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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第一尊 第281章 星水秘境

    夜晚,风已不再轻柔,只有冰寒、刺骨。

    他逃离山林,不知不觉又走回到了凤翅山顶。

    他还是觉得只有花师姐能救他,即使是山下那些师兄师姐也不行。

    看着小木屋里闪着的微弱烛光,他却不敢进去了。

    进去睡在床上?可师姐若再把小桃唤回来,又该怎么办?

    他实在不想再和一个泥娃娃比谁更能抗累了…

    如果悄悄翻窗进去,若是不小心让一只蚊子也溜进去该怎么办?

    那到时候要放干他血的可就不止是蚊子了…

    “唉……”他长长地叹息,蜷缩在屋门口,任凭寒风侵蚀。就和他初到这里时一样。

    他又回忆起自己初到这里的样子,好像改变了一些,又好像根本没变一点。

    他又想起了老白和小黑,想起了它们的灵性,想起了康平乐对它们的恭敬,想起了花师姐曾经的建议。

    长安忽然睁开眼,猛醒道,“我好像已知道去处了。”

    此刻,湖空星光璀璨,光芒照射到小屋附近的每个角落,当然也包括屋后的狗窝。

    这次,长安连一秒都没有犹豫,当即就俯身钻了进去。

    狗窝里不仅没有猫,更没有狗,只有一个正闻着狗骚味的长安。

    好在这狗窝并不算小,他甚至可以在里面翻个身子,一旁还有厚厚的毛毡供他御寒,就像是专程为他准备的一样。

    他本该感到开心,可现在却觉得失望至极。这里是老白和小黑的住所,以它们的神秘和奇妙,他本该能从这里得到或学习些什么的。

    可现在他得到的,就只有一张带着狗骚味的毛毡而已。

    “至少江小桃并不容易找过来……”他带着这唯一的慰藉,披着毛毡,蜷缩在角落,只觉得头脑昏沉,眼皮愈发沉重。

    迷迷糊糊中,他忽然发现自己正站在无边无际的水面之上,漫天灿烂星河,闪亮得好像初恋情人的眼睛。

    可这河上却没有情人,只有远处的一个剑客正静静地站在长河之上,脚下荡漾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整个人就和他腰间的剑一样,阴寒、致命,好像整条江水都已因为他而变得冰冷刺骨。

    “江寒!他怎么会在这里?”长安见到他,就像是妓女在青楼看到自己的金主一样安心。

    “等等,我怎么也会站在水上?”长安可不记得自己有这样卓越的本事。

    下一秒,就有一个人从水底钻出,看不清其样貌,只知他正发疯似地向江寒杀去。

    他步伐混乱,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破绽,就连长安这样的菜鸟都能看得出,他是去送死的,江寒应该是连剑都不用拔出来的。

    可江寒不仅握住了剑柄,还摆出了极严肃、认真的应战之姿。

    莫非这人是个顶尖高手?之所以这样步履混乱其实是为了让对手放松警惕?

    白光闪烁,人头飞出,那无头的疯子从江寒身边跑过,慢慢停住脚步,跪倒,沉入水下,再没有动静…

    杀鸡焉用牛刀?就连长安也忍不住笑了。

    可这笑很快就僵住,因为江寒已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

    刀锋一般的眼神,死死地刺在长安的脸上。他又握住了剑柄,摆着同样的姿势,一步步地向长安而来。

    长安很清楚江寒的实力,自己若是硬来是绝没有一丝胜算的,所以他强行挤出一抹笑,道:“您不会打算要为女儿出气吧?”

    这话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江寒忽然大步流星地奔来,快如极电。

    长安大惊失色,被吓得愣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去动。

    他好像就要这么稀里糊涂地被自己最锋利、最称手的武器杀了……

    猛然间,眼前出现一道倩影,一道美得令他窒息的倩影…

    “师姐!”花婵冷不丁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长安大喜之余,却又忍不住担忧,“花师姐固然厉害,可她能挡得住江寒吗?”

    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并不是因为花婵有多么厉害,而是她只慵懒地瞥了他一眼,就慢悠悠地走了…

    她只是从他面前路过…

    身影完全消失的那一瞬间,龙吟已在耳边狂啸,一道迅又极的寒光已刺向自己的面门。

    他没有躲,更躲不了,这短短的一瞬间生了太多变故,他只能呆在原地。

    “铛!”一声清脆,眼前忽又出现金色的波纹,那是长剑刺出的涟漪。

    这是一道金色的屏障,就挡在长安和江寒之间,也挡住了江寒那霸道纵横的一剑。

    剑就停在他脸前不到一寸的距离,这让他的呼吸都几乎停滞…

    这时候,江寒却忽然侧过头,警觉地收回剑,又快步跑了回去,那模样,简直就是一个忽然发现有人在偷他东西的瞎子!

    长安则如一头耕地的老牛一般,呼呼地喘着大粗气。

    良久,他才慢慢探出手,摸了摸这金罩。

    “这是用来关你的,不是关他的。”一旁的花婵懒洋洋开口。

    “什…什么…”长安又是一惊,磕磕巴巴地说,“师…师姐,这…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星水秘境。”花婵面无表情地回答。

    “这里是干什么用的?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师姐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和我有关系吗?”

    面对他抛出的这一连串问题,花馋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这些事你还是去问他们吧。”

    她这话说到一半时,就已慢悠悠地走了。

    她走的是江寒那个方向,却能轻轻松松地穿过屏障,就好像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东西一样。

    长安先是一惊,又立马想起了花婵对他说得第一句话,心中大是不解,“这…这屏障真的是拿来关我的?可是,为什么??我…我不是在睡觉吗?现在还能回去吗?”

    “回不回得去要看你造化了。”这是一个苍老严肃,却又带着些慈祥的老太太声音。

    长安急忙回头,一只精贵的白猫正斜靠在一座尊贵威严的王座上,一座用脚下之水流砌而成的王座。

    “老…老白??”

    如此精致又贵气的猫,不是老白还能是谁?

    长安不禁笑了,“你的声音和我想象的几乎一样,就是稍微有些…老。”

    老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慢慢开口,“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家?这是谁家?”

    “这是我家。”一个粗旷又带着些憨厚的声音响起,王座旁的水流涌动,慢慢涌砌成了一张又大又软的床。

    上面当然卧着一条黑色的懒狗,不是小黑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