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小说家 第三一八三章 岛夷有客（求票票）
“再等数日，若是再不能将法子推演至完美的层次。”
“唯有……唯有用那般法子了。”
“……”
焰灵姬微微点头，双手掐动的印诀放缓，四方虚空平和许多，微风也悠悠然畅煦起来。
雪儿所言，自己也有所思。
自己非愚钝之人。
天魔宗！
都已经早早立下了，如若不好好施为，就太浪费了一些，反正……自己不是一个惫懒的人。
天魔宗是一定要弄好的。
这些日子推演的法子也是一定要落下的，和将来自己有兴趣和时间去亲自找弟子……不冲突。
完全不冲突。
再试试，不行的话，就破开枷锁，登临合道万物，再细细琢磨三术河图之法。
最为精深的也就罢了，相对简单一些的手段不难。
“河图之法。”
“对了，公子正在虚空观星台上参悟太虚星辰之妙，焰灵姐姐你也可以登临其上修行，想来会便利很多。”
“如当初海域仙山的殿阁观星台一样。”
“阴阳家都说过，风后当年都在观星台上修行。”
“……”
“不知公子现在修行如何了？”
“以前，公子很少修行那般道理，如今多了许多。”
“……”
合道万物的境界不难。
河图之法？
按理说是难的，虽难……有法子可用。
公子归来之后，就在这里的虚空百丈之上，以真道之法，勾勒虚空之山，铸就观星台。
盘坐其上，参悟玄天星辰造化。
每一日，都在其上停留至少三个时辰以上。
以前，公子未有那般的，太虚星辰之法，也不在公子的感悟之中，不过些许涉及。
现在！
专研其中？
所为修行，以勘破玉虚境界？
亦或者大用？
公子没说。
无论那些，公子亲手立下的观星台，是以河图本源铸就的，在上面参悟河图之法，便利它处。
绝对适合焰灵姐姐。
等公子不在上面修行了，焰灵姐姐就可施为。
“自咸阳归来，公子忙碌不少。”
“嗯，食铁兽也太笨离开一些，十二式还要不短的时间，战神殿开启要推后了。”
“《战神图录》不知是什么模样。”
“……”
同雪儿闲聊，散去周身异象，焰灵姬单手托腮，把玩鬓间一束青丝，抬首看向虚空，那里……寻常人难窥的真空深处，公子的身影若隐若现。
观星台！
以符篆之道，定住虚空脉络，铸就观星台，公子还真是大手笔，自己也登临上面过，参悟河图的确很快。
先前没有极力参悟河图的需要，便是没有那些心思。
接下来……说不定真的要去上面待一段时间了。
公子！
虽没有说参悟四方星辰之妙为何，然则……大可能是落于始皇帝陛下的星辰古约上。
比起始皇帝陛下的头痛病症，星辰古约更为棘手！
不过。
阴阳家在仙山之地炼制的长生不老丹……始皇帝陛下还没有服用，或许有用也说不准。
但公子所为，以备后手，完全可为。
公子！
倘若公子的修行更进一步，星辰古约，伸伸手就可化去。
战神殿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开启，食铁兽这段时间颇为舒服，一颗颗丹药供应，好吃好喝的都有。
只为演练开启战神殿的十二式手段。
大体帝国新岁左右就差不多了。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少司命已经突破合道大成境界了，再等一段时间，西王金母一族也有可用之地。
再加上《战神图录》！
再加上公子的天赋！
……
身融万物的玉虚境界？
很难！
肯定难不住公子，公子一定会突破的，也一定会解决星辰古约的。
那个禹王真是有毛病，好端端的立下那等古约做什么？真真是大毛病之人！
就算当年异兽百族出力了，就不能……。
反正现在留下诸多麻烦。
诸多麻烦！
很大很大的麻烦！
“等食铁兽修炼好了，战神殿就可以开启了，咱们就可以看看了。”
“焰灵姐姐，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回去瞧瞧了。”
“那些小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不老实了，跟着阳滋公主学的挺快，有改太慢太难。”
“……”
雪儿将手中的典籍卷起成筒状，公子的修行不可打扰，修行完毕自然就归来了。
她们在这里也只是闲着。
嗯。
好像只有自己闲着。
其实，自己也在修炼。
就是修炼的有些慢，晓梦不必说了，一直在修行，焰灵姐姐更是在图谋大事。
总督府！
芊红姐姐又多劳作于政事堂。
弄玉姐姐、云舒姐姐她们在府中看着那些小丫头，让她们写字、看书，还要给于考较。
……
观之。
一切为上。
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一个个小家伙从咸阳归来到现在了，还没有彻底定下，最开始都动手了，将小家伙们好好收拾了一顿。
结果！
作用不是很明显。
现在还有余声。
“揍一顿就好了！”
焰灵姬自蒲团起身，双臂伸展，狠狠伸了一个懒腰，袅娜曼妙的身姿尽显，天魔力场本能扩散，虚空为之颤颤。
秀首轻摇，及腰的长发随意梳拢着。
对于不老实的小家伙，咸阳宫丽夫人的手段挺好用，不多废话，直接动手。
效用很明显。
语落，一步轻踏，赤焰之光消失在原地。
“嘻嘻，焰灵姐姐舍得？”
雪儿一步相随，亦是离去，独留下虚空一道脆语空灵的欢快笑声，久久未散。
山巅之上，晓梦仍一动不动的静坐修行着，焰灵离去，手上印诀变化，青蒙之光笼罩本尊，一瞬间，十方天地，道音滚滚。
不时，整个人都仿佛遁去虚空。
******
“岛夷之地！”
“这里就是岛夷之地！”
“这处地方……记得以前听大父好像说过，是一处海域孤岛，也有说是海域仙山。”
“不想……今儿见到了这座岛屿！”
“看上去还是不小的。”
“尤其这里的天候很不错，非箕子朝鲜可比，在陆丰待久了，在江南待久了，还真不太想要在辽东塞外停留。”
“那里的一岁四时，太明晰了一些。”
“夏日多热，冬日太冷。”
“陆丰一岁都看不到什么雪，那里……单单下雪都要下许久。”
“……”
岛夷！
位于东海之外偏南一些的海域。
如若从陆丰出发，前往海域之上，还要向北前往数百里，才能够到达岛夷之地。
今日！
晴空当头，明日略热，海风多凉爽，入目皆清亮，四方皆一眼看不到边际的海域。
飞鸟横空，许多不认识的鸟雀成群飞快，时而高空飞翔，时而有俯冲，极尽的接近地面。
近海之地，连绵不尽的沙滩上，更有海水波浪不断冲上来的各种贝类、倒霉的鱼儿、珊瑚……。
这里。
少羽是第一次来。
小虞亦是第一次来。
天明、召水等人……这段时间则是来了多次，整个岛屿各处之地，都有大致看过。
对其还是了解和知晓。
“岛夷之地，从陆丰前来这里，偏远了一些。”
“如若从闽中郡出发，三五百里的距离。”
“数百里的距离，非普通渔船可达。”
“只是……从这座岛屿沙滩边残留的一些渔船痕迹来看，百年岁月，千年岁月，也有一些船只飘来这里。”
“来到了这里，欲要离开，则是艰难！”
“我猜……岛上的人也是那样来的，是那样增多的。”
“或许，更早的三代岁月，乃至于上古，也有人机缘来到这里。”
“这座岛夷之地，论大小，比起箕子朝鲜小了些，然则……这里如少羽你所言，一处不错的地方。”
“岛夷的大致舆图……你也有看过。”
“中间高，山脉起伏，四周则是低缓的平坦之地，适合耕种，适合居住。”
“一些地势不高的山林，砍伐之，也适合为居住之所。”
“如若以江南的新式谷物为之，粮草则是不缺的。”
“这里的矿藏之地，也有一些。”
“……”
踏足岛夷的南部海岸，一行人走在沙滩上，这里的天候同陆丰没有太大区别，如若不考虑距离。
不考虑其它。
将其当做陆丰临近不远的岛屿，完全可为。
手持一张笔墨简单勾勒的大致岛屿图形，看上去有些扁长，是西南至东北的扁长。
中间的区域，有特别标注的山脉绵长之地，大体走向也和岛屿一样，多为奇特。
这幅舆图……少羽已经看过了。
然则。
脚下所立之地正是舆图的真身。
一些话尽管已经说过了，此刻……天明还是说了许多，这处地方是无意中发现的。
刚好那段时间听到箕子朝鲜的事情。
便是有觉少羽他们可能用得上。
当然，是否为用，还要看少羽他们，自己觉得岛夷之地很合适，比起箕子朝鲜合适。
唯一所缺，就是距离闽中郡稍稍近了一些，大体三五百里的区域，以秦国水师现在的力量，倘若真的要前往。
好像不难。
然！
江南之地，虽有水师，多在近海之地巡逻为多，至于征战……没有存在。
而且！
这处岛夷之地，无论如何，也非长久停留之地，少羽他们只是需要一处暂时停留的安身之所。
也非长久之地。
实则。
岛夷添为长久之地，也不无不可。
……
这些年来为秦国陆丰县令，一些事情也非不了解，许多事情也非不清楚，秦国对于山东诸国、诸郡的一些特别之人，并不上心。
并不在意。
箕子朝鲜那个地方，一开始……就为咸阳知道。
之所以不理会，而是箕子朝鲜的出现，对秦国而言，并非坏事，那些人都离开了，对秦国更喜欢见到。
这一次之所以动手。
一则，叶腾之故，是他引发的，他欲要离开燕地，临走之前，还想要多立一些功勋。
二则，关中灾情之故。
连阳滋都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势，若非天宗晓梦子出手，真的难料，一些人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三则。
宝剑收于鞘，时间长了，则宝剑锋芒难为人所至。
秦国百多年来，多为兵家霸道为上，怀柔初始，不为丢却强兵之势，对于许多人也是威慑。
……
箕子朝鲜之后，秦国大可能不会再动兵！
是以，岛夷还是安全的。
倘若少羽他们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一直在岛夷待着也是不错，不过，少羽归于诸夏待着亦是可以。
岛夷！
是给少羽他们现在一个选择。
“这里……是一个好地方。”
“……”
残剑相随前来。
也必须前来。
单靠飞雪只身之力，难以带领那么多人前来。
先前前往箕子朝鲜，发觉那里的事情变化挺大，还以为会有一场大战，或者许多热闹可看。
谁料……那些人都纷纷离散。
着实……令人摇头。
那个结果，未必不好，自己也不希望看到箕子朝鲜有太多人出事，那里……还有不少昔年燕赵的人。
或许，还有自己当初认识的一些人。
赵国沦亡已经一二十年了，自己的朋友也越来越少。
岛夷之地。
这里真的不错。
秦国短时间内对这里绝对没有想法。
如今的江南诸郡之地，还是武真郡侯总管督辖，那位郡侯对江南的策略多是生养开垦为上。
而非打破江南的平静。
以江南之盛，只要江南越来越好，江南的力量也就越来越强，也就愈发无需理会岛夷之地。
将来有一日，真的需要理会了，也不需要派出太强力量。
是以，短时间可能无碍的。
少羽他们前来岛夷，是一个很好的暂时栖身之所。
至于将来？
谁也难料将来！
这里的土地足够多，矿藏亦是不少，天候多好，临近海域，外敌无忧，秦国就算真的想要前来，也得派遣足够强力的水师之力。
“这里生长的瓜果很好吃。”
“种类也很多。”
“……”
飞雪对这里也有所知。
这里的果子很多，吃起来很甜。
“岛夷！”
“天明，残剑大侠，飞雪女侠，多谢！”
“……”
“多谢！”
从天明手中接过那幅已经看过多遍的简略舆图，这是自己刚到陆丰，天明就和自己说到的一事。
而今！
真正来这里了。
岛夷，天明和残剑大侠为他们选了一个地方。
其实！
此行前来陆丰，叔父于自己也有交代，希望自己去滇郡、象郡以南的安南之地瞧瞧。
那里是秦国南部外域之地，是秦国之力未曾踏足之地。
比起陆丰更为偏南之地。
自己和小虞还没有前往。
现在先来了岛夷。
从天明他们的介绍中，对此地已然知晓不少，行走在沙滩上，看着舆图上的一处处地方，少羽深深一礼。
这里是一个好地方。
对项氏一族，对自己。
却是一个耻辱的地方。
若可，自己不想要在诸夏之外东奔西走，不想要在一个个地方逃窜，哪怕真的同秦国大战一场，自己都不怕。
而今。
心中……多不是滋味。
“唯有……唯有用那般法子了。”
“……”
焰灵姬微微点头，双手掐动的印诀放缓，四方虚空平和许多，微风也悠悠然畅煦起来。
雪儿所言，自己也有所思。
自己非愚钝之人。
天魔宗！
都已经早早立下了，如若不好好施为，就太浪费了一些，反正……自己不是一个惫懒的人。
天魔宗是一定要弄好的。
这些日子推演的法子也是一定要落下的，和将来自己有兴趣和时间去亲自找弟子……不冲突。
完全不冲突。
再试试，不行的话，就破开枷锁，登临合道万物，再细细琢磨三术河图之法。
最为精深的也就罢了，相对简单一些的手段不难。
“河图之法。”
“对了，公子正在虚空观星台上参悟太虚星辰之妙，焰灵姐姐你也可以登临其上修行，想来会便利很多。”
“如当初海域仙山的殿阁观星台一样。”
“阴阳家都说过，风后当年都在观星台上修行。”
“……”
“不知公子现在修行如何了？”
“以前，公子很少修行那般道理，如今多了许多。”
“……”
合道万物的境界不难。
河图之法？
按理说是难的，虽难……有法子可用。
公子归来之后，就在这里的虚空百丈之上，以真道之法，勾勒虚空之山，铸就观星台。
盘坐其上，参悟玄天星辰造化。
每一日，都在其上停留至少三个时辰以上。
以前，公子未有那般的，太虚星辰之法，也不在公子的感悟之中，不过些许涉及。
现在！
专研其中？
所为修行，以勘破玉虚境界？
亦或者大用？
公子没说。
无论那些，公子亲手立下的观星台，是以河图本源铸就的，在上面参悟河图之法，便利它处。
绝对适合焰灵姐姐。
等公子不在上面修行了，焰灵姐姐就可施为。
“自咸阳归来，公子忙碌不少。”
“嗯，食铁兽也太笨离开一些，十二式还要不短的时间，战神殿开启要推后了。”
“《战神图录》不知是什么模样。”
“……”
同雪儿闲聊，散去周身异象，焰灵姬单手托腮，把玩鬓间一束青丝，抬首看向虚空，那里……寻常人难窥的真空深处，公子的身影若隐若现。
观星台！
以符篆之道，定住虚空脉络，铸就观星台，公子还真是大手笔，自己也登临上面过，参悟河图的确很快。
先前没有极力参悟河图的需要，便是没有那些心思。
接下来……说不定真的要去上面待一段时间了。
公子！
虽没有说参悟四方星辰之妙为何，然则……大可能是落于始皇帝陛下的星辰古约上。
比起始皇帝陛下的头痛病症，星辰古约更为棘手！
不过。
阴阳家在仙山之地炼制的长生不老丹……始皇帝陛下还没有服用，或许有用也说不准。
但公子所为，以备后手，完全可为。
公子！
倘若公子的修行更进一步，星辰古约，伸伸手就可化去。
战神殿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开启，食铁兽这段时间颇为舒服，一颗颗丹药供应，好吃好喝的都有。
只为演练开启战神殿的十二式手段。
大体帝国新岁左右就差不多了。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少司命已经突破合道大成境界了，再等一段时间，西王金母一族也有可用之地。
再加上《战神图录》！
再加上公子的天赋！
……
身融万物的玉虚境界？
很难！
肯定难不住公子，公子一定会突破的，也一定会解决星辰古约的。
那个禹王真是有毛病，好端端的立下那等古约做什么？真真是大毛病之人！
就算当年异兽百族出力了，就不能……。
反正现在留下诸多麻烦。
诸多麻烦！
很大很大的麻烦！
“等食铁兽修炼好了，战神殿就可以开启了，咱们就可以看看了。”
“焰灵姐姐，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回去瞧瞧了。”
“那些小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不老实了，跟着阳滋公主学的挺快，有改太慢太难。”
“……”
雪儿将手中的典籍卷起成筒状，公子的修行不可打扰，修行完毕自然就归来了。
她们在这里也只是闲着。
嗯。
好像只有自己闲着。
其实，自己也在修炼。
就是修炼的有些慢，晓梦不必说了，一直在修行，焰灵姐姐更是在图谋大事。
总督府！
芊红姐姐又多劳作于政事堂。
弄玉姐姐、云舒姐姐她们在府中看着那些小丫头，让她们写字、看书，还要给于考较。
……
观之。
一切为上。
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一个个小家伙从咸阳归来到现在了，还没有彻底定下，最开始都动手了，将小家伙们好好收拾了一顿。
结果！
作用不是很明显。
现在还有余声。
“揍一顿就好了！”
焰灵姬自蒲团起身，双臂伸展，狠狠伸了一个懒腰，袅娜曼妙的身姿尽显，天魔力场本能扩散，虚空为之颤颤。
秀首轻摇，及腰的长发随意梳拢着。
对于不老实的小家伙，咸阳宫丽夫人的手段挺好用，不多废话，直接动手。
效用很明显。
语落，一步轻踏，赤焰之光消失在原地。
“嘻嘻，焰灵姐姐舍得？”
雪儿一步相随，亦是离去，独留下虚空一道脆语空灵的欢快笑声，久久未散。
山巅之上，晓梦仍一动不动的静坐修行着，焰灵离去，手上印诀变化，青蒙之光笼罩本尊，一瞬间，十方天地，道音滚滚。
不时，整个人都仿佛遁去虚空。
******
“岛夷之地！”
“这里就是岛夷之地！”
“这处地方……记得以前听大父好像说过，是一处海域孤岛，也有说是海域仙山。”
“不想……今儿见到了这座岛屿！”
“看上去还是不小的。”
“尤其这里的天候很不错，非箕子朝鲜可比，在陆丰待久了，在江南待久了，还真不太想要在辽东塞外停留。”
“那里的一岁四时，太明晰了一些。”
“夏日多热，冬日太冷。”
“陆丰一岁都看不到什么雪，那里……单单下雪都要下许久。”
“……”
岛夷！
位于东海之外偏南一些的海域。
如若从陆丰出发，前往海域之上，还要向北前往数百里，才能够到达岛夷之地。
今日！
晴空当头，明日略热，海风多凉爽，入目皆清亮，四方皆一眼看不到边际的海域。
飞鸟横空，许多不认识的鸟雀成群飞快，时而高空飞翔，时而有俯冲，极尽的接近地面。
近海之地，连绵不尽的沙滩上，更有海水波浪不断冲上来的各种贝类、倒霉的鱼儿、珊瑚……。
这里。
少羽是第一次来。
小虞亦是第一次来。
天明、召水等人……这段时间则是来了多次，整个岛屿各处之地，都有大致看过。
对其还是了解和知晓。
“岛夷之地，从陆丰前来这里，偏远了一些。”
“如若从闽中郡出发，三五百里的距离。”
“数百里的距离，非普通渔船可达。”
“只是……从这座岛屿沙滩边残留的一些渔船痕迹来看，百年岁月，千年岁月，也有一些船只飘来这里。”
“来到了这里，欲要离开，则是艰难！”
“我猜……岛上的人也是那样来的，是那样增多的。”
“或许，更早的三代岁月，乃至于上古，也有人机缘来到这里。”
“这座岛夷之地，论大小，比起箕子朝鲜小了些，然则……这里如少羽你所言，一处不错的地方。”
“岛夷的大致舆图……你也有看过。”
“中间高，山脉起伏，四周则是低缓的平坦之地，适合耕种，适合居住。”
“一些地势不高的山林，砍伐之，也适合为居住之所。”
“如若以江南的新式谷物为之，粮草则是不缺的。”
“这里的矿藏之地，也有一些。”
“……”
踏足岛夷的南部海岸，一行人走在沙滩上，这里的天候同陆丰没有太大区别，如若不考虑距离。
不考虑其它。
将其当做陆丰临近不远的岛屿，完全可为。
手持一张笔墨简单勾勒的大致岛屿图形，看上去有些扁长，是西南至东北的扁长。
中间的区域，有特别标注的山脉绵长之地，大体走向也和岛屿一样，多为奇特。
这幅舆图……少羽已经看过了。
然则。
脚下所立之地正是舆图的真身。
一些话尽管已经说过了，此刻……天明还是说了许多，这处地方是无意中发现的。
刚好那段时间听到箕子朝鲜的事情。
便是有觉少羽他们可能用得上。
当然，是否为用，还要看少羽他们，自己觉得岛夷之地很合适，比起箕子朝鲜合适。
唯一所缺，就是距离闽中郡稍稍近了一些，大体三五百里的区域，以秦国水师现在的力量，倘若真的要前往。
好像不难。
然！
江南之地，虽有水师，多在近海之地巡逻为多，至于征战……没有存在。
而且！
这处岛夷之地，无论如何，也非长久停留之地，少羽他们只是需要一处暂时停留的安身之所。
也非长久之地。
实则。
岛夷添为长久之地，也不无不可。
……
这些年来为秦国陆丰县令，一些事情也非不了解，许多事情也非不清楚，秦国对于山东诸国、诸郡的一些特别之人，并不上心。
并不在意。
箕子朝鲜那个地方，一开始……就为咸阳知道。
之所以不理会，而是箕子朝鲜的出现，对秦国而言，并非坏事，那些人都离开了，对秦国更喜欢见到。
这一次之所以动手。
一则，叶腾之故，是他引发的，他欲要离开燕地，临走之前，还想要多立一些功勋。
二则，关中灾情之故。
连阳滋都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势，若非天宗晓梦子出手，真的难料，一些人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三则。
宝剑收于鞘，时间长了，则宝剑锋芒难为人所至。
秦国百多年来，多为兵家霸道为上，怀柔初始，不为丢却强兵之势，对于许多人也是威慑。
……
箕子朝鲜之后，秦国大可能不会再动兵！
是以，岛夷还是安全的。
倘若少羽他们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一直在岛夷待着也是不错，不过，少羽归于诸夏待着亦是可以。
岛夷！
是给少羽他们现在一个选择。
“这里……是一个好地方。”
“……”
残剑相随前来。
也必须前来。
单靠飞雪只身之力，难以带领那么多人前来。
先前前往箕子朝鲜，发觉那里的事情变化挺大，还以为会有一场大战，或者许多热闹可看。
谁料……那些人都纷纷离散。
着实……令人摇头。
那个结果，未必不好，自己也不希望看到箕子朝鲜有太多人出事，那里……还有不少昔年燕赵的人。
或许，还有自己当初认识的一些人。
赵国沦亡已经一二十年了，自己的朋友也越来越少。
岛夷之地。
这里真的不错。
秦国短时间内对这里绝对没有想法。
如今的江南诸郡之地，还是武真郡侯总管督辖，那位郡侯对江南的策略多是生养开垦为上。
而非打破江南的平静。
以江南之盛，只要江南越来越好，江南的力量也就越来越强，也就愈发无需理会岛夷之地。
将来有一日，真的需要理会了，也不需要派出太强力量。
是以，短时间可能无碍的。
少羽他们前来岛夷，是一个很好的暂时栖身之所。
至于将来？
谁也难料将来！
这里的土地足够多，矿藏亦是不少，天候多好，临近海域，外敌无忧，秦国就算真的想要前来，也得派遣足够强力的水师之力。
“这里生长的瓜果很好吃。”
“种类也很多。”
“……”
飞雪对这里也有所知。
这里的果子很多，吃起来很甜。
“岛夷！”
“天明，残剑大侠，飞雪女侠，多谢！”
“……”
“多谢！”
从天明手中接过那幅已经看过多遍的简略舆图，这是自己刚到陆丰，天明就和自己说到的一事。
而今！
真正来这里了。
岛夷，天明和残剑大侠为他们选了一个地方。
其实！
此行前来陆丰，叔父于自己也有交代，希望自己去滇郡、象郡以南的安南之地瞧瞧。
那里是秦国南部外域之地，是秦国之力未曾踏足之地。
比起陆丰更为偏南之地。
自己和小虞还没有前往。
现在先来了岛夷。
从天明他们的介绍中，对此地已然知晓不少，行走在沙滩上，看着舆图上的一处处地方，少羽深深一礼。
这里是一个好地方。
对项氏一族，对自己。
却是一个耻辱的地方。
若可，自己不想要在诸夏之外东奔西走，不想要在一个个地方逃窜，哪怕真的同秦国大战一场，自己都不怕。
而今。
心中……多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