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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阁 第二百七十九章 截下宁王的信使

    宁州南,官道。

    官道旁的驿站,开了多年,从宁王封宁州开始,就被重视起来。

    每日从这里路过的消息,都事关重大。

    “大人,咱们在这里等谁?”

    柏青坐在驿站外的茶棚下,几个下属看着旁边酒棚,直流口水,却不被允许饮酒。

    这是有正事,可是柏青却不告诉他们,到底在等谁。

    “等一个从京城来的信使。”

    望着路口,柏青淡淡答道。

    一个月前,柏青被方觉派遣,来到宁州,只为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是试探宁王身边的防卫,看看是否有敌国高手。

    另一件就是这个。

    阻拦从京畿出发,赶赴宁州的宁王信使。

    不管是谁,只要是传信去宁州的,柏青都要拦下检查。

    而目的也很简单,为了不让宁王得到京城中的任何密报。

    悬剑司有这个职权,所以在距离宁州还有一站之地的一处驿站,柏青带着悬剑司的人暗中设卡。

    所有从京城来的人,都会被扣押检查。

    为的是拖延时间。

    望着路口,柏青心中实在是有些不解。

    不是不解方觉为何如此安排,而是不解为何安排他来做这件事情。

    虽然说是归化了大夏,但柏青知道自己的出身,一定不可能被信任,委以重任。

    可是方觉,却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了自己。

    这倒是让柏青有些诧异,顿时怀疑这件事情,会否是方觉在试探他。

    不过好在柏青也没打算摸鱼,他是要认真做好这件事情的,因为他知道后果严重。

    一旦宁王与京城消息畅通,他就会知道许多事情,起兵就会更提前。

    作为藩王,宁王无法轻易离开封地,否则就是谋逆之罪。

    前段时间,他奉旨入京,很快又回来,然后不久魏王就出事了。

    “少师怀疑宁王与魏王有勾结,若是魏王问罪的消息他都知道,只怕会狗急跳墙?”

    柏青还没领会方觉最深层次的用意,只是猜想到了前几层,但也足够心领神会将这件事情办好。

    “放开我!”

    正在饮茶的悬剑司众人,被一道愤怒的声音引去。

    “嗯?”

    柏青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暗哨拦住了一个人,押到了茶棚边来。

    “怎么了?”柏青询问道。

    宁州悬剑司副丞道:“大人,此人就是要去宁王府传信的。”

    “你们大胆!”

    那信使怒道:“尔等可知,我乃宁王府中亲信,竟敢阻拦我,可知这里是宁州地界?”

    在宁州范围内,宁王就是天王老子,在这里他就是土皇帝。

    敢得罪宁王府,那就是找死。

    这个信使有底气说这个话。

    “我们当然知道,这里属于宁州管辖,是宁王的封地……我们也知道,没抓错人,要的就是你。”

    柏青听闻此人自报家门,便是露出微笑,这次差事妥了。

    “悬剑司在京城嚣张跋扈也就罢了,这里是宁州,你敢如此对我,不怕宁王大人派兵剿灭了你们?”信使冷道。

    柏青淡瞥此人,一个冷笑后,缓缓抽出旁边下属的剑,搭在了此人肩头上。

    剑刃几乎贴着这信使的脖子。

    令其一个寒颤。

    “你想干什么!?”信使颤栗道。

    持有宁王的令牌,他一路无人敢阻挡,甚至有些地方的卡哨,都不敢查看他的路引文碟。

    却被悬剑司的人,拦在了距离宁州临门一脚的地方。

    实在是不能甘心。

    “说罢,你要去给宁王,传什么话?”

    柏青笑道:“说出来,可以饶你不死,不然我悬剑司杀个把人,也没人查得到。”

    听闻此言,宁州副丞笑道:“大人说得是,咱们悬剑司十几年来很少干这种活儿,不过以前的手艺也倒是没丢,毁尸灭迹很拿手,神探来了也找不到任何破绽……”

    “若是有需要,交给属下去做就是。”

    柏青满意地点头,才看向这个已经吓呆了的信使。

    “嗯?”

    “还要隐瞒吗?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去给宁王送什么消息?”柏青的剑,侧了一下,削了信使几根胡须。

    吓得信使一抖,却也还是没说。

    柏青翻了个白眼:“罢了,那个谁,去旁边山上挖个坑,把他带过去埋了。”

    说着,将剑丢还给下属。

    “是。”下属接过自己的剑,就要上前捅。

    见是来真的,信使顿时挣扎起来:“别,别杀我,我说,我都说!”

    “等等。”柏青挥手,屏退了那下属。

    “早说不就完了,非得动粗,大家都自觉点不行吗?”

    “大人,他就是贱骨头。”副丞笑道。

    信使哆哆嗦嗦地,眼睛盯着柏青,眼珠乱转似乎在组织语言。

    柏青冷道:“想好怎么骗我了就开口,只要你敢。”

    “不……不敢。”信使咽下唾沫,收起那点小心思。

    “那就说罢,还要等我请你喝杯茶润润嗓子?”柏青眯起眼,带了些杀机。

    “不……”

    信使舔了舔嘴皮,道:“我,我是给宁王送信,告知他京城诸事顺利的……”

    “诸事顺利?”柏青问道,“是哪些事情?”

    “我,我只是个送信的,只知道这个内容,大约他们早就约定了密语,这话代表什么意思我真不知道。”信使说得很诚恳。

    但柏青一听就知道,他在说谎。

    宁州副丞也是冷笑:“蒙谁呢?你持有宁王的令鉴,若非心腹岂能如此,你不知道内容只是传密语的话,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为何不用飞鸽传信呢?”柏青笑问。

    这话还没等信使回答,宁州副丞便道:

    “柏大人,您有所不知,宁州之地多飞鹰猎隼,飞鸽太容易被捕食,故此当地贵人都极少用飞鸽传信。”

    “原来如此,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不能心怀侥幸,让人传信是最好的法子,也保险。”柏青表示明白。

    而后又看向这个信使,笑道:

    “再有半字虚言,就不是活埋了,让他们给你剐了再埋吧,也能尽早肥地。”

    “大人,何惧他不说?咱们悬剑司祖传的审讯手艺,可还没丢,将他交给属下,保管他连亲爹都能卖了。”宁州副丞冷笑道。

    听到要动大刑,信使再不敢侥幸,当即道出了实情。

    “你说什么?!”

    柏青与宁州副丞,听后皆是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