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攻略顶流白月光 第四章 想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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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想要说的话
林允儿感受程知诚的目光，狡黠的眼睛又转动了起来，她故作偷笑的说：“程老师，我知道我们家秀晶很好看，但你也不用一直盯着人家看嘛。”
“欧尼你说什么呢！”
郑秀晶脸蛋一下子红了起来，像只害羞的小猫咪。
“嗯？”
听到这话，程知诚终于回过神来，笑出了声音，“那你怎么知道我是盯着秀晶，而不是盯着你看呢？”
他在这里顿了顿，恍然大悟的点头:“哦，对，你不好看，很有自知之明。”
林允儿一怔，旋即腮帮鼓了起来，表现得十分委屈，而后恼火的说:“我不好看？”
“秀晶，你允儿欧尼问你呢？”
程知诚直接把问题丢给这个故事的主人公。
郑秀晶抬头就看到程知诚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眸，还有林允儿转移过来的目光，不由得对两人的幼稚劲感到十分无奈。
“欧尼你很好看。”
终于憋了这么一句出来，郑秀晶只想安静的待在一旁。
“听到没有，秀晶都说我很好看！”
仿佛耀武扬威一样，林允儿在程知诚面前转了一圈，一脸得意。
“没听出来秀晶说得很勉强吗？”
程知诚看着林允儿转动着的身体，忍俊不禁。
“哼！”
林允儿冷哼了一声。
程知诚见状，只是笑了笑。
这时，金泰妍走了过来，她看着在生闷气的林允儿，抿嘴轻笑，又摇了摇头，转身对程知诚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允儿的性格，怎么还跟她置气呢。”
程知诚耸了耸肩。
林允儿瞥了一眼程知诚，见对方只是笑着，却不说话，顿时撇了撇嘴。
金泰妍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啊。”
说罢，她又对林允儿使了个眼色，温柔的安慰着:“我们家允儿，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外貌这么没信心了？”
“我才没有。”
林允儿嘟了嘟嘴。
“你就当程老师是只刺猬，没意识的到处扎人。”
金泰妍微微弯腰，伸手捏了一下林允儿肉乎乎的脸蛋，宠溺的笑了起来。
“我们家允儿，最好看了。”
林允儿这才露出满足的笑容。
“好啦，我们回去练习吧。“
金泰妍说道。
“嗯。”林允儿点头，而后朝着程知诚轻哼一身:“看在泰妍欧尼的面子上，我就大方的原谅你一次。”
说着，她转身跑了回去少时的队里。
程知诚看着林允儿，也是摇头失笑。
这个古灵精怪的劲啊......
他也不好说什么。
“你也来。”
金泰妍对程知诚说道。
程知诚微微一怔，然后迅速理解了金泰妍的话，他点了点头，回头对裴珠泫等人说道:“你们也回去练习吧。”
裴珠泫看了看程知诚与金泰妍，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迫切感，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与宋茜一行人离开。
目送裴珠泫等人离开后，程知诚与金泰妍坐上了电梯。
此时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程知诚早已习惯金泰妍不爱说话的性子，他也没有特意找哪个话题来聊，需要的时候，两人自然而然就会接话。
以往也是这样，倒是算得上默契。
电梯上升的过程里，金泰妍的视线停留在前方，程知诚则是望向他的另一边。
叮！
电梯停住，门缓缓打开。
一个人走了进来，目光停留在程知诚与金泰妍身上片刻，而后嘴角微微翘起，低眉开口:“看来你们两个真的没什么啊。”
话语里似乎还有那么点可惜。
“要是有什么，闵老师你打算向记者告发我们吗？”
程知诚看了闵熙珍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淡然的笑。
“怎么会呢？“
闵熙珍故作笑意，而后轻描淡述的问:“那是真的吗？”
程知诚看着闵熙珍，“闵老师，你觉得呢？”
“当然是……泰妍，你不觉得程老师是一个很适合谈恋爱的对象吗？”
闵熙珍话锋徒然一转，目光审视着金泰妍。
金泰妍闻言，眉头微蹙，她想了想，轻声开口:“如果只是单凭个人印象，那程老师估计要和整栋楼的女孩子都谈恋爱了。”
程知诚唇角微起。
闵熙珍嘴角的笑意加深，“原来程老师这么受女孩子欢迎啊。”
“闵老师，做我们这一行的，消息灵通不是最基础的要求么。”
程知诚微微一笑。
金泰妍微微侧目，也是个厚脸皮的。
闵熙珍眯起眼，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而是站在程知诚的一侧，目光流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程知诚不动如山，稳如老狗。
金泰妍沉默是金，站看虎斗。
不一会，闵熙珍再次开口:“程老师，你说我是应该感谢你帮出道组的成员增加曝光机会，还是要呵责你打乱我对出道组的计划？”
“有句话你可能没听过，就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程知诚十分淡定的说，“我只是提出了一点建议，最终采纳的人是李秀满老师，如果你有不满的地方，可以去找李秀满老师投诉。”
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闵熙珍话语一滞，眼底里掠过几许阴霾，不知为何，她就是讨厌程知诚这幅胸有成竹的态度，就好像所有的事情尽在掌握，而且，就连她都被牵制住。
只是，闵熙珍明面上依然没有半分怒气流露，她淡淡的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么，很有意的一句话。”
金泰妍心中暗叹，看来闵熙珍的脸皮也比自己预料的厚多了。
她倒是看得很过瘾。
电梯到了二楼，闵熙珍准备离开，刚跨步，又想到什么，转身看着程知诚:“程老师，你一直都这么有自信吗？”
程知诚笑而不语。
闵熙珍也不恼怒，红唇勾起，“那就希望你能一直都能保持现在这份自信。“
说完这句话，闵熙珍便径直走出了电梯。
程知诚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宇间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沉思，随即将电梯门重新关闭。
金泰妍见状，轻声问:“你不觉得闵老师似乎在针对你？”
程知诚看着她，却是一笑:“你不是说我像刺猬吗，正好，要是闵老师敢耍小手段，我就按你说的扎死她。”
金泰妍看着程知诚揶揄的表情，不由得脸色微红，心里竟然泛起一股欣喜，不由得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不只脸皮厚，还记仇，哪个人对上你，真是倒了大霉。”
程知诚笑笑，“我可没说过，你别污蔑我。”
这话，倒是让金泰妍心中不由得笑出了声。
“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学一学我，这样的话，才能练成铜墙铁壁，心比铁坚。”
程知诚想起了她日后的抑郁症，总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金泰妍微微愣了愣，而后抬头，看了一眼程知诚，她忽然开口:
“我可以当做你是在关心我吗？”
“嗯。”程知诚又补了一句，“朋友的关心。”
程知诚的话让金泰妍的眼神一黯，但也仅仅一瞬间，她的嘴角有微微扬起，就好像阳光照在了心上。
“朋友的关心不也是你的关心。”
金泰妍在心里轻轻说了一句。
电梯到了三楼，金泰妍随后迈步走了出去。
程知诚看着她的身影，眸色微凝，也跟了上去。
他与她并肩而行。
金泰妍脚步微顿，她看了程知诚一眼，轻声开口，“你不用刻意避开我，也不用刻意去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我是个成年人，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程知诚倒是苦笑了一下，“我没这样想。”
金泰妍见状，也不再言语。
随后两人来到了三楼的练习室，这里的设备比地下练习室要齐全许多，之前帮少女时代制作专辑《Gee》时，他和舞蹈老师黄尚勋就经常到这里来编舞演练。
金泰妍也是这里的常客。
随着舞台经验的增加，她的声线领域日渐丰富，地下练习室的设备在面对一些编曲多变、情感深厚的歌时，已经不足以把唱歌时的细腻度完整呈现出来。
程知诚拿起了吉他，轻拨了两下，把弦线的正确位置调回来。
叮。
清脆的响声在练习室里响起。
“直接来？”程知诚看向金泰妍。
金泰妍却是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她不愿意闷在心里，又不能说给程知诚听，但是她想到了一个方法。
“你坐着听，我来唱。”她对程知诚说。
程知诚微微一怔，开了个玩笑，“我可不是来偷懒的。”
金泰妍看着他，只是轻声问道：“可以吗？”
程知诚最终点了点头，“嗯。”
“我要唱的是《I》。”
金泰妍说完这句话，纤细的双手捉住麦克风，眼神认真。
程知诚愣了一下，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真是想装傻都不行啊。
随着音符的响起，金泰妍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撒下阳光的 Sky
苍穹之下的孩子
如梦般 Fly
my Life is a beauty
她的声音不急不徐，又如带着凛冽的高音一般，清越婉约，又带着些许的沙哑和低沉，在空旷的练习室里回荡。
一首歌，从金泰妍口中唱出来，却仿佛带着无形的魔力一般，是如天籁一般的吸引人心。
程知诚听着她的声音，心灵仿佛被洗涤过，不染一丝尘埃。
这种好听的声音，即便不用任何技巧，也不用任何的配乐，仅仅凭借声线的优美，就能够让听者陶醉。
歌声还在继续。
如同经常听到的故事一般
丑小鸭和天鹅
还有飞翔之前的蝴蝶
人们不知道
他们看不到你的翅膀
你看到的世界
或许会有所残酷
but strong girl
you know you were born to fly
那些充满力量感的音节穿透空气，穿越层层叠叠的障碍。
金泰妍唱得入神，她浑然忘记了所有，就连程知诚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也一无所知。
练习室里，只听歌声如泉水般清澈，如天籁一般悦耳。
金泰妍的不同点在于她的声音拥有丰富的层次感，可以把一切细腻的感情表现出来，程知诚听着她的唱腔，仿佛置身于大海深处，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海上，有着无数美丽的贝壳与风景。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
歌声之中，仿佛只剩下她自己，程知诚不由得在心里赞叹起当初给金泰妍选择这首歌solo的人。
什么是灵性，什么是触人心弦，这就是。
眼前的女孩与生俱来便拥有了这些旁人难以拥有的天赋。
歌声无可否认是她得天独厚的个人领域。
“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啊。”程知诚感慨一声。
歌曲慢慢到了高潮部分。
曾遗忘的梦，我的心将之重新描绘
收集曾经分秒的时光
并重新回味
渺小的回忆一个一个将我唤醒
将我扩展至
充满整哥世界
度过漫漫长夜
那满腔的忧思藏在了歌声里，两人过往的记忆浮现在金泰妍眼底，一幕幕在重复播放。
曾有过的画面，如此鲜活地浮现在脑海里，那些想要去说的话，仿佛成了永远说不出的秘密。
歌声中藏着的那些话，无声无息，连同歌声一遍一遍地涌入程知诚的耳中。
他听着，又沉默着。
这一刻，他想自己终于明白为何当初金泰妍要选择这首歌来solo。
因为这就是她的歌曲，而歌词的意思也是那样明确，那就是金泰妍心中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想要做自己。
毫不掩饰的做自己。
歌声越来越清澈激昂，程知诚仿佛也能感受到歌声的力量，他看着金泰妍的目光也越来安静。
他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并也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
“没想到我还要被一个女孩子点醒。”程知诚心里长吁一声。
那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或许当初他之所以在机场停了下来，也是因为她那些散在无言中的倔强。
重生之后，他只想着走进裴珠泫的人生，却也在不知不觉中，干涉了其他人的人生。
现在已经与前世迥然不同。
歌声依旧在回荡在练习室，犹如天籁动人心扉，程知诚看着金泰妍，此时心中已一片平静。
再也没有先前下意识流露的尴尬。
金泰妍的声音却渐渐停止。
程知诚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明亮起来，他站起来，视线与那道明净的眸子碰上，轻声开口，“是我刻意了，不过不会了。”
她抬起头，与程知诚对视，一双眸子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澄澈。
林允儿感受程知诚的目光，狡黠的眼睛又转动了起来，她故作偷笑的说：“程老师，我知道我们家秀晶很好看，但你也不用一直盯着人家看嘛。”
“欧尼你说什么呢！”
郑秀晶脸蛋一下子红了起来，像只害羞的小猫咪。
“嗯？”
听到这话，程知诚终于回过神来，笑出了声音，“那你怎么知道我是盯着秀晶，而不是盯着你看呢？”
他在这里顿了顿，恍然大悟的点头:“哦，对，你不好看，很有自知之明。”
林允儿一怔，旋即腮帮鼓了起来，表现得十分委屈，而后恼火的说:“我不好看？”
“秀晶，你允儿欧尼问你呢？”
程知诚直接把问题丢给这个故事的主人公。
郑秀晶抬头就看到程知诚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眸，还有林允儿转移过来的目光，不由得对两人的幼稚劲感到十分无奈。
“欧尼你很好看。”
终于憋了这么一句出来，郑秀晶只想安静的待在一旁。
“听到没有，秀晶都说我很好看！”
仿佛耀武扬威一样，林允儿在程知诚面前转了一圈，一脸得意。
“没听出来秀晶说得很勉强吗？”
程知诚看着林允儿转动着的身体，忍俊不禁。
“哼！”
林允儿冷哼了一声。
程知诚见状，只是笑了笑。
这时，金泰妍走了过来，她看着在生闷气的林允儿，抿嘴轻笑，又摇了摇头，转身对程知诚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允儿的性格，怎么还跟她置气呢。”
程知诚耸了耸肩。
林允儿瞥了一眼程知诚，见对方只是笑着，却不说话，顿时撇了撇嘴。
金泰妍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啊。”
说罢，她又对林允儿使了个眼色，温柔的安慰着:“我们家允儿，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外貌这么没信心了？”
“我才没有。”
林允儿嘟了嘟嘴。
“你就当程老师是只刺猬，没意识的到处扎人。”
金泰妍微微弯腰，伸手捏了一下林允儿肉乎乎的脸蛋，宠溺的笑了起来。
“我们家允儿，最好看了。”
林允儿这才露出满足的笑容。
“好啦，我们回去练习吧。“
金泰妍说道。
“嗯。”林允儿点头，而后朝着程知诚轻哼一身:“看在泰妍欧尼的面子上，我就大方的原谅你一次。”
说着，她转身跑了回去少时的队里。
程知诚看着林允儿，也是摇头失笑。
这个古灵精怪的劲啊......
他也不好说什么。
“你也来。”
金泰妍对程知诚说道。
程知诚微微一怔，然后迅速理解了金泰妍的话，他点了点头，回头对裴珠泫等人说道:“你们也回去练习吧。”
裴珠泫看了看程知诚与金泰妍，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迫切感，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与宋茜一行人离开。
目送裴珠泫等人离开后，程知诚与金泰妍坐上了电梯。
此时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程知诚早已习惯金泰妍不爱说话的性子，他也没有特意找哪个话题来聊，需要的时候，两人自然而然就会接话。
以往也是这样，倒是算得上默契。
电梯上升的过程里，金泰妍的视线停留在前方，程知诚则是望向他的另一边。
叮！
电梯停住，门缓缓打开。
一个人走了进来，目光停留在程知诚与金泰妍身上片刻，而后嘴角微微翘起，低眉开口:“看来你们两个真的没什么啊。”
话语里似乎还有那么点可惜。
“要是有什么，闵老师你打算向记者告发我们吗？”
程知诚看了闵熙珍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淡然的笑。
“怎么会呢？“
闵熙珍故作笑意，而后轻描淡述的问:“那是真的吗？”
程知诚看着闵熙珍，“闵老师，你觉得呢？”
“当然是……泰妍，你不觉得程老师是一个很适合谈恋爱的对象吗？”
闵熙珍话锋徒然一转，目光审视着金泰妍。
金泰妍闻言，眉头微蹙，她想了想，轻声开口:“如果只是单凭个人印象，那程老师估计要和整栋楼的女孩子都谈恋爱了。”
程知诚唇角微起。
闵熙珍嘴角的笑意加深，“原来程老师这么受女孩子欢迎啊。”
“闵老师，做我们这一行的，消息灵通不是最基础的要求么。”
程知诚微微一笑。
金泰妍微微侧目，也是个厚脸皮的。
闵熙珍眯起眼，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而是站在程知诚的一侧，目光流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程知诚不动如山，稳如老狗。
金泰妍沉默是金，站看虎斗。
不一会，闵熙珍再次开口:“程老师，你说我是应该感谢你帮出道组的成员增加曝光机会，还是要呵责你打乱我对出道组的计划？”
“有句话你可能没听过，就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程知诚十分淡定的说，“我只是提出了一点建议，最终采纳的人是李秀满老师，如果你有不满的地方，可以去找李秀满老师投诉。”
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闵熙珍话语一滞，眼底里掠过几许阴霾，不知为何，她就是讨厌程知诚这幅胸有成竹的态度，就好像所有的事情尽在掌握，而且，就连她都被牵制住。
只是，闵熙珍明面上依然没有半分怒气流露，她淡淡的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么，很有意的一句话。”
金泰妍心中暗叹，看来闵熙珍的脸皮也比自己预料的厚多了。
她倒是看得很过瘾。
电梯到了二楼，闵熙珍准备离开，刚跨步，又想到什么，转身看着程知诚:“程老师，你一直都这么有自信吗？”
程知诚笑而不语。
闵熙珍也不恼怒，红唇勾起，“那就希望你能一直都能保持现在这份自信。“
说完这句话，闵熙珍便径直走出了电梯。
程知诚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宇间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沉思，随即将电梯门重新关闭。
金泰妍见状，轻声问:“你不觉得闵老师似乎在针对你？”
程知诚看着她，却是一笑:“你不是说我像刺猬吗，正好，要是闵老师敢耍小手段，我就按你说的扎死她。”
金泰妍看着程知诚揶揄的表情，不由得脸色微红，心里竟然泛起一股欣喜，不由得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不只脸皮厚，还记仇，哪个人对上你，真是倒了大霉。”
程知诚笑笑，“我可没说过，你别污蔑我。”
这话，倒是让金泰妍心中不由得笑出了声。
“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学一学我，这样的话，才能练成铜墙铁壁，心比铁坚。”
程知诚想起了她日后的抑郁症，总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金泰妍微微愣了愣，而后抬头，看了一眼程知诚，她忽然开口:
“我可以当做你是在关心我吗？”
“嗯。”程知诚又补了一句，“朋友的关心。”
程知诚的话让金泰妍的眼神一黯，但也仅仅一瞬间，她的嘴角有微微扬起，就好像阳光照在了心上。
“朋友的关心不也是你的关心。”
金泰妍在心里轻轻说了一句。
电梯到了三楼，金泰妍随后迈步走了出去。
程知诚看着她的身影，眸色微凝，也跟了上去。
他与她并肩而行。
金泰妍脚步微顿，她看了程知诚一眼，轻声开口，“你不用刻意避开我，也不用刻意去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我是个成年人，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程知诚倒是苦笑了一下，“我没这样想。”
金泰妍见状，也不再言语。
随后两人来到了三楼的练习室，这里的设备比地下练习室要齐全许多，之前帮少女时代制作专辑《Gee》时，他和舞蹈老师黄尚勋就经常到这里来编舞演练。
金泰妍也是这里的常客。
随着舞台经验的增加，她的声线领域日渐丰富，地下练习室的设备在面对一些编曲多变、情感深厚的歌时，已经不足以把唱歌时的细腻度完整呈现出来。
程知诚拿起了吉他，轻拨了两下，把弦线的正确位置调回来。
叮。
清脆的响声在练习室里响起。
“直接来？”程知诚看向金泰妍。
金泰妍却是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她不愿意闷在心里，又不能说给程知诚听，但是她想到了一个方法。
“你坐着听，我来唱。”她对程知诚说。
程知诚微微一怔，开了个玩笑，“我可不是来偷懒的。”
金泰妍看着他，只是轻声问道：“可以吗？”
程知诚最终点了点头，“嗯。”
“我要唱的是《I》。”
金泰妍说完这句话，纤细的双手捉住麦克风，眼神认真。
程知诚愣了一下，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真是想装傻都不行啊。
随着音符的响起，金泰妍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撒下阳光的 Sky
苍穹之下的孩子
如梦般 Fly
my Life is a beauty
她的声音不急不徐，又如带着凛冽的高音一般，清越婉约，又带着些许的沙哑和低沉，在空旷的练习室里回荡。
一首歌，从金泰妍口中唱出来，却仿佛带着无形的魔力一般，是如天籁一般的吸引人心。
程知诚听着她的声音，心灵仿佛被洗涤过，不染一丝尘埃。
这种好听的声音，即便不用任何技巧，也不用任何的配乐，仅仅凭借声线的优美，就能够让听者陶醉。
歌声还在继续。
如同经常听到的故事一般
丑小鸭和天鹅
还有飞翔之前的蝴蝶
人们不知道
他们看不到你的翅膀
你看到的世界
或许会有所残酷
but strong girl
you know you were born to fly
那些充满力量感的音节穿透空气，穿越层层叠叠的障碍。
金泰妍唱得入神，她浑然忘记了所有，就连程知诚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也一无所知。
练习室里，只听歌声如泉水般清澈，如天籁一般悦耳。
金泰妍的不同点在于她的声音拥有丰富的层次感，可以把一切细腻的感情表现出来，程知诚听着她的唱腔，仿佛置身于大海深处，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海上，有着无数美丽的贝壳与风景。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
歌声之中，仿佛只剩下她自己，程知诚不由得在心里赞叹起当初给金泰妍选择这首歌solo的人。
什么是灵性，什么是触人心弦，这就是。
眼前的女孩与生俱来便拥有了这些旁人难以拥有的天赋。
歌声无可否认是她得天独厚的个人领域。
“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啊。”程知诚感慨一声。
歌曲慢慢到了高潮部分。
曾遗忘的梦，我的心将之重新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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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重新回味
渺小的回忆一个一个将我唤醒
将我扩展至
充满整哥世界
度过漫漫长夜
那满腔的忧思藏在了歌声里，两人过往的记忆浮现在金泰妍眼底，一幕幕在重复播放。
曾有过的画面，如此鲜活地浮现在脑海里，那些想要去说的话，仿佛成了永远说不出的秘密。
歌声中藏着的那些话，无声无息，连同歌声一遍一遍地涌入程知诚的耳中。
他听着，又沉默着。
这一刻，他想自己终于明白为何当初金泰妍要选择这首歌来solo。
因为这就是她的歌曲，而歌词的意思也是那样明确，那就是金泰妍心中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想要做自己。
毫不掩饰的做自己。
歌声越来越清澈激昂，程知诚仿佛也能感受到歌声的力量，他看着金泰妍的目光也越来安静。
他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并也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
“没想到我还要被一个女孩子点醒。”程知诚心里长吁一声。
那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或许当初他之所以在机场停了下来，也是因为她那些散在无言中的倔强。
重生之后，他只想着走进裴珠泫的人生，却也在不知不觉中，干涉了其他人的人生。
现在已经与前世迥然不同。
歌声依旧在回荡在练习室，犹如天籁动人心扉，程知诚看着金泰妍，此时心中已一片平静。
再也没有先前下意识流露的尴尬。
金泰妍的声音却渐渐停止。
程知诚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明亮起来，他站起来，视线与那道明净的眸子碰上，轻声开口，“是我刻意了，不过不会了。”
她抬起头，与程知诚对视，一双眸子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