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殃君 第140章 会游泳

    “是啊,怎么了。”苏言笑道:“你别担心,朕无碍。”

    我担心个毛线啊,我真是巴不得你有事啊,不是,这同样是兄弟,应该都不会凫水啊,这怎么设定不一样啊。

    我耷拉着小脸,无奈地说道:“公子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

    “好,朕打伞。”苏言举起青竹伞,朝身边的小厮使了使眼色,小厮立刻退下,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在雨中,苏言的青丝不经意地飘到我的面庞,我恍惚间抬头看这个男人的后背,觉得有一股熟悉感,却又说不上来。

    他只有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会自称我,有外人在也是会称朕的,我倒是喜欢他给我的感觉,不像那么高高在上,却遥不可及,他每次站在我的面前,我总觉得离我很远很远,或许我知道他的好都不是对我的吧。

    自从我进了小竹宛,苏言是天天都往这里跑,相比于那些进了宫就没看到过皇帝的人,我可真是天天见到,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恨不得把我剥皮抽筋,然而苏言将我保护得很好,我没有遇到一丁点麻烦的事。

    只是这日午后,有个我面生的小宫娥走进小竹宛,我叫住她,她将面纱摘下来,我惊讶道:“林三公主?”

    “小隅姑娘。”林汐几步走来。

    我邀她进房:“进来说。”

    我左右看看,没有人,关上门。

    林汐随即掉下泪来,抓住我的手,哀求道:“小隅姑娘,你一定要救救王爷啊。”美人垂泪,往往惹人心怜,更何况是这种绝世美人。

    我安慰她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徐徐道来:“陛下要将王爷分配至边疆带兵了。”

    “这怎么了,边疆带兵王爷正好可以培养自己的势力。”

    “小隅姑娘你是不知道,这次要去的地方可不是一边的边塞,而是……而是和大楚的边塞,要知道大楚和大晋有世仇,大楚以蛊虫闻名,那边塞之地根本就是大楚豢养蛊虫的地方,那地方寸草不生,全是毒虫,别说是王爷了,就连普通的士兵都不愿意接近那个地方,况且,平时只用驻扎在十里之外的微骨亭就行了,这次陛下居然要让王爷就驻扎在边界,可不是存心要王爷死吗。”

    “还有这种事。”我站起身,愁眉不展:“林三公主可是知道陛下因为什么做出了这个举动。”

    “好像是几日前调查贪官一事,王爷抓错了一个人,陛下说他栽赃陷害朝廷命官,让他去边塞反省。”

    “这……”我纵然心急如焚,可是后宫涉政乃是大忌,我现在捉摸不透苏言对我的态度,贸然……只怕会引火上身,可是苏凌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毒品,纵使我知道他再有害,可是我还是趋之若鹜,因为我喜欢他啊,仗着我喜欢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是吗。

    “小隅姑娘!”林汐再一次哭了起来:“我知道陛下很看重小隅姑娘,若是小隅姑娘劝说陛下,陛下一定可以回心转意。”

    “三公主,你放心,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这么做的。王爷……王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还得靠王爷重获自由。”我强颜欢笑:“我会去找小皇帝的。”

    林汐得到了我的保证,这才放下心来,道了谢,匆匆离开了小竹宛。

    芭歌在林汐走后推门而入,道:“这是一步险棋,很可能会暴露你和王爷的关系。”

    “不会的,我自有分寸。”

    “好吧。”

    申时,苏言照例来到小竹宛用膳,饭桌上,我却心不在焉的,苏言一向心思细腻,他放下碗筷,问道:“小隅,有什么烦心事吗。”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倒是不关我的事,只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觉得对公子不利,心里不畅快。”

    “哦?听到了什么,让我们家傻丫头这样郁闷。”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听到宫人说,陛下要将凌王爷送到边疆去?”我摇摇头,道:“小隅听说凌王爷是陛下唯一的血亲,这一行万里,怕公子想念表弟罢了。”

    “哦?就是这件事吗。”苏言含笑:“那小隅觉得怎么办。”

    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堪嘛,如果我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后宫涉政加和苏凌不清不楚,我只好道:“这件事是公子自己的事,又不关我的事,公子想让我废脑筋替公子想办法,我才不会吃这个亏呢。”

    “是,傻丫头学聪明了。”

    “只是我觉得,就算是这个凌王爷再怎么讨厌,再犯了什么错,也是公子唯一的亲人了,我听说有句诗叫做: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一去万里路,不知何时是归期,若是陛下连唯一的亲人也没有了,小隅会替陛下难过的。”我嘟着嘴说道:“公子不要成为小隅这种没爹没娘没兄弟姐妹的孩子啊。”

    “无碍,你还有我。”苏言突然抚上了我的头顶,摩挲着,温柔地说道:“不怕,你只要有我,一切都会好的。”

    我愣住,半晌,挣脱开,坐回自己的位子,语无伦次:“我我我我……我知道啊,哼,干嘛说这种话。”

    “傻丫头,,还吃吗。”

    “不吃不吃,气都气饱了。”

    “撤下去吧。”苏言道。

    我躺回床上,苏言道:“今日想听什么故事。”

    “恩……讲讲公子以前……以前的事?”我小心地试探:“登基之前的?”

    “好。”

    他温润的声音一点一点浸入我的心,我慢慢合上眼。

    自从离开了山丘下的那间小木屋,苏言再也没有和我睡在一起,往往是在我床边坐到我睡着,再自己离开。

    他不会在小竹宛留宿,更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带有任何过于亲昵的举动,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算个什么了。这倒也好,我之前还在百般担心勾引他还能保住自己的身子吗,或者如果说服他不要碰我呢,现在看来,别人压根没有这个意思。

    第二日,苏言收回了那道命令,苏凌留在了京州,只不过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这前后的惩罚力度天壤之别,让满朝文武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