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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他悔疯了 第44章 她紧紧抓着他,他却离开了

    顾念咬着嘴唇,只觉得委屈不已。

    他凭什么就这么揣测她?

    她忍不住说道:“我点菜的时候司雪也是在的,而且她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还要吃,她自己的身体情况,难道不应该是她自己最了解吗?!”

    陆时谦皱着眉,突然间加重了语气:“你什么意思?”

    “……”

    顾念垂眸,将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她刚刚……也是一时气急,口不择言了,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陆时谦看着她的发顶,深邃的目光意味不明。

    顾念也没有再说话,该说的刚刚已经说了个遍,这会儿她也不知道该从什么方向去找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陷入一片黑暗。

    “……啊!”

    顾念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随后就被陆时谦揽进了怀里。

    两人突然拉近距离,男人身上清冷的气息传了过来。

    顾念半分骨气也没有地心跳加速起来,一瞬间,刚刚的剑拔弩张倒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她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陆时谦的一只手护在她的发顶,轻轻顺了顺。

    他……是在下意识的保护她吗?

    四周漆黑又静谧,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顾念靠在陆时谦怀里,逃避似的没去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这对于陆时谦来说同样煎熬。

    抱着馨香满怀,心里平时压抑着的那些想法,在这黑暗里肆意生长。

    可他又知道,怀里的这个女人成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和他离婚、分开、划清界限。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将她抱紧了一些。

    顾念怕黑,身处黑暗之中,她总觉得四周像是有什么东西会从角落里爬出来一样。

    她条件反射地就伸出手,紧紧抓住陆时谦的衣服。

    陆时谦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小声安抚道:“应该没什么事,大概是线路故障了。”

    “……他们怎么没有提前说?”

    这会儿顾念的声音就跟小猫儿似的,全然没有了刚才和他顶嘴时的硬气。

    而他们两个的姿势,陆时谦只要一低头,就能吻到她的额头。

    发丝上熟悉的清香钻进他的鼻翼里,怀里的小女人,一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贴歪他的怀里。

    黑暗里,陆时谦漆黑的眸子暗了暗,声音哑沉:“可能是突发情况。”

    顾念感觉到他的下巴抵在了自己的头顶上,腰上的手也紧了紧,可她此时已经无心在意了,黑暗带来的恐惧渐渐渗透过来,令她喘不过气。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楼道里传来了一阵脚步,隐约能听到酒店工作人员和房间开门的声音。

    “去看看那边停了没有……电闸跳没跳?”

    “您好,请不要惊慌,只是小问题,等会儿就修好了……”

    可外界的声音都被顾念屏蔽在了身外,她只觉得这房间中的黑暗如有实质,仿佛变成一只长相怪异的野兽,正在对她缓缓伸出利爪。

    她平时一个人连夜路都不敢走,睡觉也要留一盏夜灯。

    这种黑暗恐惧症,说出来显得异类,又难免矫情的嫌疑,她从没告诉过陆时谦。

    此时,顾念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浑身微微颤抖。

    她紧紧抓着陆时谦,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深海中溺水时的浮木。

    陆时谦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他突然想起来,患着胃病的司雪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

    她现在起身都困难……没有人在身边似乎不行。

    想到这里,陆时谦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手掌在顾念头上顺了顺,安抚道:“没事,应该一会儿就来电了。”

    说完,他就想把顾念拉开一些,可顾念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服,半点也不肯松手。

    陆时谦又在顾念背上拍了拍,尽量放轻声音道:“司雪一个人在房间里,她怕黑,而且身体还不舒服,我得回去照看她。”

    “你在房间里坐着别动,不会有什么事。”

    突然听到这话,顾念心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浑身上下难受不已。

    她想说她也怕黑,可陆时谦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推开她就转身离开了。

    门开了又合,顾念一个人站在黑暗里,恐惧横生,不知所措。

    一墙之隔,徐炀在房间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来电。

    听到外面走廊里陆陆续续的脚步声,他突然有些担心顾念。

    拿出手机给她发了微信,半天也没有人回,索性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是没有人接。

    想了想,他直接拉开房间的门。

    正好门口有一个服务员路过,他叫住了对方,“麻烦问一下,大概还有多长时间才来电?”

    “抱歉先生,目前还不知道呢,我们的电工正在抢修,请您耐心稍等一下。”

    徐炀没再多说什么,朝着顾念的房间走了过去。

    房间里,顾念瑟瑟发抖,缩在墙角小小的一团,眼泪无声地落在地上,连声音都不敢哭出来。

    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眼前不由得浮现出父亲出事后的场景。

    冰冷的停尸房黯淡无光,父亲的身体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白色的布在黑暗中尤其显眼,以至于后来的医生打开了灯,她眼前也只有无边的黑暗和那块白布。

    黑暗到底有多可怕,就是此时身处其中,觉得无处可避。

    那些黑色的奇怪触手朝她伸过来,像是要将她分食一般。

    也没有人能保护她,爸爸不见了,哥哥也不见了,陆时谦……他去陪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