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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美强惨?我装的 第23章 摄政王的心腹大患23

    往后什么呢?

    往后三郎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小皇帝并不知道时宴在说什么,他看着空空荡荡的盘子,皱起眉头:

    “全福儿,你去御膳房要些清淡好克化的粥给伴伴吃。”

    原来,他想到了时宴。

    “就说是我要的。”

    全福儿脸上浮上一抹苦涩,他低头,没动。

    “……出什么事了?御膳房那里……”时宴问。

    小皇帝瞪着全福儿: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快去!”

    全福儿哭丧着脸,跪倒在地:

    “奴婢无用,奴婢无用。”

    小皇帝急了,坐在床上的他抬脚去踢全福儿。

    全福儿人一下就歪倒在了地上。

    他又快速的跪好。

    时宴要是还不懂,就白活了。

    “御膳房什么时候开始怠慢陛下的?!”

    时宴坐直了身子。

    他也不去看小皇帝,只盯着全福儿。

    全福儿的泪就掉了下来:

    “昨日。”

    “全福儿!”

    小皇帝和全福儿一起开口。

    昨日?

    “闭嘴全福儿!伴伴才醒过来,你再多嘴一句,朕就把你撵走!”小皇帝急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额头上竟然有冷汗冒出。

    “是因为我吗?”时宴握住了小皇帝的手。

    他的手很凉,手上的力气也很小,但就是这么一握,小皇帝就不再急着跳脚了。

    他不再责怪全福儿,而是蔫头蔫脑的重新坐下,用一种恹恹的语气说道:

    “和伴伴有什么关系?是我没用。”

    “我不想做皇帝,我真的不想做皇帝。”

    “伴伴,我只想和你回家。”

    对十一岁的小皇帝来说,能称之为家的地方不是皇宫,而是那个圈禁了他整整八年的院子。

    时宴抱住他:

    “这里……这里才是三郎的家。”

    小皇帝沉默了很久,突然抽泣了起来。

    开口:

    【宿主,小皇帝的好感度下降了。】

    【从95点变成了93点。】

    【我知道。】时宴并不意外,【原主给太后下药的时候,小皇帝的好感度就下降过。】

    【他被原主保护的太好了。】

    【今天之前,不管他要什么,只要他开口,原主就会把东西送到他面前。】

    【我们有原主的记忆,77你应该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

    【确实如此。】

    【所以,他这次好感度下降是因为宿主你没有答应他吗?】

    时宴摇头:

    【不是的。】

    【他这次好感度下降是因为他开始怀疑我的真心了。】

    【?】不懂。

    【富贵迷人眼啊77。】时宴叹了口气,【小皇帝是个聪明孩子,他说自己不想做皇帝了,有百分之八十是真心实意的。】

    【他觉得我一定会答案下来。】

    【因为在他心里,我和他一样视金钱如粪土。】

    【但我婉拒了。】

    【他就怀疑我是不是被富贵和权利迷住了。】

    时宴幽幽开口:

    【裂缝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读过历史的人都知道废太子都难以善终,更何况废帝?】

    【但小皇帝不知道。】

    【他还天真,他觉得只要自己放弃皇位,就能回到那个小院过之前那般虽然艰难却平静的日子。】

    【可他后来变了。】说。

    【是的,他变了。因为权利是比富贵更加迷人的东西。权利是毒药,一旦沾染,就再难摆脱。】时宴低声笑了。

    他这句话刚说完。

    时间线就开始疯狂的跳动。

    三岁。

    破败到几乎马上要倒塌的一进小院突然被人从外头打开。

    一个小孩被人推了进去。

    他被门槛绊了一下,咕噜噜的滚了进去。

    他撞在一个大缸上,发出砰的一声。

    紧接着,一个苍白虚弱到一阵风都能吹走的太监被扔了进来。

    他倒在凌乱的杂草上。

    四岁。

    “求求你,求求你大人,我不会再问你们要什么月例银子了。都给你们,都给你们。我什么都不要,求求你们给我一副治风寒的药。”

    少年太监跪在院门口。

    他一下又一下的用额头去撞击地面。

    头破血流了都没有停下。

    东屋炕上蜷缩着一个烧的两颊通红的幼童。

    他身上盖着一件太监的棉袄。

    他听着磕头声,低声抽泣。

    “要药也行。嘿嘿嘿嘿……服侍好了军爷,军爷就给你抓一副好药来。”

    “你也不嫌弃尿骚味,那是个太监。”

    “太监怎么了?瞧见那小脸了么?”

    “又瘦又黄的,你爱兔爷儿那口,我知道有个好的……”

    “好兄弟,我就要这个。帮我一会儿,去院门外守着。”

    小院的门被重重关上。

    炕上的幼童把手塞进了嘴里。

    “大人……军爷……”

    “好乖乖,来,来用你的手……”

    五岁。

    “咳咳咳……三郎,三郎醒了?今日是三郎生辰。看,这是什么?”

    “鸡子(鸡蛋)?”幼童睁大眼睛,他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少年太监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他的脸上还泛着潮红:

    “吃吧三郎。还热着呢。”

    幼童拿着剥好的鸡子,他没有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他疯狂的咽着口水,然后塞到了少年太监的嘴边:

    “伴伴犯了旧疾,伴伴吃。”

    六岁。

    七岁。

    八岁。

    幼童和少年太监变成了少年和青年太监,但他们的日子没有一丁点的改善。

    直到一道圣旨的出现。

    少年成了太子。

    他成为太子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拔出守卫在小院门口禁卫军腰上的刀。

    他将刀刺进了那个从四岁起就欺辱他伴伴的禁卫军的心口。

    血溅在他的脸上。

    他大病一场。

    他窝在他伴伴的怀里:

    “三郎护着伴伴。换三郎护着伴伴。”

    誓言言犹在耳。

    时宴的眼眶莫名就湿润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念叨这句话。

    痛入骨髓。

    时宴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才没有喊出声。

    “白大人你问……”

    大理寺卿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来人!快来人!”

    昏倒的白凤,七窍流血的时宴。

    大理寺卿几乎疯了。

    他大声招呼狱卒:

    “有贼人杀人灭口!快,快去通知锦衣卫和东厂!”

    “是大人!”

    狱卒们急匆匆的往外跑。

    “等等——回来!不许通知东……”

    厂字还没落下,外头就传来烟花炸开的声音。

    揪——啪——

    刑房狭小的窗户透着烟火炸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