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小说家 第2671章 云梦风雨（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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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1章 云梦风雨（求票票）
“在那里！”
“父亲，我也看到了，那就是另一件天材地宝？”
这一次，距离比较近，随着召水一言，曦儿的目光直接落过去，顺着召水手指的方向，已然有察。
那株草不大，叶片枯皱，色泽同它身边的一块巨石颜色差不多，如果不细看，也难以发现。
如今，盯着那株草。
看上去……枯萎了吧？
还活着？
看不出来！
也就高三寸左右，叶片也不是很大，同海岛地面上的一些草形状很相似，它就是这里的第二株天材地宝。
“我也看到了。”
“师尊，您认识？”
“这一次回咸阳宫，我也多看点书，嘻嘻，天下间的好东西不少，若是遇到了而不认识，就太可惜了。”
阳滋点点头，将手中的石犀递给河上，近前数步，更为近距离一观那株叶片已经枯黄的草，欲要伸手抚摸。
想了想，还是没有行动。
“的确还活着。”
“气息有些内敛，它的本源在地下？”
焰灵姬自然早早发觉，天魔力场之下，这株草看似不显，论灵韵，更在石犀之上。
“似乎是典籍上记载的……岩茎草！”
“这种草……在上古就很难见到，如其名……生长之地需要靠近火山、岩浆、地火地脉之地。”
“是一些外界的植株草木种子自然落下，而后……有一些种子在那般炽热的力量下没有化作飞灰，仍可以存活，且有了生长。”
“岩茎草！”
“它们的形体都不一样，但是……那种草因生长于炽热之地，故而叶片常常枯黄，不过些许灵韵留存。”
“更大的本源在草的根茎上。”
“它们的根茎一般变化比较大，有些像竹子一样，根茎在地下延伸的很长、范围很大。”
“也和神草一样，表面而观无甚奇异，根茎是一体之宝物。”
“咸阳宫内，有一些手札，你此行回去，可以好好一览，守藏室内也有许多典籍。”
“多看看，总归是没错的。”
没有令阳滋失望，东君焱妃盯着那株草看了片刻，有所语，记忆中有它的印象。
也只是在典籍上看到过它的讯息。
真正的本体并未见过，眼前之物和典籍图录一一对应，大部分都对得上，应是——岩茎草！
名字不为古怪。
“有啥用？”
“可以精进内力？”
“修行破关？”
阳滋兴致满满，这些天材地宝的功用其实也就那些，对于修行而言，也就是于三元裨益。
“岩茎草！”
“本源之力，至阳至刚，如果受了阴寒之力的创伤，以这株岩茎草的本源之力所属，悟虚而返境界之下，皆可治愈。”
“它若是炼制成丹，精进内力，突破关卡，都有很大的效用。”
“就是里面的力量太过于霸道，非极高的境界驾驭，很难将它炼制成丹，否则，容易损毁。”
“郡侯应可有力，以这株宝物炼丹，当不逊色千年火灵芝的火灵丹。”
“……”
东君焱妃将典籍图录记载之言一一道出。
天材地宝，功效很多，其中最为突出的有限，这株岩茎草很是罕见，也很难得。
“它比千年火灵芝强一些。”
“它若是相合一些至阴极寒本源的天材地宝炼丹，可以成就龙虎大丹，于悟虚而返境界，功用极大。”
“地面之上，它的本体很小。”
“实则，根茎很大，如神草一样。”
东君所言，于西王金母一族的典籍记载相仿，大差不差，的确是那般功效与忌讳之处。
寻常的炼丹之人，难以驾驭岩茎草的力量。
伸手一抓，眼前的这株岩茎草便是从大地之下飞出，身边的沙石、岩石、微尘土壤宛若不存。
先前而观，这株草也就三寸之高。
现在！
它在地下的根茎呈现在眼前，主根茎长达尺长，附带的细小根茎须发遍布方圆三四尺之地。
“真的和竹子、神草……差不多。”
“叔父，它的根须也有很大效用吧？”
阳滋心中有底了，伸手摸了摸岩茎草的根茎，又嗅了嗅，气息有些暖香，也有些刺鼻的感觉。
没有石犀闻起来舒服。
“大体可以强身健体，祛除体内病患，延年益寿。”
“同石犀相比，逊色一些。”
“这里就两株宝物了，其余没有珍贵的。”
“岩浆之内，有几个小东西，还有一具异兽的尸骸，外加一颗本源尚未完全散去的内丹。”
“非如此，那几个小东西也不能存活。”
神草之物，不入天材地宝之列，根茎须发都很有作用，这株岩茎草自然也有那般特性。
于阳滋点点头，环顾四周一眼，地下空间很蜿蜒曲折，抬手指了指远处一处岩浆区域，里面有其它的一点宝物。
虽也珍贵，却差了许多。
如今岩茎草、石犀被取走，那些东西就留下，省的断绝它们的造化，有那具异兽的骸骨遗留，足以令那几个小东西强大。
将来游荡海域，有了应对的力量，说不准有其它的造化。
“那颗内丹的气息也不强了。”
“没啥用。”
“那里……有岩浆流淌的口子，可以通向外面的海域。”
“要不去那里瞧瞧，这里也没啥好处了。”
焰灵姬也是极力感知这里的一切，如公子所言，除了石犀、岩茎草之外，没有其它宝物了。
石犀。
岩茎草。
尽管也算好东西，可……若是元丹之宝更好，先前昆仑之行，类似灵韵强度的天材地宝获取很多很多。
石犀、岩茎草也就稍稍新鲜罢了。
这里的岩浆并不能流淌出去，火山都沉睡了，唯有一些岩浆留下的缝隙进出海域。
素手轻抬，指着一个方位。
“走吧！”
“非本侯真空之力护持，你们几个小家伙在这里连数十个呼吸都承受不住。”
“去海域吧。”
“先前和你们说过，这片海域有些奇特，暖流、寒流交错冲击，使得这片海域的天候变幻无常，时常狂风暴雨、骇浪涛涛。”
周清颔首。
这里并没有什么好玩的。
因蜃楼之故，要待在这片海域数日，阳滋、曦儿不日就要离去，也该带着她们四周瞧瞧。
以后再想要有如此机会，就很少了。
真空运转，一步踏出，诸人消失在此间火山腹地。
******
“帝国水师水军。”
“追溯起来，也有百年时间了。”
“惜哉，一直无大用，帝国先前一直位于诸夏以西之地，江河湖泊不多，纵有水师也是无用。”
“然……自司马错攻略巴蜀之后，江水在手。”
“自剿灭义渠之后，大河之地有更强的掌控。”
“护国学宫立下，更有专门的水师水军立下，秦楚之战，水师水军有力，还有三路大军下江南之战。”
“……”
云梦大泽！
八百里云梦洞庭之地。
此地先前为楚国所有，起源祖地于此，因沼泽遍布，不适合耕种，也不适合有很多人居住。
是以，云梦大泽许多区域被数百年前的楚王化为王族狩猎之地。
此间，黔首庶民往来不多，侵扰不显，以至于其内植株生长繁茂，奇鸟异兽繁多。
其后！
楚地民力滋长，再加上云梦大泽江河流转，河道变更，泥沙填充，些许区域稍稍变化。
或是耕种。
或是建城。
或是为世家大族圈占。
……
百年来，楚国都城多变，此地远离郢都、寿春之地，更为世家大族占据，反倒是将这里精耕细作了一些。
也将一些河道湖泊给于梳理，使云梦泽顺心意而变。
不再蛮荒，更为入凡俗。
乘巨舟于眼前波澜壮阔的云梦大湖上，嬴政立于船首甲板，系着玄色披风，手持千里镜，不住看向四周。
秦楚之战。
自己曾来过这里。
时隔数年，再次来此，一切感觉不一样。
观左右多艘水师战船，嬴政笑语说道诸般事，诸夏间的兵士划分其实很多，有步卒，也有骑兵，也有战车之兵，也有攻城之兵。
……
后来，护国学宫给于一一梳理。
大体两类！
一类，陆地之兵！
其中可以划分多种。
一类，水战之兵！
亦是可以划分多种。
先前诸国还在的时候，临近海域的燕国、赵国、齐国、楚国都有类似的水战之兵。
已经沦亡的吴越之国，也有强大水战之兵。
吴越之国，同齐国争霸，同楚国争霸，都曾水陆兵士并进，那般兵战之法于先前的帝国，并不熟悉。
因为帝国不需要水战之兵。
现在！
有存在的必要。
帝国水战之兵在巴蜀有驻地，在云梦洞庭也有驻地，在居巢之地也有驻地，在震泽之地也有驻地。
在燕南地、齐鲁以北的海域港湾也有驻地。
全部的兵士加起来也就万人上下，不算多，然……护国学宫所言，帝国需要水战之师。
相对于帝国陆战之兵的人数和花费，水战之兵可以忽略不计，嬴政也就同意了。
“自帝国在这里立下水战之师，云梦大泽残留的楚国贼盗主力之人不断被剿灭，还有江水区域的许多盗贼也是如此。”
“那些人被剿灭，相邻的郡县安稳不少。”
李斯相随在侧，拱手一礼。
“以剿灭，换来安稳。”
“非长久之策。”
嬴政把玩着手中千里镜。
云梦大泽，洞庭之地。
是楚国的核心之地，这里有乱子出现，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杀之……那就剩下不多少了。
不杀！
亦是不行！
“楚国沦亡，帝国统御此地。”
“已经落下诸多良策，原本的云梦大泽大部分田地、水域都归于大族所有，现在……分给许多楚地之民。”
“那些人已然安稳。”
“终究这里的地形地势太特殊，那些人吃了帝国水战之师的苦头之后，作乱之后，往来逃窜，分而散开，很难直接全部剿灭。”
“陛下，再有五年、十年，这里可以真正安稳。”
李斯再道。
“……”
“观天候，这里要下雨了？”
嬴政没有在那个话题上继续停留，辰正等舟，而今不过行进半个多时辰，迎面的凉风越来越大了。
而且。
早起还不错的璀璨大日，此刻被云层遮掩了，远处的湖面上都有道道波浪涟漪了，船上的旌旗都飒飒作响了。
“陛下。”
“云梦之地，天候变化无常，若是冬日，一日里可有风和日丽，也有风霜雪雨，也有雷霆霹雳……。”
“而今秋日，大风多从西北而来，凉风阵阵，从此刻天候来看，不出一炷香，必有雨水。”
随行的冯去疾笑语。
“一炷香！”
“还真是快，关中之地，一年四季，就鲜少雨水落下。”
“哈哈，听闻此间水域的鱼儿肥美，当年郡侯总管督辖四郡之地，常与朕说过一些鱼儿的食用之法。”
“鱼儿不同，食用之法也是不同。”
“就如山东之地，也是帝国之地，若然一策涵盖所有，艰难，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很有必要。”
“李仲，让人从这里下网，捕捞数网，看看所得如何。”
“若所得丰厚，鱼儿肥美，待会雨水落下，朕与诸位在船舱宴饮吃酒，也是快哉之事。”
“李斯，伱喜欢鱼儿的何种吃法？”
帝国之大，东西南北数千里。
关中之地，每一年下雨不多，而这一次东巡琅琊郡以南区域，几乎三天一小雨、五天一大雨。
嬴政感慨一声，这也是巡视天下的妙处。
非如此，也不能够领略帝国之广博，不能够领略天下之玄奇，巡视……还要继续。
江南之地，还没有一览呢。
那里有郡侯，现在当非凡模样。
还有燕赵、长城之地。
将来也要前往。
若可！
在那之前，当派遣帝国精锐铁血之师，将北胡匈奴彻底击垮，彻底剿灭，让长城以北的草原成为帝国放牧之地。
握着手中千里镜，嬴政再次近前一小步，扶着船首的护栏，低首看了看下方的湖面。
因远处水浪影响，这里也是晃荡不稳了，甚至于都能够看到一些鱼儿在水面跳跃。
心有意动，看向李仲，吩咐着。
吃鱼！
也就是近些年吃的稍微多一些，因为做法多了，也好吃了一些，若是极早的时候，都是直接在陶瓮、食鼎之中炖煮。
很是……嬴政摇摇头。
儒家所言，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还是有些道理的。
“喏！”
李仲一礼，便是转身离去，船上有捕鱼的网，还有垂钓的东西，一应都是俱全的。
如今天候即将下雨，鱼儿一般很容易捕捞，再加上这片水域的广阔，接下来定然所得丰厚。
“陛下！”
“臣所欲……蒸的鱼滋味极好，尤其是咸阳天然居的蒸鱼，再配上他们独有的蘸料。”
“甚好！”
陛下此刻心情不错，李斯心中也是舒缓，拱手一礼，笑语而应。
“嗯？”
当其时。
立于嬴政身侧不远处的蒙毅神色有动，方正的沉稳容颜上浓眉一挑，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脚下的船只甲板猛地晃动了一下。
是船撞了什么东西？
水下的鱼儿？
“天然居！”
“哈哈，你倒是会吃，那里的吃食论来不比咸阳宫差，因礼仪之故，有时候朕都钦羡你等。”
“嗯，那里……好像有许多的鹅鸭，这般多的鹅鸭，足足数百只吧，如今天候如此，主人何在？”
“放任它们在湖面游玩？”
看着李仲指挥人将一些织就繁密的渔网落于船边水域，嬴政期待鱼获的结果，随意远观，视线一滞。
拿起千里镜看了看，此刻正有一大群的鹅鸭在附近游荡，声音都有些耳闻，好像也正在向这里游来。
顿有惊讶。
“在那里！”
“父亲，我也看到了，那就是另一件天材地宝？”
这一次，距离比较近，随着召水一言，曦儿的目光直接落过去，顺着召水手指的方向，已然有察。
那株草不大，叶片枯皱，色泽同它身边的一块巨石颜色差不多，如果不细看，也难以发现。
如今，盯着那株草。
看上去……枯萎了吧？
还活着？
看不出来！
也就高三寸左右，叶片也不是很大，同海岛地面上的一些草形状很相似，它就是这里的第二株天材地宝。
“我也看到了。”
“师尊，您认识？”
“这一次回咸阳宫，我也多看点书，嘻嘻，天下间的好东西不少，若是遇到了而不认识，就太可惜了。”
阳滋点点头，将手中的石犀递给河上，近前数步，更为近距离一观那株叶片已经枯黄的草，欲要伸手抚摸。
想了想，还是没有行动。
“的确还活着。”
“气息有些内敛，它的本源在地下？”
焰灵姬自然早早发觉，天魔力场之下，这株草看似不显，论灵韵，更在石犀之上。
“似乎是典籍上记载的……岩茎草！”
“这种草……在上古就很难见到，如其名……生长之地需要靠近火山、岩浆、地火地脉之地。”
“是一些外界的植株草木种子自然落下，而后……有一些种子在那般炽热的力量下没有化作飞灰，仍可以存活，且有了生长。”
“岩茎草！”
“它们的形体都不一样，但是……那种草因生长于炽热之地，故而叶片常常枯黄，不过些许灵韵留存。”
“更大的本源在草的根茎上。”
“它们的根茎一般变化比较大，有些像竹子一样，根茎在地下延伸的很长、范围很大。”
“也和神草一样，表面而观无甚奇异，根茎是一体之宝物。”
“咸阳宫内，有一些手札，你此行回去，可以好好一览，守藏室内也有许多典籍。”
“多看看，总归是没错的。”
没有令阳滋失望，东君焱妃盯着那株草看了片刻，有所语，记忆中有它的印象。
也只是在典籍上看到过它的讯息。
真正的本体并未见过，眼前之物和典籍图录一一对应，大部分都对得上，应是——岩茎草！
名字不为古怪。
“有啥用？”
“可以精进内力？”
“修行破关？”
阳滋兴致满满，这些天材地宝的功用其实也就那些，对于修行而言，也就是于三元裨益。
“岩茎草！”
“本源之力，至阳至刚，如果受了阴寒之力的创伤，以这株岩茎草的本源之力所属，悟虚而返境界之下，皆可治愈。”
“它若是炼制成丹，精进内力，突破关卡，都有很大的效用。”
“就是里面的力量太过于霸道，非极高的境界驾驭，很难将它炼制成丹，否则，容易损毁。”
“郡侯应可有力，以这株宝物炼丹，当不逊色千年火灵芝的火灵丹。”
“……”
东君焱妃将典籍图录记载之言一一道出。
天材地宝，功效很多，其中最为突出的有限，这株岩茎草很是罕见，也很难得。
“它比千年火灵芝强一些。”
“它若是相合一些至阴极寒本源的天材地宝炼丹，可以成就龙虎大丹，于悟虚而返境界，功用极大。”
“地面之上，它的本体很小。”
“实则，根茎很大，如神草一样。”
东君所言，于西王金母一族的典籍记载相仿，大差不差，的确是那般功效与忌讳之处。
寻常的炼丹之人，难以驾驭岩茎草的力量。
伸手一抓，眼前的这株岩茎草便是从大地之下飞出，身边的沙石、岩石、微尘土壤宛若不存。
先前而观，这株草也就三寸之高。
现在！
它在地下的根茎呈现在眼前，主根茎长达尺长，附带的细小根茎须发遍布方圆三四尺之地。
“真的和竹子、神草……差不多。”
“叔父，它的根须也有很大效用吧？”
阳滋心中有底了，伸手摸了摸岩茎草的根茎，又嗅了嗅，气息有些暖香，也有些刺鼻的感觉。
没有石犀闻起来舒服。
“大体可以强身健体，祛除体内病患，延年益寿。”
“同石犀相比，逊色一些。”
“这里就两株宝物了，其余没有珍贵的。”
“岩浆之内，有几个小东西，还有一具异兽的尸骸，外加一颗本源尚未完全散去的内丹。”
“非如此，那几个小东西也不能存活。”
神草之物，不入天材地宝之列，根茎须发都很有作用，这株岩茎草自然也有那般特性。
于阳滋点点头，环顾四周一眼，地下空间很蜿蜒曲折，抬手指了指远处一处岩浆区域，里面有其它的一点宝物。
虽也珍贵，却差了许多。
如今岩茎草、石犀被取走，那些东西就留下，省的断绝它们的造化，有那具异兽的骸骨遗留，足以令那几个小东西强大。
将来游荡海域，有了应对的力量，说不准有其它的造化。
“那颗内丹的气息也不强了。”
“没啥用。”
“那里……有岩浆流淌的口子，可以通向外面的海域。”
“要不去那里瞧瞧，这里也没啥好处了。”
焰灵姬也是极力感知这里的一切，如公子所言，除了石犀、岩茎草之外，没有其它宝物了。
石犀。
岩茎草。
尽管也算好东西，可……若是元丹之宝更好，先前昆仑之行，类似灵韵强度的天材地宝获取很多很多。
石犀、岩茎草也就稍稍新鲜罢了。
这里的岩浆并不能流淌出去，火山都沉睡了，唯有一些岩浆留下的缝隙进出海域。
素手轻抬，指着一个方位。
“走吧！”
“非本侯真空之力护持，你们几个小家伙在这里连数十个呼吸都承受不住。”
“去海域吧。”
“先前和你们说过，这片海域有些奇特，暖流、寒流交错冲击，使得这片海域的天候变幻无常，时常狂风暴雨、骇浪涛涛。”
周清颔首。
这里并没有什么好玩的。
因蜃楼之故，要待在这片海域数日，阳滋、曦儿不日就要离去，也该带着她们四周瞧瞧。
以后再想要有如此机会，就很少了。
真空运转，一步踏出，诸人消失在此间火山腹地。
******
“帝国水师水军。”
“追溯起来，也有百年时间了。”
“惜哉，一直无大用，帝国先前一直位于诸夏以西之地，江河湖泊不多，纵有水师也是无用。”
“然……自司马错攻略巴蜀之后，江水在手。”
“自剿灭义渠之后，大河之地有更强的掌控。”
“护国学宫立下，更有专门的水师水军立下，秦楚之战，水师水军有力，还有三路大军下江南之战。”
“……”
云梦大泽！
八百里云梦洞庭之地。
此地先前为楚国所有，起源祖地于此，因沼泽遍布，不适合耕种，也不适合有很多人居住。
是以，云梦大泽许多区域被数百年前的楚王化为王族狩猎之地。
此间，黔首庶民往来不多，侵扰不显，以至于其内植株生长繁茂，奇鸟异兽繁多。
其后！
楚地民力滋长，再加上云梦大泽江河流转，河道变更，泥沙填充，些许区域稍稍变化。
或是耕种。
或是建城。
或是为世家大族圈占。
……
百年来，楚国都城多变，此地远离郢都、寿春之地，更为世家大族占据，反倒是将这里精耕细作了一些。
也将一些河道湖泊给于梳理，使云梦泽顺心意而变。
不再蛮荒，更为入凡俗。
乘巨舟于眼前波澜壮阔的云梦大湖上，嬴政立于船首甲板，系着玄色披风，手持千里镜，不住看向四周。
秦楚之战。
自己曾来过这里。
时隔数年，再次来此，一切感觉不一样。
观左右多艘水师战船，嬴政笑语说道诸般事，诸夏间的兵士划分其实很多，有步卒，也有骑兵，也有战车之兵，也有攻城之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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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可以划分多种。
一类，水战之兵！
亦是可以划分多种。
先前诸国还在的时候，临近海域的燕国、赵国、齐国、楚国都有类似的水战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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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之国，同齐国争霸，同楚国争霸，都曾水陆兵士并进，那般兵战之法于先前的帝国，并不熟悉。
因为帝国不需要水战之兵。
现在！
有存在的必要。
帝国水战之兵在巴蜀有驻地，在云梦洞庭也有驻地，在居巢之地也有驻地，在震泽之地也有驻地。
在燕南地、齐鲁以北的海域港湾也有驻地。
全部的兵士加起来也就万人上下，不算多，然……护国学宫所言，帝国需要水战之师。
相对于帝国陆战之兵的人数和花费，水战之兵可以忽略不计，嬴政也就同意了。
“自帝国在这里立下水战之师，云梦大泽残留的楚国贼盗主力之人不断被剿灭，还有江水区域的许多盗贼也是如此。”
“那些人被剿灭，相邻的郡县安稳不少。”
李斯相随在侧，拱手一礼。
“以剿灭，换来安稳。”
“非长久之策。”
嬴政把玩着手中千里镜。
云梦大泽，洞庭之地。
是楚国的核心之地，这里有乱子出现，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杀之……那就剩下不多少了。
不杀！
亦是不行！
“楚国沦亡，帝国统御此地。”
“已经落下诸多良策，原本的云梦大泽大部分田地、水域都归于大族所有，现在……分给许多楚地之民。”
“那些人已然安稳。”
“终究这里的地形地势太特殊，那些人吃了帝国水战之师的苦头之后，作乱之后，往来逃窜，分而散开，很难直接全部剿灭。”
“陛下，再有五年、十年，这里可以真正安稳。”
李斯再道。
“……”
“观天候，这里要下雨了？”
嬴政没有在那个话题上继续停留，辰正等舟，而今不过行进半个多时辰，迎面的凉风越来越大了。
而且。
早起还不错的璀璨大日，此刻被云层遮掩了，远处的湖面上都有道道波浪涟漪了，船上的旌旗都飒飒作响了。
“陛下。”
“云梦之地，天候变化无常，若是冬日，一日里可有风和日丽，也有风霜雪雨，也有雷霆霹雳……。”
“而今秋日，大风多从西北而来，凉风阵阵，从此刻天候来看，不出一炷香，必有雨水。”
随行的冯去疾笑语。
“一炷香！”
“还真是快，关中之地，一年四季，就鲜少雨水落下。”
“哈哈，听闻此间水域的鱼儿肥美，当年郡侯总管督辖四郡之地，常与朕说过一些鱼儿的食用之法。”
“鱼儿不同，食用之法也是不同。”
“就如山东之地，也是帝国之地，若然一策涵盖所有，艰难，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很有必要。”
“李仲，让人从这里下网，捕捞数网，看看所得如何。”
“若所得丰厚，鱼儿肥美，待会雨水落下，朕与诸位在船舱宴饮吃酒，也是快哉之事。”
“李斯，伱喜欢鱼儿的何种吃法？”
帝国之大，东西南北数千里。
关中之地，每一年下雨不多，而这一次东巡琅琊郡以南区域，几乎三天一小雨、五天一大雨。
嬴政感慨一声，这也是巡视天下的妙处。
非如此，也不能够领略帝国之广博，不能够领略天下之玄奇，巡视……还要继续。
江南之地，还没有一览呢。
那里有郡侯，现在当非凡模样。
还有燕赵、长城之地。
将来也要前往。
若可！
在那之前，当派遣帝国精锐铁血之师，将北胡匈奴彻底击垮，彻底剿灭，让长城以北的草原成为帝国放牧之地。
握着手中千里镜，嬴政再次近前一小步，扶着船首的护栏，低首看了看下方的湖面。
因远处水浪影响，这里也是晃荡不稳了，甚至于都能够看到一些鱼儿在水面跳跃。
心有意动，看向李仲，吩咐着。
吃鱼！
也就是近些年吃的稍微多一些，因为做法多了，也好吃了一些，若是极早的时候，都是直接在陶瓮、食鼎之中炖煮。
很是……嬴政摇摇头。
儒家所言，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还是有些道理的。
“喏！”
李仲一礼，便是转身离去，船上有捕鱼的网，还有垂钓的东西，一应都是俱全的。
如今天候即将下雨，鱼儿一般很容易捕捞，再加上这片水域的广阔，接下来定然所得丰厚。
“陛下！”
“臣所欲……蒸的鱼滋味极好，尤其是咸阳天然居的蒸鱼，再配上他们独有的蘸料。”
“甚好！”
陛下此刻心情不错，李斯心中也是舒缓，拱手一礼，笑语而应。
“嗯？”
当其时。
立于嬴政身侧不远处的蒙毅神色有动，方正的沉稳容颜上浓眉一挑，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脚下的船只甲板猛地晃动了一下。
是船撞了什么东西？
水下的鱼儿？
“天然居！”
“哈哈，你倒是会吃，那里的吃食论来不比咸阳宫差，因礼仪之故，有时候朕都钦羡你等。”
“嗯，那里……好像有许多的鹅鸭，这般多的鹅鸭，足足数百只吧，如今天候如此，主人何在？”
“放任它们在湖面游玩？”
看着李仲指挥人将一些织就繁密的渔网落于船边水域，嬴政期待鱼获的结果，随意远观，视线一滞。
拿起千里镜看了看，此刻正有一大群的鹅鸭在附近游荡，声音都有些耳闻，好像也正在向这里游来。
顿有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