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面雨 第三十五章潮起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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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起潮落
“住手！”刘锦坤的声音响遏行云。
也许是愤怒，也许是在叫喊出这两个字时，刘锦坤使出了最大的力气。以致于刘锦坤跳出轿车时，面色有些红紫，呼吸也很急骤。
商会的弟子望着被几名保镖簇拥着，风风火火地奔赴而来的刘锦坤，不由自主地将枪口放低了下去。
马行空仍然怒目圆睁，却也朝着复兴堂的弟子挥了挥手，发出放下枪支的指令。
“马堂主，恕锦坤来迟一步。二小姐在愤怒之中，误杀了复兴堂的弟子，责任全在我刘某的身上。锦坤辜负了任会长的托付，疏于对二小姐的管束。锦坤择日拜访复兴堂，一定给各位堂主一个名正言顺的答复。锦坤言行一致的个性，马堂主是清楚的；马堂主能向时而动的风范，锦坤也是自叹弗如。敬请马堂主在这个非常时期，能高抬巨腕，暂时放过锦坤一马如何？”
刘锦坤挥手制止住紧随身后的保镖们的脚步，努力地挤出笑容，一边拱手向马行空走去，一边情真意切地说道。
马行空虽然将双手中的枪支插入到皮带间，但是，脸面上屯积的愤怒之色，没有半点的消融，仍旧双眼紧紧地盯着任如玉，没有吭声。
任如玉胸中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低落，只是刘锦坤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又耳闻目睹着刘锦坤近乎乞求的言行，心中平添了几分的歉疚和震慑。
“将二小姐带走！其余人都立刻在我眼前消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敢于到这里撒野，看看回商会后，我是怎样教训你们。”刘锦坤不失时机地发出撤退的指示。
马行空心知肚明，刘锦坤的真实意头，就是要控制住眼前一触即发的局面，借机让商会的人马立刻撤出这里。
马行空没有揭穿刘锦坤的真相，没有下令复兴堂弟子出击，除了上述与任凤翔间的情愫困扰外，也不愿剥了刘锦坤的脸面。
从江湖角度讲，帮会之间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相互间火并和陷害，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流血和死亡，是每次火并中不可避免的事实，人们也早就司空见惯了。
况且，刘锦坤已经从江湖道义和礼数上，做得入情入理。马行空一时间里，找不到，也不愿出寻找发泄内心愤怒的缺口。
“既然刘会长已经说明了是误会，也答应了对复兴堂阵亡的弟子，作出一个满意的答复，那我马行空斗胆代表龙堂主，给你们网开一面。刘会长也算得是一言九鼎的人，在任会长出殡后的三日里，没有来复兴堂将这些事情处理好。过时，就不要指责马行空的鲁莽和冲动。”
马行空说出这段虚虚实实软中夹硬的话语后，转身朝着复兴堂的弟子发出撤回的指令。
复兴堂的弟子中，尽管不少人是忿忿不平，却又没有人敢于贸然违抗马行空的指令。胆子大的弟子，也只不过是低声地含糊地叫骂了几声，垂头丧气地执行着马行空的指令。
商会的弟子，对于刘锦坤作出如此的指示，能理解和接受的不多。但是，在屈服于刘锦坤的威严的同时，又看清了复兴堂弟子的行动。断定这场已经弥漫着浓烈火药味的拼杀，只能是这样偃旗息鼓地结束了。因此，都收起了枪支，走向卡车。
在刘锦坤发出指令后，有两人没有行动，那就是任如玉和方剑啸。
任如玉是不甘心就此收场，看见眼前的情形和刘锦坤如刀子如火矩般盯着自己的目光。任如玉尽管胸中的怒火一阵高于一阵，却也不敢付诸于武力行动，她能且只能在原地上重重地跺着地面。
两名保镖应声奔向任如玉。方剑啸一步跳跃到任如玉的跟前，以身体挡住走向任如玉的保镖。保镖犹豫不决，不由得左右转移着视线，打量着刘锦坤和任如玉，一时间里，不知所措。
“真的要变天了！下了二小姐的枪支，带走！”刘锦坤狠狠地瞪了一眼方剑啸和任如玉，声音也激昂了许多。
任如玉极不愿意，却又无可奈何，任凭保镖从她手中取走了枪支，在保镖的簇拥中，走向轿车方向。
方剑啸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扬起脖子摇了摇头。刚刚摇动两下头的时刻，方剑啸突然高声惊呼起来：“危险！”
行动中的双方弟子，在方剑啸的惊呼中，陡然收住了脚步，纷纷举起手中的枪支，目光聚焦在方剑啸的身上。他们不知道方剑啸所呼喊出的危险源于哪里，是冲向谁而来？
方剑啸是在抬头摇晃的时刻，不经意中发现了潜伏在屋脊边的戴着面纱的人，更让他惊吓得周身毛孔一紧的是：枪口正转移向刘锦坤站立的方位。
方剑啸在惊呼中飞腾起来，猛然扑向刘锦坤，手中的枪支，朝着屋顶的方向连续发射了几枪。
毫无防范的刘锦坤，在方剑啸的突然冲击中，向左侧趔趄了几尺远近。
从屋脊上射击而来的子弹，第一颗正好射击在刘锦坤刚刚站立的中心位置，地面上迸发起一团尘土。几乎是连续射击而出的第二颗子弹，击中了方剑啸的大腿，方剑啸行动狼狈地跌倒在地。
就在方剑啸飞腾起来的同时，另外的保镖，也发现了潜伏在屋脊边的狙击手，突发的子弹如同暴雨一般朝着屋脊倾泄。
屋面上，顿时是烟土迸发，瓦片纷飞。伏击的杀手，已经跳跃出潜伏的位置，提着狙击步枪，行动十分敏捷，不停地变换着奔腾的路线，企图在分秒之间逃离弹雨纷飞的境地。
“给我枪支！”任如玉发出叫唤，出手如闪电，夺过保镖手中的枪支，移动的枪口，喷射出一串子弹。
奔腾中的杀手，防不胜防，显然是被任如玉击中，脚步趔趄几下，身体倒向屋面，传来一阵子瓦片破碎的响动。
“赶快去房屋后面，将那杀手给我抓捕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兴风作浪！”任如玉从姑娘栽倒下去的身影判断，她只是受伤，并没有被击毙。
“迅速包围后面的胡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到底是谁在捣鬼，马上可以查得水落石出了！”
马行空看清了刚才的情形，进一步深信龙泰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此时杀手的出现，肯定不是受复兴堂和商会的指使，企图借机刺杀商会或是复兴堂的人，很显然是要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只是没有预料到行踪败露，导致行动失败。
得到号令的复兴堂和商会的弟子，迅速自然地分流，分左右方向，包抄着胡同的两端。
任如玉怒火燃胸，却没有前往追捕，完全是惦记着方剑啸的伤情。
“剑啸，你没事吧？！”任如玉不假思索地撕掉自己的衣襟，动作利索地给方剑啸包扎着大腿上的伤口，急切地问道。
方剑啸脸面上布满冷汗，但是望着任如玉却笑得很灿烂，他有力地摇了摇头，声音嘹亮：“没事的，少爷。那个女杀手是冲着刘会长开枪的，从她的枪法和枪支上看，她绝对不是卧虎城帮会中的人。”
“方剑啸，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的性命，我是万分感激呀！”刘锦坤微微地朝着方剑啸弯曲了几下身体，竖直身形接着说道：
“任会长临终时，也告诉过我，从龙泰与他的交谈中，他隐隐地感觉到，是有人在有意识地制造复兴堂和商会之间的矛盾，在没有查明事实的真相前，商会不要与复兴堂发生冲突。这也是任会长遇害后，我暂时没有为他报仇的原因，也是阻止你们今天行动的根源。”
“凭着我爹爹性格，是不应该跻身江湖的。在那样的情形下，龙泰没有依据的话语，他也深信？龙泰在临江码头上绑架我叔叔，是不争的事实吧？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是看在我们过去的感情上，他也不该产生这样的邪念。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提起复兴堂，任如玉心中又燃烧起怒火，激起对龙泰无以言状的愤恨。
她难以相信龙泰是这样绝情和冷血，但是，从她掌握的信息中，没有半点依据，能让她去原谅龙泰，也因此让她感到了双倍痛苦的折磨。
“二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清楚你的痛苦。眼下，商会处于千头万绪之中，任会长尸骨未寒，你的叔叔还在情报站里。原寄望于天明早点回来，处理好你叔叔的事情。看来，是等不及了。我在极力地活动，想将你叔叔保释出来，让他见你爹爹最后一面。至于对龙泰有什么猜疑和怨恨，等到任会长出殡后再议论好了。我求求你，二小姐，千万不要冲动，闹出今天这样的事情来。”
刘锦坤是看着任如玉她们姐妹长大成人，清楚她们的性格，在眼下，他是最担心任如玉冷静不下来，发生意外的变故。
刘锦坤语重心长的话语，不仅让任如玉心中的火焰，顿时低落了许多，同时，内心中也潮起一股对刘锦坤深厚的感激。任如玉在缓慢点头的同时，又向刘锦坤说出了内心的话语：
“刘叔，没有得到你的同意，如玉绝对不会再现今天这样的行动。不过，也请刘叔答应我，不要插手我与龙泰之间的事情。后天，让我去警察局领回阿财。在那里，我要龙泰将事情的原委，给我说过清楚明白。”
“最好是让别人去的好，你们的个性我清楚，你能冷静下来？”刘锦坤一脸的无奈，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
“我实在难以承受龙泰对我的伤害，假若是他有意识地干出这些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任如玉语气很沉重，态度很坚决。
就在这时，砰砰！两声枪声，从胡同方向传来，声音并不宏大，站立在场地上的刘锦坤和马行空，都不约而同地大吃一惊：是杀手自知阴谋败露而自杀了？！是弟子们与她的同伙发生了枪战？
不待他们思忖出答复，涌现到场地前的情景，更让他们惊讶不已：复兴堂和商会的弟子，先后从左右汇集到场地前，没有看见或生或死的杀手的身影，却各自抬着一名被击毙的弟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刘锦坤与马行空，异口同声地惊叫道。
“就是将卧虎城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杀手的下落！”马行空的声音，如雷声在滚动。
潮起潮落
“住手！”刘锦坤的声音响遏行云。
也许是愤怒，也许是在叫喊出这两个字时，刘锦坤使出了最大的力气。以致于刘锦坤跳出轿车时，面色有些红紫，呼吸也很急骤。
商会的弟子望着被几名保镖簇拥着，风风火火地奔赴而来的刘锦坤，不由自主地将枪口放低了下去。
马行空仍然怒目圆睁，却也朝着复兴堂的弟子挥了挥手，发出放下枪支的指令。
“马堂主，恕锦坤来迟一步。二小姐在愤怒之中，误杀了复兴堂的弟子，责任全在我刘某的身上。锦坤辜负了任会长的托付，疏于对二小姐的管束。锦坤择日拜访复兴堂，一定给各位堂主一个名正言顺的答复。锦坤言行一致的个性，马堂主是清楚的；马堂主能向时而动的风范，锦坤也是自叹弗如。敬请马堂主在这个非常时期，能高抬巨腕，暂时放过锦坤一马如何？”
刘锦坤挥手制止住紧随身后的保镖们的脚步，努力地挤出笑容，一边拱手向马行空走去，一边情真意切地说道。
马行空虽然将双手中的枪支插入到皮带间，但是，脸面上屯积的愤怒之色，没有半点的消融，仍旧双眼紧紧地盯着任如玉，没有吭声。
任如玉胸中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低落，只是刘锦坤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又耳闻目睹着刘锦坤近乎乞求的言行，心中平添了几分的歉疚和震慑。
“将二小姐带走！其余人都立刻在我眼前消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敢于到这里撒野，看看回商会后，我是怎样教训你们。”刘锦坤不失时机地发出撤退的指示。
马行空心知肚明，刘锦坤的真实意头，就是要控制住眼前一触即发的局面，借机让商会的人马立刻撤出这里。
马行空没有揭穿刘锦坤的真相，没有下令复兴堂弟子出击，除了上述与任凤翔间的情愫困扰外，也不愿剥了刘锦坤的脸面。
从江湖角度讲，帮会之间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相互间火并和陷害，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流血和死亡，是每次火并中不可避免的事实，人们也早就司空见惯了。
况且，刘锦坤已经从江湖道义和礼数上，做得入情入理。马行空一时间里，找不到，也不愿出寻找发泄内心愤怒的缺口。
“既然刘会长已经说明了是误会，也答应了对复兴堂阵亡的弟子，作出一个满意的答复，那我马行空斗胆代表龙堂主，给你们网开一面。刘会长也算得是一言九鼎的人，在任会长出殡后的三日里，没有来复兴堂将这些事情处理好。过时，就不要指责马行空的鲁莽和冲动。”
马行空说出这段虚虚实实软中夹硬的话语后，转身朝着复兴堂的弟子发出撤回的指令。
复兴堂的弟子中，尽管不少人是忿忿不平，却又没有人敢于贸然违抗马行空的指令。胆子大的弟子，也只不过是低声地含糊地叫骂了几声，垂头丧气地执行着马行空的指令。
商会的弟子，对于刘锦坤作出如此的指示，能理解和接受的不多。但是，在屈服于刘锦坤的威严的同时，又看清了复兴堂弟子的行动。断定这场已经弥漫着浓烈火药味的拼杀，只能是这样偃旗息鼓地结束了。因此，都收起了枪支，走向卡车。
在刘锦坤发出指令后，有两人没有行动，那就是任如玉和方剑啸。
任如玉是不甘心就此收场，看见眼前的情形和刘锦坤如刀子如火矩般盯着自己的目光。任如玉尽管胸中的怒火一阵高于一阵，却也不敢付诸于武力行动，她能且只能在原地上重重地跺着地面。
两名保镖应声奔向任如玉。方剑啸一步跳跃到任如玉的跟前，以身体挡住走向任如玉的保镖。保镖犹豫不决，不由得左右转移着视线，打量着刘锦坤和任如玉，一时间里，不知所措。
“真的要变天了！下了二小姐的枪支，带走！”刘锦坤狠狠地瞪了一眼方剑啸和任如玉，声音也激昂了许多。
任如玉极不愿意，却又无可奈何，任凭保镖从她手中取走了枪支，在保镖的簇拥中，走向轿车方向。
方剑啸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扬起脖子摇了摇头。刚刚摇动两下头的时刻，方剑啸突然高声惊呼起来：“危险！”
行动中的双方弟子，在方剑啸的惊呼中，陡然收住了脚步，纷纷举起手中的枪支，目光聚焦在方剑啸的身上。他们不知道方剑啸所呼喊出的危险源于哪里，是冲向谁而来？
方剑啸是在抬头摇晃的时刻，不经意中发现了潜伏在屋脊边的戴着面纱的人，更让他惊吓得周身毛孔一紧的是：枪口正转移向刘锦坤站立的方位。
方剑啸在惊呼中飞腾起来，猛然扑向刘锦坤，手中的枪支，朝着屋顶的方向连续发射了几枪。
毫无防范的刘锦坤，在方剑啸的突然冲击中，向左侧趔趄了几尺远近。
从屋脊上射击而来的子弹，第一颗正好射击在刘锦坤刚刚站立的中心位置，地面上迸发起一团尘土。几乎是连续射击而出的第二颗子弹，击中了方剑啸的大腿，方剑啸行动狼狈地跌倒在地。
就在方剑啸飞腾起来的同时，另外的保镖，也发现了潜伏在屋脊边的狙击手，突发的子弹如同暴雨一般朝着屋脊倾泄。
屋面上，顿时是烟土迸发，瓦片纷飞。伏击的杀手，已经跳跃出潜伏的位置，提着狙击步枪，行动十分敏捷，不停地变换着奔腾的路线，企图在分秒之间逃离弹雨纷飞的境地。
“给我枪支！”任如玉发出叫唤，出手如闪电，夺过保镖手中的枪支，移动的枪口，喷射出一串子弹。
奔腾中的杀手，防不胜防，显然是被任如玉击中，脚步趔趄几下，身体倒向屋面，传来一阵子瓦片破碎的响动。
“赶快去房屋后面，将那杀手给我抓捕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兴风作浪！”任如玉从姑娘栽倒下去的身影判断，她只是受伤，并没有被击毙。
“迅速包围后面的胡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到底是谁在捣鬼，马上可以查得水落石出了！”
马行空看清了刚才的情形，进一步深信龙泰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此时杀手的出现，肯定不是受复兴堂和商会的指使，企图借机刺杀商会或是复兴堂的人，很显然是要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只是没有预料到行踪败露，导致行动失败。
得到号令的复兴堂和商会的弟子，迅速自然地分流，分左右方向，包抄着胡同的两端。
任如玉怒火燃胸，却没有前往追捕，完全是惦记着方剑啸的伤情。
“剑啸，你没事吧？！”任如玉不假思索地撕掉自己的衣襟，动作利索地给方剑啸包扎着大腿上的伤口，急切地问道。
方剑啸脸面上布满冷汗，但是望着任如玉却笑得很灿烂，他有力地摇了摇头，声音嘹亮：“没事的，少爷。那个女杀手是冲着刘会长开枪的，从她的枪法和枪支上看，她绝对不是卧虎城帮会中的人。”
“方剑啸，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的性命，我是万分感激呀！”刘锦坤微微地朝着方剑啸弯曲了几下身体，竖直身形接着说道：
“任会长临终时，也告诉过我，从龙泰与他的交谈中，他隐隐地感觉到，是有人在有意识地制造复兴堂和商会之间的矛盾，在没有查明事实的真相前，商会不要与复兴堂发生冲突。这也是任会长遇害后，我暂时没有为他报仇的原因，也是阻止你们今天行动的根源。”
“凭着我爹爹性格，是不应该跻身江湖的。在那样的情形下，龙泰没有依据的话语，他也深信？龙泰在临江码头上绑架我叔叔，是不争的事实吧？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是看在我们过去的感情上，他也不该产生这样的邪念。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提起复兴堂，任如玉心中又燃烧起怒火，激起对龙泰无以言状的愤恨。
她难以相信龙泰是这样绝情和冷血，但是，从她掌握的信息中，没有半点依据，能让她去原谅龙泰，也因此让她感到了双倍痛苦的折磨。
“二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清楚你的痛苦。眼下，商会处于千头万绪之中，任会长尸骨未寒，你的叔叔还在情报站里。原寄望于天明早点回来，处理好你叔叔的事情。看来，是等不及了。我在极力地活动，想将你叔叔保释出来，让他见你爹爹最后一面。至于对龙泰有什么猜疑和怨恨，等到任会长出殡后再议论好了。我求求你，二小姐，千万不要冲动，闹出今天这样的事情来。”
刘锦坤是看着任如玉她们姐妹长大成人，清楚她们的性格，在眼下，他是最担心任如玉冷静不下来，发生意外的变故。
刘锦坤语重心长的话语，不仅让任如玉心中的火焰，顿时低落了许多，同时，内心中也潮起一股对刘锦坤深厚的感激。任如玉在缓慢点头的同时，又向刘锦坤说出了内心的话语：
“刘叔，没有得到你的同意，如玉绝对不会再现今天这样的行动。不过，也请刘叔答应我，不要插手我与龙泰之间的事情。后天，让我去警察局领回阿财。在那里，我要龙泰将事情的原委，给我说过清楚明白。”
“最好是让别人去的好，你们的个性我清楚，你能冷静下来？”刘锦坤一脸的无奈，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
“我实在难以承受龙泰对我的伤害，假若是他有意识地干出这些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任如玉语气很沉重，态度很坚决。
就在这时，砰砰！两声枪声，从胡同方向传来，声音并不宏大，站立在场地上的刘锦坤和马行空，都不约而同地大吃一惊：是杀手自知阴谋败露而自杀了？！是弟子们与她的同伙发生了枪战？
不待他们思忖出答复，涌现到场地前的情景，更让他们惊讶不已：复兴堂和商会的弟子，先后从左右汇集到场地前，没有看见或生或死的杀手的身影，却各自抬着一名被击毙的弟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刘锦坤与马行空，异口同声地惊叫道。
“就是将卧虎城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杀手的下落！”马行空的声音，如雷声在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