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渊：归去来 第三十九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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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归将那女子捆绑了个结实，
确保女子已从幻象中走出，不再疯癫似的大喊大叫后才让其能够说话。
“说说吧，你为何在此害人？”
杜归站在女人面前，严厉的问道。
女子仰头大笑，竟是满面悲伤：
“我害人？
你说我害人？
那你可知，我又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杜归仿佛听出女子话中有隐情，便道：
“你有何冤情，说来听听。”
听到冤情二字，女子抬头看向杜归，满目怒火。
但愤怒的情绪终究还是渐渐被压制了下去，
眼角不禁有泪滴落。
“我叫小圆，原为附近一村庄人家。
在我十六岁那年，
清明前一天，我跟同村几个姑娘一同去集镇上玩耍，
回来时天色已晚，
半道上因不慎，不小心跟其他人走散了。
因为不常出去，路不太熟，
我孤身一人走走停停到了深夜还没回到家。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恰好遇到邻村几个木匠，
因为他们去我们村打过家具，
所以我还算有点印象。
他们也记得我，当面也热情的允诺说要送我回家。
我原本以为终于可以回家了，正暗自庆幸得到贵人相助时，
哪曾想，这几人阴险狠毒，心怀鬼胎，
早已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带到了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
在经过一片山林时，
强行把我强暴了。
任凭我如何叫喊，周围皆没有回应。
并且强暴了我之后，为了避免自己的丑恶行径被别人知道，
竟然把我打晕之后，丢下了深崖。
可怜我家中老父老母，
苦苦等我回家而不得，
等到了半夜察觉事情不对，
半夜央求同村人帮忙一路寻找，
然而最终找到的，却是我已冰冷的尸体。
老父老母受不了这种打击，
一个月内，就因悲伤过度，先后离开了人世。
都说天道好轮回，
而今却好人遭殃，恶人却逍遥法外！
我又怎能咽的下这口恶气！
我恨不得将那些臭男人全部抽筋扒皮，啖其肉、饮其血！
因此，我宁愿不去黄泉路投胎转世，
也要留下想办法将那恶人折磨至死。
可是我区区一弱女子，
手无缚鸡之力，
即使化身鬼魂，也没有多少应对之法。
就是我满腔怒火不得排解之时，
英瀑山中有一已修行千年的腐尸老妖找到了我，
说愿意为我报仇雪恨，但是必须要先答应他的条件。
对我而言，能够报仇雪恨、一雪前耻就是我还存在的全部意义。
听他说他有办法时，我当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
但是我也要求，一定要让那几人最痛苦的死去。
果然，
不久之后，
那几个人纷纷得了恶疾，
浑身皮肉一块块的往下掉，
整日哀嚎不止。
看到这些，我别提多开心了。
一个月之后，几人四肢皮肉尽脱，只剩白骨，
浑身上下更是无一处完好。
我感觉已经差不多了，就让腐尸老妖了了他们的性命。
腐尸老妖照做之后，
继而就让我遵守当初承诺，
也就是在这附近，
靠美色引诱过往之人，
在他们被迷惑丧失心志后，
再吸食他们的精血。
然后，再将精血交付给腐尸老妖。
对腐尸老妖而言，人类的精血是快速提高修为的捷径，
但他因为只能在阴暗幽深之地修炼，
不能见光，
所以特意让我来帮他达成目的。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
他教了我一些防身技能，同时也夺去了我的尸身本体，
如果没有了尸身本体，
我就无法进入轮回，投胎转世。
但是对我而言，
惩罚凶手的目的已经达到，
我也变得无欲无求了。
而且，虽然杀我的人已经死了，
但这件事也让我对所有的男人产生了厌恶。
我现在已是孤魂野鬼，每日到处游荡，
能不能进入轮回、投胎转世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听完了小圆的讲述，
杜归久久无声。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每一个可恨的人背后是不是也都藏着一个可怜的故事？
面前小圆之前的表现也算温文尔雅，
哪曾想过，她竟经受过这般不堪回首的经历？
这也难怪，
当初小圆在被幻象无间控制后，
进入幻境时的表现为何是疯狂至极了。
这是多么残酷的记忆！
然而，
再痛的伤痕，
也不能强加到别人身上！
不能因为自己淋过雨，就嫉恨所有打伞的人！
不能因为自己痛苦过，就看不得所有欢笑的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
你杀的这些人中也有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
你杀了他们，
那他们的父母、妻子、子女又该如何？
会不会也会像你当初受到伤害那般，撕心裂肺？”
杜归语重心长的说道。
但是，心里又同时沉重得如同泰山压顶。
小圆闻言轻蔑一笑：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
不是心狠手辣，就是薄情寡义，
不是贪财好色，就是荒淫无度，
世间又有几个真心人？
你们就是死上一百次一万次也不足惜。
就是有好男人，
也不过是万里挑一，
怎么会就那么巧被我遇见？”
杜归身形一正，激昂道：
“别的不说，
就单单这光明冢下，
就埋葬着多少热血男儿！
他们为了世间清平，百姓安居乐业，
不惜以命殉道，不远万里，
客死他乡。
他们所为何事？
难道他们就是你口中所说的薄情寡义之人吗？”
小圆刚刚满腹的刚烈委屈，
听到此言后，突然冷静了下来。
“你能同父母在一起成长十六年，
你的村子能够长久居于此地，
这不正是脚下无数将士的鲜血铺就的吗？
虽然你遭受不幸，
我也深感痛心，
但是你怎么能将仇恨放到所有男儿身上？
你的父亲，
曾经也是堂堂七尺男儿，
你觉得他也是该杀之人吗？”
“不——”
小圆终于承受不住这般巨大的反差，
不由得大声疾呼了出来，泪流满面。
“爹，
你在哪儿？
你还好吗？
女儿让你们操心了。”
小圆看向自己的双手，
“这怎么可能？
难道他们不该受到惩罚吗？
难道我做的都是错的吗？”
“不！”
杜归断然否定。
“害你的人当然应该受到惩罚，
甚至万死也不为过！
但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就轻易的残害路人，
这绝不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所为。”
“你说我心地善良？”
杜归认真的点了点头：“嗯。”
“可是腐尸老妖他……
我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
并且他还拿走了我的尸首本体，
如果我不按照他的要求照做，
他就会将我的尸首本体挫骨扬灰，
让我神魂俱灭，我又该当如何？”
“我既然知道，
就不会坐视不理。
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解决。
我且问你，
你可知道摩诃玉杯的情况？”
确保女子已从幻象中走出，不再疯癫似的大喊大叫后才让其能够说话。
“说说吧，你为何在此害人？”
杜归站在女人面前，严厉的问道。
女子仰头大笑，竟是满面悲伤：
“我害人？
你说我害人？
那你可知，我又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杜归仿佛听出女子话中有隐情，便道：
“你有何冤情，说来听听。”
听到冤情二字，女子抬头看向杜归，满目怒火。
但愤怒的情绪终究还是渐渐被压制了下去，
眼角不禁有泪滴落。
“我叫小圆，原为附近一村庄人家。
在我十六岁那年，
清明前一天，我跟同村几个姑娘一同去集镇上玩耍，
回来时天色已晚，
半道上因不慎，不小心跟其他人走散了。
因为不常出去，路不太熟，
我孤身一人走走停停到了深夜还没回到家。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恰好遇到邻村几个木匠，
因为他们去我们村打过家具，
所以我还算有点印象。
他们也记得我，当面也热情的允诺说要送我回家。
我原本以为终于可以回家了，正暗自庆幸得到贵人相助时，
哪曾想，这几人阴险狠毒，心怀鬼胎，
早已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带到了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
在经过一片山林时，
强行把我强暴了。
任凭我如何叫喊，周围皆没有回应。
并且强暴了我之后，为了避免自己的丑恶行径被别人知道，
竟然把我打晕之后，丢下了深崖。
可怜我家中老父老母，
苦苦等我回家而不得，
等到了半夜察觉事情不对，
半夜央求同村人帮忙一路寻找，
然而最终找到的，却是我已冰冷的尸体。
老父老母受不了这种打击，
一个月内，就因悲伤过度，先后离开了人世。
都说天道好轮回，
而今却好人遭殃，恶人却逍遥法外！
我又怎能咽的下这口恶气！
我恨不得将那些臭男人全部抽筋扒皮，啖其肉、饮其血！
因此，我宁愿不去黄泉路投胎转世，
也要留下想办法将那恶人折磨至死。
可是我区区一弱女子，
手无缚鸡之力，
即使化身鬼魂，也没有多少应对之法。
就是我满腔怒火不得排解之时，
英瀑山中有一已修行千年的腐尸老妖找到了我，
说愿意为我报仇雪恨，但是必须要先答应他的条件。
对我而言，能够报仇雪恨、一雪前耻就是我还存在的全部意义。
听他说他有办法时，我当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
但是我也要求，一定要让那几人最痛苦的死去。
果然，
不久之后，
那几个人纷纷得了恶疾，
浑身皮肉一块块的往下掉，
整日哀嚎不止。
看到这些，我别提多开心了。
一个月之后，几人四肢皮肉尽脱，只剩白骨，
浑身上下更是无一处完好。
我感觉已经差不多了，就让腐尸老妖了了他们的性命。
腐尸老妖照做之后，
继而就让我遵守当初承诺，
也就是在这附近，
靠美色引诱过往之人，
在他们被迷惑丧失心志后，
再吸食他们的精血。
然后，再将精血交付给腐尸老妖。
对腐尸老妖而言，人类的精血是快速提高修为的捷径，
但他因为只能在阴暗幽深之地修炼，
不能见光，
所以特意让我来帮他达成目的。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
他教了我一些防身技能，同时也夺去了我的尸身本体，
如果没有了尸身本体，
我就无法进入轮回，投胎转世。
但是对我而言，
惩罚凶手的目的已经达到，
我也变得无欲无求了。
而且，虽然杀我的人已经死了，
但这件事也让我对所有的男人产生了厌恶。
我现在已是孤魂野鬼，每日到处游荡，
能不能进入轮回、投胎转世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听完了小圆的讲述，
杜归久久无声。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每一个可恨的人背后是不是也都藏着一个可怜的故事？
面前小圆之前的表现也算温文尔雅，
哪曾想过，她竟经受过这般不堪回首的经历？
这也难怪，
当初小圆在被幻象无间控制后，
进入幻境时的表现为何是疯狂至极了。
这是多么残酷的记忆！
然而，
再痛的伤痕，
也不能强加到别人身上！
不能因为自己淋过雨，就嫉恨所有打伞的人！
不能因为自己痛苦过，就看不得所有欢笑的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
你杀的这些人中也有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
你杀了他们，
那他们的父母、妻子、子女又该如何？
会不会也会像你当初受到伤害那般，撕心裂肺？”
杜归语重心长的说道。
但是，心里又同时沉重得如同泰山压顶。
小圆闻言轻蔑一笑：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
不是心狠手辣，就是薄情寡义，
不是贪财好色，就是荒淫无度，
世间又有几个真心人？
你们就是死上一百次一万次也不足惜。
就是有好男人，
也不过是万里挑一，
怎么会就那么巧被我遇见？”
杜归身形一正，激昂道：
“别的不说，
就单单这光明冢下，
就埋葬着多少热血男儿！
他们为了世间清平，百姓安居乐业，
不惜以命殉道，不远万里，
客死他乡。
他们所为何事？
难道他们就是你口中所说的薄情寡义之人吗？”
小圆刚刚满腹的刚烈委屈，
听到此言后，突然冷静了下来。
“你能同父母在一起成长十六年，
你的村子能够长久居于此地，
这不正是脚下无数将士的鲜血铺就的吗？
虽然你遭受不幸，
我也深感痛心，
但是你怎么能将仇恨放到所有男儿身上？
你的父亲，
曾经也是堂堂七尺男儿，
你觉得他也是该杀之人吗？”
“不——”
小圆终于承受不住这般巨大的反差，
不由得大声疾呼了出来，泪流满面。
“爹，
你在哪儿？
你还好吗？
女儿让你们操心了。”
小圆看向自己的双手，
“这怎么可能？
难道他们不该受到惩罚吗？
难道我做的都是错的吗？”
“不！”
杜归断然否定。
“害你的人当然应该受到惩罚，
甚至万死也不为过！
但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就轻易的残害路人，
这绝不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所为。”
“你说我心地善良？”
杜归认真的点了点头：“嗯。”
“可是腐尸老妖他……
我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
并且他还拿走了我的尸首本体，
如果我不按照他的要求照做，
他就会将我的尸首本体挫骨扬灰，
让我神魂俱灭，我又该当如何？”
“我既然知道，
就不会坐视不理。
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解决。
我且问你，
你可知道摩诃玉杯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