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档之1995 第163章 少了点什么
第163章 少了点什么
书房内，洪绫、甘欣和后来的陶暖瓷等几个姑娘都被打发去了自习室，只有姚冉留下，却是无心再看某个少年的那些印章，呆呆坐在椅子上，不时瞄一眼隐隐传来说话声的外间。
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姚冉甚至联想到了一个词：红颜祸水。
只希望他能顺利解决。
等了不知道多久，正当姚冉实在忍不住要起身去瞄一眼时，房门打开。
姚冉立刻站了起来，见少年进门，连忙问道：“苏杭，要……怎么办啊？”
“先把昨天的事情捋清楚，”苏杭对姚冉道：“冉姐，稍后会有人去姚老师那边，你作为家属，需要配合一下，协助警方进行笔录之类。”
姚冉一时不解：“昨天？”
“说是我和姚老师被捉奸……”苏杭笑着提了句，又摇头：“本来是懒得解释，既然出了今天这种事，就必须先从源头开始，赵撼故意伤害，你们当然是要报警的，稍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姚冉听话地点了下头，跟着却道：“可是，苏杭，赵家……很厉害……”
“对你们当然很厉害，”苏杭道：“现在不是有我了吗，你觉得我很好欺负吗？”
姚冉摇头。
“那就对了，”苏杭接着道：“你这边只需要做这件事，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姚冉再次点头，又问道：“那……报纸上，苏杭，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苏杭说了句，朝门外示意：“冉姐，走吧。”
姚冉只能跟着出门。
其实还想问一句，苏杭会不会陪着她，但想想也不可能，少年必定要忙其他事情。
然后，又与门外一些或认识或不熟的人招呼过，姚冉便在这边邀请来的一位律师陪同下，匆匆离开了苏家。为了让姚冉安心，顺带加一点保护，苏杭还打发秦彩盈一起跟了过去。
送姚冉出门，道别过，苏杭转回屋内。
刚从厨房捧着一碗稀粥泡油条出来的郑春立刻问道：“小杭，接下来怎么办，我立刻联系市里？”
郑春早上太火急火燎，到现在还没吃饭。
苏杭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才道：“先和市里简单沟通一下，至于咱们刚刚想到的，看情况，明天……或者后天，再说，总要赵家给我们一个交代。”
高亮道：“小杭，你也别抱太大期待，赵家……就和你说一点，任何一个地方，能做起土方生意的，都不好惹。”
赵家的驰泽建筑材料有限公司，主要经营的是土方生意。
两世为人，其中一些门道，苏杭当然也清楚。
因此道：“所以，我们要等一下，那边把江东电子拿地的事情捅出来，受影响最大的本来就不是我们，着急的是市里才对。”
针对今天的事情，除了协助姚家那边追究昨天的某人，刚刚大家也讨论出了另外一份思路。
某种程度上，可以把坏事变好事。
不过，如果姓赵的那边，或者市里，没有一点交代，这边也不打算上赶着去分忧解难。
苏杭不急，苏全民却无法淡定：“小杭，这么拖着，万一再有报纸瞎写怎么办？”
“爸，你都说是瞎写了，瞎写就瞎写呗，”苏杭笑着道：“我现在就想自己的名声再坏一点。要知道，这世界总是对好人太苛刻，对坏人最宽松，只要我够坏，谁都别想对我有什么期待。”
少年这番话说完，虽是笑着，大家一时却有些沉默。
恰好电话铃声响起。
苏杭接过，原来是听到了消息的钟长林。
那边关切地询问一番，得知这边已经有了对策，放下心来，还说起，会帮着少年盯一盯媒体圈子，如果还有其他消息，会及时和这边联系。
聊了七八分钟，苏杭挂掉电话，见郑春吃得差不多，就说道：“大家该忙什么忙什么吧，别让这些破事打扰心情。”
当事人都是如此，众人也放心下来，纷纷起身。
苏杭今天的事情还真不少。
出了门，先与吕元松、曹兴茂一起去往江东电子的研发中心，看过VCD的研发情况，又转向北郊，查看江东电子工厂的建造。
中午与张红声和柳学林吃饭，顺便商讨汉成机械的一些事情。
午后来到西郊的陶家。
还是正事。
与陶暖玉通话，商讨斯高柏股票的买入情况。
事情顺利也不顺利。
斯高柏的盘子毕竟不够大，这边超过2000万美元的资金，想要避免股价被过度拉升，只能缓慢吸纳。
因此，至少还需要两周时间。
陶暖玉还不忘在电话里提醒苏杭，关于江东电子，尽可能还是低调一些，因为美国那边，已经有人注意到了VCD的情况。
苏杭也不隐瞒。
低调？
不可能的。
不过，今天倒是有了个大负面。
对此，陶暖玉表示喜闻乐见。
越坎坷越好。
最好再爆出些项目要黄的消息。
苏杭也不生气，还出主意，想要压制VCD的消息，其实很简单，炒一炒DVD就是了。
陶暖玉恍然。
随即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
陶家别墅的小客厅内。
赵怡看着某个少年放下话筒，问道：“按照你的说法，苏杭，VCD产业也就五年左右的寿命，江东电子之后怎么办？”
“阿姨，五年时间其实不少了，”苏杭道：“只要能在河元打下一个电子产业基础，我们随时可以转向其他。”
赵怡却是追问：“比如呢？”
“比如，传统的电视机、收录机等等，或者，新兴的个人电脑，移动电话……”苏杭随口说着，却是突然顿了下，摇着头：“个人电脑……这个，早就想起来，倒是忘了。”
挨在苏杭一旁的陶暖瓷好奇道：“忘了什么呀？”
“忘记买一台电脑了。”
陶暖瓷立刻抬手向上指去：“我家里就有啊，苏杭，爸爸的书房里。”
陶暖瓷另一边的曹婉婉也立刻道：“苏杭，你想要的话，我这就给爸爸打电话。”
两个妮子如此，赵怡倒是先有些看不下去，打断道：“苏杭，你要电脑做什么？”
“用处很多了，就像刚刚，如果能有电脑，再连上网络，就可以使用电子邮件与暖玉姐联系，不用再像这样打电话。”苏杭说着，又忍不住念叨：“也不知道现在联网麻不麻烦。”
国内肯定是已经与国际互联网连通了。
不过，诸如苏杭这种想要上网的个人用户，还是中原这边……只怕不太容易。联网可不是只要一条电话线就行的，还需要各种硬件配合。
这么想着，电话机所在的矮几上恰好有便签，苏杭侧身过去，提笔飞快记下一些，然后……就不知道然后了。
昨天说起的办公室，还是要尽快弄好啊。
陶暖瓷探身过来：“Internet，苏杭，这是什么呀？”
“就是刚刚说的网络，”苏杭道：“或许，应该找邮电局，问一问河元这边能不能联网，如果不行，商都那边……或许可以拉线过来，哪怕多花一些钱。”
赵怡在一旁见状，抬了抬手：“给我吧，我让人帮你去问。”
苏杭起身递过去，想想补充道：“阿姨，如果可以，你家这边，我家……湖西路那边，还有富贵花园，都连上，无论多少钱，我都出了。”
互联网，可是未来啊！
怎么能错过！
曹婉婉连忙道：“还有我家，我家呢。”
赵怡瞄了眼某个妮子，低头看向手中便签：“连这个，只是为了和暖玉发那什么……电子邮件么？”
“用途可多了，”苏杭摇头：“不过，其他再说吧，阿姨，我还要去湖西路那边，与制药厂的赵正岩约好了。”
“嗯，去吧。”
赵怡答应着，起身，另外两个丫头也立刻站了起来。
大家往外走，苏杭又想起：“阿姨，陶伯伯中午没回来吗？”
“忙呢，”赵怡说着，见陶暖瓷一副想要挽住男孩手臂又有些顾忌地只是拉着他袖口的模样，内心里都忍不住感慨女大不中留，懒得说自家男人为某些传闻生气的事情，只是道：“报纸上那件事，他也盯着呢，你放心。”
“小事情，其实也不用陶伯伯操心。”
“嗯。”
来到大厅，陶暖瓷再次指向楼上：“苏杭，要不我们把电脑带走吧，反正爸爸也不用，只是摆设。”
“额，不用吧？”
曹婉婉跟着也道：“还是让我爸爸送新的过来。”
陶暖瓷听到曹婉婉这么说，立刻也不坚持了：“那就等新的。”
赵怡只能轻轻摇头。
这俩妮子，简直都让人没眼看。
出了门，三人乘坐陶家另外一位司机开的车子来到湖西路36号。
宏康制药的总经理赵正岩已经提前抵达，另外，除了苏杭母亲何芬，还有帮着这边设计装修的夏兰。前两天磨完了地坪，院子里已经没了工人，基本上，苏杭只要不打算改动，就算彻底完工。
与大家招呼过，苏杭先是上上下下转了一圈。
非常满意。
甚至，今天都不想再回富贵花园。
不仅是屋内宽敞亮堂，站在二楼露台上，冬日午后和煦的阳光下，心情立刻就要好上很多。
干脆也就搬了桌椅在露台上与赵正岩谈事情。
苏杭当甩手掌柜，宏康制药的两位负责人，赵正岩和张功效，最近却是连轴转地忙碌。
除了重新规划生产，主要还是接下来的营销。
按照苏杭的要求，赵正岩带来了制药厂一系列产品的全新包装设计，包括重点的‘宏康’商标。
双方这些日子在电话里还有过沟通。
苏杭最初想要用古印体，觉得会和以中成药为主要产品的宏康制药契合，看过那边传来的样品，就又放弃，还是规规矩矩一个椭圆，内里‘宏康’二字，要的就是一个简单明了。
再就是包装，相比之前制药厂很多中成药采取那种带传统纹样的老式包装，这次也换成了暖色调为主的简约风格，给人一种看起来就很治愈的感觉。
包装之后，还有一段宏康健胃消食片的广告小样。
搬了电视机和录像机在露台上，还喊了大家一起过来观看。
三十秒的样片，重点是两个，‘产品定位’以及‘代言人’。
为制药厂支付了300万并承担300余万债务之后，苏杭给出的后续资金是400万，扩大生产并进行营销。
这笔钱，能够花在营销上的只有一半。
因此，想要请一个好些的代言人并不容易，既然前期主要是在省内及周边进行推广，干脆就邀请了一位很脸熟的豫剧演员，对方开价也不高，一支广告片，三年时间，只要了10万。
至于广告内容，苏杭参照了曾经一些胃药的广告，还不着痕迹地强调了一下，‘纯中药，更安全’。
当然，不针对谁。
露台上。
反复播放了几遍广告片，周围人都觉得不错，苏杭却感觉……少了一些什么。
不过，具体少了什么，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正纠结着，一旁的设计师姑娘开了口：“是不是最后，还要强调一下品牌名称？”
苏杭顿时恍然：“没错，就是这个。”
见其他人疑惑，苏杭又解释：“这支广告，除了宣传健胃消食片，另外一个关键，还有‘宏康’这个品牌。”
这年代普遍还没有什么品牌意识，苏杭却是亲身感受。
曾经……
同样的一款中成药，一般的普通品牌如果卖5块，那些砸了大量广告让人一看就很熟悉的品牌，却能卖到10块。
这就是品牌价值。
而且，即使明知道两个牌子的效果差不多，毕竟都是一样的成分，但，大部分人，还是下意识更倾向于那些熟悉的大品牌。
哪怕贵上一倍。
苏杭当初就有想过这一点，因此刚刚才会觉得缺了些什么。
夏兰一说，苏杭才反应过来，广告片最后，缺一个洗脑式的强调。
宏康！
宏康！
还是宏康！
只要这份广告打上一百万遍，就算健胃消食片没能成功，‘宏康’这个品牌也能立起来。然后，宏康制药旗下的其他产品，因为这份‘耳熟能详’，将来不仅价格能够更高，而且还能卖的更好。
这就是品牌的价值。
想着这些，苏杭交代过赵正岩一番，等对方记下，不忘看向某个设计师姑娘。
最近恰好有需求，再加上对方让自己很满意的这边院子设计，苏杭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邀请道：“夏姐，有没有兴趣来为我工作？”
书房内，洪绫、甘欣和后来的陶暖瓷等几个姑娘都被打发去了自习室，只有姚冉留下，却是无心再看某个少年的那些印章，呆呆坐在椅子上，不时瞄一眼隐隐传来说话声的外间。
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姚冉甚至联想到了一个词：红颜祸水。
只希望他能顺利解决。
等了不知道多久，正当姚冉实在忍不住要起身去瞄一眼时，房门打开。
姚冉立刻站了起来，见少年进门，连忙问道：“苏杭，要……怎么办啊？”
“先把昨天的事情捋清楚，”苏杭对姚冉道：“冉姐，稍后会有人去姚老师那边，你作为家属，需要配合一下，协助警方进行笔录之类。”
姚冉一时不解：“昨天？”
“说是我和姚老师被捉奸……”苏杭笑着提了句，又摇头：“本来是懒得解释，既然出了今天这种事，就必须先从源头开始，赵撼故意伤害，你们当然是要报警的，稍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姚冉听话地点了下头，跟着却道：“可是，苏杭，赵家……很厉害……”
“对你们当然很厉害，”苏杭道：“现在不是有我了吗，你觉得我很好欺负吗？”
姚冉摇头。
“那就对了，”苏杭接着道：“你这边只需要做这件事，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姚冉再次点头，又问道：“那……报纸上，苏杭，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苏杭说了句，朝门外示意：“冉姐，走吧。”
姚冉只能跟着出门。
其实还想问一句，苏杭会不会陪着她，但想想也不可能，少年必定要忙其他事情。
然后，又与门外一些或认识或不熟的人招呼过，姚冉便在这边邀请来的一位律师陪同下，匆匆离开了苏家。为了让姚冉安心，顺带加一点保护，苏杭还打发秦彩盈一起跟了过去。
送姚冉出门，道别过，苏杭转回屋内。
刚从厨房捧着一碗稀粥泡油条出来的郑春立刻问道：“小杭，接下来怎么办，我立刻联系市里？”
郑春早上太火急火燎，到现在还没吃饭。
苏杭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才道：“先和市里简单沟通一下，至于咱们刚刚想到的，看情况，明天……或者后天，再说，总要赵家给我们一个交代。”
高亮道：“小杭，你也别抱太大期待，赵家……就和你说一点，任何一个地方，能做起土方生意的，都不好惹。”
赵家的驰泽建筑材料有限公司，主要经营的是土方生意。
两世为人，其中一些门道，苏杭当然也清楚。
因此道：“所以，我们要等一下，那边把江东电子拿地的事情捅出来，受影响最大的本来就不是我们，着急的是市里才对。”
针对今天的事情，除了协助姚家那边追究昨天的某人，刚刚大家也讨论出了另外一份思路。
某种程度上，可以把坏事变好事。
不过，如果姓赵的那边，或者市里，没有一点交代，这边也不打算上赶着去分忧解难。
苏杭不急，苏全民却无法淡定：“小杭，这么拖着，万一再有报纸瞎写怎么办？”
“爸，你都说是瞎写了，瞎写就瞎写呗，”苏杭笑着道：“我现在就想自己的名声再坏一点。要知道，这世界总是对好人太苛刻，对坏人最宽松，只要我够坏，谁都别想对我有什么期待。”
少年这番话说完，虽是笑着，大家一时却有些沉默。
恰好电话铃声响起。
苏杭接过，原来是听到了消息的钟长林。
那边关切地询问一番，得知这边已经有了对策，放下心来，还说起，会帮着少年盯一盯媒体圈子，如果还有其他消息，会及时和这边联系。
聊了七八分钟，苏杭挂掉电话，见郑春吃得差不多，就说道：“大家该忙什么忙什么吧，别让这些破事打扰心情。”
当事人都是如此，众人也放心下来，纷纷起身。
苏杭今天的事情还真不少。
出了门，先与吕元松、曹兴茂一起去往江东电子的研发中心，看过VCD的研发情况，又转向北郊，查看江东电子工厂的建造。
中午与张红声和柳学林吃饭，顺便商讨汉成机械的一些事情。
午后来到西郊的陶家。
还是正事。
与陶暖玉通话，商讨斯高柏股票的买入情况。
事情顺利也不顺利。
斯高柏的盘子毕竟不够大，这边超过2000万美元的资金，想要避免股价被过度拉升，只能缓慢吸纳。
因此，至少还需要两周时间。
陶暖玉还不忘在电话里提醒苏杭，关于江东电子，尽可能还是低调一些，因为美国那边，已经有人注意到了VCD的情况。
苏杭也不隐瞒。
低调？
不可能的。
不过，今天倒是有了个大负面。
对此，陶暖玉表示喜闻乐见。
越坎坷越好。
最好再爆出些项目要黄的消息。
苏杭也不生气，还出主意，想要压制VCD的消息，其实很简单，炒一炒DVD就是了。
陶暖玉恍然。
随即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
陶家别墅的小客厅内。
赵怡看着某个少年放下话筒，问道：“按照你的说法，苏杭，VCD产业也就五年左右的寿命，江东电子之后怎么办？”
“阿姨，五年时间其实不少了，”苏杭道：“只要能在河元打下一个电子产业基础，我们随时可以转向其他。”
赵怡却是追问：“比如呢？”
“比如，传统的电视机、收录机等等，或者，新兴的个人电脑，移动电话……”苏杭随口说着，却是突然顿了下，摇着头：“个人电脑……这个，早就想起来，倒是忘了。”
挨在苏杭一旁的陶暖瓷好奇道：“忘了什么呀？”
“忘记买一台电脑了。”
陶暖瓷立刻抬手向上指去：“我家里就有啊，苏杭，爸爸的书房里。”
陶暖瓷另一边的曹婉婉也立刻道：“苏杭，你想要的话，我这就给爸爸打电话。”
两个妮子如此，赵怡倒是先有些看不下去，打断道：“苏杭，你要电脑做什么？”
“用处很多了，就像刚刚，如果能有电脑，再连上网络，就可以使用电子邮件与暖玉姐联系，不用再像这样打电话。”苏杭说着，又忍不住念叨：“也不知道现在联网麻不麻烦。”
国内肯定是已经与国际互联网连通了。
不过，诸如苏杭这种想要上网的个人用户，还是中原这边……只怕不太容易。联网可不是只要一条电话线就行的，还需要各种硬件配合。
这么想着，电话机所在的矮几上恰好有便签，苏杭侧身过去，提笔飞快记下一些，然后……就不知道然后了。
昨天说起的办公室，还是要尽快弄好啊。
陶暖瓷探身过来：“Internet，苏杭，这是什么呀？”
“就是刚刚说的网络，”苏杭道：“或许，应该找邮电局，问一问河元这边能不能联网，如果不行，商都那边……或许可以拉线过来，哪怕多花一些钱。”
赵怡在一旁见状，抬了抬手：“给我吧，我让人帮你去问。”
苏杭起身递过去，想想补充道：“阿姨，如果可以，你家这边，我家……湖西路那边，还有富贵花园，都连上，无论多少钱，我都出了。”
互联网，可是未来啊！
怎么能错过！
曹婉婉连忙道：“还有我家，我家呢。”
赵怡瞄了眼某个妮子，低头看向手中便签：“连这个，只是为了和暖玉发那什么……电子邮件么？”
“用途可多了，”苏杭摇头：“不过，其他再说吧，阿姨，我还要去湖西路那边，与制药厂的赵正岩约好了。”
“嗯，去吧。”
赵怡答应着，起身，另外两个丫头也立刻站了起来。
大家往外走，苏杭又想起：“阿姨，陶伯伯中午没回来吗？”
“忙呢，”赵怡说着，见陶暖瓷一副想要挽住男孩手臂又有些顾忌地只是拉着他袖口的模样，内心里都忍不住感慨女大不中留，懒得说自家男人为某些传闻生气的事情，只是道：“报纸上那件事，他也盯着呢，你放心。”
“小事情，其实也不用陶伯伯操心。”
“嗯。”
来到大厅，陶暖瓷再次指向楼上：“苏杭，要不我们把电脑带走吧，反正爸爸也不用，只是摆设。”
“额，不用吧？”
曹婉婉跟着也道：“还是让我爸爸送新的过来。”
陶暖瓷听到曹婉婉这么说，立刻也不坚持了：“那就等新的。”
赵怡只能轻轻摇头。
这俩妮子，简直都让人没眼看。
出了门，三人乘坐陶家另外一位司机开的车子来到湖西路36号。
宏康制药的总经理赵正岩已经提前抵达，另外，除了苏杭母亲何芬，还有帮着这边设计装修的夏兰。前两天磨完了地坪，院子里已经没了工人，基本上，苏杭只要不打算改动，就算彻底完工。
与大家招呼过，苏杭先是上上下下转了一圈。
非常满意。
甚至，今天都不想再回富贵花园。
不仅是屋内宽敞亮堂，站在二楼露台上，冬日午后和煦的阳光下，心情立刻就要好上很多。
干脆也就搬了桌椅在露台上与赵正岩谈事情。
苏杭当甩手掌柜，宏康制药的两位负责人，赵正岩和张功效，最近却是连轴转地忙碌。
除了重新规划生产，主要还是接下来的营销。
按照苏杭的要求，赵正岩带来了制药厂一系列产品的全新包装设计，包括重点的‘宏康’商标。
双方这些日子在电话里还有过沟通。
苏杭最初想要用古印体，觉得会和以中成药为主要产品的宏康制药契合，看过那边传来的样品，就又放弃，还是规规矩矩一个椭圆，内里‘宏康’二字，要的就是一个简单明了。
再就是包装，相比之前制药厂很多中成药采取那种带传统纹样的老式包装，这次也换成了暖色调为主的简约风格，给人一种看起来就很治愈的感觉。
包装之后，还有一段宏康健胃消食片的广告小样。
搬了电视机和录像机在露台上，还喊了大家一起过来观看。
三十秒的样片，重点是两个，‘产品定位’以及‘代言人’。
为制药厂支付了300万并承担300余万债务之后，苏杭给出的后续资金是400万，扩大生产并进行营销。
这笔钱，能够花在营销上的只有一半。
因此，想要请一个好些的代言人并不容易，既然前期主要是在省内及周边进行推广，干脆就邀请了一位很脸熟的豫剧演员，对方开价也不高，一支广告片，三年时间，只要了10万。
至于广告内容，苏杭参照了曾经一些胃药的广告，还不着痕迹地强调了一下，‘纯中药，更安全’。
当然，不针对谁。
露台上。
反复播放了几遍广告片，周围人都觉得不错，苏杭却感觉……少了一些什么。
不过，具体少了什么，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正纠结着，一旁的设计师姑娘开了口：“是不是最后，还要强调一下品牌名称？”
苏杭顿时恍然：“没错，就是这个。”
见其他人疑惑，苏杭又解释：“这支广告，除了宣传健胃消食片，另外一个关键，还有‘宏康’这个品牌。”
这年代普遍还没有什么品牌意识，苏杭却是亲身感受。
曾经……
同样的一款中成药，一般的普通品牌如果卖5块，那些砸了大量广告让人一看就很熟悉的品牌，却能卖到10块。
这就是品牌价值。
而且，即使明知道两个牌子的效果差不多，毕竟都是一样的成分，但，大部分人，还是下意识更倾向于那些熟悉的大品牌。
哪怕贵上一倍。
苏杭当初就有想过这一点，因此刚刚才会觉得缺了些什么。
夏兰一说，苏杭才反应过来，广告片最后，缺一个洗脑式的强调。
宏康！
宏康！
还是宏康！
只要这份广告打上一百万遍，就算健胃消食片没能成功，‘宏康’这个品牌也能立起来。然后，宏康制药旗下的其他产品，因为这份‘耳熟能详’，将来不仅价格能够更高，而且还能卖的更好。
这就是品牌的价值。
想着这些，苏杭交代过赵正岩一番，等对方记下，不忘看向某个设计师姑娘。
最近恰好有需求，再加上对方让自己很满意的这边院子设计，苏杭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邀请道：“夏姐，有没有兴趣来为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