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人厨 第139章 五寸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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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看了看那头死去的大白羊，问我们道：“我说二位爷，这羊可够牛逼的，你看这身膘少说得有六七百斤，这是什么品种？”
我此时失血过多，觉得有些浑身酸软，我有气无力的说：“这东西根本就不是羊，这东西古籍记载唤作离羊，乃是上古凶兽梼杌在人间所留的遗种，这东西性情凶恶善死斗，喜食死人和剧毒之物，据说这怪物可闻得地下十数丈埋藏的死尸，只要它用蹄子敲一敲地，死尸便会破土而出供其食用，这东西全身皮毛和筋骨坚硬如铁，很难给它造成致命伤，另外它常年用死尸做食物，身上带有尸毒，被它咬伤一口那便无药可医，这次这剧毒的凶兽居然被我体内的婆苏吉龙王的蛇毒给毒死了，也算是天意。
老鬼点点头，说道：“金婆婆那里有一本儿洪荒通载，便写有这种怪物，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居然能够碰到。不过说来也怪了，方才我们都着了道，你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事情，按说你丫没这定力啊！你说那小小怪人是不是老杨修出来的元神？这老家伙道行还真深啊……”
我摇摇头说：“你们被迷失了心魄我却没事儿，这是为啥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那个小人儿并非是老杨的元神，元神这东西虽然和他形制上差不多，但是元神不会开口说话，那厮刚才却能够口吐人言，定然不是元神了。”我说完，便站起身走到了老杨的尸体处，拔出匕首将老杨的肚子剖开了一道大口子，然后伸手入内摸了摸，果然里面其他的内脏全都完好，单单只没有了胃。我站起身，撕下片儿老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手，然后对老鬼和陈东说道：“你们可以看看，这尸体里没有胃，要是叫我说，我看那小东西就不是元神，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老杨只不过是一具死去多时的专门给他做为伪装和掩护的皮囊而已！”
老鬼和陈东听我这么一说不禁便问我何出此言，我说道：“根据古籍所载，唐代兴起过一个隐秘的门派组织，据说是墨家的后人，他们专门行刺当时的不法的朝廷官员，这些人在江湖中名迹不显，但是个个身手不凡，其中的一门绝艺就是可以将自己缩小变成三寸高的小人，避过那些高官贵胄的宅邸中的严密护卫从而潜入行刺，这种法术或者说的技艺在聂隐娘和红线女等等侠客小说传记中皆有记载。后来，这些人加入了黄巢的叛军，刺杀唐将无数，但最后却被沙陀李克用的儿子李存勖率领鸦儿军所灭。”
陈东虽然为人刁滑但是却不熟知野史奇闻，听了个云里雾里，老鬼却是对江湖中的典故十分了解，他不禁便问道：“照你这么说，这些侠客身怀异术，虽然不能更改天意改朝换代，但是保命却应该不难，李克用的鸦儿军虽然精锐，但是也不过就是一般的寻常武士组成，为何却能尽剿这些江湖奇人？”
我摇摇头，说：“这详细的内情没有任何一部典籍有所记载，不过根据我自己的推测，那李存勖不仅在当时勇武天下无对，而且据说颇为喜欢杂术，什么音律啊、星象风水玄学啊那他都是十分感兴趣的，在他的麾下也聚有一帮奇人异士，其中不少是密宗的高手，这些人都被编制进了鸦儿军，只不过为了和其他的普通士兵加以区分这些人都在黑衣上加了一件红色软甲，另外出家人光头上战阵厮杀看起来不像话，所以这些人皆用赤巾包头，更有一绝，这些人中有不少人上阵必背一铁笼，内装黑色雄鸡一只，世人皆认为李存勖喜欢斗鸡，这些人都是他的亲随，也正因为如此，李存勖才被铁枪王王彦章蔑称为斗鸡小儿。照我看，那些晚唐奇侠便是被李存勖手下的这些斗鸡军给剿灭的。”
当我说到了这里，老鬼忽然一挑眉毛，颤声说道：“你……可还记得我们在山下的院子遇到的那些人，便都是黑衣红甲，还有那黑凤凰……”
我点点头说道：“正是因为我想起了山下所遭所遇，因此才联想到了晚唐奇侠的事迹，也因此推测这小小老者并非是这个老杨的元神，他乃是一个活人，只不过身怀缩小异术，又兼善于驱使尸体，这老杨只不过是他的一个人皮口袋而已。而他们和山下的那些滇密传人也必然有联系，或为敌或为友，但是绝对是有莫大的关联。”
我们正说话间，忽然便听见沙石地上一阵沙沙声的乱响，接着便见老鬼轻声说道：“醉仙蜜回来了！”说完便弯腰将已经游走到了我们脚边的几条黑色小蛇捡了起来放进了黑布口袋，接着他朝我们晃了晃右手，却见一个满身血污赤身裸体的不足五寸的小人正躺在他的掌中。
陈东一脸好奇的凑过来问道：“嘿，我操，真绝了啊，你说这玩意儿……丫这是死了？”
老鬼伸出一个手指头拨拉了拨拉那老者，说道：“没死，不过被醉仙蜜咬了一口，没有解药便会一直这么昏迷下去直到器官衰竭慢慢死亡。咱们找个绳子给丫捆起来，我用解药弄醒了他，慢慢审问。”
说到了找绳子，我忽然想起来魏九交给我的那口白泽陷阵袋，此袋可困天下妖邪之物。便从身上掏出来打开，对老鬼说道：“不用绳子，把他扔进来！”
老鬼将那老者扔进了白泽陷阵，然后掏出来一个小竹管，朝那老者身上滴了两滴液体，一股清香顿时传来，闻之沁人心脾说不出的舒畅。这解药十分灵妙，一滴之下那老者便连打了数个喷嚏随即站起，这袋子的袋口虽然并不比他高出多少，不过他却并没有挣扎，只是冷冷的说道：“老夫果然没有冤枉你，老匹夫把这白泽陷阵都传给了你，我只是替你们可惜，年轻轻大好的身手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做汉奸。”说完，便盘腿坐于袋底，闭目养神再也不发一言。
我将白泽陷阵的袋口用尾巴拴好，转身看了看老鬼，疑惑的说道：“你刚才听见了吗？他管咱们叫什么？汉奸？”
便在此时，忽然天空中无端就响起来一声闷雷，我活了这么多年却从未听到过如此巨响的雷声，简直震得人肝胆俱裂一般，陈东甚至被惊的一屁股便坐到了身后的大石头上。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顿觉惊异，只见天上无云，一轮圆月低沉的挂在天上，低沉到了看着似乎要压将下来一般，月光比平时看起来黯淡的多，细观之月亮上蒙着一层血红之色的云雾一般的东西。
老鬼看了那暗红色的圆月，忧心忡忡道：“月光见血色，主此地必有极惨烈杀戮，乃大不祥之兆啊……”
我点点头，说道：“不错，此怪相是凶非吉，我身上带伤，咱们不要在这里久留，先回村里去休整一番。”
三个人回到了村子中，一路便见家家门户紧闭，虽然时处深夜，但是整个村子中静的连狗叫都听不见一声，着实叫人感觉怪异。我们回到了村长老杨的家中，先在整个院子里检查巡视了一番，见无有异状，便来到了最大的一间屋子里休息。
我从背包里翻出来两袋应急食品，三个人胡乱吃了些补充了下体力，我一边吃一边问陈东：“我问你，你刚才在屋子里怎么和许雪仪就搞上了？”
陈东听我问他，顿时愣怔起来，他直挺挺坐在那里似乎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中，老半天才慢慢的说：“这个……我也说不太好啊，我就记得吧我自己躺在那没多久，昏昏沉沉就睡着了，睡着睡着特别口渴，后来来了一只猴子，递给我一枚仙桃，我咔嚓一口却什么也没吃到，惊慌之下便醒转了过来，一睁眼便看见许雪仪已经……她已经脱光了衣服坐在我边上。再后来……我们俩就……”
他刚刚说到这里，忽然说道：“对，许雪仪说叫我们不要在这里久留，叫我们快走，还说过了这两日此地便任由我来处置便是，只求我给她两日时间，她……她也用自己作为报答我的酬谢。”
我放下手里的食物，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疑惑不解的对老鬼说道：“许雪仪一直在强调时间，看来这两日便有大事将要发生，而这些人盘踞于此也是为了谋划这件大事，只是不知其详。”
老鬼咽下口中的罐头，说道：“这好办，我们也不用乱猜，把那白泽陷阵里的老东西弄出来，给丫上刑，就不怕他这厮不招！”
我摇摇头，心想要这老者招供恐怕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不过事到如今也只得问他一问。我拿出来白泽陷阵，打开了口袋将那老者提了出来，他身上中了我一刀，伤的不轻，没死简直是奇迹了，又有老鬼的醉仙蜜，便也不怕他耍些什么手段。
我问这老者道：“你……怎么称呼？还叫你老杨？”
那老者忽然睁开了眼睛，脸上似有怒意，他说道：“你能不知道我如何称呼？你们的大药师跟老夫斗了数十载，恨我入骨，你能不认得老夫？”
我见这三寸丁一般的小人儿到了这般窘境还颇有傲慢之色，心中便觉好笑，估计这厮横行惯了，便抓起食物一边吃一边接着问他：“我说，你看我像是拐弯抹角跟你废话的人吗？我们呐没蒙你，我们真不认识你，我们确实是曼茶罗的人，可是我们也确实是为了救许雪仪而来，我跟你说啊，咱们谁也别为难谁，你看看你给我脖子弄了个窟窿，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咱们都实诚一点儿，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完事儿呢我放你跑路，咋样？”
我此时失血过多，觉得有些浑身酸软，我有气无力的说：“这东西根本就不是羊，这东西古籍记载唤作离羊，乃是上古凶兽梼杌在人间所留的遗种，这东西性情凶恶善死斗，喜食死人和剧毒之物，据说这怪物可闻得地下十数丈埋藏的死尸，只要它用蹄子敲一敲地，死尸便会破土而出供其食用，这东西全身皮毛和筋骨坚硬如铁，很难给它造成致命伤，另外它常年用死尸做食物，身上带有尸毒，被它咬伤一口那便无药可医，这次这剧毒的凶兽居然被我体内的婆苏吉龙王的蛇毒给毒死了，也算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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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手里的食物，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疑惑不解的对老鬼说道：“许雪仪一直在强调时间，看来这两日便有大事将要发生，而这些人盘踞于此也是为了谋划这件大事，只是不知其详。”
老鬼咽下口中的罐头，说道：“这好办，我们也不用乱猜，把那白泽陷阵里的老东西弄出来，给丫上刑，就不怕他这厮不招！”
我摇摇头，心想要这老者招供恐怕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不过事到如今也只得问他一问。我拿出来白泽陷阵，打开了口袋将那老者提了出来，他身上中了我一刀，伤的不轻，没死简直是奇迹了，又有老鬼的醉仙蜜，便也不怕他耍些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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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忽然睁开了眼睛，脸上似有怒意，他说道：“你能不知道我如何称呼？你们的大药师跟老夫斗了数十载，恨我入骨，你能不认得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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