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界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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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有一天硕鼠王让老鼠通知阿力，黄鼠族就在北面，要阿力去拜访。阿力早就怀疑在附近有和自己一样的人，可是始终没有见面，他也想去看看。
就在阿力想出发的时候，南疆的冬天来临了，寒流袭来，阴云密布，漫天大雪铺天盖地，天地间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三天后的上午，暴风雪过去，太阳明亮的悬挂在洁净的天空，他的光芒像一把利剑直刺大地，增了一份严肃，添了一份冷峻。阿力独自走在雪地上，雪地的反光眩人眼目，不知不觉走到哪天夜里遇到人的地方，心里多了一份期待。又走了大约四五个小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前面的雪地上出现了变化，走进了才看清楚，这里是一片废墟，全部被积雪所覆盖，只是那些高大的被风雨所侵蚀的古建筑畸形怪状的耸立在雪地里。阿力行走在期间，仿佛穿行在历史之中。岁月无情的走过，这一刻奇妙的结合，告诉天地间的生灵它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走在这条街道上，就是这条现在被白雪掩盖下的街道上，曾经是商铺林立，市民拥挤，胡人，匈奴人，突厥人，阿拉伯人，波斯人行走其间，来来往往，骆驼商队响着叮当的铃声缓缓走过，可是有一天风沙来了，绿洲消失了，城市里的人们渐渐远走他乡。于是风霜雨雪慢慢将这座古城蚕食风化，任时光在它的身体上汩汩流过，曾经的繁华就这样归于沉寂。
前面是一座高大的土山，那里也许是曾经的辉煌建筑吧，阿力费力的爬上去，站在上面向四方瞭望，四下里白皑皑一片，阿力眯缝起眼睛，向下看去，在土包的后面的雪地上出现了一堆凌乱的脚印，阿力又溜下土包，刚一站起，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体格匀称，一脸的孩子气，皮肤白皙，中等偏上，穿着一件暗红的羽绒服。阿力好高兴。那个男孩子问：“你是谁？”
阿力：“你叫我阿力好了，你从那里出来的。”
那个男孩用柔和的声音说：“你是硕鼠族的吧，？”
阿力：“是啊，那你是黄鼠族的？”
那个男孩说：“恩，我叫李兴，他们都叫我阿兴。”
阿力：“你从那里出来的？”
阿兴指了指身后的大土包：“就那里呗。”阿兴推开伪装的很好的房门，俩人进到屋里，阿兴关上房门，屋里有阳光照进来，看得很清楚，里面很宽敞，房中有一个桌子，靠门生有炭火炉子，所以屋里很暖和。靠墙有个大柜子，力面放满了食物，酒，饮料。
阿兴：“从你那到这得四五个小时吧？”
阿力赞同地说：“是啊，累坏了。”他看着那些食物偷偷咽下口水。
阿兴微笑说：“饿了吧.”
阿力点头：“可不是吗。”
阿兴呵呵笑着说：“我就知道。”他一边说一边打开柜子取出几样罐头，用刀子撬开，随后问：“喝白的还是啤的。”
阿力：“白的。”
阿兴给阿力倒上一杯，自己也倒上一杯，俩人边吃边聊。
阿力：“你是哪人。”
阿兴：“我是东北人，你呢？”
阿力：“我是华北人。”
阿兴模仿小品王赵本山的口吻说：“大哥，缘分啊。”
阿力很喜欢这个说话慢声细语满脸灿烂笑意的朋友，也是这么久第一次看见人类，他不禁喝了一大口，说：“来喝，此处省略一万字。”
阿兴：“刚才我听见外面有动静，以为听错了。”
阿力：“刚才我看见脚印可把我乐坏了。”
俩人正说着，光线暗了下来，阿力说：“天黑了吧。”
阿兴：“可能又下雪了，天气预报说今天还有雪。”
阿力起身推开房门向外看，果然天上又飘起漫天雪花。
阿兴：“你今天回不去了，没事我这有地住。”
阿力关好门，坐回桌子，说：“那我就放心啦。”
阿力：“自从误入天涯路，不曾相识同路人。”
阿兴：“那可不是误入，你是乍被选上的。”
阿力：“没人选啊，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碰到的。”
阿兴又露出笑意说：“拉倒吧，你说说，”
阿力把在饭店捡到金耳环的事说了一遍，以及老鼠送宝让自己卖掉换食品的事说了一遍。
阿兴说：“还不是啊，最后选上了你。”
阿力沉默了。他在心力默认确是这样的。
阿兴说：“我也是被选上的，我是下岗工人，临下岗前，领导做假账，不知道怎么把钱做我工资上啦，我没出声，留下了，可他们查出来要了回去，我被他们找个借口下岗了，事后我知道我之前就有人开支时发现工资高了，他们老实送回去了，其实这是在挑选我们。”
阿力不禁叹服：“那就是了，我怎么就没想到。”
阿兴：“你给人送过钱没有，或是派到另一个城市去偷东西之类的事。”
阿力：“有啊有啊，我根本就想不通，偷东西大概是为谁销毁证据，还有就是可能那人犯了规矩。受到了惩罚。”
阿兴：“你销毁的证据救了一个人，那人也是同道中人，也许就是我，受惩罚的那人一定是坏了规矩，而警告其他某个人。”
阿力：“啊呀，我这次犯事一定也是有其他人为我摆平的，是吧。”
阿兴：“一定的，”
阿力：“到底是谁在掌握着我们的命运，他是谁。”
阿兴：“我还不敢肯定，不过你听说过鼠神吗？”
阿力：“我听说过，只是知道名字，啥也不知道了。”
阿兴：“我一开始也是完全不知道，可是我查了许多的资料，有了一点头绪，不知道是不是。”
阿力显的很感兴趣，他知道也许眼前这个青年会给自己更多的信息。
阿兴进到里屋拿出一副一米见方的画来，展开递给阿力，阿力定睛细看，那上面画的内容显然是古代的故事。居中的位置是一个人身鼠头的人，头戴王冠，背有椭圆形光环，左右有两名侍从，阿力迷惑不解的看了一会儿，问阿兴：“这是谁画的，是鼠年年画吧？”
阿兴噗吃笑开了：“老土，你真不知道啊，这是鼠神，原画现在收藏在大英博物馆。”
阿力：“外国老鼠神啊，你和我说这干嘛。”
阿兴乐呵呵的说：“想知道不。”
阿力：“想。”
阿兴：“我查到的就是这副画，这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的一处古代遗址发现的，遗址叫丹丹乌里克。发现这幅木版画的是个叫斯坦因的人，就是他把这幅画还有其他一些木板画和文物带回英国。先不说这些，这幅画是啥意思呢？唐三藏你知道吧？”
阿力连连点头。
阿兴：“唐三藏是西游记力的叫法，当时的人叫他金刚三藏，他的法号叫玄奘法师。他从印度回来后，不仅翻译了大量的佛教经典，还写了一本游记叫《大唐西域记》，在书里记载了一则关于于阗国的故事。在于阗国西的大沙漠里，有鼠国，老鼠体态奇大，鼠王更大，体毛金银异色，每次出入洞穴都是群鼠相从。一次匈奴数十万大军前来进犯，当时于阗国只有区区三万军队，于是于阗王焚香祈求鼠神保佑，夜里国王做梦一只大老鼠告述他，天亮的时候决战，必然胜利。天刚亮时，于阗王挥军杀去，匈奴军队急忙起来迎战，这才发现衣服，弓弦，盔甲的带子尽断，都是老鼠咬的，于是匈奴撤兵，于阗王大胜，国王感激鼠王大恩，建造祠堂供奉他，从此以后鼠神就成为于阗国的神灵。可是也有人说鼠神图反应的是佛经里的故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可是在中国其他典籍里也记载了于阗有鼠国的记录，就更证实鼠神是于阗国的神灵。像《异苑》《述异记》就说沙漠有鼠国，大者如犬，下者如兔，大者头悉白之说。东晋高僧释道安曾亲见。”望着听傻了的阿力，阿兴问一句：“你听明白了吗？”
阿力连连点头：“明白，没想到这么古老，这是古史记载的？”
阿兴：“是的，明白无误，现在你知道鼠神的来历啦，那么这个故事发生在那一年呢？我想知道了这个故事的时期，那么也就知道鼠神的历史有多古老，于是我查历史，费了老大的劲，可算是有了点眉目。”阿兴看看白酒喝的差不多了，又拿出几罐啤酒，俩人对喝。
阿兴：“我查了于阗国的历史，于阗国建国大约在公元前三世纪，而匈奴侵于阗国，在两汉之间，也就是说最少在公元前后已经有鼠神的崇拜了，大概在公元1000年于阗国被异族吞并，鼠神守护了他一千多年，后来水源减少，土地沙化，古国慢慢被废弃，原著民移居他乡，至今在这两千年见里，鼠神一直就不曾消失，只是他也在悄然发生了变化，你我的遭遇就是例证。”
阿力看着那副画直言自语：“这个鼠神就是在我梦里出现的那个人，他是保护神啊，可今天的他却变得龌龊了。”
阿兴：“我怀疑他们是有目的的，只是我想不出来，我曾受命往一个账号上打了一大笔钱。”
阿力：“我也存过，不知道给谁。”
阿兴：“这次我们聚会在这里，也是有原因的。”
阿力：“好像是来完成一个古老的预言，就在不远的将来，我是听巨鼠王和硕鼠王说话时偷听到的。”
阿兴：“是啥事呢，这些老鼠拥有人类的智慧，还有一些超级能力，他们进化的太神奇了。”
阿力：“谁能知道呢？”
阿兴：“有人。”
阿力：“谁啊？”
阿兴：“健哥。”
阿力：“你是说还有同道中人。”
阿兴：“孤陋寡闻了吧，田鼠族的健哥是山东人，长的高大健壮，当过兵，一身的好功夫，为人仗义，胆子大，有主见。巨鼠族的玲姐可是个美女啊，高挑三围那叫耐看，属于哪种大模大样的女人。”
阿力：“真的，啥时能见到他们？”
阿兴：“今年怕不行啦，冬天啦，他们可能都回城市了，我也要回家了，来年春天吧。”
提到回家，阿力沉默了：“你想一辈子都这样吗?”
阿兴：“你看。”他举起了左手，小指已经齐根没有了，阿力也举起了左手，俩人相视苦笑。
冬天的白昼太短，黑夜来临，阿兴点燃了粗大的蜡烛，室内被跳动的光线所笼罩。
阿兴：“以后不会再犯傻啦，没有回头路，开弓没有回头箭啊。”
阿力：“要是真的逃出去了呢？”
阿兴：“那你就会终身被追杀，实际上无路可逃，不管你逃到哪里。”
阿力不禁激灵灵打个冷战。
阿兴又笑了：“怕啥，谁都会死，谁也逃不掉一死，只不过是早晚而已。”
阿力有些困倦眼皮直打架，阿兴看出来，对他说：“要是你困了进里面睡觉，有地方住。”阿力马上赞成。他随着阿兴进到里屋，没想到真是别有天地。
屋里幽明如有皓月，原来在屋顶悬挂着一颗鹅蛋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辉。靠墙有一张大床，铺着厚厚的毛毯，四面墙上有防潮的毛毡，屋里一点也没有潮湿的霉味，相反倒有一股干燥的羊膻味，地面也是毛毯，是波斯的图案，室内有两个大柜子，阿兴从里面拿出两床羽绒被，阿力倒在床上很快就睡去了。
外面的暴雪完全覆盖了大地，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虽然第二天雪过天晴。可是阿力考虑到路途艰难也就留下没走。上午俩人各干各的，阿力上网玩游戏，阿兴手捧一部厚厚的玄幻小说沉迷其中。中午俩人简单的吃点东西，阿力午睡了一会儿，等他醒来时，已是下午两点多，阿力推开房门看见天地间只有白雪铺地，阳光照在雪地上耀人眼目，阿力眯缝着眼睛望了一下退回屋里。阿兴在电脑前干着什么说：“明天再走吧。”阿力恩了声走过去，站在阿兴身后。
阿力：“干什么呢？”
阿兴：“看看古于阗国的历史。”
阿力：“服了你了，看它干吗？”
阿兴：“我想知道鼠神的故事发生在那一代国王身上。”
阿力：“历史上有匈奴，美国有黑奴，我们是鼠奴，也没白活。”
阿兴撇撇嘴：“我们活在地上，可最见不得光，不过是一念之差，皆因一个贪字”
阿力：“要是逃走了会乍样？”
阿兴停了一下说：“你知道吗，你们族之前的那个人是谁吗？”
阿力：“我前面就有人啦，那么说每个鼠族都有一个我们这样的人。”
阿兴：“是，我们是鼠族在人间的代理，或者叫经济人，你之前的代理姓陈，他干这行有十年多，前年他逃走了，这是背叛，是鼠界不能容忍的事情，他知道的事情太多啦，于是他遭到了鼠界的大追杀，东躲西藏，**里难以容身，干我们这行的在社会上就是违法的行为，一定是被国家甚至被国际刑警通缉的犯人，自然也就难以存身，只能是隐性瞒名，或者远逃他国，白道里也是全国缉拿，老陈先是通过关系去了加拿大，可是很快两国签署了引渡协议，老陈又逃到了美国，可是鼠界的追杀又到了，老陈在今年年初潜回了内地，成功的逃脱了鼠界的追杀和警察的抓捕，可是最后他还是失手了，你知道他是乍死的吗。是叫鼠群咬死的，最后只剩一具白骨。”
阿力听的不禁毛骨悚然，双眼发黑，他镇定了一下说：“那要是永远做代理呢？”
阿兴：“不可能，据我所知早晚要湿鞋，老陈算做的很久的一个啦，时代在变，人的观念也在变，鼠界也是这样，你记着如果你想依赖于谁，并且打算永久，那么你迟早会因厌弃而被人抛弃。”
阿力完全无语了，难道真的是无路可逃。他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阿兴：“这回你明白了吧，为什么这世上有许多人，锦衣玉食，名车豪宅，可是却惶惶不可终日。”
阿力：“世上有三百六十行，我们这算那一行，是了，相当于杀手，雇佣军，不得善终。”
阿兴冷冷的说：“唯一可以宽慰的是我们不会杀人，只是偷窃，所以在我们之前也有善终的。”
阿力这时好歹缓过神来，随口问：“你还知道什么，多告述我点。”
阿兴：“健哥要知道的多一些，他来的比我早多啦，也知道的多。”
阿力：“那谁来的最早？”
阿兴：“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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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一座高大的土山，那里也许是曾经的辉煌建筑吧，阿力费力的爬上去，站在上面向四方瞭望，四下里白皑皑一片，阿力眯缝起眼睛，向下看去，在土包的后面的雪地上出现了一堆凌乱的脚印，阿力又溜下土包，刚一站起，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体格匀称，一脸的孩子气，皮肤白皙，中等偏上，穿着一件暗红的羽绒服。阿力好高兴。那个男孩子问：“你是谁？”
阿力：“你叫我阿力好了，你从那里出来的。”
那个男孩用柔和的声音说：“你是硕鼠族的吧，？”
阿力：“是啊，那你是黄鼠族的？”
那个男孩说：“恩，我叫李兴，他们都叫我阿兴。”
阿力：“你从那里出来的？”
阿兴指了指身后的大土包：“就那里呗。”阿兴推开伪装的很好的房门，俩人进到屋里，阿兴关上房门，屋里有阳光照进来，看得很清楚，里面很宽敞，房中有一个桌子，靠门生有炭火炉子，所以屋里很暖和。靠墙有个大柜子，力面放满了食物，酒，饮料。
阿兴：“从你那到这得四五个小时吧？”
阿力赞同地说：“是啊，累坏了。”他看着那些食物偷偷咽下口水。
阿兴微笑说：“饿了吧.”
阿力点头：“可不是吗。”
阿兴呵呵笑着说：“我就知道。”他一边说一边打开柜子取出几样罐头，用刀子撬开，随后问：“喝白的还是啤的。”
阿力：“白的。”
阿兴给阿力倒上一杯，自己也倒上一杯，俩人边吃边聊。
阿力：“你是哪人。”
阿兴：“我是东北人，你呢？”
阿力：“我是华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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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关好门，坐回桌子，说：“那我就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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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兴：“那可不是误入，你是乍被选上的。”
阿力：“没人选啊，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碰到的。”
阿兴又露出笑意说：“拉倒吧，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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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沉默了。他在心力默认确是这样的。
阿兴说：“我也是被选上的，我是下岗工人，临下岗前，领导做假账，不知道怎么把钱做我工资上啦，我没出声，留下了，可他们查出来要了回去，我被他们找个借口下岗了，事后我知道我之前就有人开支时发现工资高了，他们老实送回去了，其实这是在挑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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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外国老鼠神啊，你和我说这干嘛。”
阿兴乐呵呵的说：“想知道不。”
阿力：“想。”
阿兴：“我查到的就是这副画，这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的一处古代遗址发现的，遗址叫丹丹乌里克。发现这幅木版画的是个叫斯坦因的人，就是他把这幅画还有其他一些木板画和文物带回英国。先不说这些，这幅画是啥意思呢？唐三藏你知道吧？”
阿力连连点头。
阿兴：“唐三藏是西游记力的叫法，当时的人叫他金刚三藏，他的法号叫玄奘法师。他从印度回来后，不仅翻译了大量的佛教经典，还写了一本游记叫《大唐西域记》，在书里记载了一则关于于阗国的故事。在于阗国西的大沙漠里，有鼠国，老鼠体态奇大，鼠王更大，体毛金银异色，每次出入洞穴都是群鼠相从。一次匈奴数十万大军前来进犯，当时于阗国只有区区三万军队，于是于阗王焚香祈求鼠神保佑，夜里国王做梦一只大老鼠告述他，天亮的时候决战，必然胜利。天刚亮时，于阗王挥军杀去，匈奴军队急忙起来迎战，这才发现衣服，弓弦，盔甲的带子尽断，都是老鼠咬的，于是匈奴撤兵，于阗王大胜，国王感激鼠王大恩，建造祠堂供奉他，从此以后鼠神就成为于阗国的神灵。可是也有人说鼠神图反应的是佛经里的故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可是在中国其他典籍里也记载了于阗有鼠国的记录，就更证实鼠神是于阗国的神灵。像《异苑》《述异记》就说沙漠有鼠国，大者如犬，下者如兔，大者头悉白之说。东晋高僧释道安曾亲见。”望着听傻了的阿力，阿兴问一句：“你听明白了吗？”
阿力连连点头：“明白，没想到这么古老，这是古史记载的？”
阿兴：“是的，明白无误，现在你知道鼠神的来历啦，那么这个故事发生在那一年呢？我想知道了这个故事的时期，那么也就知道鼠神的历史有多古老，于是我查历史，费了老大的劲，可算是有了点眉目。”阿兴看看白酒喝的差不多了，又拿出几罐啤酒，俩人对喝。
阿兴：“我查了于阗国的历史，于阗国建国大约在公元前三世纪，而匈奴侵于阗国，在两汉之间，也就是说最少在公元前后已经有鼠神的崇拜了，大概在公元1000年于阗国被异族吞并，鼠神守护了他一千多年，后来水源减少，土地沙化，古国慢慢被废弃，原著民移居他乡，至今在这两千年见里，鼠神一直就不曾消失，只是他也在悄然发生了变化，你我的遭遇就是例证。”
阿力看着那副画直言自语：“这个鼠神就是在我梦里出现的那个人，他是保护神啊，可今天的他却变得龌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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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谁能知道呢？”
阿兴：“有人。”
阿力：“谁啊？”
阿兴：“健哥。”
阿力：“你是说还有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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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兴：“今年怕不行啦，冬天啦，他们可能都回城市了，我也要回家了，来年春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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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白昼太短，黑夜来临，阿兴点燃了粗大的蜡烛，室内被跳动的光线所笼罩。
阿兴：“以后不会再犯傻啦，没有回头路，开弓没有回头箭啊。”
阿力：“要是真的逃出去了呢？”
阿兴：“那你就会终身被追杀，实际上无路可逃，不管你逃到哪里。”
阿力不禁激灵灵打个冷战。
阿兴又笑了：“怕啥，谁都会死，谁也逃不掉一死，只不过是早晚而已。”
阿力有些困倦眼皮直打架，阿兴看出来，对他说：“要是你困了进里面睡觉，有地方住。”阿力马上赞成。他随着阿兴进到里屋，没想到真是别有天地。
屋里幽明如有皓月，原来在屋顶悬挂着一颗鹅蛋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辉。靠墙有一张大床，铺着厚厚的毛毯，四面墙上有防潮的毛毡，屋里一点也没有潮湿的霉味，相反倒有一股干燥的羊膻味，地面也是毛毯，是波斯的图案，室内有两个大柜子，阿兴从里面拿出两床羽绒被，阿力倒在床上很快就睡去了。
外面的暴雪完全覆盖了大地，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虽然第二天雪过天晴。可是阿力考虑到路途艰难也就留下没走。上午俩人各干各的，阿力上网玩游戏，阿兴手捧一部厚厚的玄幻小说沉迷其中。中午俩人简单的吃点东西，阿力午睡了一会儿，等他醒来时，已是下午两点多，阿力推开房门看见天地间只有白雪铺地，阳光照在雪地上耀人眼目，阿力眯缝着眼睛望了一下退回屋里。阿兴在电脑前干着什么说：“明天再走吧。”阿力恩了声走过去，站在阿兴身后。
阿力：“干什么呢？”
阿兴：“看看古于阗国的历史。”
阿力：“服了你了，看它干吗？”
阿兴：“我想知道鼠神的故事发生在那一代国王身上。”
阿力：“历史上有匈奴，美国有黑奴，我们是鼠奴，也没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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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要是逃走了会乍样？”
阿兴停了一下说：“你知道吗，你们族之前的那个人是谁吗？”
阿力：“我前面就有人啦，那么说每个鼠族都有一个我们这样的人。”
阿兴：“是，我们是鼠族在人间的代理，或者叫经济人，你之前的代理姓陈，他干这行有十年多，前年他逃走了，这是背叛，是鼠界不能容忍的事情，他知道的事情太多啦，于是他遭到了鼠界的大追杀，东躲西藏，**里难以容身，干我们这行的在社会上就是违法的行为，一定是被国家甚至被国际刑警通缉的犯人，自然也就难以存身，只能是隐性瞒名，或者远逃他国，白道里也是全国缉拿，老陈先是通过关系去了加拿大，可是很快两国签署了引渡协议，老陈又逃到了美国，可是鼠界的追杀又到了，老陈在今年年初潜回了内地，成功的逃脱了鼠界的追杀和警察的抓捕，可是最后他还是失手了，你知道他是乍死的吗。是叫鼠群咬死的，最后只剩一具白骨。”
阿力听的不禁毛骨悚然，双眼发黑，他镇定了一下说：“那要是永远做代理呢？”
阿兴：“不可能，据我所知早晚要湿鞋，老陈算做的很久的一个啦，时代在变，人的观念也在变，鼠界也是这样，你记着如果你想依赖于谁，并且打算永久，那么你迟早会因厌弃而被人抛弃。”
阿力完全无语了，难道真的是无路可逃。他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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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世上有三百六十行，我们这算那一行，是了，相当于杀手，雇佣军，不得善终。”
阿兴冷冷的说：“唯一可以宽慰的是我们不会杀人，只是偷窃，所以在我们之前也有善终的。”
阿力这时好歹缓过神来，随口问：“你还知道什么，多告述我点。”
阿兴：“健哥要知道的多一些，他来的比我早多啦，也知道的多。”
阿力：“那谁来的最早？”
阿兴：“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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