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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从东北军开始全面战争 第1433章 榫卯结构

    …

    站在叶安然面前,代助头皮发麻。

    老板让他监视石填海的动向。

    他没看住,也就算了。

    如果真像叶安然说的那样,石填海离开他视线的这段时间去了脚盆鸡,和鬼子攀上关系,又回粤东,搞第二个政治中心,老板可能真得给他扒层皮。

    代助大脑袋宕机。

    “叶将军。”

    “您给出个主意吧。”

    “只要您帮我度过这个难关,您就是我的大恩人。”

    “以后您让老代干啥,老代就干啥,绝无二话!”

    代助最先想到的是向叶安然表忠心。

    以石填海现在的政治地位,代助不敢和他硬刚。

    行政院院首这一身份,几乎排在防务部部长的前头了。

    代助只是个特务机关的处长。

    哪敢惹石填海啊。

    即便是对石填海的监视,那也是复兴社的绝对机密。

    倘若其中有一个人暴露,那下场只有一个,死。

    代助是绝对不会引火上身的。

    绝不可能让石填海知道,复兴社的人在跟踪石填海。

    代助双手手掌摊开,手掌紧紧地贴着裤缝的中线,站的笔直。

    和刚入伍的新兵一样紧张。

    人家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以前不信这一套。

    直到叶安然开着坦克进应天,把他从被窝里薅出来,那一刻,老百姓口口相传的谚语在代助心里具象化了。

    “叶将军。”

    代助低头祈求。

    忍不住单腿微弯,眼看马上就要下跪,叶安然道:“大清都亡了。”

    “别搞那一套。”

    …

    代助抬头看着叶安然。

    他也不想搞这一套啊。

    可不搞这一套,您倒是给想个辙啊。

    说也不敢说。

    跪也不让跪。

    代助眨着眼睛,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安然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

    他在来复兴社之前接到过黄河通讯社的电报。

    说石填海已经从粤东坐飞机飞往应天。

    并要在菲尔路76号成立新的中鞅特务机关总部。

    也就是传说中恶贯满盈的76号。

    叶安然比较惊喜的是明楼担任76号副主任。

    更没有想到,明楼竟然也在粤东,并且和美津丑治郎,室内寿二,石填海等人进行了会晤。

    时局动荡。

    想来是石填海坐不住了。

    情报机关是一个组织的眼睛。

    就像叶安然此前担任北委会委员长一样,他要控制华北全局,就要成为北委会的核心人物。

    而现在。

    他想控制复兴社。

    叶安然叹了口气。

    “代大老板手眼通天。”

    “哪用得着我来指手画脚。”

    “我就是闲得无聊来看看。”

    “走了。”

    说罢,叶安然站起来往屋外走。

    代助愣住。

    这,这就完了啊?

    他还等着叶安然帮忙出个主意。

    “叶将军。”

    “等一等。”

    代助走到办公桌前拎着一个皮包走到叶安然面前,“叶将军。”

    “朋友送的一点特产。”

    “您拿上。”

    “算是我孝敬您的礼物。”

    代助赔着笑脸。

    生怕叶安然给他退回来。

    叶安然是二级上将的时候,代助还能硬刚一下。

    那个时候,老板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但是现在不行了。

    一级上将之后,老板见他也得赔着笑脸呢。

    东北野战军在桂溪,珠湾一战,不只是在华夏打出了名声,在世界上也打出了名堂。

    纽约日报对室内寿二退出珠湾进行了大肆报道。

    《时代期刊》甚至将叶安然列为了全球年度风云人物。

    叶安然名声大噪。

    部队扩张的速度飞快。

    以前有人看他不顺眼,早就骂街了。

    现在有人看他不顺眼,也得顺着叶安然的话往下说。

    叶安然拎着皮包,他掂了掂。

    有些分量。

    叶安然打开皮包,里面放着厚厚的美元。

    “代先生家的特产是美元啊?”

    代助尴尬地老脸通红。

    “叶将军,一点心意。”

    …

    叶安然没有拒绝。

    现在正是东北野战军缺钱的时候,“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是是是。”

    代助讪讪的笑道,“本来就是准备孝敬您的。”

    叶安然低头看了眼手表,“石填海的飞机马上就落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机场接他?”

    “要!要的要的!”

    代助精神一抖。

    拿上衣服跟着叶安然出门。

    去往机场的车上,叶安然道:“代先生,有个事,想跟你商榷一下。”

    代助坐在副驾驶,他转过身恭敬地看着叶安然道:

    “叶将军,您有事直说,我一定尽全力,全心全意给您办妥。”

    叶安然微微颔首,“东北野战军成立了这么久了,也没有个情报机构。”

    “你们复兴社在全国都有特工。”

    “能不能和我们东北野战军情报共享啊?”

    …

    代助一怔。

    “能。”

    “等回来,我就派人到野司去建立相关的情报网。”

    …

    “呵呵。”

    叶安然呵呵一笑。

    他倒是不傻。

    还知道把人往野司里面塞。

    “不必那么麻烦。”

    “免得老板知道了不好。”

    “我会派人到复兴社来,你到时候赏碗饭吃就成,工资我们野司来发。”

    “只占用你们一个工位。”

    “如果你们不方便,住宿的问题我们也自己解决。”

    …

    叶安然没有往野司随便塞人的习惯。

    但往复兴社里面光明正大的塞人,感觉真爽。

    “叶将军。”

    “您这是哪的话?工资我们照发,房子我们也给他找好,请您放心,人在我们复兴社,绝对不差事。”

    代助向叶安然保证。

    叶安然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人家都已经这样表态了,再说就过了。

    半个小时后,汽车开进应天机场。

    他们到机场五分钟之后,行政院院首的专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前后耽搁的时间不长,飞机进入停机坪。

    机舱门打开。

    率先走下飞机的是石填海的警卫。

    一个排的兵力站在飞机登机梯的两侧。

    叶安然没有下车去迎。

    代助坐在副驾驶头皮发麻,他不确定要不要下车去接机。

    反正,陈助理,马近海等一行人谁都没有下车。

    叶安然不下车去迎石填海,代助能理解,石填海什么破军衔啊,破职务啊,在叶将军面前就是垃圾。

    可在陈助,代助面前就不一样了。

    那他妈是行政院的院首。

    回头就能把他们俩的军衔抹了。

    …

    代助转头看向叶安然,“将军。”

    “用不用去接一下?”

    …

    叶安然微微颔首,“你去吧。”

    代助:……

    “诶!”

    他推开车门,朝着专机走去。

    叶安然坐在汽车后座看着站在云梯两侧的警卫,相比他见过的应天的陆军,个子较矮。

    看面相的话。

    很凶!

    手抱着mp28式冲锋枪。

    他们一只手抱着冲锋枪,另一只手的食指在扳机圈外面放着,枪的保险是开着的!

    马近海双手握着方向牌,他瞳孔睁大看着那些士兵,“妈的!”

    他不由骂了句脏话。

    叶安然嘴角微掀,“咋了?”

    “你看这些人,手指全部在扳机圈外面放着,冲锋枪的保险是开着的,他们这样子,这相貌,这凶神恶煞的模样,我咋老觉得这帮混蛋不是华夏人呢?”

    马近海指着离他不远的鬼子抱着的冲锋枪,“老弟,你看看,那是不是保险开着呢?”

    二哥的视力老好了。

    几十米外能认出兔子的公母。

    而他们离着飞机两侧的警卫不过二十米。

    叶安然点头,“是开着呢。”

    “所以,二哥要小心。”

    …

    他叮嘱完。

    马近海手指啪一声挑开快拔套的纽扣,拔出手枪,子弹上膛,打开保险。

    叶安然:“……”

    “其实也不必过于紧张。”

    马近海回头看了眼叶安然。

    事儿真多。

    他关上保险。

    手枪放在档把的地方,离他右手非常近的位置。

    和他们一块来的孙茂田,以及一个班的影子快反突击队员也发现了石填海警卫的异常。

    他们在第一时间子弹上膛,并打开了保险,随时准备和石填海的人火拼。

    叶安然静静地坐在车里。

    石填海带来的警卫,有可能真的不是应天部队组成的警卫队。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叶安然都觉得他们是鬼子。

    石填海的胆子这么大了吗?

    敢带着鬼子来应天找死?!

    叶安然在观察石填海警卫队的时候,石填海其实也在飞机里观察着来接他的车队。

    来的车队不少。

    可看到下车去接他的人只有一个代助的时候,坐在飞机上的石填海彻底气炸了。

    他在飞机上发泄了压制不住的,愤怒的情绪。

    许久。

    陈助理下车。

    他没有走向飞机。

    而是到叶安然的专车旁边鞠躬低头耳语了几句。

    之后才走向专机。

    石填海清楚地看见了陈助刚刚的一套操作。

    他脸上的愤怒之色倏地少了许多。

    难道,难道是老板来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石填海没有那么生气了。

    截止到目前为止。

    石填海仍然是行政院的院首。

    来接机的人员肯定也得是中将以上或者是应天市府一把手来接他。

    看到只有一个老特务代助。

    他能不生气吗?!要真是这样子的话他就气死了!

    可见,老板还是非常器重自己的。

    尽管要和他分道扬镳,各奔前程了,但现在还不是和老板摊牌的时候。

    石填海还要在应天多待一些时间。

    三个月。

    或者三年。

    等他把粤东,沪城的底子扎的结结实实的时候,他就可以公开和老板叫板了。

    …

    有老板在。

    石填海不敢继续在飞机上耽误时间。

    他朝着机舱门口走去。

    走到机舱门口。

    石填海向来接他的人招手。

    虽然只有两个。

    但两个也是人啊。

    也不知道那些人躲在车里干嘛!

    看到石填海朝他们招手,陈助,代助向石填海敬礼。

    石填海走下飞机。

    陈助,代助两个人礼毕。

    石填海上前握住陈助,代助的手,“陈将军,代处长,真想辛苦你们了。”

    “我老家发生一些事情。”

    “没有和你们打报告就离开了。”

    “真是抱歉啊。”

    他朝着陈助,代助二人抱拳。

    陈助“哈哈”一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石填海指了指陈助刚刚打招呼的那辆车,“我过去打个招呼。”

    陈助微微颔首。

    “石院长,请。”

    他有些疑惑。

    难道说,石填海知道叶将军要来吗?

    妈的!

    这个混蛋以前是算命的吧?!

    他疑惑的时候,石填海走到叶安然专车的后座,他向车内的人敬礼。

    叶安然放下车窗。

    “老板。”

    …

    “别乱叫,我不是你老板。”叶安然沉声道。

    敬礼的石填海表情倏地凝重。

    他皱眉看着叶安然,嘴巴微张,吸了口冷气,“是你?”

    石填海眼睛瞪得和牛粪蛋似的。

    他举起来的手倏地放下。

    霎时。

    双手捏成了拳头。

    并像一个拳击手咬住牙套一样咬住了两排牙齿。

    叶安然注意到石填海的表情变化。

    马近海拿着手枪开保险下车站到石填海旁边。

    而在叶安然专车的旁边,后面,孙茂田的人已经架起了枪。

    瞄准了石填海的脑袋。

    石填海的人站在飞机旁边。

    看着这一波闹剧,纹丝不动。

    刚刚。

    石填海对他们下了命令。

    喊他们不要动。

    鬼子是最遵守命令的了。

    喊他们不要动,石填海今天就算是死在机场,他们也可能不会乱动。

    …

    叶安然嘴角压不住的往上翘。

    “石先生。”

    “你怎么了?”

    “我好歹也是应天防务部一级上将。”

    “你给我敬个礼,怎么还急眼了呢?”

    …

    石填海咬着后槽牙问道:“你把我夫人怎么了?!”

    叶安然:……

    “你不得先谢谢我吗?”

    “你一个行政院的院首,不上班,不打卡,连休七八天。”

    “在你休息的这段时间里更是杳无音信。”

    “你那些行政院的同仁,都觉得你是重病缠身,快不行了,去看你全被狗特务给拦下来了。”

    “这些人关心你,才进到你家里去摸摸情况。”

    “你说,如果你老婆和别的男人有点什么榫卯运动,不想让你看见,二人合力把你杀了,分尸埋了,那谁能知道啊?”

    “你幸亏是活着回来了。”

    “警察局为了寻你下落,差点把江浙沪的土狗全部抓来当警犬。”

    …

    石填海:……

    他脸色雀青,凝视着叶安然道:“不该你操心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我去哪里,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叶安然!”

    “别以为你会打仗,老子就高看你一眼!!”

    “你最好马上把我老婆和黄大宽放了!!”

    “还有,你在我家门口杀人的事情,也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

    叶安然能感受到石填海的怒火。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马近海一脚踹他屁股上,“艹你.妈的不会好好说话是吧?!”

    石填海:……

    许是发现石填海有危险,那些站在登机梯两侧的警卫跑向汽车。

    只是。

    他们没跑几步,便被孙茂田的人拦住了。

    双方手持冲锋枪,谁也不让谁。

    完全不影响叶安然和石填海聊天。

    石填海怒视了一眼马近海,“你放不放人?”

    叶安然嘴角一掀,“那要是你老婆,和黄大宽真干了什么榫卯结构的活动,你还要她吗?”

    石填海愣住。

    “你说什么榫卯结构,我听不懂……”

    “放人!”

    …

    叶安然:……

    妈的!

    他好像真没听懂。

    叶安然也懒得和石填海继续掰扯榫卯结构的事情,他道:“你说你回老家了,你老家不会是脚盆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