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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到你的未来 第227章 利益面前,生死较量

    宫家的牛鬼蛇神们虽有一万个不甘心,但也只能失望而归,下山而去。

    毕竟他们中的任何人,跟天赋异禀连个碗边儿都不沾。

    不过一行人在下山的途中也没少琢磨这件事。

    “按松崖大和尚今日的说法,只有天赋之人才能继承宫家老宅,那若是有生之年他找不到这个人怎么办?再说当年,宫提人走得悄无声息,谁都不知道她到底生没生下那孩子?”

    “说起来,你们有谁听说过这未出生的孩子亲爹是谁?”

    “没有。当年宫提离家那段时间究竟去了哪里,没听谁说起过。”

    “你们说,是不是宫提遭了宫荀的算计?不然好端端的一个继承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这些话以前宫荀还是家主时没人敢私下议论,不知其中哪个心眼一歪就会告到宫荀跟前去,而如今宫荀跌落尘埃,有些想法和猜测便也顺口说了出来。

    “谁知道呢,当年宫荀咬着宫提是私生女的短处不放,拼死拼活也要争当家主。后来老家主把宫家老宅的产权直接给了宫齐,让宫荀争了个寂寞。如今倒回去想想,这又何尝不是老家主留给宫家的一条后路?”

    “你的意思是……哦,我明白了,这是老家主当年做了最坏的打算。”

    “当时宫齐还不是松崖大和尚,但我有次去老宅,无意中听到老家主和宫齐爷爷的对话,称宫齐心存慧根,对世俗无感,怕日后会步入佛门。”

    “天啊,还有这茬儿?”

    “当时宫齐爷爷听了还很不高兴,说自己就这么一个孙子,可不能断了他这一脉的香火。结果没出两年,老家主和宫齐爷爷相继离世,宫齐随后就出家当了和尚。所以我想,老家主应该认为,宫家老宅在无欲无求的人手里才最为安全。”

    “无欲无求?嗯,还真是……”

    再看看他们今天这一拨人里,哪个无欲无求?贪得无厌还差不多。

    “可是宫家天赋继承人这事,现在谁能说个明白?宫荀是没指望了,宫羽看上去也没戏,就他那样的品行和造化,也生不出宫家天赋传人来。”

    “那就还得回到宫提的身上想,万一当年那腹中的胎儿生出来了呢?”

    “要是真生出来了,能二十多年了无音讯?那是谁呀,那可是宫家的孩子呀,有宫家的财富地位吸引,还不得巴巴地回来认祖宗?”

    “世事难料,或许是哪里出了岔子。”

    “可是,即使那孩子生下来,也未必就是天赋传人啊?”

    “没错,所以宫家继承人这事儿,没谱儿得很。”

    宫家牛鬼蛇神们议论了一路也没得出个结论,终于下得山下最后一级台阶,然后挥了挥手,各回各家。

    每天中午是松崖居最为清静的时候,连园子里的虫鸣鸟叫都歇了热闹。

    了尘小和尚如往常一样,正躺在松崖大师傅书房屋檐下的竹椅上打盹儿。

    这时,住持从外面大步走来,到屋檐下放轻了脚步,然后进到书房之中。

    松崖正手捻佛珠闭目养神,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进来,开口问道:“可是有什么消息?”

    住持上前回道:“大师傅,宫荀的案件涉及非法所得的巨额赔偿,而那些不义之财,大多为宫羽偿还赌债高利贷时挥霍掉了。现在,宫荀想拿宫家老宅来抵,并获得官方批准申请见您一面。您看,需不需要帮您回绝了?”

    松崖手捻佛珠的动作未停,“他要见我,必然有条件要谈,不妨去看看他的底牌。”

    第二天上午,松崖去拘留所见了宫荀。

    “我知道你会来。”宫荀一脸的胡茬儿,话语间含着一丝冷笑。

    松崖的大身板往椅子上一坐,如同一尊佛到了眼前。“真是托你的福,有生之年还能来趟这种地方。”

    “我们两个就别说客气话了。”宫荀的烟瘾上来了,手指不自觉地就屈起了拿烟的动作。

    “那就有话快说。”松崖瞪着铜铃般的眼睛。

    “你一直住在寺里,这二十多年从来没回去过老宅,应该以后也不会回去。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既然产权对你来说都是身外之物,莫不如趁现在头脑清楚,把产权交出来。”宫荀说完,目光直视松崖,等待着他想要的答复。

    松崖手中捻着佛珠,“以前不回去,那是因为有你在,那里空气混浊。如今你已住进这里,老宅的空气也好了,我为什么不回去?”

    宫荀:“……”宫齐这老小子,做了和尚也这么讨厌。

    “怎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宫齐,不要以为你能为那老家伙守住家底,你死之后,宫家老宅还不知便宜了哪个王八羔子。”

    “大爷爷当年将老宅产权传于我的原因之一,就是我的寿数非同寻常,按大爷爷的说法,我若不是自己找死,平平安安活到百岁之上二、三十年不成问题。所以,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宫荀不屑道:“哼,也就你信他的鬼话,若他真有那般能耐,怎么没算出宫提的死期?”

    “宫家人的未卜先知传承,不是你我等俗人能够完全了解的,如果仅如你想的那般简单,就没有宫家世代的荣耀和地位了。既然你提起宫提,那么我问你,宫提死在谁的手里?”

    宫荀放肆地一声冷笑,“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是不是太晚了点?”

    松崖死亡凝视看向宫荀,“不晚,我死之前都不晚。”

    宫荀得意冷笑,“呵呵……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她是死在了自己手里,跟她那腹中的孩子一起。”

    松崖平静的眼神之下是潮涌的波涛,“我知道那孩子没死。”

    “哼,你诈我?”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是不是诈你,你心里清楚。”

    宫荀:“……”一时无语的同时,心里快速拨打着算盘,考虑当下怎么行事才对自己最为有利。

    “你若告诉我那个孩子的下落,我会帮你保守住身世秘密,不然,你死后连宫家祠堂也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