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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异禀的少女之无相神宗 第25章 欣然赴死(二)

    “真的?”宗主的手还在纳兰歆的肩膀之上,他再次用力,手紧紧地抓住纳兰歆的肩膀,她的脸上呈现痛苦的表情,随后是骨头发出的“咯吱”声响。

    纳兰歆疼得脸上直冒汗滴,但她就是不吭声,强忍着,像上次受鞭刑一样。

    她,不能求饶,尤其是在这个恶魔的面前求饶。

    她这倔脾气像极了纳兰署,有郭志又不急。

    宗主一生气,手搭在纳兰歆的肩膀上用力一压,纳兰歆又吐了些血,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后悔,永不后悔!”

    “那好,我成全你。”

    宗主松开手,把一个小药瓶扔到纳兰歆的面前继续道:“瓶中的药物,你只要一服下,见血封喉,无药可救,你就彻底解脱了。”

    “只要你说话算话,我甘愿赴死。但我还有一个要求就是除了墨凝,你还要饶了其他人的性命,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

    “无辜?纳兰歆,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他们当中可是有人当初拿着皮鞭在刑讯室鞭打你的人,你身上的伤疤好了,都忘记了疼痛吗?”

    纳兰歆放眼望去,她一眼就认出当初拿鞭子鞭打她的那个可恶的黑衣使者,以及当初刑讯室在场的所有人。

    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将死之人,拉着无相神宗的人来做垫背,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

    但她不是一个记仇的人,还不如一笑泯恩仇来得快哉!

    “我死,让他们都活,希望你说话算话。不然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宗主并不回应,而是默默地看着纳兰歆。

    在场的黑衣使者无不为之动容,他们没有想到纳兰歆会牺牲自己,救下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纳兰歆毫不犹豫地地拾起药瓶,打开药瓶上的封口,把里面的药丸一饮而下,药丸顺着喉腔滑入腹中。

    不一会儿,纳兰歆腹中翻江倒海,一阵剧痛来袭。

    看来,药,起效了!

    纳兰歆再也扛不住了,面部表情痛苦,脸部线条扭曲,整个人趴在地上,全身收缩着,双手捂着肚子,在地面上翻滚着。

    期间,她呕吐了不少黑血出来,黑色的血丝在她的嘴角边缘蔓延了出来,连杂着口水,都拉出丝来,样子十分恐怖。在场的人,唏嘘不已。

    “平儿!”李婶想再次呼喊,无奈嘴被捂住了,喊不出声来。

    “举刀,斩!”

    “是,宗主。”

    刀一挥,血洒了一地。

    人,一个个地倒下,没有了呼吸,一动不动。

    “你…不…信…守…承诺。”纳兰歆口中吐着余血,愤怒地挤出了几个字。

    “‘承诺’二字,在我眼中犹如粪土。在无相神宗内,我就是天,我就是法,一切由我说得算。他们没有守好自己的岗位,触犯了宗规,死不足惜。”

    “你……”

    话未说完,纳兰歆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有黑衣使者上前探了探纳兰歆的鼻息,已经没有了气。

    “禀告宗主,纳兰歆已死。”

    “大家看清了,这就是违反宗规的下场。还有将纳兰歆的尸体挂在黑风口处,明日午时,挫骨扬灰。这就是囚犯逃跑的下场,下次再有谁胆敢逃离无相神宗,不管是谁,同样的下场。”

    “是,宗主。”

    “挫骨扬灰!”李婶听到这四个字,身体一发软,眼前一抹黑,她晕了过去。

    这段时日的相处,李婶和“平儿”产生了情感,她把“平儿”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

    “平儿”,她死在自己的面前,这是李婶不能接受的。

    在远处的高坡上,一袭白衣,点缀着黑夜的暮色。

    束着冠发的男子,一直在那观看着,神色严肃:“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师兄,你在骂谁呢?粗话,难得从你的口中吐出。”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凑到男子的身旁,开玩笑道。

    “没有,你听错了。”几个冰冷的字语回复道。

    “师兄,你脸上的神情骗不了我。你在为那个逃犯感到可惜?”

    女人的直觉一直都是很敏锐的,即便风雪衣嘴上不承认,但是还是被苏语点破了。

    “那逃犯死了,其实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不然,以无相神宗对待逃犯的手段,那可以说是非常残忍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个壮实的男子都挺不过,何况她那样单薄的身躯呢?”

    风雪衣衣袖一甩,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明明提醒过纳兰歆的,让她今夜无论如何都不要出门。

    为何她偏偏不听了?

    为何?

    她是太过于愚蠢还是不信任他?

    哪怕她听进去一句,也不至于把命丢在这里。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有希望离开这里。

    第二天,“纳兰歆”的尸体被挂在了黑风口的一棵大树上示众,这就是与无相神宗作对的下场。

    同时,这附近埋伏许多的弓箭手,谁胆敢抢尸体,立马会被射成蜂窝。

    午时一到,“纳兰歆”的尸体立马被黑衣使者挫骨扬灰,一丝丝痕迹都没有留下,都随风消散了,彻彻底底地在这世界上消失了。

    等黑衣使者都撤走后,远处的一个蒙面的探子,满眼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