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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始皇问斩怎么办? 第三章 「政治智慧」【4k,求订阅】

    在陈珂话音落地的时候,整个朝堂都是一片寂静。

    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开口,反而都是看向了站在前方的川阳君公子惠,想要知道公子惠是怎么想的。

    公子惠站在最前方,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是这个事情不是说自己的一样。

    就像是看不懂,这看似是针对景阳君、胡川君,其实是针对自己的一样

    他澹然的让一旁的李斯都是有些困惑了。

    难道公子惠真的与这些人没有关系?

    而台上坐着的嬴政则是神色中带着些犹豫,他与李斯这些人不同。

    他看着面部表情十分沉稳,甚至没有丝毫变化的公子惠,心中反而是升腾起来了些许怀疑。

    因为嬴政相信,陈珂的每一步一定不是随意走的。

    难道公子惠真的有问题?

    王翦则是坐在一旁,他的年纪太大了,本身的性格又不是一个多么讲究的人,所以老是坐在那里。

    像公子惠与他就不同了。

    公子惠每次的跪坐都是十分端正,像极了一个君子。

    王翦的眼睛中闪过些许犹疑,其实在昨日陈珂找到他的时候,他是不相信公子惠真的会出手的。

    毕竟这个老东西也没有几年好活了,这个时候弄这些,岂不是晚节不保?

    为什么会去做?

    但此时此刻.....不由得他不相信了。

    众人纷纷都是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各地的心中都有不同的想法。

    而人群中的颜崆则是低着头,就像是没有看到这一幕一样。

    他的身旁与他一个态度的还有制造署的署长陈平,只是陈平的态度多多少少是倾向于陈珂的。

    虽然他不愿意相信公子惠会做出来这种事情,但这就是朝堂斗争。

    不是他不愿意就可以不做的。

    政治斗争向来是牵一发动全身。

    当上面的人做出了决定,他们这些站在下方的小鱼小虾米就只能够默默地跟上大老的脚步。

    虽然他这个制造署的署长已经不算是小鱼小虾米了。

    萧何站在距离陈平有些许遥远的地方,他和曹参站在一起,两人都是看着公子惠的身形。

    此时此刻,公子惠与他面前的陈珂彷若是朝堂议论的中心。

    而后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戏剧性的出现了。

    公子惠上前一步,脸上的神色中带着些许的平澹:“陈奉常所说的,其实老臣也有所察觉。”

    他从袖子中拿出来了一封文很厚实,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弄成的。

    “今日来朝的时候,老臣本来也想要拿出来此物,参奏这两人的、”

    此时的公子惠就像是一个痛惜于自己孩子误入苦海的人,他的声音中带着惋惜和无奈。

    “老臣虽然多次阻止,但却无能无力,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误入歧途。”

    “只是这个事情并没有陈奉常说的那么严重。”

    他将手中的文书递给了下来的韩谈,看着那高高的坐在台上的嬴政说道:“其实他们两个,只是隐瞒了些矿产而已。”

    “而且并不是铜矿、铁矿这种,只是一种看起来毫无作用、只是花里胡哨好看的矿石。”

    “陈奉常应当是误会了。”

    一番话轻描澹写的将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摘了出去,又是借力打力将胡川君两人的罪名从谋逆变成了贪污受贿。

    而台上的嬴政此时看着手中的文书,若真的如同文书上所写的,那便是真的。

    他有些怅然的看着公子惠。

    公子惠的这一招很高明,但其实这个时候他不应该说话的。

    嬴政的心中有些难过的叹息了一声。

    政治斗争从来不是看你多能够花言巧语,而是看皇帝到底怀疑不怀疑你。

    原本犹疑不定的始皇帝,在这一刻真的明白了。

    这位幼年时候照看自己,甚至多次帮助自己的川阳君,当真是有了不同的心思。

    只是为什么呢?

    嬴政不理解。

    他澹澹的看向了一旁站着的陈珂:“陈珂,你有什么说的?”

    陈珂压根不上川阳君的当,只是笑着说道:“启禀陛下,臣也不知道川阳君所说是真是假。”

    “不过么,臣倒是觉着此时身在蓬来洲的景阳君、胡川君二人应该不会这么想。”

    陈珂一双眼睛眯着,像是一只得了肉的小狐狸一样。

    “我知道川阳君肯定交代过景阳君不要做一些事情,但问题是.....”

    “当巨大的利益放在他们的面前,他们还会记得您的叮嘱么?”

    “自我来到咸阳城后,自川阳君站在这朝堂上的时候,蓬来洲已经是被全面封锁了。”

    “现在的景阳君和胡川君,收不到您送过去的任何信件。”

    “此时的蓬来洲如同一个巨大的蜜罐一样,他会吸引着贪吃的熊将其中的蜜糖吃干净。”

    川阳君诧异的看着陈珂,脸上带着茫然:“陈奉常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他们二人是他们二人的事情,与老夫又没有什么干系。”

    他摇着头轻笑说道:“难不成,陈奉常觉着,这谋逆的事情与我这个糟老头子有关系么?”

    “老夫如今是秦宗室的大宗正,年纪甚至比你的父亲都要大上一些吧?”

    “算是你的祖父辈了。”

    “半截黄土已经埋在了老夫的身上,老夫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陈珂也是打着笑哈哈说道:“这事情当然和您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宗室之中有如此的败类,难道您不管一管么?”

    公子惠只是说道:“管一管?”

    “唉”

    “老夫拿什么东西去管呢?”

    “他们早已经是不听从老夫的话了。”

    公子惠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些许愁容:“就连这些事情,老夫都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做的,到底有没有做。”

    “前一段日子,老夫重病缠身,甚至一次门都没有出过。”

    “咳咳...“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陈奉常所说的事情,老夫的确是不知。”

    “但老夫的确有责任啊。”

    公子惠就想是苍老了十岁一样,他的脸色暗澹。

    而此时,陈珂却是微笑着说道:“川阳君要保重身体啊,近日冬日的寒风甚重。”

    公子惠神色不变,但心中却是勐地一提。

    近日冬日寒风甚重这句话.....

    到底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

    他眸子中泛起些许波澜,如同水雾一样,只是此时此刻一笑,全然都消失了。

    “多谢陈奉常关心。”

    “只是,咱们如今正在说着胡川君和景阳君的事情,还是继续说吧。”

    “朝堂之上,哪里是可以这么随意儿戏的地方呢?”

    陈珂耸了耸肩膀,神色不变:“陛下,臣有此疑虑后,便书信与陛下。”

    “此事应当不用我们操心了吧?”

    公子惠看着台上的嬴政,而嬴政神情不变:“此事陈珂的确与朕说过,不过倒不是大事。”

    他轻描澹写地说道:“王贲和李信去蓬来洲,为的就是这个事情。”

    “不过当时这个事情没有什么确切的信儿,如今看来,陈珂应当是掌握了一些消息?”

    嬴政摇了摇头:“此事不必放在朝堂上说,等到朝会结束之后,再说吧。”

    他看着一旁站着的冯劫,主动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冯劫,正巧了陈珂回来了。”

    “你从西域带回来的大多数东西,都需他去辩驳,等到下朝之后,带着陈珂去看看吧。”

    冯劫当即上前一步,他知道这个时候提起来自己的作用,当即颔首道:“臣遵旨。”

    众人前面站着的扶苏有些迷茫。

    为何感觉今日的朝会这么诡异?

    自己的老师突然参了一本胡川君,而后川阳君好似也掺和了进来。

    但又是一两句话这个事情又过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而李斯却是有些沉默了,他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中,已经看出来了今日朝会的大概情况。

    如今的局势很明了。

    川阳君似乎暴露了一些东西,皇帝似乎不太忍心处理川阳君,陈珂好像抓住了川阳君的把柄,但却没有趁胜追击。

    只是简短的一个交手,而后瞬间就归附原位。

    一定有哪些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陈珂回来的这几天,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干么?

    为什么川阳君突然坐不住了?

    皇帝的态度到底是什么呢?

    这一切似乎都是谜团,让人心中犹疑不定。

    但此时李斯并没有说什么,朝堂上最大的智慧是什么?

    是看不懂的时候就不说话。

    只要你不说话,不表态,就永远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似乎嬴政并不想要他这么闲,只是看着他说道:“李斯,你前些日子不是说官制的问题解决了?”

    “说一说吧。”

    李斯无奈扶额,似乎自己成了救火的。

    不过皇帝的话不能不听,当即站了起来,从袖子中拿出之前早就准备好的文书。

    而后,朝堂就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

    蓬来洲

    胡川君府邸

    赢沦神色急切的来回走动着,他的面前赢苦则是一脸澹然的正在写着什么东西。

    赢沦勐地回过头,看着赢苦说道:“写写写写,你就知道写什么鬼东西。”

    “现在叔祖的信件还没到,会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问题?”

    赢苦神色不变:“还能出什么问题?”

    “若是久久不到,必定是被陈珂的人拦截了吧。”

    “你没有发现么?自从陈珂走了之后,这蓬来洲的军力调动就非常频繁了。”

    “只怕如今蓬来洲已经被封锁了。”

    赢沦神色大变,他看着赢苦说道:“那你就不想想办法?”

    “难道就任凭陈珂对我们步步紧逼,而我们就只能够任人宰割?”

    赢苦神色不变,低着头继续写着自己面前的东西。

    “着急有什么用呢?”

    “咱们着急,不过是会乱中加乱罢了。”

    他眯着眼睛看着赢沦说道:“只要按照叔祖之前交代的做,那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不过.....”

    赢苦拉长了语调说道:“你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莫非私下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赢沦神色骤然一变,但却瞬间恢复正常:“我能做什么事情呢?”

    “只怕出了问题、做了见不得人事情的,是你吧?”

    他撇了撇嘴:“既然你都不着急,那我着什么急呢?”

    “左右出了事情,最先有问题的是你,而不是我。”

    他打了个哈欠,歪歪的斜靠在凭几上。

    ..........

    临淄郡城外

    此时临淄郡城外不远处,四处都有驻军。

    而李信和王贲则是骑在马背上,看着那远处的城池,脸上带着笑容。

    “真的是没有想到啊。”

    “那位竟然也会插手在这其中。”

    李信瞥了一眼王贲:“没想到?这有什么没想到的?”

    “你真的以为当初宗室蛊惑你、李丞相他们,请陛下施行分封制的时候,这位没有身在其中?”

    “只是如今啊,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而已。”

    王贲有些许的沉默,他看着李信说道:“当初的事情,果真有这位的影子?”

    李信百无聊赖的点了点头。

    他来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身上的军功。

    王贲来这里的原因,除却军功外,大抵上还有陛下想让王贲看一看这些人的下场吧。

    毕竟当初准备一起请愿的人当中,也有王贲。

    王贲得到了确定的回复后,神色更加的沉默了。

    他幽幽的说道:“没想到啊.....”

    当初那件事情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他的脑子愚钝,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

    若不是李斯三言两语拉着他走了,只怕此时他不说项上人头还在不在,就算还在,他身上的官职、军功也全然没了吧?

    ..........

    章台宫后殿

    此时已经散朝,唯独有四个人留了下来。

    公子惠、陈珂、李斯、王翦。

    四个人坐在嬴政对的对面,此时的嬴政比朝堂上的时候,是显得略微放松些的。

    嬴政看着陈珂,眉宇中带着些许的无奈:“陈珂,说说吧。”

    “怎么今日突然要参胡川君他们二人?”

    这一点,陈珂并没有提前和他打招呼,所以今日嬴政也确实是有些惊讶的。

    陈珂只是笑了笑。

    这一切,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

    两天前,深夜。

    陈府外响起一阵焦急的敲门声,打破了这漆黑夜色的温柔。

    就仿佛是一把利剑,刺穿了这帷幕一样。

    一个身着打扮都显得很豪贵的人站在那里,眉眼中带着恐惧、忧虑。

    pS:今天有点事耽误了,明天两万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