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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尘初上 第二十五章 赔礼

    “唐家一向行事诡异、不理江湖事,崆峒弟子会使唐家的毒,也无可厚非。”临寒想了想说到。

    寒起瞥了眼临寒,笑问到:“崆峒派与唐家交好,也无可厚非?”

    临寒一怔,眉头微皱,“此次崆峒带队长老是?”

    “小白脸常逸轩。”提到常逸轩,寒起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他惹你了?”临寒狐疑的问到。

    “那倒没有。”

    “那你……”

    寒起双手一合,覆在膝上,仰着头戏谑道:“白面书生,白面书生,不就是小白脸吗?”

    “呵……”临寒闻言忍不住一笑,往日的冷若冰霜悄然褪去,眸子含笑,微仰着头忍俊不禁的道:“我今日算是明白了,你为何不照镜子!”

    “……”寒起脸色一僵,有些无言,抬手揩过殷红的唇瓣。

    扭过头,转移话题,“三皇子来了有几日了。”

    “嗯。”

    “那桩生意,你做不做?”

    漓幽珠啊漓幽珠,死都不安宁。

    “天下楼的人不是去了吗?”临寒收了脸上笑容,撇开眼,不以为意的说到。

    寒起看向她,仔仔细细的看着她脸上每寸肌肤,良久才道:“什么时候动身去拍卖会?”

    “大典过后,便动身。”这时临寒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冷意,“正好与书音商量商量。”

    “楼书音。”寒起砸巴着嘴,手撑着下颌,意味不明的笑了声,“三皇子还没与你商量好?”

    临寒看着他,问:”你看见了?”

    “嗯,门主不希望我看见吗?”寒起展颜一笑,露出虎牙来,“可我偏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吧。”临寒很不耐的别过脸,伸手从侍女手里接过书卷,单手握着,用大拇指压着大致翻了下,想到自己那羸弱不堪的徒儿魏茗,抬首想与寒起说,却见他已经往外走了,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失了兴味,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卷,良久才翻动一页,哑着嗓子问:“魏茗那丫头去哪了?”

    身后的侍女发觉她语气奇怪,门主好端端的怎么念起茗茗来了?

    “回门主,魏茗……“

    “下去吧。”临寒显然不想听。

    侍女依言退下去。

    此时的魏茗却出现在了擂台上,坐在席上的落云舒有些不满的盯着擂台上骄矜的昂着下巴的女孩子,偏头招过侍女去寻燕如问话,魏茗怎么上了擂台?

    燕如头疼的瞅着擂台上的魏茗,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绷直,忍着怒意,看了眼身侧站着一脸惊惶的徒弟萧兰,“她只是个经脉寸断的小丫头,你可是跟着为师多年,却着了她的道,这理由说出去,你还要脸吗?”

    萧兰低着头,泪水在发红的眼眶里打转,她却用力的吸着鼻子,死死的盯着地面,不让泪水往下掉。

    “阁主。”

    萧兰闻声往后看去。

    侍女一愣,少阁主怎么哭了?

    察觉到侍女诧异的视线,燕如垂眼看着萧兰发顶插着的银簪。

    萧兰被她看的背脊一僵,挺了挺胸脯,朝侍女发问,“云师伯派你来的?”

    侍女低头做礼,“是。”

    “大主使说了什么?”燕如问到。

    “回阁主,大主使派奴婢来问阁主,擂台上的可是叫魏茗?”

    燕如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半晌问到:“还有呢?”

    侍女下意识想抬头,触到她冰冷的视线,吓得立马低下头,声音发颤的回到:“没,没有了。”

    “哧~”燕如像是被她的胆小给逗笑了,看了眼一直未曾转过身来的徒弟,收了笑,说到:“去告诉大主使,燕某教徒不力,使得魏茗丫头有机可趁,还望莫坏了事才好。”

    顿了两顿,又道:“萧兰你跟过去,好生与你师伯说清楚。”转头看向那侍女,“事后我再亲自去赔礼。”

    侍女忙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回话。”

    萧兰跟过去。

    燕如回头看着擂台上打的虎虎生风的魏茗,只盼着这丫头莫要输了才是。自己丢点面子,没什么,这离忧谷要是丢了面子,自己这阁主位子还能不能坐住还是未知……

    萧兰跟着侍女七拐八弯的来到落云舒身后,侍女低声唤她,“大主使。”

    落云舒回头,见到萧兰毫不惊异,朝她伸手到,“过来,让我把把脉。”

    萧兰迟疑的走过去,撩起袖子,露出雪白的皓腕。落云舒一看,笑着抬眼看她,手搭在她腕上,过后,又问她要另一只手,一一把过脉后,对她到:“不要仗着武功在身,就不爱惜身子……魏茗那丫头爱使毒,她这次没轻重,用的毒霸道,你的师傅不专此事,你可得上心些。不过也是因果报应。“

    因果报应这四个字,听到萧兰耳里异常的刺耳,她抬眼望向落云舒,红着眼眶,泪水从眼角处溃堤而出,一眨眼,泪水在脸上就泛滥成灾了,单单一个因果报应就可以了是吗?

    落云舒笑着从怀里掏了手帕,抬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屏声静气的问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都是萧兰的错,萧兰有悖师傅和师伯们的期许……只希望魏师姐能……”萧兰拱着手,红着眼,满腹委屈却又犟脾气的不肯服软,平日里周道的场面话说一段停一段,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一砸一个坑。

    落云舒瞧着毯子上洇湿的花纹,心里略有些不适,左右屏风隔挡的视线也似乎挡不住了,轻叹了口气对她说到,”说不下去就别说了。“

    “师傅说,事后要亲自向师伯您赔礼。”

    “嗯。”落云舒点头,这些事不与她管,这赔礼似乎赔错了地方。

    见她应下了,萧兰这才抬手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落云舒瞧着她可怜,将手帕递给她,“拿去用吧。”

    萧兰感激的收下手帕,抬眼望着落云舒,湿漉漉的眼眸里全是她的倒影,“师伯,出谷试炼,我能不能跟着您?”

    落云舒抽空往擂台上看了一眼,魏茗那丫头早已下了擂台,听到萧兰的话,下意识挑了眉头,回头看着她,“不跟着你师傅?”

    “师傅留了魏师姐,就不留我啦。”萧兰回到,语气软软的带着些落寞。

    落云舒眉头微皱,打量着萧兰,似乎在思考她这话的真实性,想到她身上的寒毒,犹豫在三,“你自与你师傅去说。“

    萧兰欣喜不已,当即弯腰行礼,”谢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