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解析太阳开始 第990章 神名——太渺
山洞中。
石巨人铁壁惊奇的发现，从岩壁中冒出来的不知名植物，逐渐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它们的叶片冒出了一点点光点，延伸成一条条线，就像是叶脉一样，接着叶片发出了淡淡的微光。
于是。
短短几秒内。
洞窟内顿时冒出了一大片夜光植物，整个洞窟都被照亮了。
这一幕。
简直就像是变戏法一样。
铁壁瞪大眼睛看了好几眼，又发现了一桩出奇之处。
自从虚空破碎以来，整个血色界发生了许多变化。
除了“吸血鬼进化为夜魔”、“黑夜逐渐延长”等事情以外，各个方面也出现了许多变化。
比如：
这里的黑夜非常奇怪，即便是点起了火把，光芒也传播不了多远。
站在十米外看过去，火光显得一片朦胧，似乎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一样。
这无疑是诡异黑夜的干扰效果。
这种夜色似乎具备一种“遮蔽光线”的特性。
此时此刻。
铁壁看到的微光，完全不一样，
哪怕隔着数十米距离，石巨人也能清晰看到夜光叶片的每一个微小的细节。
铁壁越看越是吃惊，不由倒抽了一口气：“这些植物的夜光，可以穿透黑夜的遮蔽？”
这位石巨人转头望向了洞外，愈发觉得不可思议：“看来程将督……不，神灵大人获得了胜利。”
它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逻辑很简单。
洞窟内离奇冒出了这么多植物，绝对是某种生命系神力的影响。
适才两位神灵的短暂碰撞，已经结束了，植物却在继续发生变化，并且变成了夜光植物。
这足以证明，生命系神力仍旧在继续影响着周围的环境。
那么。
谁才是神战的胜利者，答案不言而喻。
铁壁低头注视着夜光植物，感觉三观都被颠覆了：“程……神灵大人刚刚登临神位，就能击败另一位神灵？”
它怀着满腔的疑问，迈步走出了洞穴。
走出洞穴的那一刻。
铁壁一下子震惊了，情不自禁嘀咕了一句：“山神在上！”
放眼望去。
漫山遍野都是散发着微光的夜光植物。
地面、岩石、丘陵，甚至是枯萎的树木表面，全都冒出了无数夜光植物。
铁壁呆呆望了一会，脑子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虽然神灵大人才刚刚诞生，但祂一定是众多从神中的强者！”
不要问为什么！
问就是漫山遍野的夜光植物！
*
第三战区。
或者说。
战场。
程瀚安静的站在半空，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前方的地面。
只见一条超长的暗红色巨蛇，长度足足超过五公里，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无数条纤细的植物，正从巨蛇体内钻出来，茁壮的成长着。
几个呼吸后。
巨蛇完全被掩盖了。
这条大家伙，正是程瀚适才对阵的敌人。
先前四族联军的神灵，与夜魔族的神灵，进行了一系列交锋。
这家伙一直隐藏着没有露面。
四族联军根本就不知道，夜魔族竟然还有这么一位神级战力。
就在刚才。
祂突然从黑夜中现身，从高高的天穹中降了下来，对第三战区发起了一次突然袭击。
毫无疑问。
夜魔族突然掀开了这一张暗藏的底牌，意图将第三战区从地图上抹去。
铁壁感受的可怖神力波动，便是来自这家伙。
彼时彼刻。
四族的神灵全都被敌方牵制着，根本就来不及拦截。
然而。
这个倒霉的家伙，却一脚踢上了一块超级铁板。
在那一刻。
程瀚果断迈出了最后一步，瞬间凝结出了一枚神印。
随后。
与预料的一样。
夜魔神灵先是一惊，接着大喜过望。
因为这厮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软柿子。
这货马上爆成了一团血雾，然后变幻为一条巨蛇，妄图将程瀚一口吞下去。
夜魔神灵的心思很简单，即使用赤眼族的天赋手段，也就是化血秘术，将对方消化吸收为自身力量。
毕竟一位刚刚晋升的神灵，连法则之力的运用都不是太熟练，简直就是一个大号补品。
不过。
这其实是程瀚布下的圈套。
祂掌握着微小法则，恰好完美的克制化血秘术。
程瀚仅仅只打出了一击，暗红色巨蛇便彻底失控了，最后被祂轻易至极的杀死了。
随后。
祂再以巨蛇为养料，催生出了漫山遍野的夜光植物。
*
很快。
一颗白色流星，以极快速度从天际坠了下来。
片刻之后。
流星坠到了程瀚面前，化为了一道人形。
正是一位老熟人——无境神将。
就在刚才。
这位空间系的神将，竭力摆脱了敌方神灵的盯梢，终于赶了过来。
程瀚微微一笑，行礼道：“多谢麾下援手。”
这是客套之言。
虽然对方并没有帮上忙，可这么急匆匆的赶过来支援，当然得表达一下谢意。
无境神将却有点尴尬。
当初岚云神将进入虚无之地前，曾特意拜托祂多照顾一下程瀚。
结果才过了几个月，对方就遭到了夜魔神灵的突袭，若非这小子不可思议凝聚出了神印，只怕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神将一脸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脸上堆起了笑容：“恭喜麾下登临神位！”
祂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如今正值危难时节，麾下能够晋升神位，正是整个万昊族之幸！”
程瀚第一次被人称为“麾下”心头感觉颇为奇妙：“麾下太过誉了！”
无境神将摇了摇头：“我一点没有过誉。”
祂的视线投向被植物覆盖的巨蛇，神目中闪过满满的震惊：“新晋神位却能一击杀死神灵，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
事实上。
神将岂止是没有见过。
以前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程瀚笑了笑，随口自谦道：“只是侥幸而已。”
无境神将丝毫不觉得是侥幸，祂又好奇的打听道：“麾下凝聚的是何种神印？”
程瀚想了想，临时取了一个名字：“我将之命名为太渺神印！”
所谓的“渺”，即是微小之意。
无境神将怔了一下，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太渺麾下！”
以神印之名，作为神灵的尊名，正是万昊族一直以来的传统。
程瀚马上回礼：“愿万昊永存，愿神榕无恙！”
无境神将紧接着又追问道：“这可是麾下自创的神印？”
祂并未询问神印的具体功效，因为这是每一位神灵的秘密，冒然打听是一件非常忌讳的事。
程瀚点头道：“当然！”
无境神将有点吃惊，也有点感慨：“最近十几万年，已罕有听闻神将自创神印，麾下不愧是一界罕见的天才人物。”
祂又看向巨蛇尸体，又道：“更遑论是威能如此了得的神印。”
程瀚继续自谦：“麾下谬赞！”
这时。
随着巨蛇血肉被汲取，周围的夜光植物愈发茂盛，区域生长更是扩大到了上万平方公里。
从天空俯瞰。
地面顿时出现了一块明亮的光斑。
再然后。
异变发生了。
“呼～”
一股夜风扫过。
无数星星点点的微小光点，从光斑中腾了起来，仿佛一朵朦胧的光云，随着夜风飘向了远方。
无境神将注视着这一幕奇景，神目闪动一下，轻声问道：“这可是孢子？”
程瀚颔首道：“正是，我将之称为‘太渺之种’。”
无境神将安静看了一会，又道：“此物甚是有趣。”
让一位神将给出“有趣”的评语，这东西绝对不简单。
程瀚犹豫一下，大略解释了一下：“太渺之种可以微量汲取黑暗之力，在黑暗中长期存在。”
“这是我研究太阳之力获得的灵感，最极致的黑暗，往往可以孕育出最灿烂的光明，太渺之种只是一点小小的尝试。”
反正太阳神也是祂本人，本人借鉴本人，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无境神将却大为赞叹：“这是了不得的尝试。”
这位神将丝毫不觉得，这是“小小的尝试”。
恰恰相反。
那么多神灵都研究过太阳之力，始终毫无所得。
而一位新晋的神将，却搞出了能够在黑暗中长久存活的夜光植物。
过了几秒。
无境神将的目光望向了更远的区域，口中忽然“咦”了一声。
祂清晰的看到，太渺之种组成的光云，在夜空中快速飘荡。
许多夜魔来不及躲避，被光云一口“吞”了下去。
它们体表马上窜出了植物根茎，然后高声哀嚎起来，打着旋坠落到了地面，直接摔成了一团烂泥。
光云所过之处。
天空中的夜魔就像是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无境神将忍不住说了一句：“看来太渺之中不只是能够在黑暗中生存那么简单。”
这些微小至极的孢子，可以轻松杀死夜魔，这让神将愈发觉得，太渺神印着实不简单。
程瀚微笑着答道：“它们只是需要一点养料。”
无境神将神色微妙。
祂望了望巨蛇尸体，又看了看正在追逐猎物的光晕，心底嘀咕道：“只是一点吗？”
以神将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这是太渺神将稳固神域的方式。
被夜光植物吞噬的血肉，转化为一种奇特的力量，流向了一个奇特的区域。
即——神域。
无境神将明悟这一点后，心头忽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那就是——这位太渺神将的实力，将会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提升。
原因无它。
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血肉，这里简直就是为太渺神将量身定做的地方。
无境神将眺望了一会，发自内心的赞了一句：“太渺神印确实大有潜力。”
程瀚继续微笑：“希望如此。”
无境神将想了想，又道：“太渺麾下刚刚登临神位，尚需时日稳固境界，最好不要参与神战。”
祂旋即给出一项建议：“我会上报众神殿，划分出一部分战区，全权由麾下负责，如何？”
这显然是一番好意。
专职负责战区事务，可以从尸体获得大量生命之力，提升神域的成长速度。
程瀚立刻说道：“劳烦麾下！”
无境神将笑了起来：“同为万昊族，自当彼此互助。”
*
半天后。
众神殿拿出了决议。
程瀚掌管的地盘，一下子暴增了百倍以上。
以前只负责一个战区。
现在手底下一共有一百一十八个战区。
相比之下。
其他神将通常只有五十多个战区。
这显然是万昊族的一众神灵，为其争取的优待。
随后。
无境神将开始意识到，太渺神印的作用，似乎不只是先前见到的那几种。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祂亲眼见证，太渺神将展示出了惊人的效率，快速整合各个战区，然后掀起了一场风暴般的巨大攻势。
夜魔军团的每一步举动，都被太渺神将准确的预判到了。
夜魔们的每一次大举进攻，都未取得实质性的战果。
要么一头撞上了铁板，死伤累累却无法突破联军的防御。
要么落入了联军布下的陷阱，被杀得血流成河，死伤大半之后狼狈逃窜。
不只是一个、两个战区。
而是全部一百多个战区。
如此惊人的指挥能力，委实让无境神将觉得震惊。
这一日。
祂亲眼目睹，多个战区的联军军团，深入了夜魔的控制区域，发起了一场大规模的围歼战。
十几万只夜魔，在一片地势复杂的山区，被联军绞杀殆尽，只有一万多只夜魔逃了出来。
没多久。
又是漫山遍野的夜光植物，彻底覆盖了这一片山区。
大团大团的微光孢子云，从此地腾了起来，快速飘向了远方。
过了一会。
无境神将心有所感，转头望向了右侧。
只见一小团孢子云，轻盈的飘了过来，幻变为一道模糊的人形。
正是程瀚以孢子云为载体，凝聚出来的一缕投影。
神将颔首致意：“太渺麾下！”
程瀚笑道：“麾下倒是颇有闲情逸致，居然悄悄在这里观战。”
无境神将扯了一个借口：“路过而已。”
程瀚的嘴角抽了一下，没有说话。
无境神将马上换了一个话题：“这一战打得非常精彩，麾下的指挥能力令人印象深刻。”
祂克制不住好奇心，试探着问了一句：“以我观之，太渺神印似乎具备预测的神效？”
每一战都料敌先机，这很难不让人怀疑。
程瀚回了一句云山雾罩的话：“每一粒太渺之种渺小至极，但集合起来却足以改天换地。”
无境神将眺望着越来越大的微光区域，不由若有所思。
祂忽然意识到，虽然自己尽量往高了估计太渺神将的实力，可现在看起来，似乎还是低估了对方。
石巨人铁壁惊奇的发现，从岩壁中冒出来的不知名植物，逐渐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它们的叶片冒出了一点点光点，延伸成一条条线，就像是叶脉一样，接着叶片发出了淡淡的微光。
于是。
短短几秒内。
洞窟内顿时冒出了一大片夜光植物，整个洞窟都被照亮了。
这一幕。
简直就像是变戏法一样。
铁壁瞪大眼睛看了好几眼，又发现了一桩出奇之处。
自从虚空破碎以来，整个血色界发生了许多变化。
除了“吸血鬼进化为夜魔”、“黑夜逐渐延长”等事情以外，各个方面也出现了许多变化。
比如：
这里的黑夜非常奇怪，即便是点起了火把，光芒也传播不了多远。
站在十米外看过去，火光显得一片朦胧，似乎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一样。
这无疑是诡异黑夜的干扰效果。
这种夜色似乎具备一种“遮蔽光线”的特性。
此时此刻。
铁壁看到的微光，完全不一样，
哪怕隔着数十米距离，石巨人也能清晰看到夜光叶片的每一个微小的细节。
铁壁越看越是吃惊，不由倒抽了一口气：“这些植物的夜光，可以穿透黑夜的遮蔽？”
这位石巨人转头望向了洞外，愈发觉得不可思议：“看来程将督……不，神灵大人获得了胜利。”
它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逻辑很简单。
洞窟内离奇冒出了这么多植物，绝对是某种生命系神力的影响。
适才两位神灵的短暂碰撞，已经结束了，植物却在继续发生变化，并且变成了夜光植物。
这足以证明，生命系神力仍旧在继续影响着周围的环境。
那么。
谁才是神战的胜利者，答案不言而喻。
铁壁低头注视着夜光植物，感觉三观都被颠覆了：“程……神灵大人刚刚登临神位，就能击败另一位神灵？”
它怀着满腔的疑问，迈步走出了洞穴。
走出洞穴的那一刻。
铁壁一下子震惊了，情不自禁嘀咕了一句：“山神在上！”
放眼望去。
漫山遍野都是散发着微光的夜光植物。
地面、岩石、丘陵，甚至是枯萎的树木表面，全都冒出了无数夜光植物。
铁壁呆呆望了一会，脑子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虽然神灵大人才刚刚诞生，但祂一定是众多从神中的强者！”
不要问为什么！
问就是漫山遍野的夜光植物！
*
第三战区。
或者说。
战场。
程瀚安静的站在半空，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前方的地面。
只见一条超长的暗红色巨蛇，长度足足超过五公里，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无数条纤细的植物，正从巨蛇体内钻出来，茁壮的成长着。
几个呼吸后。
巨蛇完全被掩盖了。
这条大家伙，正是程瀚适才对阵的敌人。
先前四族联军的神灵，与夜魔族的神灵，进行了一系列交锋。
这家伙一直隐藏着没有露面。
四族联军根本就不知道，夜魔族竟然还有这么一位神级战力。
就在刚才。
祂突然从黑夜中现身，从高高的天穹中降了下来，对第三战区发起了一次突然袭击。
毫无疑问。
夜魔族突然掀开了这一张暗藏的底牌，意图将第三战区从地图上抹去。
铁壁感受的可怖神力波动，便是来自这家伙。
彼时彼刻。
四族的神灵全都被敌方牵制着，根本就来不及拦截。
然而。
这个倒霉的家伙，却一脚踢上了一块超级铁板。
在那一刻。
程瀚果断迈出了最后一步，瞬间凝结出了一枚神印。
随后。
与预料的一样。
夜魔神灵先是一惊，接着大喜过望。
因为这厮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软柿子。
这货马上爆成了一团血雾，然后变幻为一条巨蛇，妄图将程瀚一口吞下去。
夜魔神灵的心思很简单，即使用赤眼族的天赋手段，也就是化血秘术，将对方消化吸收为自身力量。
毕竟一位刚刚晋升的神灵，连法则之力的运用都不是太熟练，简直就是一个大号补品。
不过。
这其实是程瀚布下的圈套。
祂掌握着微小法则，恰好完美的克制化血秘术。
程瀚仅仅只打出了一击，暗红色巨蛇便彻底失控了，最后被祂轻易至极的杀死了。
随后。
祂再以巨蛇为养料，催生出了漫山遍野的夜光植物。
*
很快。
一颗白色流星，以极快速度从天际坠了下来。
片刻之后。
流星坠到了程瀚面前，化为了一道人形。
正是一位老熟人——无境神将。
就在刚才。
这位空间系的神将，竭力摆脱了敌方神灵的盯梢，终于赶了过来。
程瀚微微一笑，行礼道：“多谢麾下援手。”
这是客套之言。
虽然对方并没有帮上忙，可这么急匆匆的赶过来支援，当然得表达一下谢意。
无境神将却有点尴尬。
当初岚云神将进入虚无之地前，曾特意拜托祂多照顾一下程瀚。
结果才过了几个月，对方就遭到了夜魔神灵的突袭，若非这小子不可思议凝聚出了神印，只怕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神将一脸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脸上堆起了笑容：“恭喜麾下登临神位！”
祂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如今正值危难时节，麾下能够晋升神位，正是整个万昊族之幸！”
程瀚第一次被人称为“麾下”心头感觉颇为奇妙：“麾下太过誉了！”
无境神将摇了摇头：“我一点没有过誉。”
祂的视线投向被植物覆盖的巨蛇，神目中闪过满满的震惊：“新晋神位却能一击杀死神灵，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
事实上。
神将岂止是没有见过。
以前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程瀚笑了笑，随口自谦道：“只是侥幸而已。”
无境神将丝毫不觉得是侥幸，祂又好奇的打听道：“麾下凝聚的是何种神印？”
程瀚想了想，临时取了一个名字：“我将之命名为太渺神印！”
所谓的“渺”，即是微小之意。
无境神将怔了一下，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太渺麾下！”
以神印之名，作为神灵的尊名，正是万昊族一直以来的传统。
程瀚马上回礼：“愿万昊永存，愿神榕无恙！”
无境神将紧接着又追问道：“这可是麾下自创的神印？”
祂并未询问神印的具体功效，因为这是每一位神灵的秘密，冒然打听是一件非常忌讳的事。
程瀚点头道：“当然！”
无境神将有点吃惊，也有点感慨：“最近十几万年，已罕有听闻神将自创神印，麾下不愧是一界罕见的天才人物。”
祂又看向巨蛇尸体，又道：“更遑论是威能如此了得的神印。”
程瀚继续自谦：“麾下谬赞！”
这时。
随着巨蛇血肉被汲取，周围的夜光植物愈发茂盛，区域生长更是扩大到了上万平方公里。
从天空俯瞰。
地面顿时出现了一块明亮的光斑。
再然后。
异变发生了。
“呼～”
一股夜风扫过。
无数星星点点的微小光点，从光斑中腾了起来，仿佛一朵朦胧的光云，随着夜风飘向了远方。
无境神将注视着这一幕奇景，神目闪动一下，轻声问道：“这可是孢子？”
程瀚颔首道：“正是，我将之称为‘太渺之种’。”
无境神将安静看了一会，又道：“此物甚是有趣。”
让一位神将给出“有趣”的评语，这东西绝对不简单。
程瀚犹豫一下，大略解释了一下：“太渺之种可以微量汲取黑暗之力，在黑暗中长期存在。”
“这是我研究太阳之力获得的灵感，最极致的黑暗，往往可以孕育出最灿烂的光明，太渺之种只是一点小小的尝试。”
反正太阳神也是祂本人，本人借鉴本人，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无境神将却大为赞叹：“这是了不得的尝试。”
这位神将丝毫不觉得，这是“小小的尝试”。
恰恰相反。
那么多神灵都研究过太阳之力，始终毫无所得。
而一位新晋的神将，却搞出了能够在黑暗中长久存活的夜光植物。
过了几秒。
无境神将的目光望向了更远的区域，口中忽然“咦”了一声。
祂清晰的看到，太渺之种组成的光云，在夜空中快速飘荡。
许多夜魔来不及躲避，被光云一口“吞”了下去。
它们体表马上窜出了植物根茎，然后高声哀嚎起来，打着旋坠落到了地面，直接摔成了一团烂泥。
光云所过之处。
天空中的夜魔就像是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无境神将忍不住说了一句：“看来太渺之中不只是能够在黑暗中生存那么简单。”
这些微小至极的孢子，可以轻松杀死夜魔，这让神将愈发觉得，太渺神印着实不简单。
程瀚微笑着答道：“它们只是需要一点养料。”
无境神将神色微妙。
祂望了望巨蛇尸体，又看了看正在追逐猎物的光晕，心底嘀咕道：“只是一点吗？”
以神将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这是太渺神将稳固神域的方式。
被夜光植物吞噬的血肉，转化为一种奇特的力量，流向了一个奇特的区域。
即——神域。
无境神将明悟这一点后，心头忽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那就是——这位太渺神将的实力，将会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提升。
原因无它。
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血肉，这里简直就是为太渺神将量身定做的地方。
无境神将眺望了一会，发自内心的赞了一句：“太渺神印确实大有潜力。”
程瀚继续微笑：“希望如此。”
无境神将想了想，又道：“太渺麾下刚刚登临神位，尚需时日稳固境界，最好不要参与神战。”
祂旋即给出一项建议：“我会上报众神殿，划分出一部分战区，全权由麾下负责，如何？”
这显然是一番好意。
专职负责战区事务，可以从尸体获得大量生命之力，提升神域的成长速度。
程瀚立刻说道：“劳烦麾下！”
无境神将笑了起来：“同为万昊族，自当彼此互助。”
*
半天后。
众神殿拿出了决议。
程瀚掌管的地盘，一下子暴增了百倍以上。
以前只负责一个战区。
现在手底下一共有一百一十八个战区。
相比之下。
其他神将通常只有五十多个战区。
这显然是万昊族的一众神灵，为其争取的优待。
随后。
无境神将开始意识到，太渺神印的作用，似乎不只是先前见到的那几种。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祂亲眼见证，太渺神将展示出了惊人的效率，快速整合各个战区，然后掀起了一场风暴般的巨大攻势。
夜魔军团的每一步举动，都被太渺神将准确的预判到了。
夜魔们的每一次大举进攻，都未取得实质性的战果。
要么一头撞上了铁板，死伤累累却无法突破联军的防御。
要么落入了联军布下的陷阱，被杀得血流成河，死伤大半之后狼狈逃窜。
不只是一个、两个战区。
而是全部一百多个战区。
如此惊人的指挥能力，委实让无境神将觉得震惊。
这一日。
祂亲眼目睹，多个战区的联军军团，深入了夜魔的控制区域，发起了一场大规模的围歼战。
十几万只夜魔，在一片地势复杂的山区，被联军绞杀殆尽，只有一万多只夜魔逃了出来。
没多久。
又是漫山遍野的夜光植物，彻底覆盖了这一片山区。
大团大团的微光孢子云，从此地腾了起来，快速飘向了远方。
过了一会。
无境神将心有所感，转头望向了右侧。
只见一小团孢子云，轻盈的飘了过来，幻变为一道模糊的人形。
正是程瀚以孢子云为载体，凝聚出来的一缕投影。
神将颔首致意：“太渺麾下！”
程瀚笑道：“麾下倒是颇有闲情逸致，居然悄悄在这里观战。”
无境神将扯了一个借口：“路过而已。”
程瀚的嘴角抽了一下，没有说话。
无境神将马上换了一个话题：“这一战打得非常精彩，麾下的指挥能力令人印象深刻。”
祂克制不住好奇心，试探着问了一句：“以我观之，太渺神印似乎具备预测的神效？”
每一战都料敌先机，这很难不让人怀疑。
程瀚回了一句云山雾罩的话：“每一粒太渺之种渺小至极，但集合起来却足以改天换地。”
无境神将眺望着越来越大的微光区域，不由若有所思。
祂忽然意识到，虽然自己尽量往高了估计太渺神将的实力，可现在看起来，似乎还是低估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