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如玉 第113章 舍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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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久者，行必远。
伏久者，飞必高。
“你！”
四号预要反唇相讥，却被那狮狮接连发出的狮子吼震得嘴唇颤抖，两眼发直，两条筷子腿也是一出溜，险些劈叉。
青峰眼珠子往外一凸，此刻顾不上惊叹自己捡到了狮狮这个活宝，一个健步栖身到四号身前。能打又何必动口，青峰揪起这位脖领子，“轰”的一声怼到树根底下！
“说！”
“这？”
众生一个个惊若木鸡，苍梧城竟还有人敢对四大人出手！好好活着不好吗？就算活腻了，也不至于选择这种死法。
“小子！你松手！”
苍老的声音至四号口中传出，四号竹眉一挑，拼合成一弯新月，下一瞬，一股狂暴的灵力波动扩散开来，吹得青峰长发凌乱，小脸瞬间垮下。
“月轮境！”
感受着那比妖帝还浓郁数倍的契机，青峰眼皮“突突”直跳，慌忙收回小手，后退几步，嘴角咧开一抹弧度：
“前辈，君子动口……”
“好。”
四号没等青峰说完，口中猛地甩出一条长舌，好似一条黝黑的长鞭，“啪”的一鞭子将他抽下了台。
狮狮望了望台下口吐白沫的青峰，又望了望四号，大眼“叽里咕噜”乱转，缓缓匍匐在地，悄悄出溜下台。
月轮境！
怪不得苍梧城固若金汤，有这月轮境的老头子坐镇，还有何人敢来招惹……
“四大人威武！”
场下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白小敏众位则纷纷捂脸，如今是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想有块属于自己的庄稼地怎么就这么难！
而正在这时，四号正了正儒衫，摊开双手，往下压了压，随后手指躺在老树怀中的青峰，淡然开口：
“这局便算你赢，下一局！”
“废了那小子！”
众人不解，这四大人什么时候在“言”上输过？开玩笑！即便面对千军万马也能处之泰然，滔滔不绝，万军之中怼趴下主将的伟绩就刻在苍梧城的无量碑上，苍梧城子民有目共睹。
而四大人却轻易饶过了青峰？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四号并未理会众人，双眸一眯，凝视着青峰，似在审视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嘴角一滴绿水滑落。
“老夫大意，倘若用你的爽灵做成傀儡，有足够的气力，或许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
此言一出，众人释然，青峰则被惊醒，擦了擦嘴角白沫，眸子有些冷，盯着四号。将自己做成傀儡？看来天冥人族残忍之说并非空穴来风，细思极恐啊。
……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这时，老树将怀中青峰丢给狮狮，缓缓起身，摊开双手，十根手指头好似拨弄琴弦般转动，根本就没看那四号一眼，一口浊气吐出。
“兔走鸟飞东复西，为人切莫用心机。百年世事三更梦，万里乾坤……一局棋！”
老人家腆着个大肚子，一步大跨，想要蹦上高台，可惜腿太短，而且此刻还动用不了灵力，“哐当”一声磕在石檐上，落地又轱辘了几圈……
这一跟头摔的！
还以为老树想不开，直接寻了短剑，上台的词也是忘得一干二净，将丢人的境界更进一步升华：没有最丢人，只有更丢人。
青峰捂脸，刚上前想帮老树一把，老人家却一抖红袖，满脸的不乐意：
“主子！你还没发芽？”
“我……”青峰无言以对。
“也罢！稍后老夫用灵珠补充，钱就算在你头上了。”
老树直言，这时，贼乌乌探出一条鱿鱼腿，与老人家抱了抱，随后将几枚大灵珠塞入他的裤腰带。
青峰一眼扫过，应该不到一万，于是果断“砰砰”拍了拍自己胸脯，毅然应下。
一万灵珠不多，老树别太丢人就好。
贼乌乌则还有点不放心，伸腿又整理了下老树衣衫，这才将老人家轻轻托起，置于台上，并将一股柔和的灵力注入他的眉心。
这些灵力就不止一万灵珠！看着二位关系都已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青峰也是由衷欣慰，默默祝福。
“乌乌……”
老树揉了揉脑袋上的包，转头向贼乌乌温柔一笑，老眼含泪，深情送给美人一个飞吻后，迈开罗圈腿，向四号行去。
“人？妖？”
四号高傲的头颅缓缓扬起，审视着老树，这与自己对骂了几天的老人还真有些令人琢磨不透，明明就是一位毫无灵力的垂暮之人，却给人一种气血旺盛、皮糙肉厚的感觉。
“都是木头，你装什么清高……”
老树一撇嘴，没必要隐瞒，妖就是妖，总比这四号被做成傀儡强。
四号闻听也未再开口，拭掉嘴边绿水，转身一甩手，下一瞬，晶莹流转间，一张足有五丈开外的棋盘浮现在那苍梧古木之上。
棋！
青峰从来就没见老树比划过，自己又不懂，不知稍后老人家如何下台，但愿不用自己给抬下来。
……
“请！”
淡淡灵光洒落，四号又一扬手，从树下抓来一捧细沙，攥在掌心，低头向老树一笑。
老树咧嘴，伸出两根手指头，随后仰望苍梧，猛地甩出一缕白光，一枚白子在棋盘上落定！
“你！”
四号脸色骤变，缓缓摊开手掌，但见他手中握着两枚白子。
猜子！
对弈不成文的规矩，一般由年纪大或棋艺高者抓一把白子，让对方猜单数还是双数，猜对的一方可自由选择黑白，白先而黑后。
这老树连想都不想就伸出两根手指头，要么是老人家感知能力超强；要么就是蒙的……
对弈最怕就是遇见这种未卜先知的怪才，四号脸色逐渐开始变得凝重，将手中两枚白子捻为细尘，撒在了庄稼地里。
“好！”
青峰一声吼，虽然没怎么看明白，但也没忘了鼓掌。贼乌乌也掏出八把菜刀，“叮铃咣啷”敲个不停，为老树壮胆。
众人则如同看白痴般，将脑袋转向青峰，不住摇头，这跟白痴还能计较个啥？多说一句都显得自己素质太低。
少顷，苍梧树上铺满棋子，老树和四号宛若两尊石像，一动不动，场下众生也屏住呼吸，静静观战。
突然，四号手腕一抖，一枚黑子落定，斜瞥了一眼老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老树则不为所动，能够清晰看见一滴晶莹的汗珠沿着老人家后脑勺流进了脖领子，他掏出腰间几颗灵珠，放入嘴中开始“咯嘣咯嘣”咀嚼。
“金蛋！你最猛！”
青峰吆喝，事到如今才知道老树还有这能耐，深藏不露啊！
而此言一出，人声鼎沸：
“闭嘴吧你！”
“人长得倒是溜光水滑，可惜一肚子坏水！”
“这小子敢留在苍梧，老子一天揍他四遍！早中晚再加上夜宵！”
“你听他叫那老头子啥？金蛋！哈哈！”
老树玉树临风的身躯一栽歪，扭头瞪了青峰一眼，再一回头，苍梧树上出现了晶莹的倒计时图案。
“姥姥……啊！”
哗哗的汗水顺着老树秃头流淌，老人家解下自己裤腰带又嚼了几颗灵珠，这才慌忙甩出一子。
对弈！
最怕的就是有人骚扰，一子落错，满盘皆输！青峰这才也看出了一点门道，慌忙闭嘴。
……
四号淡然一笑，甩手间又是一枚黑子落定，而再看那棋盘之上，白子“噼里啪啦”掉下去一大片，老树则瘫软在地，面色颓然。
“老头子！你没小魔头丢人！”
关键时刻，贼乌乌突然一声轻唤。老树这才豁地抬头，从腰间储物袋又取出数万灵珠，“咯嘣咯嘣”嚼碎，吞入腹中。
青峰眨巴眨巴眼，望向贼乌乌，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贼乌乌一把捂住了嘴。
“世事如棋……舍得而已！”
这时，老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老眼猛地迸发出一缕缕绿芒，绿芒好似有无数条小枝丫，延伸向那棋局，穿梭游走，为被围的白子找寻着出路。
“雕虫小技……故弄玄虚！”
四号眼中也绿芒激荡，扰乱老树视线，又落下一枚黑子之后，满意点头。
“下士下棋为吃子，中士下棋为占地，上士下棋为悟道；下士人生为趋利，中士人生为避害，上士人生为智慧……”
“呸！你还年轻。”
老树闻言转头望向四号，继续嗑着灵珠，此刻也不再关注那棋局，任凭白子接连掉落，气定神闲。
四号与老人家相视一笑，紧接着，就见这二位也不去看棋局，高手对决，入局出局皆由心，又何必用眼。
二位挥手间，黑、白两色棋子“砰砰”入局，苍梧古木逐渐蒙上一层淡淡的迷雾，隐约间，一阵阵喊杀声从那棋局中传出，“轰隆隆”似万马奔腾，“哗啦啦”如蛟龙入海！
用心去瞧，那迷雾中好像有无数小树人冲向了敌阵，在千军万马的铁蹄下被碾为尘，随风飘荡，化为虚无。
众生一个个心潮澎湃，啧啧称奇的同时对四号也更添了几分敬畏。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突然，四号眸光一凝，似找到了一招制胜的绝妙时机，用力弹出一子，掷地有声！
“您老……认命吧！”
“你……确定？”
老树反问，汗水浸透衣衫，光头亮晶晶，老人家声色不动，也轻轻弹出了一子……
“轰！”
“乾坤奥妙……舍得之道！”
伏久者，飞必高。
“你！”
四号预要反唇相讥，却被那狮狮接连发出的狮子吼震得嘴唇颤抖，两眼发直，两条筷子腿也是一出溜，险些劈叉。
青峰眼珠子往外一凸，此刻顾不上惊叹自己捡到了狮狮这个活宝，一个健步栖身到四号身前。能打又何必动口，青峰揪起这位脖领子，“轰”的一声怼到树根底下！
“说！”
“这？”
众生一个个惊若木鸡，苍梧城竟还有人敢对四大人出手！好好活着不好吗？就算活腻了，也不至于选择这种死法。
“小子！你松手！”
苍老的声音至四号口中传出，四号竹眉一挑，拼合成一弯新月，下一瞬，一股狂暴的灵力波动扩散开来，吹得青峰长发凌乱，小脸瞬间垮下。
“月轮境！”
感受着那比妖帝还浓郁数倍的契机，青峰眼皮“突突”直跳，慌忙收回小手，后退几步，嘴角咧开一抹弧度：
“前辈，君子动口……”
“好。”
四号没等青峰说完，口中猛地甩出一条长舌，好似一条黝黑的长鞭，“啪”的一鞭子将他抽下了台。
狮狮望了望台下口吐白沫的青峰，又望了望四号，大眼“叽里咕噜”乱转，缓缓匍匐在地，悄悄出溜下台。
月轮境！
怪不得苍梧城固若金汤，有这月轮境的老头子坐镇，还有何人敢来招惹……
“四大人威武！”
场下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白小敏众位则纷纷捂脸，如今是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想有块属于自己的庄稼地怎么就这么难！
而正在这时，四号正了正儒衫，摊开双手，往下压了压，随后手指躺在老树怀中的青峰，淡然开口：
“这局便算你赢，下一局！”
“废了那小子！”
众人不解，这四大人什么时候在“言”上输过？开玩笑！即便面对千军万马也能处之泰然，滔滔不绝，万军之中怼趴下主将的伟绩就刻在苍梧城的无量碑上，苍梧城子民有目共睹。
而四大人却轻易饶过了青峰？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四号并未理会众人，双眸一眯，凝视着青峰，似在审视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嘴角一滴绿水滑落。
“老夫大意，倘若用你的爽灵做成傀儡，有足够的气力，或许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
此言一出，众人释然，青峰则被惊醒，擦了擦嘴角白沫，眸子有些冷，盯着四号。将自己做成傀儡？看来天冥人族残忍之说并非空穴来风，细思极恐啊。
……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这时，老树将怀中青峰丢给狮狮，缓缓起身，摊开双手，十根手指头好似拨弄琴弦般转动，根本就没看那四号一眼，一口浊气吐出。
“兔走鸟飞东复西，为人切莫用心机。百年世事三更梦，万里乾坤……一局棋！”
老人家腆着个大肚子，一步大跨，想要蹦上高台，可惜腿太短，而且此刻还动用不了灵力，“哐当”一声磕在石檐上，落地又轱辘了几圈……
这一跟头摔的！
还以为老树想不开，直接寻了短剑，上台的词也是忘得一干二净，将丢人的境界更进一步升华：没有最丢人，只有更丢人。
青峰捂脸，刚上前想帮老树一把，老人家却一抖红袖，满脸的不乐意：
“主子！你还没发芽？”
“我……”青峰无言以对。
“也罢！稍后老夫用灵珠补充，钱就算在你头上了。”
老树直言，这时，贼乌乌探出一条鱿鱼腿，与老人家抱了抱，随后将几枚大灵珠塞入他的裤腰带。
青峰一眼扫过，应该不到一万，于是果断“砰砰”拍了拍自己胸脯，毅然应下。
一万灵珠不多，老树别太丢人就好。
贼乌乌则还有点不放心，伸腿又整理了下老树衣衫，这才将老人家轻轻托起，置于台上，并将一股柔和的灵力注入他的眉心。
这些灵力就不止一万灵珠！看着二位关系都已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青峰也是由衷欣慰，默默祝福。
“乌乌……”
老树揉了揉脑袋上的包，转头向贼乌乌温柔一笑，老眼含泪，深情送给美人一个飞吻后，迈开罗圈腿，向四号行去。
“人？妖？”
四号高傲的头颅缓缓扬起，审视着老树，这与自己对骂了几天的老人还真有些令人琢磨不透，明明就是一位毫无灵力的垂暮之人，却给人一种气血旺盛、皮糙肉厚的感觉。
“都是木头，你装什么清高……”
老树一撇嘴，没必要隐瞒，妖就是妖，总比这四号被做成傀儡强。
四号闻听也未再开口，拭掉嘴边绿水，转身一甩手，下一瞬，晶莹流转间，一张足有五丈开外的棋盘浮现在那苍梧古木之上。
棋！
青峰从来就没见老树比划过，自己又不懂，不知稍后老人家如何下台，但愿不用自己给抬下来。
……
“请！”
淡淡灵光洒落，四号又一扬手，从树下抓来一捧细沙，攥在掌心，低头向老树一笑。
老树咧嘴，伸出两根手指头，随后仰望苍梧，猛地甩出一缕白光，一枚白子在棋盘上落定！
“你！”
四号脸色骤变，缓缓摊开手掌，但见他手中握着两枚白子。
猜子！
对弈不成文的规矩，一般由年纪大或棋艺高者抓一把白子，让对方猜单数还是双数，猜对的一方可自由选择黑白，白先而黑后。
这老树连想都不想就伸出两根手指头，要么是老人家感知能力超强；要么就是蒙的……
对弈最怕就是遇见这种未卜先知的怪才，四号脸色逐渐开始变得凝重，将手中两枚白子捻为细尘，撒在了庄稼地里。
“好！”
青峰一声吼，虽然没怎么看明白，但也没忘了鼓掌。贼乌乌也掏出八把菜刀，“叮铃咣啷”敲个不停，为老树壮胆。
众人则如同看白痴般，将脑袋转向青峰，不住摇头，这跟白痴还能计较个啥？多说一句都显得自己素质太低。
少顷，苍梧树上铺满棋子，老树和四号宛若两尊石像，一动不动，场下众生也屏住呼吸，静静观战。
突然，四号手腕一抖，一枚黑子落定，斜瞥了一眼老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老树则不为所动，能够清晰看见一滴晶莹的汗珠沿着老人家后脑勺流进了脖领子，他掏出腰间几颗灵珠，放入嘴中开始“咯嘣咯嘣”咀嚼。
“金蛋！你最猛！”
青峰吆喝，事到如今才知道老树还有这能耐，深藏不露啊！
而此言一出，人声鼎沸：
“闭嘴吧你！”
“人长得倒是溜光水滑，可惜一肚子坏水！”
“这小子敢留在苍梧，老子一天揍他四遍！早中晚再加上夜宵！”
“你听他叫那老头子啥？金蛋！哈哈！”
老树玉树临风的身躯一栽歪，扭头瞪了青峰一眼，再一回头，苍梧树上出现了晶莹的倒计时图案。
“姥姥……啊！”
哗哗的汗水顺着老树秃头流淌，老人家解下自己裤腰带又嚼了几颗灵珠，这才慌忙甩出一子。
对弈！
最怕的就是有人骚扰，一子落错，满盘皆输！青峰这才也看出了一点门道，慌忙闭嘴。
……
四号淡然一笑，甩手间又是一枚黑子落定，而再看那棋盘之上，白子“噼里啪啦”掉下去一大片，老树则瘫软在地，面色颓然。
“老头子！你没小魔头丢人！”
关键时刻，贼乌乌突然一声轻唤。老树这才豁地抬头，从腰间储物袋又取出数万灵珠，“咯嘣咯嘣”嚼碎，吞入腹中。
青峰眨巴眨巴眼，望向贼乌乌，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贼乌乌一把捂住了嘴。
“世事如棋……舍得而已！”
这时，老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老眼猛地迸发出一缕缕绿芒，绿芒好似有无数条小枝丫，延伸向那棋局，穿梭游走，为被围的白子找寻着出路。
“雕虫小技……故弄玄虚！”
四号眼中也绿芒激荡，扰乱老树视线，又落下一枚黑子之后，满意点头。
“下士下棋为吃子，中士下棋为占地，上士下棋为悟道；下士人生为趋利，中士人生为避害，上士人生为智慧……”
“呸！你还年轻。”
老树闻言转头望向四号，继续嗑着灵珠，此刻也不再关注那棋局，任凭白子接连掉落，气定神闲。
四号与老人家相视一笑，紧接着，就见这二位也不去看棋局，高手对决，入局出局皆由心，又何必用眼。
二位挥手间，黑、白两色棋子“砰砰”入局，苍梧古木逐渐蒙上一层淡淡的迷雾，隐约间，一阵阵喊杀声从那棋局中传出，“轰隆隆”似万马奔腾，“哗啦啦”如蛟龙入海！
用心去瞧，那迷雾中好像有无数小树人冲向了敌阵，在千军万马的铁蹄下被碾为尘，随风飘荡，化为虚无。
众生一个个心潮澎湃，啧啧称奇的同时对四号也更添了几分敬畏。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突然，四号眸光一凝，似找到了一招制胜的绝妙时机，用力弹出一子，掷地有声！
“您老……认命吧！”
“你……确定？”
老树反问，汗水浸透衣衫，光头亮晶晶，老人家声色不动，也轻轻弹出了一子……
“轰！”
“乾坤奥妙……舍得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