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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从东北军开始全面战争 第1241章 没有天理

    …

    去往省府的路上。

    陈沂南肠子几乎快要悔青了。

    他们坐车从机场出来,已经近乎快要五分钟的车程,而停在路边的坦克、装甲车似乎没有止境,也看不见个首尾。

    他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张小六。

    张小六扭头看向陈沂南。

    两人虽说年龄有些差距,此时的脸色却是出奇的一致,都很难看。

    陈沂南皱着眉头,咬牙小声说道:“想个办法啊。”

    张小六:……

    他摇头苦笑,来的时候,陈大将军可不是这样的。

    时至今日,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兴许是马近海有意把车开的比较慢,从机场到黑省省府路上用了将近20分钟。

    汽车在省府门前停稳。

    张小六和陈沂南一左一右的下车。

    马近山、谢柯站在省府门口迎接。

    他走上前和陈沂南握手。

    陈沂南恭敬地向马近山敬礼。

    马近山“呵呵”一笑,“陈将军,咱就别搞那么多虚头巴脑的礼数了。”

    “应天防务部已经把我们清除应天队伍了。”

    “照咱东北的老家话,俺们这些人,是叫赵主任给逐出家门了。”

    “没了编制,我们就是匪。”

    “没了军衔,兄弟情义还在,陈将军,请吧。”

    …

    马近山伸手示意,请陈沂南先走。

    陈沂南面皮通红。

    他走在前头,背后直冒凉风。

    省府院内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步兵。

    清一色的冲锋枪握在手中,肩膀上还背着步枪,比他带来的军法处的那些人,有气势多了。

    进到一楼正厅。

    谢柯给张小六、陈沂南冲茶。

    马近山坐在陈沂南两人的对面,“少帅,陈将军旅途辛苦,你们稍作休息,我去给你们叫叶兄弟来。”

    他站起身,非常自如的走向电话机,“你们来的真巧啊,我弟妹刚刚生完孩子,母子平安。”

    马近山一边说一边拨动号码盘。

    谢柯冲好茶端到陈沂南、张小六面前。

    两人站起来接住盖碗,异口同声道:“谢谢。”

    陈沂南坐下后打量着马近山的军官服。

    他肩章和臂章全部摘除了。

    和应天有关系的一切勋章,领章,全都拿掉了。

    于他而言,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他用三百人想把马近山兄弟三人“请”去老虎桥监狱,有些异想天开了。

    马近山打完电话,回到两人对面,“老弟一听说你们二位来了,特意向我弟妹请的假,他马上到。”

    额……

    陈沂南一脸苦涩,其实,不来也可以。

    大约过了三分钟。

    一辆军车停在省府门前,接着就听见院外传来一声摔门的声音。

    声音很大。

    大到陈沂南和张小六胆颤。

    叶安然走进院里,院内站岗的士兵立正敬礼。

    他径直走进一楼会客厅。

    不等踏进一楼会客厅的门槛,陈沂南和张小六倏地站起来,并转向门口面朝进门的叶安然。

    目光相对。

    陈沂南、张小六向叶安然敬礼。

    叶安然嘴角一掀,笑着朝两人回了一个极其不标准的军礼。

    他走到两人中间,胳膊搭在他们肩膀上,“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了?”

    陈沂南尴尬地笑了笑。

    不敢说。

    也不能说。

    张小六手耷拉着,“听说弟妹生娃了,什么时候办满月酒啊?”

    叶安然笑着请他们坐下。

    “嘶~要不我说还得是我六哥。”

    “我正愁着没钱办满月酒,你六哥就来了。”

    “你侄儿的满月酒,你随个礼呗?”

    …

    张小六放松了不少,他指着叶安然,“你小子,酒席钱我包了,成不?”

    “成。”叶安然坐下。

    他目光移到陈沂南身上,“陈处长,我印象中您好像是第一次来鹤城吧?”

    陈沂南尴尬地笑了笑。

    “叶长官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和夫人结婚的时候,我陪同主任来过一次了。”

    “哦。”叶安然微微颔首,“一回生,二回熟。”

    “是,是是。”

    …

    陈沂南没有张小六那么松弛。

    他双手握成拳头放在大腿上,坐姿堪称标准。

    身为军法处处长,特种军事法庭的庭长,陈沂南觉得这是人生中第二次,被人把尊严、脸面摁在地上摩擦。

    第一次是因为江海枪毙马匪将领。

    …

    叶安然也不想和他们兜圈子。

    他先是看了看张小六,后是目光聚焦在陈沂南脸上,“两位来鹤城,不单纯是来给你们侄儿送礼的吧?”

    张小六:……

    陈沂南:……

    “哈哈。”叶安然笑笑,“应天防务部的告全军书我们看了。”

    “主任的文笔不错。”

    “撤销我们哥仨所有的职务,军衔。”

    “我和大哥,二哥也同意了应天签发的命令。”

    “陈处长来东北,不会是想赶尽杀绝,把我们带去老虎桥监狱吧?”

    叶安然开门见山。

    从陈沂南北上时,他就知道这家伙来东北是干啥的。

    陈沂南额头不停地往下滴汗。

    “叶将军。”

    “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

    “主任派我来,也是想在全军面前做个样子,他不会再把您关进老虎桥监狱的。”

    …

    叶安然冷哼道:“是不会把老子关进老虎桥监狱,搞不准会偷偷地弄死老子呢。”

    陈沂南:……

    没法聊。

    根本聊不下去。

    他人都僵住了。

    叶安然嘴角微掀,“既然应天认为我东北野战军有通敌的嫌疑,那我就通敌到底。”

    “只不过,得委屈两位将军了。”

    …

    陈沂南:……

    张小六:……

    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儿吗?

    叶安然挥了挥手。

    两个警卫上前摁住陈沂南、张小六的肩膀,押着两人上了二楼。

    驻守在南征行动后勤指挥部门前的警卫推开房门,把两个人推进了房间。

    陈沂南愣住。

    他看到头发乱糟糟的何勤,和何勤带来东北的那些亲兵,顿时懂了。

    他们这是被软禁了。

    张小六看着房间里近二十个人,有人坐着,有人躺着,和监狱没啥区别。

    我靠!

    老子都答应给叶安然他儿子包办酒席了,他不得给我弄个单间吗???

    这简直没有天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