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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人厨 第6章 上古恶神

    这时候曹振和那老头都看见了我,老头低头在曹振耳边儿嘱咐了几句什么,曹振点头答应了,然后便朝我走了过来。我张嘴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他却先开口说话了:“你也别问了,这里头的事情现在跟你说不合适,再说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等过些年我们都大了,要是还能有机会见面,我再讲给你听吧。”说完他从脖子上掏出来一个项链儿,项链儿的下边儿挂着我送给他的玩具,说:“谢谢,我会记得有你这么个兄弟,再见。”说完,转身就上了一辆车,那个老头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盯着我看了看,然后也钻进了轿车,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了的汽车,我心想这大概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了,不过我没想到,十三年之后我们还能见面,是以一种我最不愿意的方式。

    回到了家里,我百思不得其解,父母工作忙也没空听我一个小屁孩儿叨叨这些不着调的事情。我爷爷向来疼我,看见我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儿,就把我叫到了他房间里,问:“怎么了?有啥事儿不高兴啊?”我想了想,尝试着用一种十分靠谱的语气对我爷爷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本来我以为我爷爷会假装很用心的听,然后随便说几句安慰我一下儿就完了,没想到他听完,似乎想起了什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问我:“你想想,那收废品的说的是‘耕父’这个词儿?”我说:“是啊,肯定没听错,就是更富,这是啥意思啊爷爷,他们家更富裕?”

    我爷爷皱了皱眉,说:“耕父,是上古恶神,大荒奇人之一,也是旱鬼鼻祖,他常游行于清冷之渊。清冷之渊深一百八十丈,但渊底宛若迷宫,暗流湍急,万分难行。渊口自底中间处有一洞,便是耕父修行之所,此怪乃是灾祸之神,相传其足迹过处,有国败国有家败家。”

    我一听,奇道:“难道说真有这么个神,弄的曹振家破人亡的?”我爷爷摇摇头,站起来去酒柜里拿出一瓶白兰地,又抓了一把糖花生粘,然后倒了两杯酒,摆到了小炕桌上。我老家是东北的,虽然我爷爷在北京生活了几十年了,不过风气不改,还是喜欢用小炕桌,也喜欢喂我酒喝,所以我们爷儿俩对饮几杯那是常有的事情。

    我一看,老头这是要边喝边聊了,赶紧的脱了鞋,爬到了床上做好,先跟我爷爷走了一杯,然后听他慢慢道出了一段儿匪夷所思的往事。

    我的爷爷出生在锦州的一个农村,家里是当地的大地主了也算,站着房躺着地,也做生意,也放印子钱,在当地那是首富了。我的太爷爷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一直当命根子,管的也很严,生怕万一出点儿什么事情那就断了香火了。按他老的意思,就盼望着我爷爷太太平平的,好好跟家读读书,长大成人娶上几房媳妇儿,开枝散叶,守着家业安生一辈子。我爷爷也一直挺听话,人也聪明,平时除了上私塾,还认了家里一个管账先生当师傅。那先生姓乔,文化挺高的,为人也厚道,账目上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甚得信任。

    我爷爷九岁那年,账房乔先生带着人手去奉天送货,我爷爷还没去过,就非得要一起去。我太爷爷不在家,太奶奶疼儿子,一想那么多人手呢,不会有什么事儿,就答应了。结果在回家途中,遇到了大队的胡子,虽然商队也有保镖和十几条枪,不过那也干不过彪悍的大队胡子啊,抵挡了一阵儿就被打散了,胡子把车队和我爷爷他们就都绑到了山上。上了山,按规矩写了要赎金的信,然后放了一个伙计回家去送信儿,土匪们还算不错,看我爷爷岁数小就没下黑手,只把账房乔先生的耳朵割下了一个送回去了。

    家里收到了信,立马儿乱开了锅了,我太爷爷赶忙的就叫人准备赎金,就要送去赎人。就在这时候,家里边儿来了个客人,是一个道士。

    这位爷姓于,大号我爷爷没对我说,姑且叫他于道人吧。于道人当年四十来岁,家就在附近,年轻的时候因为做了案子逃亡在外不敢还家,后来机缘巧合的就跟着他的一个道门的师傅学本事,做了个俗家弟子。有一年于道人接到消息,老娘得了急症去世了,于道人听完立马儿收拾了行李从湖北赶回老家去奔丧,结果路上风餐露宿的,心里又有火,就病倒了。他养了几天,一能动了就立刻又上了路,结果赶路赶的急,眼看的快到家了,身体终于支持不住,病倒在了路上。

    村儿里的人在道旁发现了于道士,就把他抬了回来,求我太爷发发善心,给他请个大夫治一治。我太爷爷一看,也不是大事儿,家里也不缺钱,能治好了也算是积德行善了,就找了大夫。

    于道士本身也是练武之人,身强体健,大夫来了给开了些药,调理了几天就慢慢的康复了。于道人痊愈之后拜谢了我太爷爷的救命之恩,说了下儿自己的身世,说眼下着急回家奔丧,不能久留了,大恩不言谢,过阵子料理完家务就回来再行拜谢,又说看我太爷爷家里有钱,给你那些黄白之物您也不会要,小人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些名号,朋友们也都给面子,日后小的每年年节之时必来家拜望,老太爷要是有用小人之处,尽管吩咐,万死不辞。

    从那天开始,这于道人果然每一年的春节必定到我家来拜年,要是人不到就派人送来厚礼,过不了多久本人也会赶来。这一年正赶上他有些事情要办,就提前了些日子来看望我太爷爷,就赶上了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