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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月妃 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我心中百感交集,听到‘亲人’二字,莫名的揪心,莫名的生气,他这一提,正是往我伤口上撒盐,我哪能容忍他这样。

    “别了!你想要的根本就是空谈,我的亲人是弱水之下的魂魄,他们在这里等了我二十万年,你不过就在人界陪了我二十多年,这样就想我把你当作亲人了?那也太便宜你了!”

    好像每次我话都能把人一棍棒打死,听了我的话,他沉默了。

    我对他挑眉邪笑道:“你两句你就默不作声,还要留下来,或许是我对你的期许太大了,才让自己一次次的失望!或许…只有他才不会由着我胡闹,由着我乱发脾气,不对…他根本就不会让我这么难受,他如果在这里,一定不会让我发愁,我也不会活成如今这般…”

    是啊,这世上或许只有住在太微恒中的冰夷才懂我吧!或许也只有他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受伤,可他在哪呢?他不会回来了,早在诛仙台前,他代我受下雷劫的时候,就身归混沌了。我好想再见见他,再告诉他我想他了,如果可以重新来过的话,诛仙台前我是断然不会由着他牺牲自己来保全我的,我也不会束手就擒,我是盘古时焰族最后剩下的神,我的命不该由一群上仙来决定,我的尘缘也不该在人界了断,我就该像父君那样本着‘我命由我不由’的信念和斗,和那群自以为是、道貌岸然的上仙斗下去。

    宵沂摆出一副抱歉的模样,对我:“对不起,我好像让你失望了!不对,我像是一直都没让你觉得骄傲过…”

    我冷笑一声,然后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对他:“呵,这就是期许越大越失望吧!看我,都忘记自己也如你这般,很多年前我的师父对我期望很大,可惜我在渡劫时令他失望了。我想…这就是他不愿意见我的原因吧!如今我混成这样,他该是躲我还来不及的。”

    着,我有些忍不住闭上眼睛,生怕睁开眼时眼泪夺眶而出,有些时候,就怕自己不争气,在人前丢脸不,还叫那恨我入骨的人看了笑话,所以就强忍着不、不哭、不闹。

    宵沂见我忧赡样子,并未上前安慰,而是做个聆听者静静的听着,正是因他什么也不,什么也不做,才惹得我郁结难堪,我扭头便离开草屋,将他独自孤零零的留在草屋里。院中寒风彻骨,屋中却平静依旧,他看着我的背影在沙漠中渐渐淡去、远去,却没有勇气追上去,此刻他的心中早已被千丝缠住,面对我的冷漠和千回百转的性格,他已经无力在什么,因为他觉得我讨厌他,即使他在如何努力,在什么、做什么,在我这里他都是不讨喜的,我只会觉得他没用。

    春风吹,夏雨落,秋霜降,冬雪飘。池草青,山花红,鱼出水,鸟入林。

    我独自踏足在沙漠里,感觉一眼望去全是沙粒和寒风,抬头看空是雾蒙蒙的,低头看是站在沙粒上的自己,转身向后看便是自己一路走来留下的脚印。此情此景真是应景,应的是鸾只凤单,应的是形单影只、孤苦无依,还是孤高自赏,傲然一世。

    我哼着那曲人界姐姐教我的‘春夏秋冬’,这是当世四季歌,也是我身在夏国时,盛华姐姐告诉我这曲子只有皇室公主才会的,当时我不信,就去问了溟洛,果然他不会,她从没跟我过,‘春夏秋冬’这曲子是她自创的,我是她嫡亲的妹妹,她当然只教会了我。

    “这世上有没有一个人是还活着的,焰族!我蛮荒八纪占界万载,难道就从此一阙不振了吗?数百万人呐,父君、哥哥你们是在跟霓旌开玩笑吗?我只是一介女流,我凭什么支撑起整个弱水,我凭什么和东岳斗,我的师父、九重数千仙家,他们哪个不想置我于死地,我一人之力,就我一人之力,我凭什么啊!”我对着沙漠嘶吼,尽情咆哮,像是把全身怒气、怨气都宣泄给了整片沙漠。

    完这些话后,我又后悔万分,情绪低落的坐在沙漠里,尽情懊悔,尽情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