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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的80年代 第1188章 这样的道歉不接受

    李建昆被海淀所的吉普车送到家时,娘娘胡同里已经恢复往日的正常样子。

    家里的气氛也变得迥然不同,有种劫后余生的欣喜,看见李建昆这么快去而复返,毫发无损的模样,大家最后一点担忧也消散于无形,喜庆之余,以沈红衣为首的年轻人们更是感到震惊。

    王山河咋呼道:“卧槽,建昆,你说等,等一个消息,等的是苏联政变的消息?”

    李小妹接茬,睁大眼睛问:“这你都能预料到?”

    她此时看二锅的眼神,跟偶尔和老妈去庙里烧香,看大雄宝殿里的那些金身塑像,是一样一样的。

    李云裳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小喜乐,蔫然一笑,“我家建昆真有本事。”

    连贵飞懒汉都一脸惊诧,凑上来问:“你咋蒙的?”

    这娃是他和玉英生的,玉英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脑子也不灵光,聪明劲儿还能随谁?但是他自认可没有未卜先知的基因。

    沈红衣俏脸微红,点头应下,然后告辞离开,不打搅他们男人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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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话筒内声音停下,李建昆开口道:“不管那边这么混乱,我们只管做买卖,按照计划行事,对我们不会有影响,比起姓戈的,姓叶的更需要我们。”

    不过他看似是在道歉,实则没有一句直接向李建昆和李家人道歉的话,他道的歉可大了,他对整个国家道歉。

    陈岱荪其实有点奇怪,他这个学生吧,对他父亲的不喜欢甚至都不藏着掖着,可是今日一见,哪有半分不做人,会做人得很呐。

    陈岱荪开门见山道:“我这次是奉命而来,燕园方面,希望你再过去开个讲座。但是我估摸着,也不是燕园单方面的意思,肯定受四面八方的拜托,你这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不见客么,他们都知道你是燕园毕业的,这不又把我这个老家伙搬出来。当然了,我只是捎个话,你愿去就去,不愿去随你,先说好,我中午得在你家蹭饭,不能白跑一趟。”

    但是造成的结果不是儿戏,叶某早有准备,于紧急状况之中力挽狂澜,在许多苏联民众心里成为英雄角色,声望暴涨。

    柳婧妍被他的俏皮话逗乐,话筒里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笑完后,柳婧妍又犯愁道:“苏联现在这个局面,卢布更不受人待见,这几天,卢布兑美元的金融比例已经跌幅超过一倍,咱们还要无限制的兑换美元吗?兑来这么多卢布,你就不怕到时候变成一堆废纸?还有啊,咱们的美元储备真告急了,华强太古银行和信托银行那边的老总,一直给我打电话,让我劝劝你,说是快要揭不开锅了,再这样下去,他们那边的美元兑付都成问题。”

    陈岱荪放下现在一般家庭不多见的茶盏,黑釉,纹理旖旎,胎骨厚实坚硬,叩之有金属声,俗称“铁胎”,出自建窑,是个老物件,叹息一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世界哗然。

    当年他的梦想,是做一个教书先生的,可惜村小唯一的名额,被石头矶的一个关系户占去。后面他又想做村里的会计,王八蛋李贵义那时已经是支书,原以为是铁板钉钉的事,谁承想连这个职位都没给他。

    汪国珍擅长玩弄文字,洋洋洒洒八百字的道歉信,看似诚意十足,其中道歉的话也有一句,但是在此话之前,全是苦水。

    贵飞懒汉认为,这才是贵客。

    尽管四合院距离燕园只隔着一条马路,但是燕园大啊,扛把子又是九十高龄的人。

    一个人,一根竹杖。

    饶是贵飞懒汉,得知人家是北大数一数二的老教授,都整得有点激动,来不及喊何冬柱去小酒馆门口取车,推起有些日子没转轱辘的大凤凰,一溜烟杀到老虎洞,买来一饼炮仗,噼里啪啦放了老半天。

    大伙儿却不放过。

    李贵飞的弯弯道道,李建昆自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尽管他在堂屋里以一家之主的姿态陪坐在扛把子旁边,李建昆根本不搭理他,注意力全在扛把子身上,埋怨道:“您老想过来遛个弯,提前来通电话,我去接您嘛,从燕南园走过来,不得两公里?”

    不过李建昆拿到报纸后,却是一脸阴沉。

    自诩是他那一辈人中清溪甸最有学问的人,他其实也希望清溪甸的人能因为这个缘由敬重他,而不是看在儿女的面子上。

    现在许多媒体想采访他,他有的是发声渠道,正当李建昆思索得选一家媒体接受采访,给这两个家伙一些颜色时,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登门到访。

    他想含糊过去。

    “老师,您喝茶。”沈红衣款款而来,端来茶水。

    李建昆沉声道:“我要姓冯的和汪国珍也在场。”

    清淡,也能搞出硬菜。

    四合院上空,凝聚半个月的阴霾总算散去,李宅不仅恢复往日祥和,每天还有左邻右里上门来玩,顺便打听一下国际大事,弄得李家的花生瓜子挺费,其乐融融。

    陈岱荪望向他道:“小兄弟,有些清淡菜就行,大鱼大肉我倒是想吃,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看看家里如今的光景,还缺啥?大儿子是副县长,小儿子是世界首富,大女儿虽然没能耐,但是讨男人喜欢,英年早逝的林云是个有口皆碑的人,现在的国耀,那在四九城里混得可不差,小女儿长得更加如花似玉,那可是未来要做大明星的人。

    “至于美元储备,不用担心,日苯那边的摊子差不多该收了,过去苏联之前,我会先去一趟日苯,美元咱们不缺。”

    李建昆懒得鸟他,揽过送来一杯茶的沈红衣的小腰,面对她同样疑惑的眼神,在她后背上轻拍,继而扫视其他人,打着哈哈道:“你们真当我在苏联是白混的?”

    贵飞懒汉当即起身,兴奋地说我马上去安排。

    李建昆接话道:“各自回想看从前。我没怎么样他们吧,我只是跟他们讲道理,在燕园大礼堂,先动手的是他们,后面又来堵我家门,我只是要他们道个歉,您应该也看过报纸,那叫什么道歉?他俩这个冤家,我还真结了。我妈都不好意思在您面前多待,前段时间哭出眼疾,现在眼眶还是红的,像是得了红眼病一样。您老不用管,话带到就行。”

    山河的人在胡同里,这段时间没有别的事,就一个,送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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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劲儿追问他在苏联都干了些什么。

    李建昆道,这不刚想着挑选一个发声渠道吗,从哪开始的,在哪结束,自然最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还得麻烦您,也捎个话给他们。”

    亏得他之前看在对方和扛把子相识,又是长辈的份上,尊称对方一声冯老。

    李建昆只恨没有生出四条腿,没能提前扫榻相迎。扛把子突然过来。

    汪国珍和冯姓老者都在报纸上发表了道歉声明。

    这天晌午,乔装打扮的李建昆出现在海淀小镇上的邮电局。

    他们老李家的门楣都仿佛光亮不少,这个牛皮等他回到清溪甸老家,能吹上一个礼拜。

    用心险恶。

    让人看完后,生出这样一个想法:如果他要向李建昆道歉,那么全国人民都要。

    老母亲差点没哭瞎眼睛,这样的道歉,李建昆可不接受。

    以前只以为他有钱,现在才知道,他几乎已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端。

    他李贵飞是两个大公司的股东,中欧贸易公司,每年给他分干红;惠州在建的长城汽车那边,除了政府,他股份最多。

    于是他直接躺平,爱咋的咋的。

    给春草买的菜谱可不白买,小姑娘没读什么书,有人给她买书,还愿意抽功夫教她,小姑娘学得格外认真,也是读过书了不是?堂屋里只剩下师生二人。

    陈岱荪一边品着上好的西湖龙井,点点头道:“你说。”

    叶某上位是铁板钉钉的事。

    俄国正在筹划举行公投。

    苏联解体的大概率会提前一年!缘由在哪儿?听说他多次进出克里姆林宫,是许多苏联高层的座上宾,众人忽然有种后知后觉,原来丈夫(我兄弟、弟弟、二锅、我儿),已经达到这种高度。

    嘿,说来也怪,万事不求吧,缺啥它来啥。

    陈岱荪沉吟道:“问题是,明知道你要给他们难堪,他们还会来?”

    “我可以去。”

    如果院门大开,来客不拒,家里估计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她待在那边,尽管身边不缺人,但还是有点孤单寂寞冷。

    陈岱荪笑道:“你都说遛弯了,你派车去接,算溜个哪门子弯?放心吧,我还走得动,而且这人呐,就得动动,不然一把老骨头真要生锈喽。”

    李建昆只能捡一些能说的说,有些事,甚至连家人也不好透露,甭说家人,连他自己每每想起都会心惊胆战。

    柳婧妍问:“那你什么时候过来?”

    贵飞懒汉哈哈大笑,说晓得了晓得了。

    当然,想进李家四合院人,远不止这些街坊邻居,只是其他人得不到进门许可,比如心心念念想采访李建昆的记者们。

    这懒汉尽管不做人,如今儿女都混不错,更加眼高于顶,一般人根本瞧不上,但是对于真有学问的人,他还是打心眼里敬重的。

    贵飞懒汉没话硬插道:“这话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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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他有的是,也就欠缺点实权,还得想办法捞到手。

    李建昆笑笑道:“要是怕卢布变成废纸,我一开始就不会那样干,放心吧,退一万步说卢布真变成废纸,姓叶的上台后,肯定会推行俄国全面化资本改革,国有企业私有化是绕不开的一步,还有苏联财产保底呢。”

    二号电话亭内,李建昆把黑色话筒拿在耳边,静静听着电话那头柳婧妍的详细汇报,关于苏联一系列现状,有些可以说隐秘到外交部门都还未获悉。

    冯姓老者的道歉信相对简短。

    而苏联各加盟国,则纷纷要求独立。

    李建昆从扛把子的感慨之中,愈发听出点猫腻,看来传说中他的那段恋情,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李建昆一巴掌把报纸拍在檀木四方桌上,怒声道:“老匹夫!”

    李建昆也看出来,扛把子明显是有事登门,他甚至大概率猜到是什么事。那天二环里匆匆来人,想听听他对苏联接下来局势的看法,知道燕园大礼堂事件的人,又有谁不想知道呢?如果他站出来说愿意接受采访,记者们能把他家门槛踏破。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满腔爱国热忱的人,听不得人家说不好的话,因此“与亿万人们一样,盲目了一回”,至于指使人堵李家门的事,他的解释,文笔硬是要得,没有一个“冤”字,但整段都充斥着冤屈,说他因为名声在外,被人推举成为主事者,言下之意,他是被赶鸭子上架,也是受害者。

    这是扛把子第一次上门。

    李建昆未必不知道她的心思,不过不愿去想,以前没有,现在身为有妇之夫更不会,当作没听懂道:“肯定到年后了,不急,那边要乱上一阵子,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我过去也只能静观其变。”

    苏联政变正如李建昆对二环里来人所言,像是一场闹剧般很快收场。

    陈岱荪会心一笑,说我可没正儿八经教过你,你顶多听过我几堂公开课。

    “看到你和建昆,让我想到一个词,天作之合,你俩是真般配,好,好得很,要一辈子都这样好下去。”

    沈红衣莞尔道:“那也是老师啊。”

    老而不死是为贼!

    “会。”

    李建昆斩钉截铁道,“第一,想要我出来说话的人,可能比您想象的还多,还有份量;第二,他俩都是公众人物,说句不好听的,靠名声吃饭,想要促成此事的人,自然会逼他们现身;第三,您没看出他们还很不服气吗?”

    陈岱荪忽然好奇盯着他问:“你这些弯弯道道,是与生俱来的吗?我可没教你这些东西。”

    这个世界上如今只在少数几人面前,李建昆才会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苦笑道:“吃的亏多,也就会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