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想国度 第194章 万军从中
从门口直至王座的精美红毯、至高无上的太阳神像、栩栩如生的万物壁画……
林林种种。
无不彰显它的美。
可空旷的宫殿里。
却只有两个“人”。
但见其中一人，光着脚丫，身形如刚绽放的花儿，慢慢腾空而起，张开双臂，闭上左眼，发出清脆可人的声音：
“你知道吗？伊塔诺亚，外面的世界很美，美得超乎你的想象，美得令人流连忘返。”
“在金银面前，那些人形生物所谓的友情，却是刀剑相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饥饿面前，那些人形生物所谓的亲情，却是易子而食，一边流眼泪，一边啃食。”
“在权利面前，那些人形生物所谓的爱情，却是夜夜笙歌，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如此美妙的世界，怎不叫人留恋？”
“伊塔诺亚。”
少女，或者说双面者，睁开左眼，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黄金骑士，目光炯炯，同口同声的说道：
“我们……”
“绝不回去！”
声音铿锵有力，火光都在附和着跳动，好似全体起立，拍手叫好，照亮了宫殿的每个角落，却照不出黄金骑士的情绪。
或许是被金光灿灿的面甲遮挡，亦或许是黄金盔甲里只有骨头，没有皮肉。
总而言之，黄金骑士听到了双面者激情澎湃的述说，目光平静，毫无波澜。
而后。
在灰烬之眼冒出火焰，快要“火烧眉毛”；灰暗之眼睁大眼睛，如针眼大小的黑色眼珠瞬间膨胀数倍，共同注视下。
两颗水滴状的‘本质之源’从黄金骑士的眼中径直飞了出来，悬在半空，耀眼夺目。
是那么的秀色可餐；
是那么的美味佳肴。
短短安静了三秒钟。
“嗖”的一声。
灰烬之眼便按耐不住，伸出自己的左手––只有头发丝大小的灰红色触手，从眼角电射而出，直奔‘本质之源’。
也在这时。
另一条灰暗色触手从灰暗之眼的眼角射出，但不是奔着‘本质之源’而去，而是抽飞灰红色触手。
灰烬之眼顿时怒目而视。
可惜被高鼻梁挡住视线。
但灰暗之眼感受到了灰烬之眼的怒火，毕竟两只眼睛用的是一具身体，随即用心声安抚道：“别慌。”
“那可是‘本质之源’，我们真正的食物，我怎能不慌？你倒是吃过了，我呢？一次都没有，我都不知道它的味道是否如你所说的那样，世间绝味，犹如干渴之人的生命之泉。”灰烬之眼一边用心声说着，一边移动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本质之源’，如饥似渴，就差嘴角流下哈喇子。
对面。
黄金骑士看了眼双面者，便转身离开。
但还未跨出一步，双面者就叫住他。
“伊塔诺亚，你这是要去哪？人类神选者和他的同伴已经送上门来，你不留下来分一杯羹？”
“一颗‘本质之源’，我就留下来。”黄金骑士头也不回。
因为。
“你想碧池呢！”
灰烬之眼的眼珠子火光大冒，烧焦了眉毛，从灰暗之眼那里接过肉体的掌控权，指着黄金骑士的背影，破口大骂：
“你总共才给我们两颗‘本质之源’，鬼知道你有没有私吞本该属于我们的‘本质之源’，现在，还想拿走一颗，你脑子是不是待在龟壳里太久，变秀逗了？！”
听到这话，黄金骑士也不生气，只是转过身，看傻瓜似的看了一眼灰烬之眼，随后，微微转动目光，与灰暗之眼对视，问道：“他是……韦伯斯特·卡姆恩？”
“你……”
灰烬之眼闻言，刚要发火。
灰暗之眼却抢过身体控制权，微笑道：“我们本就没有性别之分，是祂的一部分，用“他”也好，“她”也罢，或者是“它”，都可以。”
“但我记得。”
黄金骑士假装想了想，又道：“在“家”的时候，韦伯斯特一直是用“他”来说话，而且，在祂赋予我们名字时，也是雄性生物的名字。”
“关你屁事？老娘是什么性别，祂都不问，你在这里问个毛线，一句话，伊塔诺亚，你留不留下来？”在灰烬之眼控制下，少女的微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不悦。
不悦血红之眼假模假样。
上回见面还不加掩饰的恨他们––骗进黄金盔甲，这回见面就感谢上了，还好心让他们回家，躲避那人类神选者。
“呵！”
少女冷哼一声。
随后，灰烬之眼便舍弃对肉体的掌控，目光聚焦于那两颗‘本质之源’，望梅止渴。
不想，距离越来越近。
最后，其中一颗‘本质之源’塞了进来。
灰烬之眼顿时闭上眼睛。
“只要你能留下来，除了‘本质之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伊塔诺亚。”
说话间，灰暗之眼当着黄金骑士的面，把第二颗‘本质之源’轻轻放进眼中。
只有这样，‘本质之源’才属于他。
“他，给了我一颗’本质之源’让我袖手旁观，你，什么都不给，还想让我继续当你的盾牌？”
黄金骑士语气平淡，但目光如炬。
生气了。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
上次面对半兽人神选者的攻击，坐骑四分五裂，盔甲不成人样，骨头尽断，要不是“龙之悲鸣”挡住致命一击，他早就回家。
说好的平分半兽人神选者的“心源”。
到头来，一根毛都没有。
这次……
“你不是说要感谢我吗？伊塔诺亚。”少女闭着双眼，发出男性的声音，压不住嘴角上扬，说道：“那就留下来，我们再度并肩作战。”
“我的感谢你已经吞下去了，现在，我们两不相欠。”
留下这句，黄金骑士转身离去。
少女也不挽留，在那自我陶醉。
………
“来了。”
百米高的城墙之上。
一个眼尖的弓兵瞧见李维三人，当即对着一旁威武雄壮的银甲骑士说道：“大人，那三个入侵者已经踏入结界之内。”
银甲骑士抬手示意。
弓兵立马吼了一嗓子。
“准备！”
声音之大。
不仅城墙上的自己人听见了，整齐划一拉弓准备，就连八百米开外的李维等人，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疑惑的停下脚步。
下一秒。
随着银甲骑士右手向下一挥。
“放！”
弓兵又大喊一声，自个儿也随之松开弓弦
“嘣~”
箭射而出。
顿如雨下。
看着铺天盖地的箭雨，李维二话不说，抬起右手，使用“风之气息”的风墙魔法抵御。
不想。
法术空间的九芒星魔法阵都锃亮了，可面前一点风都没有，不仅如此，魔力还在不停流逝。
流入地里？！
立时，李维赶紧中断魔法，并提醒道：“小心，脚下这片大地会吸取魔法的魔力。”
“不早说。”
米兰达抱怨一声。
刚刚她也在使用魔法，但不管如何催动体内的魔力，魔法就是无法凝聚而成。
原以为是释放魔女天性的缘故，身体还没有适应突然暴涨的力量，继而导致魔法无法成型。
没想到，是被吸走了。
“现在怎么办？”米兰达问道。
说着，身体就躲在李维背后。
“喂。”
李维扭头看去，“你躲在我后面干嘛？拿我当人肉盾牌啊！你们魔女的身体能跟巨龙硬碰硬，应该是我躲在你后面才对。”
“嘘~”
米兰达伸出食指，放在嘴边，比作噤声手势，连续两次挤眉弄眼，示意李维看前面。
只见不知什么时候，爱德华挡在前面，手握“君临天下”，随后，在箭雨落下的前一秒，挥动手中的八面汉剑。
顿时剑光四起。
一轮又一轮的箭雨被剑光劈开缺口。
缺口外，箭矢插满一地。
缺口里，米兰达忽然慢慢探出自己的食指，好似在验证李维的话，看看自己柔软的肌肤，是不是比龙鳞还坚硬。
结果。
“叮！”
尖锐的箭簇击中指尖。
紧跟着。
“啪！”
笔直的箭身应声断裂。
看来魔女的身体很硬。
但米兰达却是一点也不意外，反而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丝疑惑，看着毫发无损的指尖。
忽然。
“咚”的一声。
伴随着这声巨响，脚底下的大地晃动一下。
米兰达登时收起心中的疑惑，循声看去，但见大门紧闭的城门口，站着一个高大威猛的银甲骑士。
接着。
银甲骑士拔出佩剑，双手握着剑柄，不是攻击姿态，因为剑刃朝下，然后猛地刺入大地。
而后。
单膝跪着的银甲骑士转动剑柄，就像转动钥匙一般，打开一扇大门，亡灵世界的大门。
下一秒。
一只只骷髅手破土而出。
密密麻麻。
左边，右边，前边，后边。
到处都是。
甚至屁股底下也有一只。
靠！
李维暗骂一声，一脚把那只骷髅手踩了回去，一脚不够，又踩了两脚，也就是这三脚的功夫，周遭站满了各式各样的骷髅战士。
手持锈迹斑斑长剑的骷髅人类；
手持残破不堪斧头的骷髅矮人；
手持缺斤少两巨骨的骷髅兽人；
一眼望去。
全是骷髅。
连银甲骑士身下，也是骑着骷髅战马。
林林种种。
无不彰显它的美。
可空旷的宫殿里。
却只有两个“人”。
但见其中一人，光着脚丫，身形如刚绽放的花儿，慢慢腾空而起，张开双臂，闭上左眼，发出清脆可人的声音：
“你知道吗？伊塔诺亚，外面的世界很美，美得超乎你的想象，美得令人流连忘返。”
“在金银面前，那些人形生物所谓的友情，却是刀剑相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饥饿面前，那些人形生物所谓的亲情，却是易子而食，一边流眼泪，一边啃食。”
“在权利面前，那些人形生物所谓的爱情，却是夜夜笙歌，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如此美妙的世界，怎不叫人留恋？”
“伊塔诺亚。”
少女，或者说双面者，睁开左眼，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黄金骑士，目光炯炯，同口同声的说道：
“我们……”
“绝不回去！”
声音铿锵有力，火光都在附和着跳动，好似全体起立，拍手叫好，照亮了宫殿的每个角落，却照不出黄金骑士的情绪。
或许是被金光灿灿的面甲遮挡，亦或许是黄金盔甲里只有骨头，没有皮肉。
总而言之，黄金骑士听到了双面者激情澎湃的述说，目光平静，毫无波澜。
而后。
在灰烬之眼冒出火焰，快要“火烧眉毛”；灰暗之眼睁大眼睛，如针眼大小的黑色眼珠瞬间膨胀数倍，共同注视下。
两颗水滴状的‘本质之源’从黄金骑士的眼中径直飞了出来，悬在半空，耀眼夺目。
是那么的秀色可餐；
是那么的美味佳肴。
短短安静了三秒钟。
“嗖”的一声。
灰烬之眼便按耐不住，伸出自己的左手––只有头发丝大小的灰红色触手，从眼角电射而出，直奔‘本质之源’。
也在这时。
另一条灰暗色触手从灰暗之眼的眼角射出，但不是奔着‘本质之源’而去，而是抽飞灰红色触手。
灰烬之眼顿时怒目而视。
可惜被高鼻梁挡住视线。
但灰暗之眼感受到了灰烬之眼的怒火，毕竟两只眼睛用的是一具身体，随即用心声安抚道：“别慌。”
“那可是‘本质之源’，我们真正的食物，我怎能不慌？你倒是吃过了，我呢？一次都没有，我都不知道它的味道是否如你所说的那样，世间绝味，犹如干渴之人的生命之泉。”灰烬之眼一边用心声说着，一边移动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本质之源’，如饥似渴，就差嘴角流下哈喇子。
对面。
黄金骑士看了眼双面者，便转身离开。
但还未跨出一步，双面者就叫住他。
“伊塔诺亚，你这是要去哪？人类神选者和他的同伴已经送上门来，你不留下来分一杯羹？”
“一颗‘本质之源’，我就留下来。”黄金骑士头也不回。
因为。
“你想碧池呢！”
灰烬之眼的眼珠子火光大冒，烧焦了眉毛，从灰暗之眼那里接过肉体的掌控权，指着黄金骑士的背影，破口大骂：
“你总共才给我们两颗‘本质之源’，鬼知道你有没有私吞本该属于我们的‘本质之源’，现在，还想拿走一颗，你脑子是不是待在龟壳里太久，变秀逗了？！”
听到这话，黄金骑士也不生气，只是转过身，看傻瓜似的看了一眼灰烬之眼，随后，微微转动目光，与灰暗之眼对视，问道：“他是……韦伯斯特·卡姆恩？”
“你……”
灰烬之眼闻言，刚要发火。
灰暗之眼却抢过身体控制权，微笑道：“我们本就没有性别之分，是祂的一部分，用“他”也好，“她”也罢，或者是“它”，都可以。”
“但我记得。”
黄金骑士假装想了想，又道：“在“家”的时候，韦伯斯特一直是用“他”来说话，而且，在祂赋予我们名字时，也是雄性生物的名字。”
“关你屁事？老娘是什么性别，祂都不问，你在这里问个毛线，一句话，伊塔诺亚，你留不留下来？”在灰烬之眼控制下，少女的微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不悦。
不悦血红之眼假模假样。
上回见面还不加掩饰的恨他们––骗进黄金盔甲，这回见面就感谢上了，还好心让他们回家，躲避那人类神选者。
“呵！”
少女冷哼一声。
随后，灰烬之眼便舍弃对肉体的掌控，目光聚焦于那两颗‘本质之源’，望梅止渴。
不想，距离越来越近。
最后，其中一颗‘本质之源’塞了进来。
灰烬之眼顿时闭上眼睛。
“只要你能留下来，除了‘本质之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伊塔诺亚。”
说话间，灰暗之眼当着黄金骑士的面，把第二颗‘本质之源’轻轻放进眼中。
只有这样，‘本质之源’才属于他。
“他，给了我一颗’本质之源’让我袖手旁观，你，什么都不给，还想让我继续当你的盾牌？”
黄金骑士语气平淡，但目光如炬。
生气了。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
上次面对半兽人神选者的攻击，坐骑四分五裂，盔甲不成人样，骨头尽断，要不是“龙之悲鸣”挡住致命一击，他早就回家。
说好的平分半兽人神选者的“心源”。
到头来，一根毛都没有。
这次……
“你不是说要感谢我吗？伊塔诺亚。”少女闭着双眼，发出男性的声音，压不住嘴角上扬，说道：“那就留下来，我们再度并肩作战。”
“我的感谢你已经吞下去了，现在，我们两不相欠。”
留下这句，黄金骑士转身离去。
少女也不挽留，在那自我陶醉。
………
“来了。”
百米高的城墙之上。
一个眼尖的弓兵瞧见李维三人，当即对着一旁威武雄壮的银甲骑士说道：“大人，那三个入侵者已经踏入结界之内。”
银甲骑士抬手示意。
弓兵立马吼了一嗓子。
“准备！”
声音之大。
不仅城墙上的自己人听见了，整齐划一拉弓准备，就连八百米开外的李维等人，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疑惑的停下脚步。
下一秒。
随着银甲骑士右手向下一挥。
“放！”
弓兵又大喊一声，自个儿也随之松开弓弦
“嘣~”
箭射而出。
顿如雨下。
看着铺天盖地的箭雨，李维二话不说，抬起右手，使用“风之气息”的风墙魔法抵御。
不想。
法术空间的九芒星魔法阵都锃亮了，可面前一点风都没有，不仅如此，魔力还在不停流逝。
流入地里？！
立时，李维赶紧中断魔法，并提醒道：“小心，脚下这片大地会吸取魔法的魔力。”
“不早说。”
米兰达抱怨一声。
刚刚她也在使用魔法，但不管如何催动体内的魔力，魔法就是无法凝聚而成。
原以为是释放魔女天性的缘故，身体还没有适应突然暴涨的力量，继而导致魔法无法成型。
没想到，是被吸走了。
“现在怎么办？”米兰达问道。
说着，身体就躲在李维背后。
“喂。”
李维扭头看去，“你躲在我后面干嘛？拿我当人肉盾牌啊！你们魔女的身体能跟巨龙硬碰硬，应该是我躲在你后面才对。”
“嘘~”
米兰达伸出食指，放在嘴边，比作噤声手势，连续两次挤眉弄眼，示意李维看前面。
只见不知什么时候，爱德华挡在前面，手握“君临天下”，随后，在箭雨落下的前一秒，挥动手中的八面汉剑。
顿时剑光四起。
一轮又一轮的箭雨被剑光劈开缺口。
缺口外，箭矢插满一地。
缺口里，米兰达忽然慢慢探出自己的食指，好似在验证李维的话，看看自己柔软的肌肤，是不是比龙鳞还坚硬。
结果。
“叮！”
尖锐的箭簇击中指尖。
紧跟着。
“啪！”
笔直的箭身应声断裂。
看来魔女的身体很硬。
但米兰达却是一点也不意外，反而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丝疑惑，看着毫发无损的指尖。
忽然。
“咚”的一声。
伴随着这声巨响，脚底下的大地晃动一下。
米兰达登时收起心中的疑惑，循声看去，但见大门紧闭的城门口，站着一个高大威猛的银甲骑士。
接着。
银甲骑士拔出佩剑，双手握着剑柄，不是攻击姿态，因为剑刃朝下，然后猛地刺入大地。
而后。
单膝跪着的银甲骑士转动剑柄，就像转动钥匙一般，打开一扇大门，亡灵世界的大门。
下一秒。
一只只骷髅手破土而出。
密密麻麻。
左边，右边，前边，后边。
到处都是。
甚至屁股底下也有一只。
靠！
李维暗骂一声，一脚把那只骷髅手踩了回去，一脚不够，又踩了两脚，也就是这三脚的功夫，周遭站满了各式各样的骷髅战士。
手持锈迹斑斑长剑的骷髅人类；
手持残破不堪斧头的骷髅矮人；
手持缺斤少两巨骨的骷髅兽人；
一眼望去。
全是骷髅。
连银甲骑士身下，也是骑着骷髅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