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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人厨 第198章 危险

    白猴子中了三脚,立时便丧失了抵抗能力,他站在原地,摇了几摇身子,便软的和烂泥一般瘫倒在了地上。我和小七赶到了跟前,俯身去看白猴子,却发现他已经七窍出血,停止了呼吸。

    我伸手摸了摸白猴子的身子,原来是孙阿鼠这三脚发力太重,将他的胸肋踢了个寸断,碎骨扎伤了内脏送了性命。

    孙阿鼠踢死了白猴子,冷冷地问我:“这厮就是打冷枪的小贼?”

    我叹口气,说道:“是,就是他,不过您这也忒着急了点儿,留个活口多好。”

    此时,小七已经转身跑回了黑牛的家,我和孙阿鼠也连忙跟了过去。进了屋,迎面便是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我心知不好,连忙开了灯,却发现黑牛正横坐在客厅正中的沙发上,浑身赤裸,肚腹被人用刀剖开,肠子流了满地,生殖器被人割下塞进了口中,怒睁着一双牛眼死不瞑目。在他的脑门儿上,插着一柄匕首,却正是我飞中白猴子的那柄阿迪提航空团。

    我们来到了楼上,在一间卧室中发现了黑牛媳妇的尸体,她是被人一刀割了喉咙,鲜血将整张床都染红了,而那个婴儿,却正躺在血泊中熟睡。

    小七上前一把抱起了那孩子,见果然安然无恙便长出了口气,转而愤怒的说:“这个白猴子,怎么这么歹毒!被孙鼠爷一脚踢死,实在是便宜他了。”

    我问小七说:“你怎么便知道人是他杀的呢?”

    小七愣了一下儿,说:“不是他,还能有谁?”

    “杀人,总是有原因有目的的,他受了伤,已成惊弓之鸟,肯跑回来杀黑牛一家,必然有极重要的原因,可是这原因是什么呢?再者,黑牛能够成为村长,手下的功夫必定不弱,最起码不至于毫无抵抗的就被杀了,可是你看看楼下,根本没有打斗的痕迹,即使这位黑牛的老婆,也是五大三粗的,见有陌生人闯入,必然反抗,可是你看看这屋里,除了血腥些,并没有经过搏斗,可见也是毫无防备就被杀了。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黑牛是在楼下坐着,你看桌子上有很多吃的,都没有怎么动过,酒杯里的酒也还没怎么喝,可见是在吃宵夜而没有睡觉,门外有死狗,可见白猴子是从正门溜进来的,他要是杀人,必然要先对黑牛下手,而后再上去杀黑牛的老婆,但是我的这柄匕首,却插在黑牛的头上,像是最后杀死黑牛后留下示威,这不合常理。”

    小七听完,反驳说:“凡事可没有绝对啊,也许是他杀了黑牛,又去杀他老婆,然后下来的时候看见黑牛尸体还是不解气,便再插了那一刀呢?”

    我摇摇头,说:“凡事确实没有绝对,但是总有个可能性大小,他毕竟身上带伤,遭到围捕,即便有天大的干系需要回来杀死黑牛,也会做的干净利落,不太可能做这些琐事。黑牛毕竟不是一般的村汉,想杀他,没那么容易,我觉得下手另有其人,也许这个人,叫黑牛夫妇完全没有防备,所以才横遭了惨死。”

    我们下了楼,叫来村里的一些负责人来善后,大家见了黑牛夫妇的惨状,无不嗟叹,便议论纷纷,说肯定是白猴子和婶子通奸,害死了老白,如今为了抢走这野种,又回来害了黑牛夫妇。

    回到住处,小七要带那婴儿回房间擦洗,我拦住她说:“这孩子不能放在咱们这里,太危险。”

    小七低声问我:“三爷,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吧?你还真怀疑是这孩子害死黑牛?你看看他才多大啊?可能吗?”说完,白了我一眼,转身便要回房间。

    我一把扯住了她胳膊,坚决的说:“我没有说黑牛一定就是这孩子害死的,但是必然和他有些关系,这孩子来路不明,给人的感觉很不吉利,我们都是刀尖儿上打滚儿的,图的就是个好彩头,你不能带着他。”

    我的这句话,似乎是刺痛了小七的自尊心,她沉着脸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发作,只是问我道:“那你想怎么办?总不能把这孩子杀了吧?”

    老鬼这时候站过来打圆场说:“你们就别吵了啊,这样吧,今天晚上咱们就辛苦点儿,都在大厅休息,这孩子就放这桌子上,轮流值守,等到明天天亮刘先生来了,就交给他带走完事儿。”

    我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把他交给刘先生,测测骨龄,测测脑电波,我相信刘先生有的是手段检测这孩子到底有没有问题。”

    小七根本懒得搭理我,转身回房间弄了铺盖放在桌子上给这孩子做了个小被窝儿,将他放了进去,然后众人便各自在这宽阔的客厅中各自找了安歇的地方。

    大家伙儿商量了值夜的班次,我和孙阿鼠来值第一班。刚才我们在吃宵夜的时候孙阿鼠一直在忙活,现在有些饿了,便坐在桌子边上打扫着残羹剩饭,我则无聊的坐在他的对面儿,一边儿抽着烟斗一边儿看他吃喝。

    其实,我虽然对这来路不明的怪婴起了疑心,不过我也只是觉得害死黑牛的凶手和这怪婴之间必然有某种联系,搞的兴师动众一些,主要还是为了打消小七的怜悯之心,我是真怕她会带着这孩子一起上路。

    孙阿鼠风卷残云的吃完了酒菜,一抹嘴上的油,掏出一颗自己卷的土烟,对我说:“三爷,借个火儿。”

    我站起身,走到他旁边给他点了烟,孙阿鼠却一扯我的衣角拉我坐下,悄声对我说:“那个孩子,在假睡。”

    我听完顿时一愣,问道:“假睡?你怎么知道他在假睡?”

    孙阿鼠斜了我一眼,略有些为难的就伸手要解裤子,我连忙拦住他说:“哎,你……你这要干啥。”

    他黑了一张老脸,说道:“我他娘能干啥,你看看!”

    只见他解下了自己的裤子,指着胯骨和腰之间的两块高高隆起的肌肉给我看。

    “啊,你这是咋长的啊,瘤子?”我笑问。

    孙阿鼠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这里的两块肉,可以感觉到很多东西。那个孩子根本没有睡觉,他一直在被窝儿里动。”

    我点点头,终于明白了孙阿鼠何以如此说。孙阿鼠的身体是经过某种我们所未知的科技或是手段所改造的,他那条如同蝎尾一般的残腿和小强般的不死之身都是我曾经亲见的,至于这两块肌肉,恐怕也和蝎子腹部的感知器一样,可以感觉到极其微小的震动。

    装睡,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根本就不应该懂事儿,怎么可能会装睡,看起来我信口说给小七的理由,没准便是真的,这孩子绝对不那么简单。

    孙阿鼠三两口嘬灭了土炮,站起身找我要来匕首说:“行了,也别瞎琢磨了,是不是有问题,现在就叫他现原形。”

    他说完,便走到了那怪婴的跟前,举起匕首便要对着他插落。

    我还以为,孙阿鼠只是吓唬吓唬这怪婴,却没想到,他伸手掀开了那孩子的被子,随手一刀便削在了那孩子的脚上,他下刀精准,这一刀一下子便消掉了那婴儿的几个小小的脚趾。

    那怪婴咧嘴便要哭喊,孙阿鼠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森然说道:“老子不管你做什么怪,你再不给我现形,老子这一刀就要插你心窝子。”

    我连忙冲过来拦住他说:“孙鼠爷,我也知道这孩子古怪,我也怀疑他有问题,但是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他真就是个无辜婴儿,那……”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那孩子趁孙阿鼠部分吧猛的就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张开了嘴用满口的锋利的尖牙便在孙阿鼠的虎口上狠狠咬了一口。

    孙阿鼠被咬了个不防,嘴里哎呦了一声便退后两步,接着他便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再也没了声息。

    我见他着了道,还以为是这孩子嘴上有毒,放倒了孙阿鼠,连忙弯腰去扶他,哪知道忽然也觉得脑袋晕的厉害,浑身绵软,使不上一点儿力气,只得也瘫坐在了地上。

    这时候,那怪婴忽然自己掀起了被子,接着便跳下了桌子,背着小手围着我走了两圈,咧着满是尖牙的嘴狞笑不止。

    我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便明白了八九,想来这人并不是一个婴儿,只不过长着一副小孩儿模样罢了。但是此时虽然确认了这一点,却已经为时已晚,不知道这贼用了什么手段下毒,迷倒了我和孙阿鼠,至于其他的人,估计也都陷入了昏迷状态。

    那个小孩儿在我面前站定,忽然开口说起了话来。他用一股成年男子的低沉嗓音对我说:“你啊你,你这真叫嘬死啊,老爷我在这里苦心经营了好几年,眼见大功就要告成,却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你们这么一帮贼羔子,坏了老爷的好事不说,还杀了我的宝鼠,真是气死我了,嘿嘿嘿。”

    我这时候已经连嘴都没有力气张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说话。只听他又说道:“老爷我饿的不善,正好拿你们几个贼羔子的血果腹充饥,等我咬死你们,再去干了屋里那个小娘们儿,嘿嘿嘿,叫你们坏我好事儿!”

    说完,这怪婴便张开了嘴,便朝我的脖子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