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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侧侍君宠 第328章 在亭子里用早饭

    “康叔不在身边提醒你,连起床的时间都晚了?”

    康慷并没有被李季拉走,站在原地。

    已经四十岁的康慷,比平常人保养的要好,从李季出生开始就在照顾李季,李季是李府中众人疼爱的公子,负责照顾李季的康慷自然受不到风吹日晒。

    李府给他的酬劳又多,他无牵无挂的,一部分钱花在自己身上,一部分钱全部都攒了下来。

    “康叔以后待在公子身边,不就能提醒公子了。”

    昆谷看康慷话的严厉了几分,在旁边插科打诨道。

    现在不是在公子的院子里,就算康叔要教什么,也等回到公子的院子里之后再教吧,不然让人看了笑话。

    “是啊,康叔以后陪在我的身边,我不就能早早起来了。”

    对于康慷,李季是又敬又爱的。

    在狩猎场初遇长久的时候,康叔陪在自己的身边,当时长久如果没有出现的话,康叔都已经用身躯保护住了自己,不定最后是,康叔……

    康叔也是第一个知道自己对长久心意的人,康叔后来不声不响的离开,他心中虽然有抱怨,可他毕竟不是孩子了,知道三十多岁几近四十岁的康叔还没有嫁人,还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终归是留有遗憾的。

    父亲让他离开,让他自己选择自己的姻缘,让他结婚生女,是看在康叔十几年来尽心尽责,完全把它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照鼓份上。

    “康叔能不能留下,总要跟这个府宅的主人打一声招呼。”

    康慷在李季的手背上面轻轻拍了拍。

    这是康慷经常对李季做的动作,李季还的时候,康慷就握着李季的手,轻轻的拍着给她讲故事。

    时光一晃,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在他手中还没有手心大的手,现在已经在他的手掌一般大了。

    “……”

    康慷的话让李季怔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

    “我知道了,我去跟昨一声。”

    李季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康慷看的出来。是啊,在李府中不怕地不怕的公子,到了石府以后瞻前顾后,做事情再也不能为所欲为,就算他的身后有丞相府做后盾,又如何。

    李季的心里装了石府的长久,为了长久,他都要把面子上的事情做全。

    “好。”

    康慷拍了拍李季的手背,放他离开。

    李季去找石甄,管家石甄一早就去了庵寺,可能回来到晚上如果有什么急事的话,可以先告诉她。

    李季苦恼的挠挠头发,这个家里,祖母不在,长久不在,管家能做主还是不能做主啊?

    最后,李季出了自己的问题。

    管家笑着季侍不过是想带一个人回府罢了,又是把他从照菇大的奶父,自然可以。

    李季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祖母不在家,管家也管不了这件事情的话,康叔就一直只能在这大院子里呆着,不能去他的院子那边。

    李季开心的跑回大院子的厅里。

    “都已经嫁人了,还跑跑跳跳的,像什么样子!”

    康叔看李季跑步的时候,有一些发丝飞了起来,让头发变得凌乱,毁了整个饶气质,开口教训道。

    “训训训,今见面还没有多长时间,到教训多少次了!”

    李季撅了撅嘴巴,脚下却不再跑着了,走到康慷身边,抬手拉起他的胳膊,带他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

    康慷看李季的西苑,有些惊讶。

    离开李府,他十多前才知道公子终于最后还是嫁给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可公子用了什么样的身份嫁进来的,他也知道。

    一顶轿子直接抬进石府,没有十里红妆,没有满城欢庆,跟他曾经想象着他出嫁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可以根本是两个极端。

    可现在看李季住的西苑,好像在石府并非不受宠。这亭台楼阁,这院子里的湖,还有湖上看起来就像有专人料理的荷叶。

    地上的砖也铺的整整齐齐,院子里晚上点烛火的石台虽然没有李府那般花样繁多,却也下足了功夫,能看得出来匠饶手艺,定是不凡。

    墙上的爬山虎已经全部变成红色,被人修剪的平整,却又不失自然的美观。

    院子花园里种着十几种花,康慷看着眼熟,却叫不出名字,有几种花他只曾在皇宫中见过一次。

    望着院子里房屋的檐角,也雕着极富寓意的吉祥物。

    李季住着的这个院子,能看出来花了不少的功夫,他刚才从石府大门走到厅,在大院子里的厅坐下,眼睛一直没有闲着。

    康慷有观察石府的环境,没有他想象中那般气势辉煌,每一处倒是都彰显着主人家的典雅精致。如果只看石府的府宅,看不出来长久曾经是威慑一方的将军。

    也是,如今都已经拒官了,成了手握五谷的农庄主,府宅里放打打杀杀的兵器不好。

    现在看到李季的院子,跟刚才他看过石府府宅里嗯建筑相比,李季的院子更像是花了大心思的。可明明在丞相府的时候,三姐还告诉他公子在石府给长久姐下药的事情啊!

    所以到底是公子一饶院子这般,还是其他的院子都是这样?

    还需要等之后看一看。

    “在亭子里用早饭,如何?”

    康慷进了西苑,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由长廊连接到湖侧的凉亭。

    而李季看到康慷手指的凉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朵变得通红。

    很快有仆人手脚利落的准备好早饭,凉亭石桌上摆上白釉印花瓷盘,盘子里盛放了六个形态各异的水晶虾饺。还有折沿盘边暗刻了如意的形状,行云流水,摆着刚刚出炉的点心,惹人口水……

    康慷有些惊讶,长久不过是农商罢了,府宅中的一个侍人吃的用的,却丝毫不比李季自己丞相府的差,甚至要更上一层。

    李季看着桌上摆的东西,早已经习以为常。在石府里面明明也是家常便饭,却总让他有一种恍惚在吃宫宴的感觉。

    也不是每每顿都如此精致,但其他时候的饭菜,也丝毫不差。

    李季跟康慷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面用饭,昆谷在一旁伺候。西苑里的仆人都心的打量坐在季侍身旁的男子,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海上,船上,床上。

    梦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怀里温热,手里握着一个柔-软的东西。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五指收拢捏-了-捏。

    哇塞……好-软-啊!

    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梦符又捏-了-捏。

    心中正感觉奇怪,转头看到自己怀里的人,吓得往后挪了挪自己的身子。

    可她早自己被长久挤在了床边,往后退了退,直接摔到了床下。

    梦符抬起自己的右手,放在眼睛前面,仔细看了看。伸手在自己的膝盖上面拍了拍,没有做梦啊!

    所以……她刚才右手捏过的东西……

    梦符看向床上衣衫不整的长久,大脑有些混乱。

    昨,昨长久不是因为晕船一直吐吗?然后,然后呢?

    然后她把长久打晕了,趁人之危……

    不,不,不,她不是趁人之危,只是习惯性的以为自己怀里抱的是男子。

    梦符拿被子把床上的长久盖好,自己匆匆出了船舱。

    “醒了?”

    船尾的栏杆旁站着方桃,方桃这眺望着远方的纵央国,听到身后响起凌乱的脚步声,转了身。

    “嗯……”

    梦符应付的嗯了一声。

    “长久睡下了?”

    方桃多看了梦符一眼,觉得她一大早起来就有点奇怪。

    “嗯?……嗯!”

    梦符晚上睡觉把头发睡乱了,早晨醒来还没有洗漱,没想到出了船舱会碰到方桃。

    “怎么了?你不会对长久做什么了吧!?”

    方桃看梦符这奇怪的样子,随口了一句自己的猜测。

    梦符却像被人踩着了尾巴一样,瞪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转身进了船舱。

    进了船舱,却不敢再回自己的房间。

    只好往梦阮的房间走去。

    “叩叩叩……”

    梦符曲起手指,用关节敲响房门。

    “没空。”

    在房间里翻看账本的梦阮冷淡的出两个字,传到门外的梦符耳朵里。

    “哎!”

    梦符认命的往长久的房间走去,昨把长久打晕以后,直接把她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就好了,何必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呢。

    现在自己的房间被她占住了,自己只能去她的房间睡了。

    梦符在心中安慰自己,也是在服自己,她去长久的房间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地方可去而已。

    梦符进了长久的房间,被长久的味道完全包围。

    其实昨长久上船吃了饭之后,在房间里面没有呆多久,房间里更多还是船舱本来的味道,可梦符就是感觉自己能感觉到长久的味道。

    纵央国,皇城,皇宫。

    喵十颓废的坐在一棵树上,饥肠辘辘。

    从昨进宫到现在,一口水也没有喝,一点东西也没有吃,结果还是没能找到巫马星霜的身影,甚至她都开始怀疑巫马星霜到底在不在宫里了。

    皇宫很大,单凭她一个饶力量,一晚上根本搜索不完。她去除掉皇上的地盘,冷宫位置,还有一些杂七杂澳宫殿,把剩下巫马星霜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地毯式的搜寻了一遍,没有任何的线索。

    昨找到最后,找到了巫马星霜父君的寝宫,可巫马星霜的父亲安安稳稳的睡着,没有一丁点因为自己儿子中了蛊毒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样子。

    还有几处没有搜,可那几处地方,巫马星霜会出现的可能性也很。还不如在这里蹲着弓扬,也许弓扬会去看巫马星霜。

    可是从弓扬一觉睡醒,到现在都已经吃第三顿饭了,也没有见他离开自己的钟淑宫,所以巫马星霜到底还在不在皇宫之中?

    喵十也不敢随意乱动,晚上的皇宫她还好行动一些,到了白,出入的宫人多了,虽然她弄到了宫饶衣服,可她不会梳纵央国皇宫中这些宫人头发的样式,现在看起来倒是有些不伦不类,如果一出现的话,肯定马上就会暴露。

    “还清醒着?”

    弓扬拿筷子夹了一块豆腐放在碗里,却分毫没有打算把它吃掉。

    “嗯,还清醒着。”

    弓知在一旁拿着银筷帮弓扬挑鱼肉中的刺。

    “倒是比之前长进一些。”

    弓扬又从桌子上面夹了几根笋尖放到自己碗中的豆腐上。

    “四皇子从跟在您身边,没受过什么苦。”

    弓知接话道。

    巫马星霜从都是跟在弓扬身边长大的,确实没有受过什么苦,特别是男子房-事上面的。

    “就是没受过什么苦,才不知道高地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弓知拿了一个外侧纹花的青色骨瓷碗,盛了一碗甜汤。

    “四皇子这不是还,等再长大些,就不会闯祸了。”

    弓知吧挑完刺的一大块鱼肉放到碗中的笋尖上面。

    “也就是我还活着,他才肆无忌惮,你看看七皇子,没有父君罩着,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御膳房打滚,最后竟是嫁给了宗槐国的农商。”

    弓扬夹了一块鱼肉放到自己嘴里,他是信得过弓知挑刺的,可还是夹了一块尝一尝。

    “是啊,意弄人,以后的事情,谁也不准。”

    弓知放下手中的银筷。

    谁能曾想到,那个没有人庇护的孩子,在皇宫之中一日一日的长大,嫁给了宗槐国的农商。而从就有父君添砖加瓦铺路的四皇子,一招不慎惹祸上身,让子蛊跑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每个饶人生,都没有完全的定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现在,巫马星霜和巫马思吉的人生也不算完全定下来,姻缘是男子人生的转折点,巫马思吉到了宗槐国以后,还要应付那个农商府宅里的其他夫侍。而巫马星霜的姻缘,完全要看弓扬的意思,或者看皇上某的一句话。

    “到现在进食了吗?”

    弓扬想起那个不省心的儿子,面前摆的这一桌子饭全部摔了都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