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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么牛,我作点妖怎么了 第221章 贺小姐的过去

    说来有趣,我贺家与杨家世代比邻而居,我与那杨二公子还沾亲带故,但在这之前,我从不知他长什么样子。

    外男来了,我躲在屏风后面,按照礼法是不该偷窥的,但我太好奇了。

    这是我的罪过。

    透过屏风的缝隙,我偷看到杨二公子的相貌。

    我已不记得他那时的样貌,只记得那种震惊。

    好一个面如冠玉,朝气蓬勃的少年郎。

    我想,这就是我未来的夫君了。

    杨贺两家是世交,我若能与他结为夫妻,也算门当户对,一代佳话。

    那日之后,我日日绣帕,等杨二公子上门提亲。

    但等了很久,久到冬去春来,我也没等到他。

    再转过年头,我就十七了。作为一名凡人家的女儿,这时再不定亲,可是有些耽误了。

    我暗暗焦急,但女儿家不可过问这些,我能做的只有忍耐。

    又过了不久,我听到消息,杨家二公子已拜得名师,不日将上山学艺,做一名修士。

    我听到后,心中如百蚁噬心,每被咬一口,那疼都叫后悔。

    若我能大胆一点,不那么循规蹈矩,早日表明心意,此时的我,或许已是一名修士的妻子了。

    我身为女子,此生与修仙无缘,与一位修士缔结良缘是我能触碰到那瑰丽世界的唯一方式,然而这终成镜中月水中花。

    或许是我过于忧思郁结,我的贴身丫鬟小橘看出了我的心思,悄悄劝我,杨二公子还未启程,小姐为何不搏一把,成了便成了,若是不成,至少问心无愧。

    ……也许,她说的有道理。

    我去找了父亲。

    是的,这就是我的“搏一搏”。只是去找父亲谈心,仅此而已。

    我并没有告诉父亲,对杨二公子,我心悦之。因为我其实并不是那么想的。

    那个时候的我,只是想稍微将自己的未来抓在自己的手里,而我当时的路,只有嫁人,只有嫁给杨二公子。

    我只是问父亲,我的婚事是否有进展,甚至没来得及提醒他我年纪已经很大了,再耽误下去我很可能让贺家成为笑柄,我的父亲便突然暴怒。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愤怒。

    我以为他顶多斥责我想入非非,不似寻常女儿家那样矜持,没想到他骂我下贱卑劣,不知羞耻。

    他说我故意窥探外男,且早已私相授受,意图私奔,说贺家没有我这样下贱的女儿。

    他把我关进闺楼。小橘被拖出去打死,尸体被运走时,麻袋里已成一滩烂泥。

    没过七日,他为我指了一门婚事,三天后下嫁,丈夫是谁,我不清楚。

    本应由新娘子亲手缝制的嫁衣从外面采买,丫鬟婆子进进出出,把监牢装饰成出阁的样子。

    一场婚礼轰轰烈烈地操办起来,只是与我无关。

    这也许就是我的命吧。

    我认命了。

    但或许认得太早了。

    婚礼前一天晚上,有人闯入我的闺楼。那个人就是杨二公子。

    后来父亲赶过来。我看出来他是想打杨二的,但杨二只是一个闪身就躲开了,倒是我的父亲摔在地上,很是狼狈。

    后来他们两人出去,只言片语透过门缝,落进我的耳朵里。

    “咱们贺杨两家是世交,你养的炉鼎给我用用,也不算什么。”

    “卖给大宗门?笑话。人家大宗什么没吃过见过。你家凡人出身,就算真养出个极品又怎么样,还真以为会有谁认吗?”

    “觉得亏了,我赔给你点灵石,算是补偿你这小二十年的精心养护。”

    “放心,我不会让你贺家吃亏。顶多五年,你会回来感激我。”

    后来,杨二公子走了。

    父亲也走了。

    十个月后,我生下了一个孩子。

    贺小姐早在婚前突发恶疾去世,她住过的闺楼也被封存。如今的我不过是关在地窖里的猪猡。身旁陪伴的,除了老鼠蜘蛛,就只有一只小猪猡。

    ……罢了。

    我还能怎么办。

    至少,那个人他说了五年。

    这是他的孩子。再不济,他还是会回来,把孩子带走的。

    我是这样想的。

    但……怎会如此。

    怎会如此啊!

    ……

    记忆的画面出现激烈的涟漪。

    女子那一向淡然温和的意识出现猛烈的波动,说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哪怕是如此温柔的女人也无法接受。

    就在她即将崩溃时,一双温暖的手臂把她抱住了。

    秦柿柿拍拍她的后背:“好了,姐姐。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接下来的过去,我自己看就好,你先休息吧。”

    女人的意识靠在秦柿柿怀里,疲惫地点了点头。

    她放空了自己。

    神识的空间里,她和秦柿柿的身影逐渐交融。

    待她完全消失,秦柿柿眨眨眼,先查看了一下女人的情况,确认她正在自己的意识体内沉睡,然后挑了挑嘴角。

    很好,视角从第三人称跟随切换到第一人称了。

    她又一次成为那个女人。只不过这回不是那些被它臆想出来的环境,而是它母亲的记忆。

    又是那个黑暗潮湿的地窖,还接上了哈。

    秦柿柿站了一会儿,突然地窖的门被从外面拉开。

    几张干硬的饼子被从洞开的大门丢进来。恶仆朝门内啐了一口,狞笑道:“破鞋,吃吧。”

    秦柿柿走过去。

    对准那恶仆的下巴,一个上勾拳!

    庐山升龙霸!

    轰!

    胖得像个水桶的恶仆,被这一拳头打得脚至少离地三尺。

    恶仆:“……”

    站在远处看笑话的其他仆人:“……”

    哎不对啊,你这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您这是在人家的记忆里哎,不是应该按照她的记忆,她当年咋做的,你就咋做吗?

    您这不按剧本,我们怎么演啊?

    秦柿柿轻轻掰了掰手指。

    手指关节噼里啪啦地响,把在场的恶仆们吓得一哆嗦又一哆嗦。

    然后秦柿柿非常有礼貌地,露出了比那恶仆狰狞几百倍的狞笑:“呦,老爷找我呀,那行吧,头前带路。”

    恶仆:“……”

    有没有一种可能,接下来我们确实会带这里的人去见老爷,但不是你,是你的崽。

    虽然您当时确实是也跟着去了,但不应该是硬跑出来,又跪在地上哭求了好久,老爷才大发慈悲地派人过来把你也叫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