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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美强惨?我装的 第22章 摄政王的心腹大患22

    “把药给我。”

    时宴久等不见黑衣人动弹,索性直接动手在他身上摸索。

    他在他胸口找到了一个小陶瓷瓶。

    黑衣人一把抓住时宴的手腕:

    “这是春芽。”

    “无解的。”

    “服下此药,生不如死。每月的初一,如坠冰窟;每月十五,如火上炙烤。”

    “时宴,我杀了你。”

    “你不就是怕刘霁那个小皇帝背负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骂名么?我来杀你,”

    时宴脸上的笑消失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害怕这个呢?”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黑衣人。

    “你……”

    “松开。”

    明明那么虚弱,一推就会倒下,但不知道为什么,黑衣人就是松开了自己的手。

    时宴没有任何的犹豫。

    他打开瓷瓶,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开启病美人光环。】

    剧痛。

    不知名的液体似乎能腐蚀血肉。

    从入口的那瞬间开始,血肉就开始腐烂。

    时宴浑身巨颤。

    他本还能靠在黑衣人身上勉强站立,现在,他身上再无一丝力气。

    他软软倒地。

    暗红色的血从他的口中,眼里,耳朵里流出。

    黑衣人站在他的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痛苦的抽搐,忍不住问道:

    “你现在后悔了吗?”

    时宴艰难的露出了一个笑。

    一个略带凄楚的笑。

    黑衣人没有再问,他转身就走。

    时宴蜷缩着自己的身体:

    【亲爱的77,你能不能去问问主神,时间线什么时候才能固定下来?】

    【这搞得都和解密游戏一样了!】

    【这兰贵人身边的黑衣人为什么看上去那么讨厌小皇帝?】

    【我必须在十一岁那条时间线上多呆一阵子,不然随时有穿帮的可能性。】

    刚想说去反馈,该死的时间线就动了。

    直接掉线。

    时宴眼前一片漆黑。

    “伴伴……”

    小皇帝虚弱的声音在时宴的耳边响起。

    “没事了……你不用有事的……”

    他呜呜的哭泣,眼泪不停的砸在时宴的脸上。

    时宴费力的睁开眼睛,发现小皇帝披头散发,只着亵衣,跪坐在他的身边。

    见他醒来,小皇帝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他从床上跳下去,欢天喜地朝外头喊到:

    “全福儿,全福儿,快,快把你师傅的药端上来!伴伴醒了!他醒了!他没事!”

    说完这几句话,小皇帝又回到床上。

    他整个人都贴在时宴的身侧,手虚虚的放在时宴心口上方:

    “伴伴……你活过来了……你没有丢下三郎。”

    “你没有丢下三郎……”

    “三郎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怪伴伴了……你别离开我……”

    小皇帝他小声抽泣:

    “我知道伴伴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

    “你给母后安胎药里下麝香一定有你的理由的。”

    “陛下……”时宴开口,“万岁没有错……是奴婢黑了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怕太后有了亲子就对你……不好。”

    小皇帝摇头,小猫似的拿自己的头顶心撞时宴的胳膊:

    “不是……不是的……伴伴都是为了我……”

    “才不是黑了心……”

    他还想说什么,全福儿就端着药走了进来:

    “陛下,师傅,药好了。”

    小皇帝麻溜的爬起来,他端起药碗:

    “全福儿你把伴伴扶起来,我来喂伴伴喝药。”

    全福儿哎了一声,拖了鞋子爬上床。

    他来到时宴身侧,小心翼翼将时宴搀扶起来,然后自己做到他身后充当靠垫。

    时宴还没来得及说不用,自己坐的住,小皇帝的勺子就送到了他的嘴边。

    他张嘴,喝了两三口,脸上就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

    于是小皇帝和全福儿也笑了起来。

    养心殿小小的寝室内,突然就满是暖意。

    小皇帝高兴极了:

    “伴伴,以后我们每一日都要这么开心。”

    时宴点头。

    咕噜噜——

    小皇帝的肚子发出巨大的轰鸣。

    他羞红了脸。

    全福儿开口:

    “师傅师傅,万岁爷为了让太后放了您,绝食了……”

    “全福儿你闭嘴!伴伴伤还没好呢!别说让他忧心的话!”小皇帝急急忙忙打断全福儿。

    时宴抬手,摸上了小皇帝的脸颊:

    “三郎……受苦了……”

    简简单单五个字,小皇帝的泪就决堤了。

    他放下药碗,张开手臂,抱住了时宴。

    泪水浸透了时宴胸口的衣服。

    他说:

    “不苦……伴伴把我养大,才苦……”

    时宴忍不住抱住了他。

    咕噜噜——

    “奴婢已经没事了,陛下快去吃些东西吧,别饿坏了胃腕肠子?”

    小皇帝摇头:“我不离开伴伴。”

    “全福儿,屋里可有点心?”时宴用虚弱无力的声音问自己的徒弟。

    全福儿说有:

    “师傅你靠褥子上。”

    他将被子放在时宴背后,自己下床去拿了点心过来。

    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普通的粗粮糕。

    这会儿不像年代,粗粮的馒头卖的比白面的鬼。

    这是古代,一般般小地主家都不能顿顿吃白米白米。

    只有官员才能顿顿吃白米白面吃。

    至于皇室勋贵家?

    累世的富贵,人家吃米面还要讲究一个什么米,什么面。

    只一盘粗粮糕点,时宴就明白原本为什么要对太后下药了。

    小皇帝三岁被圈禁后,一直到十一岁,都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

    最惨的时候,他们两人甚至任何食物都没有,只能吃树叶。

    直到成为太子,登基为帝,才过上了好日子。

    可这好日子才过了多久啊……太后怀孕的消息一爆出,就又只能吃粗粮点心了。

    原主拿小皇帝当眼珠子看的。

    “三郎,用些点心吧。”时宴亲自从盘子里拿了一块粗粮糕递给小皇帝。

    小皇帝接过,咬了一口后胃口大开。

    他狼吞虎咽,一口气吃了八个才停下。

    “咳咳咳……嗓子疼……”

    这会儿的粗粮是真的粗,咽下去不时候会扯着嗓子。

    全福儿端来热茶,小皇帝喝了才缓过来。

    他有些羞赧:

    “我……我太饿了。”

    时宴嗯了一声:

    “往后……三郎不会再吃苦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转变理由。

    兢兢业业忠心耿耿的老实人时宴公公为什么变成嚣张跋扈的九千岁,理由不就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