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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云袖 第二十七章 养地

    卢珩手拖下颚,望着地头,“啧啧啧~啧~”出声.....

    后面的花鲢众人: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女郎?”

    “这地是兄长翻的?”

    花鲢笑着点头。

    开心!女郎猜出来了,那她们肯定逃过一劫了。

    “梅兰竹菊来我地里扎根了?”

    花鲢笑着点头,早晚都会知晓,不如坦白的好。

    “你们给浇过水了?”

    花鲢一顿……收了笑容,点头。

    “既然水都浇了,也不差给我的菜菜瓜瓜们施肥了?”

    花鲢苦着脸点头。

    卢珩笑着看着愁眉苦脸的花鲢,淡淡的说道:“原本不过就是做了肥料的下场,须知:若是没有你们浇水,他那些花草是活不上几日的。”

    花鲢:…….竟是我们的错吗?

    卢缜不知道是有先见之明,还是耳目灵通,一连三日都没出现过在燕园里。

    卢珩忙着整地,逮了他两次都没逮到,故而也就放弃了。

    毕竟再等,连最后一番的种植时节错过就又要荒上一段时日了。

    “哎!”

    卢珩叹息一声,指着脖子扭出去老远的白桃,大声喊道:“撞树了!撞树了!”

    白白可爱的小白桃一个回头撞到路旁的树上,手中的挑担脱手,竹筐里的马粪洒落一地,而小白桃也一屁股墩在了地上。

    一手捂着被撞的脑门,泪眼汪汪的望着卢珩。

    卢珩扔下手里的铲子,迈着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拍开她捂着额头的小手,瞅着红彤彤的一小片,安心的拍拍她的脑袋顶。

    “无事,擦点雪融膏两天就好。”

    “多谢女郎。”被撞晕头的白桃,反应过来捂着脑门爬起来。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桃子,你把眼睛转到背面,是想着用后脑勺看路?”

    卢珩戳戳白桃的小脸蛋,白长这么水嫩了。吃了她那么多的桃子,合着全给补到脸上去了!

    “看来你也就适合帮忙给我的桃树捉虫。行了,这也不用你了,好好歇上半日明日接着给桃树去捉虫吧!”卢珩摆摆手打发她离开。

    花鲢看着一蹦一跳离开的白桃摇摇头,一头撞树上也不过就是红了一小片,不肿也不流血,还得了雪融膏,这可真是……….好福气啊!

    她怎么就没撞了呢!

    卢缜在知道卢珩养地的安排后,到底没能忍住,换了一身简单方便的衣服来了燕园。

    平日里干干净净整洁的婢女,一个个满头汗水,灰头土脸的两个一组,合力担着一筐马粪往后面陆陆续续的运送过去。

    中途看到卢缜进来,行完了礼就走,低垂着脑袋,话都不敢问上一句。

    出门的花鲢到底没有那些婢女们面皮薄,顾不得身上的异味,上前行礼询问。

    “公子过来有事?”

    卢府中的侍从一直都称呼卢缜为公子,哪怕到了后来卢缜为相,都特意明言府中众人不必改口。

    “燕儿在小园子里?”卢缜明知故问。

    “是的,公子。”

    “嗯。你去忙吧!”

    花鲢侧身后退,低头等卢缜先行。

    可是一双墨色长靴停在她的面前一动不动。

    花鲢刚想抬头……突然瞥见地上那道朝她头上伸手过去的影子…..

    花鲢一怔,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有什….

    一块白色锦帕托着一块黑黢黢的“东西”呈现在花鲢眼前。

    一道轰雷噼里啪啦的劈在花鲢头顶。

    “拿着吧!”

    花鲢僵着手臂,双手接过来。

    卢缜转身离去。

    望着手中眼熟极了的“东西”,花鲢闭上双眼深吸一口长气,抖着双手将帕子里碍眼的物什给甩进身后的花丛里。

    花鲢心平气和的将帕子叠起,笑着自我安抚,“没什么,顶了个粪团而已,呵呵~,再丢人的事儿,又不是没见过。”

    强大淡定如花鲢,拍拍手掌,笑着转身离去。

    卢缜还没看到卢珩便已经闻到了奇异的特殊气味。

    “这味儿也是有够冲的!”卢缜抖开一张帕子系在脸上,面色不改迈步往里去。

    单手叉腰,一手拄铲,脸上遮着面巾“喝哧喝哧”喘着粗气吹得面巾飞起。卢珩抬腕蹭蹭两只眼睛,扭头看向一边,吸吸鼻子,纳闷道:“怎么还辣眼睛呢?”

    她也不是第一次用这料了,怎么这回“劲儿”这么大!

    后面一散粪的婢女颇为老道的回道:“这回的马粪是沤了好几期的,现在天儿暖,气味呛人是肯定的。”

    卢珩被后面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右手一滑,身子前倾险些一头栽进地里。

    卢珩回头看向那答话的小丫头,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丫头呆呆回道:“马厩的管事吩咐的。说是女郎要用不能随便处理,可又总不见女郎遣人来问,于是就让人清出来堆在了一起。”

    “晒在外面能有这么呛?”曝天而晒,气味早就随风发散完了,怎么反倒会越重。

    小丫头咧嘴一笑,“管事是务农的好手,非常厉害。他用水……..”

    “停停停。”

    卢珩开口打断她的长篇大论,她没准备在这样的环境里,知道马厩里的管事是怎么一步步沤出这么多的肥的。

    卢珩转问道:“你在马厩里做工?”

    小丫头点点头。不再冒冒失失的说些不该说的。她来之前父亲是有教导过她的,谨言慎行,少说话!只是她一高兴就给忘记了。

    “你叫什么?”

    “泠鱼。”

    “这名字好听。”卢珩夸赞道。

    泠鱼羞涩一笑。

    “行了,你回去休息,这里不用你忙活了。”卢珩说道。

    泠鱼不太懂?她做得好好的,为什么叫她离开。

    “这里该好好干活抵债的不是你,她们一大把力气,你还担心她们抵不上你一人?”

    卢珩转身划拉一圈,正好将走入范围里的卢缜给一起划拉进来。

    “兄长是来帮忙的?”

    卢缜不张口,闭着嘴巴应了一声。

    卢珩对身为罪魁祸首的兄长就没有方才的客气了,将手里的铲子交到他的手中,说道:“你欠下的债,本就该是你来还。”

    “嗯。”

    卢缜接过铲子像模像样的轮了起来。

    泠鱼对卢缜是心怀畏惧的,于是也不敢多嘴,见礼之后垂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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