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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么牛,我作点妖怎么了 第220章 终于见到小朋友它妈妈了

    言罢,秦柿柿咂咂嘴。

    果不其然,它的残肢被她咽下肚之后,她的焰心涨了一点。

    但也就涨了那么一点。跟直接吃灾厄相比可差远了。

    这说明她的判断是正确的:所谓的它确实是一种类似于灾厄的存在,但可能因为是从人变过来的,不像纯种灾厄那么根正苗红,对秦柿柿而言就是能吃,但没什么滋味。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就不是考虑好吃不好吃的时候了。

    秦柿柿吞了一口口水,朝它露出和善的微笑。

    “亲爱的小灰灰,你很孤独是吗?”

    “来到姐姐的肚子里玩吧。姐姐邀请你参观姐姐的消化道。”

    它:“……”

    妈呀这人好可怕!

    大概这是它在成为它之后,第一次想跑。

    秦柿柿还能让它跑了?

    一把揪住它的一角,上去就是一口。

    它疯狂扭动,发出人脑子难以理解的狂乱尖叫,像壁虎那样断尾求生。

    秦柿柿把手里那块它的残肢丢嘴里,咽下肚,朝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它露出歪嘴龙王的笑容。

    秦柿柿朗声道:“还不打算现身吗?”

    “再不出来,你的崽要被我一块一块地吃掉了哦。”

    唉……

    一道浅浅的叹息蔓延开来。

    春风拂过被深冬冰封的黑暗大地,将秦柿柿温柔环绕。

    一张模糊的面容在风中飘荡,像拢上了一层面纱,但依然可见其温婉淑柔。

    “你,想要什么?”

    她轻柔地问道。

    秦柿柿耸耸肩。

    “不好意思,您能告诉我,您能给我什么吗?不然我要是要了您没有的东西,岂不是很尴尬。”

    “我给不了你什么。”

    对方的声音依旧温柔,也很平静,却隐藏不住她的悲伤。

    “我只是一个苦命的女人。”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秦柿柿摆摆手指:“非也。”

    “您比您以为的要厉害多了。”

    “毕竟在那几个幻境里,您依然可以保持自己的意志,没有被同化。我想这应该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另外,您说您什么都没有了,那就更可笑了。”

    “您拥有此时此地最珍贵的东西,而且只有您有。”

    她这话说得那个女人都感到了好奇,忍不住问她:“是什么?”

    秦柿柿:“真相。”

    “傍山村秘境的真相,如今只存在于您的记忆中。”

    那个女人惊讶道:“真相并不重要。”

    傍山村的过去早已随风而逝。

    那些人,那些事,那些磨难,那些眼泪,那些欲望与罪恶,早已被时光掩盖,只留下一地断壁残垣。

    她也好,她的孩子也好,都是被时光抛弃的人。哪怕机缘巧合与尚在时光洪流中的人相遇,对后者而言,她也毫无价值。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求了那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不。”

    秦柿柿坚持道。

    “真相,就是最重要的。”

    “哪怕再没有一个人记得,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了。”

    “有人为此流泪,付出生命,直到今日也无法安息,又怎么能说它不重要呢?”

    说到这儿秦柿柿笑了笑,“再说,事情不是还没有结束么?”

    “我还在这儿呢。我的几个师兄,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都被困在这个秘境里呢。”

    “您也不想见到这样的局面,不是么?”

    “不然的话,您又为何会留下那几个玉牌呢?”

    对面的女人无言以对。

    风吹拂她的面容,她活在风中,可能下一秒就随着风的停歇而消散,永远不再存在。

    可是……

    她不甘心啊。

    她不甘心。

    “每一次,当我遇到一个被困在这秘境里的人,我都会求他们一件事。”

    “他们都答应了我,但他们最后都食言了。”

    女人嗓音干涩。

    “还从没有人关心过我们曾经经历过什么。小姑娘,你是第一个。”

    “既然你要真相,那我给你真相吧。”

    “在那之后,如果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吧。”

    “这是我唯一的请求,我最后的机会……”

    风缓缓飘散。

    黑暗如同画纸,滴上了乳白色的墨汁,一点点侵染,消失。

    秦柿柿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白色晕染了一切,包括她自己。

    ……

    我姓贺,闺名淑宁。

    我是贺家的小姐。我的父亲,贺员外,是贺家庄的主人。

    贺家庄良田千顷,虽然在修真界,家里一直没有出过修士,便不算正经家族,但生活是很优渥的,不输世家大族。

    我从小没有受过苦。生活不算钟鸣鼎食,也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十指不沾阳春水地长大。单单是我每晚饮用的安神汤,据说便是用十几味灵植炖煮而成,一碗价值便有十金。就是这样的安神汤,我一连喝了十几年,足见我贺家的富庶,还有我所受的宠爱。

    所以直到我出阁之前,我的生活都还算不错,不曾体会过什么叫做愁苦。

    我只觉得孤独。

    父亲说,我是女子,不宜抛头露面。所以我日常的生活就在这小小的闺楼里,除了每日晨昏定省,连楼门都不会出。身边服侍我的丫鬟婆子把我当成什么精贵的瓷器物件,除非我想出去,否则从不对我说重话。但我依然感到憋闷,因为很多时候,她们根本不跟我说话。

    我想出去走一走。

    听说我们身处的这一界被世人称作修真界。许多人通过修炼获得移山倒海之能,瞬息间可遍览名山大川。我好生羡慕,向父亲提起我想做一名修士,却被父亲训斥,身为女子,想入非非,不知安分。

    是啊,谁家的女子不是安分守己,婚前待字闺中,婚后相夫教子。这是身为女子的宿命,我也不能免俗。

    转眼间,我十五岁了。

    及笄礼办完,我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父亲说他在为我相看,让我不要担心。我相信父亲,他一向疼我。至于他从未将相看的结果告知于我,我也不曾多想。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无权置喙,只要接受就好。

    直到有一天,我那如静水的生活被一块石头,击出了一抹涟漪。

    早上我去跟父亲请安时,我见到了杨家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