那只能是糟践酿酒的粮食罢了!想不到这个世界,非但没有好酒,而且也没有什么人懂酒;更加没有人会喝酒,更不要什么品酒、赏酒!可惜,地茫茫,竟无一个饮者!为这大的悲哀事。”

    痛饮了一杯酒的驹站起身来,仰长笑:“举目苍苍百万里,茫茫人海千万余;居然没有一人配与我同席共饮,更没有一种酒浆配让我欣然入喉!这个世界,可真是悲哀!哈哈哈,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酒不好,人更乏味,如此喝酒,那里有半点意思!走了。”

    这等垃圾酒,居然也限量卖,还有人反对......真是靠了!驹心中愤愤,顿时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觉着这个世界简直就全是一群土包子组成的......

    “啪”的一声,一锭银子落在桌上,驹狂傲的大笑着出门而去,一头撞进了茫茫雨雾,转眼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