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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作妖成了反派的白月光. 第19章 姜姒才不是魔鬼……

    远在纽约的姜锦月,失眠了。

    将近凌晨三点,她仍旧没有睡着。

    《十八岁》这部电影无论从选角到宣传,都做到了业内顶尖,是被人人押宝的爆款电影。

    而票房却根本不如预期。

    可谓是姜锦月事业上的一次滑铁卢。

    姜锦月想也没想,就把这笔账算在了姜姒的头上。如果不是姜姒自作主张,公布她养女的身份。

    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还好她出了国,也算是避了下风头。

    姜锦月换算了一下时差,国内差不多是下午4点左右。

    她点开联系人,打出了一个视频通话。

    对面那人很快就接了起来,惊喜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锦月!”

    屏幕上出现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十六七岁的少女,眼睛里的情绪展露得很明显,她脸上带着喜悦。

    她是姜锦月的闺蜜。

    严幼初。

    严幼初家境优渥,家里人把她保护得很好,是一个不谙世事的16岁女孩。

    姜锦月稍稍用了些计谋,就让严幼初喜欢上她。

    同时,在她的洗脑下,严幼初站在了姜姒的对立面。

    “初初,我睡不着。”

    姜锦月故意示弱。

    她低垂着眼,神情少了以往的温柔甜美,多了几分落寞。

    果不其然,严幼初慌了。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姜锦月强颜欢笑:“其实也没有,只是一些家事。”

    家事?

    严幼初脑子转得很快,瞬间把姜锦月的异常反应,归结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姜锦月的妹妹,姜姒。

    “是不是姜姒又欺负你了?我去帮你出头!”

    严幼初向来正义感爆棚,见自己的闺蜜受了委屈,怒火上头,主动提出要去见姜姒。

    姜锦月啊了一声,显得有些慌。

    “她毕竟是我妹妹呀。”

    “可她根本就没把你当姐姐啊。”严幼初素来向着姜锦月,“反正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来帮你。”

    姜锦月推辞了几句后,才假装被严幼初的坚持打败,应和下来。

    挂了视频通话后,姜锦月满意地笑了。

    次日。

    姜姒坐在花园里,正在用园丁修剪好的玫瑰插花。

    不一会儿,郑管家上前禀报。

    “太太,严幼初小姐想邀你共进午餐。”

    姜姒眼睛一眨,手上的动作停了:“严幼初是谁?”

    “她说她是锦月小姐的朋友。”

    听到姜锦月这几个字,姜姒一下子来了兴致。

    姜姒支起下巴,笑了笑:“既然是姜锦月的朋友,那就告诉她,她的午餐邀约,我同意了。”

    郑管家虽然不解,但是按照太太如今的性子,定不会被人欺负。

    了解姜姒的态度后,郑管家很快回复了严幼初。

    餐厅定在永安百货楼上。

    姜姒卡着点,从家里出发,和以往一样,她带上了自己的保镖团。

    刚知道严幼初是姜锦月的朋友后,姜姒就想到了应对她的办法。

    她不是说要请客吗?

    请一个人也是请,请十个人也是请。

    今天就让严小姐大出血一次吧。

    姜姒走到车旁,问了保镖一句:“大家饿了吗?”

    保镖们皆是一愣,随即表忠心。

    “为太太效劳,一点都不累!”

    姜姒笑眯眯地招了招手。

    “走吧,今天有人请我们吃免费大餐。”

    车子一路稳当地开到了永安百货。

    还没下车,姜姒透过车窗,看到了严幼初的身影。

    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圆脸少女,好像还是未成年。

    她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想来战斗力也好不到哪儿去。

    刹那间,姜姒少了几分斗志,显得兴致缺缺。

    为了尽快见到姜姒,严幼初特地早到了一会。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在锦月口中被描绘成恶魔一样的女人,是什么模样。

    车子停了,姜姒不紧不慢地下了车。

    严幼初的视线立即锁定了姜姒。

    严幼初忍不住把姜姒的瓜子脸,和自己的小圆脸比对了一番。

    姜姒是精致,她是可爱。

    人确实挺漂亮的,就是人品不好。

    姜姒的小高跟鞋哒哒哒地响了几下,在严幼初面前站定。

    “今天你要请我吃饭,确定吗?”

    姜姒自认为好心,提前多问了一遍。

    而严幼初却在心里打起了嘀咕。

    这个姜姒怎么回事?好像陆家没有给她吃过贵的东西一样,连这种问题都要再问她一遍。

    姜姒果然和锦月说的那般见识短浅。

    一身的坏毛病。

    严幼初一手叉着腰,很豪横地开口:“当然,陆太太想点什么就点什么,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毕竟我从小就有钱,和陆太太不同。”

    严幼初特地着重强调了从小这两个字,用来明示姜姒从乡下被找回的事情。

    锦月说过,姜姒最不喜别人提到她的出身,每回提到,她就会狠狠地发一通脾气。

    这下姜姒要生气了吧。

    严幼初没有等到姜姒的怒火,却看见了,她的眉梢满是不以为意的笑意。

    这招没奏效?

    姜姒无视严幼初的挑衅,转头对着身后的保镖团说道。

    “听到了吗?严小姐说,她有的是钱。”

    严幼初反应有点迟钝,一时还没弄明白,姜姒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听见姜姒又补了一句。

    “大家一定要放开吃,千万不要辜负严小姐的好意。”

    什么?

    她请的人是姜姒,又不是这里的所有人。

    严幼初看了一眼姜姒身后的保镖,大致估计一下,也有十几个人。

    严幼初刚想拒绝。

    姜姒斜睨了她一眼。

    “不会是没带够钱吧?要不要我让姜锦月给你转点钱啊?”

    拒绝的话被严幼初咽了回去。

    笑话,她严幼初最不缺的就是钱。

    她是来帮她朋友出头的,难道还要她朋友倒过来掏钱吗?

    虽然她最近犯了点小错,被妈妈停了卡,但是,一顿饭难不成还能吃到上百万?

    绝对不可能。

    在第一次交手中,严幼初确定了一点。

    姜姒和姜锦月说的那样,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严幼初底气很足,仰着下巴:“当然没问题,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就当我替锦月请的。”

    严幼初特地提到姜锦月的名字,挑衅地看向姜姒,以为这么做能激怒她。

    而姜姒面不改色,像是在看幼稚耍赖的孩子。

    “那好,我们开始吧。”

    严幼初心里莫名一紧,姜姒这话说的好像要去打仗似的。

    不就是吃一顿饭吗?

    姜姒勾了勾嘴角,越过严幼初,走到她的前面,进了电梯。

    走出电梯,她先扫视了一圈餐厅的环境和布置。

    嗯,还算满意。

    毕竟,严幼初是为了替姜锦月出头,才故意请她吃饭,必定会选一个好的餐厅。

    其次,这家餐厅还有一处令她满意的地方。

    这家餐厅的主人和勃艮第最着名的酒庄主人相熟,他可以从罗曼尼·康帝这处特级葡萄园里,拿到那儿的葡萄酒。

    虽说只有酒庄名单上熟悉的客人才能订购,但陆家恰好就在列。

    想要购买罗曼尼·康帝,必须先购买12瓶其他的酒。

    并且这瓶酒的售价至少在十几万以上。

    餐厅里人很空,看样子是被严幼初包下了。

    姜姒找了最中间的位置坐下,仿佛是这家餐厅的主人。

    坐定后,姜姒招来了侍应生:“先来一瓶罗曼尼·康帝。”

    侍应生愣了愣,解释了购酒的条件。

    姜姒歪头望向严幼初,莞尔一笑:“不要担心,我们的严小姐不差钱。”

    严幼初终于领悟到,姜姒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她快速地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这些酒需要花掉她多少钱。

    可事到如今,严幼初话都放出去了,自然不能反悔,不然她多没面子。

    她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没问题。”

    姜姒又往严幼初心上扎刀。

    “最贵的菜是哪些?每样上一份,我们这里有十多个人要用餐。”

    放眼望去,餐厅被姜姒的保镖团坐满,他们体形彪悍。

    乍眼一看,餐厅稍显拥挤,仿佛坐了一个旅游团的人前来用餐。

    严幼初心在滴血。

    而姜姒还指着菜单上的那些菜,一个个报着菜名。

    姜姒的声音落进严幼初耳中,她的每个字,甚至连标点符号都透着高高在上的跋扈。

    “暂时就这些吧。”

    姜姒在严幼初的怒视下,慢悠悠地合上了菜单。

    什么叫暂时?

    难道待会她还要点?

    严幼初愤愤地把叉子扎在端上来的牛排上。

    一顿午餐用下来,严幼初只顾着计算饭钱了,根本腾不出时间,对姜姒阴阳怪气。

    姜姒看大家吃得差不多,才施施然地站起身。

    “大家觉得午餐如何?”

    “谢谢太太请客。”

    方才食不下咽的严幼初,气到差点吐血。

    请客的人明明就是她好嘛!

    和姜姒才相处了仅仅一个小时,严幼初觉得自己都要气到消瘦了,连减肥都省了。

    她不由暗叹道,锦月真可怜,居然和姜姒相处了这么久。

    真的会有人喜欢姜姒这种人吗?

    严幼初有气无力地走到收银台。

    “多少钱?划这张卡。”

    前台踌躇了几秒:“今天,您一共消费了519万,这张卡的余额好像不太够。”

    严幼初目瞪口呆,以为耳朵出了问题:“你说多少?”

    “总共是519万。”

    严幼初咬了咬牙:“剩下的钱,明天我会过来付。”

    姜姒没急着走,而是站在收银台的不远处,看着严幼初出丑。

    在前台告知价格后,姜姒假惺惺地在背后说。

    “钱不够是吧?那要不要我帮你垫付啊?”

    “不必,我自己有钱。”

    严幼初还在姜姒面前逞强。

    姜姒瞬间变了话术。

    “那就好,反正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想真的帮你付钱。”

    说完,她转身走人。

    严幼初气极了,她下意识跟过去,被前台扣了下来:“小姐,你的餐费还没有结算。”

    直到前台拨通了严幼初爷爷的电话,得知了他的身份后,才允许严幼初打下欠条离开。

    从餐厅里出来后,严幼初垮着一张脸。

    她妈给她的卡,在今天被她刷爆了。

    她已经可以想象,回家会受什么样的批评了。

    这些都怪姜姒。

    谁让她带这么多人过来!

    今天,她明明是来帮锦月出头的,非但没成功,还被姜姒摆了一道。

    严幼初气不过,顺着姜姒离开的方向,气冲冲地跟了上去。

    姜姒身后站着保镖,她正站在电梯门口,环着手臂,等电梯到来。

    严幼初心神一动,在姜姒进入电梯的那一刻,她大步上前。

    下一秒,她居然挤开了姜姒身后的保镖,一脚跨入了电梯。

    保镖以为严幼初算是太太的熟人,对她没有太大的提防,才让她钻了空子。

    挤进电梯的那一刻,严幼初伸手关上了电梯门,按了别的楼层。

    把一众保镖隔在了外面。

    “我要找你算账!”

    严幼初叉着腰,愤愤不平地指着姜姒:“谁让你欺负锦月了!”

    姜姒不慌不忙地站着,一点也没有怕严幼初的假把式。

    “我就是欺负她了,你要怎么样?”

    严幼初被姜姒的理直气壮弄得愣了几秒。

    她苦思冥想,终于搬出了自己的后台。

    “我警告你,我爷爷最宠我了,他要是知道我被欺负了,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严幼初自小被家里人宠大,要什么有什么,从不缺爱。

    特别是她的爷爷,财力雄厚的财阀,他对严幼初更是有求必应,半点不吝啬自己的钱财。

    姜姒要被逗乐了。

    “小朋友,现在还用家里人来当挡箭牌,这招是不是过时了啊?”

    被讽刺成小朋友的严幼初,憋得眼睛都红了。

    严幼初这才突然意识到一点。

    和姜姒的丈夫陆凛一比,她爷爷的地位好像也不够看了。

    “我不管。”严幼初开始无理取闹。

    “反正我不准你欺负我的朋友,刚才在餐厅里,你也让我丢脸了。”

    姜姒侧过身看她:“那发布会上,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严幼初琢磨了一下,好像没有。

    姜姒:“我说的是事实吗?”

    严幼初对上姜姒的眼睛,她好像也没有造谣。

    “今天难道不是你先请我吃饭的吗?”

    ……这好像也没错。

    句句想扎姜姒的心窝,她每句都被怼了回来。

    严幼初骂人的词汇都已经用完,连个屁都憋不出来。

    姜姒不想在电梯里和严幼初纠缠,她靠近电梯,准备伸手按下按键。

    严幼初动作更快,也不知道她是那根神经搭错了。

    她用劲全力,按了好几下关门键,阻止姜姒离开。

    下一秒,电梯猛地一震,停了下来。

    原本还猖狂的严幼初,赶紧收回了手。

    她说话的声线都有些抖:“发生什么事了吗?”

    话还没说完,停滞的电梯猛地往下坠了一大截。

    耳畔,严幼初的尖叫声忽地响起,在密闭的电梯里,仿佛还有回音。

    姜姒蹙眉。

    “不准叫!”

    姜姒速度很快,在事故发生的第一时间,她将每层电梯的楼层都按亮,再按下了警铃报警。

    做完这一切,她尽量让自己的头部和脊椎紧贴在电梯墙边。

    “你……你在做什么呀?”

    严幼初看着姜姒的一系列操作,满头问号,在极度恐惧中,她分出了一点心神询问。

    “不想死就照做。”

    姜姒娇叱道:“现在,放低你的身子。”

    严幼初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这时,她少了刚才嚣张的气焰,乖乖听从姜姒的话,模仿她的动作,紧贴在电梯上。

    话语中满是恐惧:“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

    姜姒倒是多看了严幼初一眼。

    姜姒和严幼初有一个共同点,两人都怕死。

    严幼初从小被绑架过,她养成了一个性子,她非常害怕遇见那些突发事件。

    而严幼初采取的方式是,待在家中,成了温室里的花朵。

    减少外出,减少交友,减少一切可能会发生的危险。

    但姜姒与她截然不同。

    因为上辈子姜姒的家庭背景,她难免会遇到刺杀。

    姜姒怕人在马上做手脚,她逼着自己练就了精湛的马术。

    姜姒也怕水,可她强迫自己精通游泳。

    每一次危险发生时,她都能安然应对。

    严幼初以为姜姒不会回答她了,她拽紧了栏杆,正在焦灼地等待死亡时……

    旁边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我不会死。”

    姜姒的声音很坚定,也很自信。

    “所以,你也不会死。”

    姜姒不知道。

    她简单的一句话,对16岁的严幼初,造成了什么样的冲击。

    严幼初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她壮着胆子拉紧了栏杆,一步步挪到了姜姒的边上。

    姜姒没回头,只感知到旁边多了一团热源,她蹙眉看了过去。

    “我能拉着你的衣角吗?”

    严幼初弱弱地询问道。

    毕竟,这里只有她和姜姒两个人,她连停电都害怕,更别说,遇到这样的情况了。

    姜姒有些头疼。

    “不准……”

    姜姒还没说完,严幼初的手就拉上来了。

    接下来,姜姒看着严幼初变本加厉,把身子也靠了过来。

    将她的一张脸都贴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严幼初悄咪咪地把脸靠了上来,她贴得很紧。

    挤着那张青涩的小圆脸有点变形。

    姜姒很淡定。

    电梯虽然有了故障,但信号没断,短时间内,她发了求救信息给郑管家。

    一秒后,就收到了郑管家的回复。

    外面的援救正在抓紧进行。

    此时,姜姒也能分出注意力,来继续嘲笑严幼初。

    姜姒笑了笑。

    “你倒是挺像只白色小海豹的。”

    刚低下头,姜姒就对上严幼初哀怨的眼神。

    似乎在埋怨,现在的情况如此危急,她还能笑得出来。

    紧张许久,严幼初的情绪却被姜姒的话打断。

    她开始认真思考,姜姒是什么意思?

    就是嘲笑她脸上肉多咯!

    严幼初直起身,准备反驳,电梯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

    这次情况没好转,电梯顶上的灯明明灭灭,像极了恐怖片的拍摄现场,在严幼初的幼小心灵上再次划了一道伤痕。

    她怕死,她也怕鬼。

    严幼初再次牢牢抱住了姜姒的胳膊,恐惧重新占据她的全部心神。

    “啊,谁来救我,我要回家!”

    “救命啊,这里有鬼!”

    姜姒觉得她一天的耐心都在这里耗尽了。

    幸好她旗袍外面还搭了件外套,不然严幼初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她新做的旗袍都弄脏了。

    姜姒甩了甩手臂,没甩开。

    再吵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当场把人踹开。

    姜姒的耳膜都被严幼初哭爹喊娘的嚎叫声震疼。

    她没好气地沟通。

    “别吵了!”

    “呜呜呜——”

    “闭嘴,再吵电梯就沉了。”

    “你是在说我胖,呜呜——”

    “这世界上才没有鬼。”

    “你骗我,恐怖片都是这么说的!”

    简直是魔音绕耳。

    姜姒头一次对一个人没辙,怎么严幼初的脸皮比陆星沉和陆司越都要厚?

    简直是刀枪不入。

    这种人怎么会和心机深沉的姜锦月成为朋友?

    能让姜姒叹气的人,严幼初还是第一个。

    姜姒用着唯一能移动的手,在她随身小包里翻了翻,她记得出门前,好像往里丢了颗糖。

    “张嘴。”

    严幼初满脸泪痕地仰起头,同时抽噎着:“什么?”

    姜姒腾不出手,只能用牙尖咬开包装袋。随即,像是投掷食物一样,她把带着香味的糖,扔进了严幼初的口中。

    堵上她的嘴,应该就没这么吵了吧……

    如姜姒所愿,严幼初的哭声停了几秒,她本能地吧唧了几下嘴。

    荔枝味的糖果在她的口中化开,清新的香气蔓延到她的鼻腔。

    姜姒怎么知道她最喜欢吃荔枝味的东西了?

    ……还亲自喂她吃糖。

    姜姒不清楚,她误打误撞踩中了严幼初的喜好。

    严幼初嘴里含着糖,仰头看着姜姒。

    这一秒,姜姒的形象在严幼初心中瞬间光明了起来,连脸上不耐烦的表情都像是在给她鼓励。

    严幼初听到她的心砰砰跳动起来。

    甚至连哭都忘记了。

    她直勾勾地盯着姜姒的侧脸瞧,手紧握着姜姒的胳膊,鼻间传来姜姒身上特殊的香气。

    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姜姒察觉到旁边灼热的视线,偏着头看她。

    她语气缺少了耐心,颇有些警告的意味:“你是孩子吗?我没糖了,而且不准盯着我看。”

    姜姒以为,她会等到严幼初爆发的哭声。

    没想到,严幼初盯着盯着,突然朝她笑了。

    配合她刚才脸上残留着的泪痕,说不出的怪异。

    这人是被吓傻了吗?

    又哭又笑的。

    姜姒没忍住,往墙边靠了靠。

    严幼初无视姜姒的警告目光,立马贴了上去。

    严幼初认为,姜锦月说错了,她根本不了解姜姒这个人。

    她虽然只有16岁,但是她有自我辨别能力。

    就算姜锦月是她要好的朋友,她还是选择坚持自己的观点。

    即便会让姜锦月生气,她也要说一句话。

    姜姒才不是魔鬼,她分明是一个天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