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人厨 第202章 这肉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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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话，他已经咳嗽的说不出话来，最后弯下的腰身都快贴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吐着血。
我正想翻出一些药来给他吃，好暂时控制住他的咳嗽，以便问话，却不成想那个人趁众人不备，抬腿便跑出了小路，钻进了林子里不见了踪影。
孙鼠爷拔腿要追，我拦下他，说道：“不必追他了，这个人看来没有恶意，确实是来提醒我们的，这些李子的确有古怪，大家别吃了。”
老鬼咒骂了几句，说：“李子怪，我看是他怪，也不知道哪儿蹦出这么个孙子，操。”
众人又走了没有多远，便已经穿过了这片李树林，远远的便看见前方一座二层的建筑，想来便是服务站的人所说的旅馆了。
走到了那旅馆的门外，看见路旁还真停着不少的车辆，看起来这旅馆生意其实还是不错的。来到门口，忽然从里面走出一个壮汉，看样子像是个开大货车的司机。
这汉子跟我们走了个照面儿，忽然盯着我看了几眼，然后伸手递给了我一瓶水，说：“喝水。”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心想怎么今天晚上老遇到这种怪人，只得打量了他两眼，侧身避过了他，钻到了屋中。
那大汉见我没有理他，倒也不多纠缠，低着头默默的去了。
一进门，只见大厅里摆着二三十张桌子，几乎全都坐满了吃饭的食客，看样子都是过路的司机，以大货车司机居多，还有一些像是城里出来旅游的。
这时候一个中年女人迎了过来，看着像是老板娘。我问她：“能住宿吗你们这儿？”
那女人满面的殷勤，说：“可以呀，您跟我来登下记，几个人呢你们？”
“六个人，要六间房。”我一边说一边和她走到柜台前。那女人看了看登记本儿，答道：“真不好意思，没有那么多房了，还剩下一个大通铺和一间双人间。”
我点点头说：“也行啊，那就要这俩，饭不能送房间里吧？都得在这儿吃吧？”
老板娘抄着身份证，顺口回道：“是啊，您先吃饭吧，我们人手少，忙不过来，您找地方坐吧。”说完，把两把房间钥匙扔了出来。
我取了钥匙，回头见老鬼等人已经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了。我走过去叫他们挤了挤腾出个地方坐下，小七抱怨地方太小挤得慌，我抽着烟说：“凑合吧，赶紧吃完饭回去休息，这犄角旮旯挺好，说话也方便。”
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过来，问我们要点些什么菜，我看了看菜单子，都是一些家常菜，便随便点了几个。那个服务员忽然问道：“您不来一份烧羊肉吗？您看来我们这儿的都是常年跑长途的大哥，都知道我们这儿的烧羊肉好吃，您看看，桌桌都有。”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果然每一桌都有一个大盘子，里面或是肉，或是羊杂，看样子做的不错，便也要了一份。
此时，众人都觉口渴难耐，便催服务员先上茶水来。孙鼠爷忽然说道：“刚才在林子里遇到那个痨病鬼，他可是跟咱们说千万别喝水的啊。”
老鬼伸着舌头，渴到不行是的说：“可拉倒吧，那就一疯子，算丫跑的快，他奶奶的。你说也怪了，怎么这么渴呢，怎么这么燥的慌呢。”
我此时也觉得口渴胸闷，心头烦躁，便没有吱声，闷头抽着烟。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来了一把黑色的似乎是石头质地的大茶壶，给我们倒上了茶水，转身便又端回来我们点的菜。众人每个人都先干了几碗茶水，瞬间便喝干了一大壶茶，又喊来了服务员续水。
桌子正中，摆着那一大盘烧羊肉。小七饿坏了，抄起筷子便夹了一大条肉塞进了嘴里吃了，她一边嚼一边说：“嗯，别看黑乎乎的肉，吃着可真好吃。”
我也夹起一条肉，说：“这烧羊肉，做起来可麻烦了，当初我贼好这一口儿，省下一礼拜的早点钱，也得买上一斤烧羊肉下酒。这烧羊肉做起来麻烦极了，先得用几种酱勾兑好酱汤，然后白水紧好的带皮羊肉加香料用石板压瓷实在锅里煮烂，然后再加上酱汤和口蘑汤小火焖上半天，最后还要过油炸一遍，吃起来，香酥软烂，啧啧，美味啊。”
我正在进行着美好的回忆，孙鼠爷却噗的一口将嘴里的那块烧羊肉悄悄吐到了地上，低声对我说道：“这肉不对！”
见孙鼠爷说这肉有异，我连忙将筷子上的肉送进了嘴里细细品了品，果然有一股类似夏天出汗一般的淡淡的酸味儿，我连忙也吐出了口中的肉，低声对众人说：“都别吃了，这是人肉！”
众人见说是人肉，便连忙从嘴里都吐了出来，小七下嘴最快，早已经咽下了肚，只得干瞪眼儿的看着我。老鬼则一边擦着嘴一边问道：“怎么茬儿，黑店？”
我示意大伙儿不要声张，然后便掀起了那个大石壶的盖子，把茶壶推到了孙鼠爷的面前问他：“孙鼠爷，你闻闻这茶水有没有什么异常。”
孙鼠爷先在茶壶里闻了闻，然后又伸手蘸了一点儿茶水在手指上，轻轻掀起了衣服将茶水抹到了胸口下面的肌肉上，沉吟了片刻才说道：“茶水没毒，但是……”
“但是什么？”我连忙追问。
“可以肯定的是水中没有毒，但是这个水……这个水它不太正常，但是哪里不正常我又说不出来。”
此时我不禁懊悔，为何大家全都如此大意，在林子里明明有那么多不对劲儿的感觉，又有个神秘的人现身提醒我们不要喝水，却偏偏没有一个人会放在心上。
我对众人说：“咱们太大意了，刚才我在门口遇到的那个人，曾经给我水喝，我还以为只要防备他就可以了。”
陈东这时候忽然摇摇头，说道：“不对，不对不对，你说的不是理由。”
我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此言何意。陈东这时候慢慢的解释道：“从一进那片李子树林开始，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光是口渴，而且似乎身体不太听指挥，走路都是歪歪晃晃的，脑子里也不能够集中起精神。”
听他如此说，我隐约也有这么一种感觉，似乎我现在便像是一个两三天没有睡觉之后又喝了很多酒的人，已经接近神智失常不受控制的地步，精神十分恍惚。
孙鼠爷也很奇怪的说：“我看了那老板娘和端菜的小女娃子多时了，这两个人都不像身上带功夫的，其余进进出出的伙计也都是寻常的蠢汉，这酒饭中又都没有毒，这可奇怪了，莫非这些人肉是他们从别家买来的？”
小七忽然面带恶心的说：“我听过很多故事，里面说去坟里挖死人肉做包子啊锅贴啊什么的，特别香，生意火的不得了。”
我摇摇头对她说道：“这不太可能，死人的肉做成馅料给客人吃，确实会让人上瘾，这个原理很简单，尸体都带有尸臭，但是这种极其轻微的尸臭在一般的人闻起来，却是淡淡的香气，而一旦经过高温加热，这种味道便会令食客的味觉产生一种上瘾的感觉，就好像是吃臭豆腐上瘾一样。不过，这种尸臭对于嗅觉特别敏感的人来说却是天下最恶心的味道，远超腐烂已久的尸体散发的恶臭。若是想象传说之中用坟冢里的死尸做成吃的，那就需要大量的刚刚死亡的尸体，但是死者一般都是要在家中停放数日乃至数十日的，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性。想要用尸体做成诱人的美味，除非是像孙二娘一般，专门宰杀过往客商，然后洗剥干净做熟才可以。”
小七撇撇嘴，说道：“这么说来这家店里的肉，要么是从外家购买的，要么就是……”
我点点头，说：“很有可能是这家店专门对合适的客人下手，洗劫财物然后做成菜肴出售。只不过……这店铺里老板和伙计进进出出的都是女人，看起来又不像是带功夫的，手上必然没有多少力气。就算她们靠下毒麻翻了客人，那宰杀洗剥切割起来也是要不少气力的，你看看这店铺里桌桌都有这烧羊肉，用量可是不少啊，她们又如何有力气杀得这么多人。”
众人低声议论良久，却想不出个所以然。老鬼道：“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夜里睡觉的时候警觉一些就是了，谅她们一帮娘们儿也翻不了天。”
我叫孙鼠爷检查了一下儿桌上其余的菜品，单只有那烧羊肉是人肉所做，其余倒都还正常，于是大家便强忍着胡乱吃了些，又趁人不备将盘子中的羊肉装了起来，之后便拿着钥匙来到了房间中休息。
一共两间房，正好叫小七和廖永梅去住那个双人间，其余的人带着野狗住在大通铺的房间。安顿好之后，老鬼便说想去洗澡，我找来了一个旅馆的小妹子，问她：“姑娘，你们这儿能洗澡不？”
那小姑娘嘴角略微带着笑，点点头说：“能洗的，您顺着这个楼梯走到地下室，一直走到头左拐，就是浴室，可以洗淋浴，还可以泡池子。”说完，又是鬼魅的一笑，转身飘然去了。
我正想翻出一些药来给他吃，好暂时控制住他的咳嗽，以便问话，却不成想那个人趁众人不备，抬腿便跑出了小路，钻进了林子里不见了踪影。
孙鼠爷拔腿要追，我拦下他，说道：“不必追他了，这个人看来没有恶意，确实是来提醒我们的，这些李子的确有古怪，大家别吃了。”
老鬼咒骂了几句，说：“李子怪，我看是他怪，也不知道哪儿蹦出这么个孙子，操。”
众人又走了没有多远，便已经穿过了这片李树林，远远的便看见前方一座二层的建筑，想来便是服务站的人所说的旅馆了。
走到了那旅馆的门外，看见路旁还真停着不少的车辆，看起来这旅馆生意其实还是不错的。来到门口，忽然从里面走出一个壮汉，看样子像是个开大货车的司机。
这汉子跟我们走了个照面儿，忽然盯着我看了几眼，然后伸手递给了我一瓶水，说：“喝水。”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心想怎么今天晚上老遇到这种怪人，只得打量了他两眼，侧身避过了他，钻到了屋中。
那大汉见我没有理他，倒也不多纠缠，低着头默默的去了。
一进门，只见大厅里摆着二三十张桌子，几乎全都坐满了吃饭的食客，看样子都是过路的司机，以大货车司机居多，还有一些像是城里出来旅游的。
这时候一个中年女人迎了过来，看着像是老板娘。我问她：“能住宿吗你们这儿？”
那女人满面的殷勤，说：“可以呀，您跟我来登下记，几个人呢你们？”
“六个人，要六间房。”我一边说一边和她走到柜台前。那女人看了看登记本儿，答道：“真不好意思，没有那么多房了，还剩下一个大通铺和一间双人间。”
我点点头说：“也行啊，那就要这俩，饭不能送房间里吧？都得在这儿吃吧？”
老板娘抄着身份证，顺口回道：“是啊，您先吃饭吧，我们人手少，忙不过来，您找地方坐吧。”说完，把两把房间钥匙扔了出来。
我取了钥匙，回头见老鬼等人已经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了。我走过去叫他们挤了挤腾出个地方坐下，小七抱怨地方太小挤得慌，我抽着烟说：“凑合吧，赶紧吃完饭回去休息，这犄角旮旯挺好，说话也方便。”
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过来，问我们要点些什么菜，我看了看菜单子，都是一些家常菜，便随便点了几个。那个服务员忽然问道：“您不来一份烧羊肉吗？您看来我们这儿的都是常年跑长途的大哥，都知道我们这儿的烧羊肉好吃，您看看，桌桌都有。”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果然每一桌都有一个大盘子，里面或是肉，或是羊杂，看样子做的不错，便也要了一份。
此时，众人都觉口渴难耐，便催服务员先上茶水来。孙鼠爷忽然说道：“刚才在林子里遇到那个痨病鬼，他可是跟咱们说千万别喝水的啊。”
老鬼伸着舌头，渴到不行是的说：“可拉倒吧，那就一疯子，算丫跑的快，他奶奶的。你说也怪了，怎么这么渴呢，怎么这么燥的慌呢。”
我此时也觉得口渴胸闷，心头烦躁，便没有吱声，闷头抽着烟。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来了一把黑色的似乎是石头质地的大茶壶，给我们倒上了茶水，转身便又端回来我们点的菜。众人每个人都先干了几碗茶水，瞬间便喝干了一大壶茶，又喊来了服务员续水。
桌子正中，摆着那一大盘烧羊肉。小七饿坏了，抄起筷子便夹了一大条肉塞进了嘴里吃了，她一边嚼一边说：“嗯，别看黑乎乎的肉，吃着可真好吃。”
我也夹起一条肉，说：“这烧羊肉，做起来可麻烦了，当初我贼好这一口儿，省下一礼拜的早点钱，也得买上一斤烧羊肉下酒。这烧羊肉做起来麻烦极了，先得用几种酱勾兑好酱汤，然后白水紧好的带皮羊肉加香料用石板压瓷实在锅里煮烂，然后再加上酱汤和口蘑汤小火焖上半天，最后还要过油炸一遍，吃起来，香酥软烂，啧啧，美味啊。”
我正在进行着美好的回忆，孙鼠爷却噗的一口将嘴里的那块烧羊肉悄悄吐到了地上，低声对我说道：“这肉不对！”
见孙鼠爷说这肉有异，我连忙将筷子上的肉送进了嘴里细细品了品，果然有一股类似夏天出汗一般的淡淡的酸味儿，我连忙也吐出了口中的肉，低声对众人说：“都别吃了，这是人肉！”
众人见说是人肉，便连忙从嘴里都吐了出来，小七下嘴最快，早已经咽下了肚，只得干瞪眼儿的看着我。老鬼则一边擦着嘴一边问道：“怎么茬儿，黑店？”
我示意大伙儿不要声张，然后便掀起了那个大石壶的盖子，把茶壶推到了孙鼠爷的面前问他：“孙鼠爷，你闻闻这茶水有没有什么异常。”
孙鼠爷先在茶壶里闻了闻，然后又伸手蘸了一点儿茶水在手指上，轻轻掀起了衣服将茶水抹到了胸口下面的肌肉上，沉吟了片刻才说道：“茶水没毒，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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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众人说：“咱们太大意了，刚才我在门口遇到的那个人，曾经给我水喝，我还以为只要防备他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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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如此说，我隐约也有这么一种感觉，似乎我现在便像是一个两三天没有睡觉之后又喝了很多酒的人，已经接近神智失常不受控制的地步，精神十分恍惚。
孙鼠爷也很奇怪的说：“我看了那老板娘和端菜的小女娃子多时了，这两个人都不像身上带功夫的，其余进进出出的伙计也都是寻常的蠢汉，这酒饭中又都没有毒，这可奇怪了，莫非这些人肉是他们从别家买来的？”
小七忽然面带恶心的说：“我听过很多故事，里面说去坟里挖死人肉做包子啊锅贴啊什么的，特别香，生意火的不得了。”
我摇摇头对她说道：“这不太可能，死人的肉做成馅料给客人吃，确实会让人上瘾，这个原理很简单，尸体都带有尸臭，但是这种极其轻微的尸臭在一般的人闻起来，却是淡淡的香气，而一旦经过高温加热，这种味道便会令食客的味觉产生一种上瘾的感觉，就好像是吃臭豆腐上瘾一样。不过，这种尸臭对于嗅觉特别敏感的人来说却是天下最恶心的味道，远超腐烂已久的尸体散发的恶臭。若是想象传说之中用坟冢里的死尸做成吃的，那就需要大量的刚刚死亡的尸体，但是死者一般都是要在家中停放数日乃至数十日的，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性。想要用尸体做成诱人的美味，除非是像孙二娘一般，专门宰杀过往客商，然后洗剥干净做熟才可以。”
小七撇撇嘴，说道：“这么说来这家店里的肉，要么是从外家购买的，要么就是……”
我点点头，说：“很有可能是这家店专门对合适的客人下手，洗劫财物然后做成菜肴出售。只不过……这店铺里老板和伙计进进出出的都是女人，看起来又不像是带功夫的，手上必然没有多少力气。就算她们靠下毒麻翻了客人，那宰杀洗剥切割起来也是要不少气力的，你看看这店铺里桌桌都有这烧羊肉，用量可是不少啊，她们又如何有力气杀得这么多人。”
众人低声议论良久，却想不出个所以然。老鬼道：“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夜里睡觉的时候警觉一些就是了，谅她们一帮娘们儿也翻不了天。”
我叫孙鼠爷检查了一下儿桌上其余的菜品，单只有那烧羊肉是人肉所做，其余倒都还正常，于是大家便强忍着胡乱吃了些，又趁人不备将盘子中的羊肉装了起来，之后便拿着钥匙来到了房间中休息。
一共两间房，正好叫小七和廖永梅去住那个双人间，其余的人带着野狗住在大通铺的房间。安顿好之后，老鬼便说想去洗澡，我找来了一个旅馆的小妹子，问她：“姑娘，你们这儿能洗澡不？”
那小姑娘嘴角略微带着笑，点点头说：“能洗的，您顺着这个楼梯走到地下室，一直走到头左拐，就是浴室，可以洗淋浴，还可以泡池子。”说完，又是鬼魅的一笑，转身飘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