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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人厨 第181章 毗留博叉天王

    我的注意力基本上全都被这女人吸引了去,就连魏九说了些什么我都没有在意。不知不觉间,屋内的众人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全都散去,房中只剩下了魏九和我,以及那个女人。

    魏九拍了拍魂不守舍的我,为我引荐道:“三爷,其实你们俩是老熟人了,你难道认不出她?这是毗沙门天王的姐姐刘英啊,是曼茶罗的四天王中的毗留博叉天王。”说完,魏九俯身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你放心,她是刘宗秀收养的,和他没有血缘关系。这女人的父母都是曼茶罗的旧部,因为撞破了刘宗秀和隐私被他去了,他念及这女孩年幼,更兼继承了一些父母遗传下的特殊本领,因此便留下她的性命收为己用。那会儿她还年幼,刘宗秀以为她并不记得往事,其实她对这些全都心知肚明……”

    我听到此处才猛然想起,老鼠刘当年确实还有一个姐姐,我曾经在他家中见过数面,因此才会觉得面熟。

    我问魏九道:“这些你怎么知道的?还有我记得诸天中就有一个毗留博叉天王啊,就是那个摄走了曹振的憋宝老儿。”

    魏九答道:“这女孩儿一直想要给父母报仇,她早就留心咱们几个人,认为咱们是日后除掉刘宗秀的人选,因此她很早前便借去四川尸门公干的机会联络到了我,不过那会儿她对我们还是不太放心,所以不肯合盘托出实情,只是暗中曾经相助于我,以示诚意。至于她的名号吗……诸天和曼茶罗中确实都有毗留博叉,就好比诸天有湿婆,曼茶罗有你大暗黑天一样。憋宝老儿之所以叫毗留博叉,乃是因为他耳目众多神通广大,善于为诸天搜集情报,而这个刘英则是因为她怀中抱着的那只蜃鼠。”

    我点点头,说道:“西方广目天王名叫毗留博叉,他的法宝就是一只蜃。明代杨慎的《艺林伐山》有云:蜃行似蛇而大音顺。有人曰蛇或龙,皆误。在民间,一般传说毗留博叉的法宝是一种叫做花狐貂的貂鼠,其实这是将毗留博叉和毗沙门天王搞混淆的结果,手持神鼠的其实是他的兄弟,毗沙门天王。还有一些传说中毗留博叉的法宝是龙或者大蛇,其实也是不准确的,按照古籍中所载,那东西不是蛇也不算龙,而是一种外型似蛟的怪物。蜃这种生物最早见于东汉着名的文字学家许慎的着作《说文解字》中,这是中国的第一部字典类书籍,其中有这样一段话:蜃,雉入海化为蜃。相传在正月中,雉鸡和蛇会进行交配,生下的卵遇到雷击后会破裂孵化出很多雉鸡,一旦这些雉鸡跳入大海之中,便会变成一种叫做蜃的怪物。它们形似蛟而有角,身长逆鳞,喜食燕雀,因此它们经常出没于海岸或者河口,然后吞吐出各种幻象,变幻楼台亭阁,吸引燕雀入内食之,因此后人便把幻象称为海市蜃楼。而所谓的蜃鼠,则是一种体型细长、力大无比的怪鼠,它们不仅力大凶猛,而且常年捕食毒虫毒物,口中和裆下都带有剧毒囊腺,并且它们可以靠毒腺排放出一股毒雾,闻了可以致幻。这种怪鼠生于印度和西藏的高山上,生长缓慢,寿命极长,但是非常难以捕捉,丧命于它口下的猎人不知有多少。”

    魏九笑了笑,说:“不错,这女孩儿有驭兽之术,另外也和刘宗秀学过不少医术,更兼熟悉西部各处山形地理、风土人情,对于尸门和诸天的人也颇有了解,你和她也算老相识,这次西行不如带了她去做个帮手吧。”

    我走到了刘英的身边,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她一番。刘英此时也不再低着头像个受气委屈的小媳妇儿,而是大大方方站了起来任由我看。其实这时候我已经确认了这女人正是刘英无疑,只不过我心中在疑惑,她到底是何时和魏九搭上的线。一直以来,魏九总是给我一种奇特的感受,我对于他十分信任,即使有一些隐情导致他数次与我作对,但是我依然是信任他,可每每当我对于他的信任到达最高值的时候,他都会弄出一些事情,像急冻一样冷却我和他之间的友情。

    “老九,我有点事儿,先走了,这里的事情你慢慢处理,出发之前叫她联系我。”说完,我一边儿摆弄手机一边儿朝屋外走。

    魏九在我身后问道:“怎么?你们不聊聊?你这么快就定了?”

    我转回头,笑着拍了拍魏九的肩膀:“第一,咱们是兄弟,我信你的话。第二,现在这里你当家,我听你的安排。第三,我做一切都是为了你们这帮哥们儿,你没理由坑自己。我先走了,人手不够,我还得找几个朋友,你忙完也赶快回去吧,那边儿只留陈东和老胡,我不太放心,车我开走了,你自己打个车吧。”

    出了小屋,我转身将门带上,一回头看见那个当铺掌柜正叼着烟笑吟吟的朝我点头,手里拿着我的大暗黑天的牌子对着我扔了过来。

    我伸手接住牌子收好,也没有和他多说什么,弯腰便出了柜台,迈步刚要出门,那老板却也悄无声息的跟了出来。

    我停下了脚步,转回头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那人此时已经收敛了笑容,一脸正色的递给我一个皮匣,低声对我说道:“这个,是药师当初托付给我代为保管,叫我日后交给你的。”

    听了他的话,我顿时一愣,问他道:“你是说刘宗秀吗?这是什么?为什么要你交给我?”

    掌柜淡淡一笑,说道:“不瞒您说,小的在曼茶罗中地位低微,不过只是药叉十二神将手下的一名药叉。不过我虽然低微微末,但是药师却一直对我佛眼相看,拿我当心腹看待,很多机密要事都交给我办。药师之所以一直不肯提拔我,只是为了叫我不太招摇显眼,如今他老人家不在了,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这是他当初东渡之前托付给我保管的,点名叫我日后见到你的时候亲手转交于你,其余的我一概不知,你问我我也答不上来。不过,我有两句话要对你言明,第一,药师的为人我清楚,他老人家绝不会暗地下毒手害你,这皮匣子你大可放心收下。第二,药师拿我当心腹,我这人知恩图报,因此我也不管他到底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我这一生就卖给他老了,要我反对药师,万万不可,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是这句话,现在怎么处理我,悉听尊便。”

    我仔仔细细听完他的话,笑了笑,对他说道:“本来我想问一下你怎么称呼,现在看起来没有这个必要了。你说的这些话我都信,东西我也收下,不过我得告诉你,第一,我不打算怎么处理你,你继续当你的掌柜的,怎么处理你那是现在的当家人的事情。第二,药师之所以不提拔你,是因为他看不起你,你这厮舍大义而取小利,混到什么时候也没有出息,提拔了你,污了他延历寺继承人和曼茶罗座主的威名而已。”

    那掌柜面无表情,伸手将皮匣交给我,然后微微低头行了个礼,转身便回到了当铺之中。我捧着皮匣进到车里,低头望着匣子上面微微发黄的小封条,犹豫再三,终于慢慢伸手过去决定打开它来瞧瞧。

    我撕开了皮匣子上的封条,刚想伸手去掀开盖子,忽然又犹豫了起来,毕竟老金是摆弄机关的大行家,就算刘宗秀不使什么下作手段对付我,老金未必便不会下手。好在日本小鬼子大多都是一根筋,要是有些祖传的手艺,便抱着古法不放,有时候这确实是个优点,但是有时候却又是致命的弱点。

    想到这儿,我便将匣子对转朝外,这样里面即使有什么伏弩一类的暗器也射不到我身上,照老金的脾气性格,他是不会在这里放上一颗炸弹的。

    我轻轻掀起了盖子,并无什么异状,我将匣子转了过来,却看见里面装着的是一本厚厚的相册。

    随手将相册翻了开瞧了瞧,里面都是一些年代久远的照片,从照片上看,相册前面一部分都是在日本照的,里面的主角是一个女人,看起来很漂亮,从衣着上来看也不同一般,那个时代的日本,经历了黑船事件之后的一系列的西方工业化文明的冲击,武装倒幕之后开始了维新改革,国家上层精英多受到西化的影响,喜欢穿着西洋式样的服装,但是作为寻常百姓,尤其是女人,这样打扮的却很少。而照片中的女人,身着制服马裤皮靴,打扮的极为西化,看起来绝不是一般的日本妇女。而与其合影的人,看起来也都是非富即贵,有很多还是西洋人。

    照片的后面,则都是在一个码头上所拍摄,看样子似乎是一只船队要出发之前拍下的照片,其中有一张大合影,那女人站在一群男人中间,似乎是这船队的领袖。

    在相册的最后的那一张照片上,拍摄的对象却不再是人物,而是几样东西。照片中端端正正的摆着一个金属盒子,盒子的旁边是一枚镶嵌了硕大蓝宝石的戒指以及一把装饰华丽的鹿角大博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