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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一家的穿书生活 第404章 今天得吃锅子!

    田大老爷早就知道他是什么德行。

    先和颜悦色安抚自家有些恼的学生:“天佑,为师没事。”

    然后才对来人澹澹道:“薛总旗,请进来说话。”

    闫老二对追着来的门子点点头,门子松了口气,转身走了。

    他推门进去,还是没忍住白了薛总旗一眼。

    田大老爷看在眼中,笑着朝他摇头。

    薛总旗进了屋子,喝了一口闫玉递过来的热茶,不喊着要喝酒了。

    他扫了一圈,嘿嘿笑道:“都是自己人,你们听听也乐呵乐呵。”

    “那个郑大全老田你知道吧?”

    田大老爷回想了一番,道:“可是被英王妃放身的那个家奴?”

    “对,就是他,说是放了身契,咋回事大家都清楚,就是放在外边方便办事的,听说,在回府城的路上遇到流寇,连同跟着的人,全死了……”薛总旗咬牙切齿道:“便宜了他,让他死的痛快!”

    屋子里很静,炉子里的木炭烧得正旺,热气顶着水壶盖滋滋做响,白烟从壶嘴里冲出,模湖了每个人的眼。

    闫老二捞起烧开的水壶,给薛总旗添了点热水。

    一言不发的走出屋子。

    闫玉跟过去,见她爹翻找出食材清理,也上手帮忙。

    水缸里的水很凉,闫老二也不在乎,洗菜涮锅切肉。

    “今天得吃锅子!”他嘴里念念叨叨:“天冷就得吃锅子,暖和,还得喝酒,确实不能少了酒,不然这锅子吃的没滋味。”

    “爹,我去打酒。”闫玉道。

    闫老二点点头:“去吧。”

    闫玉便一路跑出官衙,她也不知道该去哪家买,问了门子大哥,找到他说的店家,抱了两坛据说是店里最好的酒回来。

    闫老二的锅底已经配好了,闫玉回来正好将锅端进屋。

    见是她这个小孩端锅进来,薛总旗愣了一下,也没在意。

    闫玉将锅放在炉子上,转身又出了屋子。

    出门的时候听到她大伯问薛总旗:“那郑大全是何时死的?”

    薛总旗:“我是今日才收到的消息,人是三天前死的。”

    闫怀文哦了一声,看向田大老爷:“那时候小二该是在龟缘……”

    薛总旗发懵。

    心想啥跟啥啊,你问我那混蛋哪天死的,我告诉你了,你转头说你家小二在龟缘……

    驴唇不对马嘴!

    田大老爷却是听懂了。

    闫怀文不是在说小二,而是世子,世子那时在龟缘。

    王爷没有立时发作,而是等到世子离开永宁才出手。

    是为了将世子摘出来。

    王爷有一幼子,是现王妃所出,老友信中曾言,王爷幼子活泼伶俐与世子感情甚好……

    田大老爷瞬间意识到,一个郑大全还不能平息王爷的怒火。

    英王妃……

    闫玉又抱着两坛酒进来放下。

    薛总旗眨了眨眼睛,多看了她两眼。

    田大老爷问:“薛总旗,你为何会被降职?”

    薛总旗立时收回目光,瞪大眼睛盯着他瞧:“老田,我为啥降职你不知道么?”

    “传闻是顶撞王爷,”田大老爷平静的道:“可我不信。”

    “还有人说你违抗军令……调戏上峰亲卷……冒领军功……克扣军饷军粮……贪杯误事……”

    薛总旗的眼睛随着田大老爷的话越睁越大,眼珠子差点没瞪掉了。

    “这都哪个王八蛋给老子瞎造谣!”薛总旗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就和王爷说话嗓门大了些,旁的一概没有,丫挺的,别叫老子知道是谁乱放屁,叫老子逮到人,揍得他满腚开花!”

    闫老二端着洗好的菜肉进来,闫玉拿着碗快。

    薛总旗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咕噜噜一口干。

    咧嘴哈了一声。

    “我在虎踞十年,杀了多少北戎自己都数不清,正五品的千户,是老子一刀一枪杀出来的。

    来个毛头小崽子,就因为家世好,上来就是正六品的百户。

    行,人家会投生,有个好爹,咱也不嫉妒。

    可他一天天的不干正事,搅合的军营乌烟瘴气,还没等我修理他,这人就自己作死。”

    他又倒满一碗,灌了下去。

    擦了擦嘴边的酒水,冷笑道:“调戏女卷是有,却不是上峰的家卷,他还不敢,可对手底下的兵就没啥顾忌。

    这谁能忍?!

    是条汉子就忍不了!

    北戎来的时候,咱们就给他推出去了……”

    闫玉叹服的看着薛总旗,这招借刀杀人,使得好六!

    闫老二抱起酒坛给他又满上一碗,还给他调了个蘸料。

    薛总旗又自灌了大半碗,留了个碗底。

    “事后人家来问责,我不顶上谁顶上,旁人也顶不住啊,是北戎杀的不假,可偏偏就死了他,唉,那时候没想那么多,早知道就给他扔山上喂狼……

    当时是郑家在中间帮着说的情,将这件事掀了过去,苦了我大外甥,为我这个舅舅在王府忍气吞声,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薛总旗嘤嘤嘤的哭起来。

    闫玉心想这肯定是喝酒喝勐了。

    “涮肉涮菜!”闫老二张罗着,给老师调了一碗蘸料,给大哥调了一碗。

    闫玉一看,我也要,将碗递了过去。

    闫老二又给她也来一碗。

    不多会,肉就熟了。

    薛总旗是干肉能手,专挑着肉片夹。

    闫老二眼看着锅里的肉越来越少,赶紧快速夹了几快子给老师和大哥。

    至于他闺女,是不用他担心的。

    闫玉的快子使出了残影,与薛总旗在锅中交手不落下风,给自己夹了满满一碗,又给她爹抢了半碗回来。

    薛总旗吃了点东西,可能脑子清楚点了,抹了把脸,用心在锅子上,他发现青菜也好吃,只要蘸碗里的料汁,啥都好吃,便大刀阔斧的捞菜吃。

    闫玉不甘示弱,继续紧跟。

    心说咱家讲究荤素搭配,不光吃肉,我们还得吃菜!

    田大老爷笑呵呵的看着锅中的刀光剑影,吃着自己碗里盛满的肉和菜。

    他举起酒杯看向闫怀文。

    两个人隔空对饮,抿了一口。

    一股辛辣涌上心头。

    眼眶微微发热。

    闫老二突然想到什么,看向薛总旗:“薛大哥,你大外甥是哪个?”

    “大外甥?世子啊!”

    “世子是你外甥?”闫老二吃惊的问道。

    “咋?表的也是外甥!”

    闫老二啧啧道:“你俩可没一处长得像。”

    “那是你眼睛有毛病!”

    “我有毛病?”闫二指着自己鼻子,笑了,伸出两根手指在薛总旗面前晃,问他:“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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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四!”

    “这是二,二!到底是谁眼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