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念焕天 第一百零八章 风暴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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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匍匐向前，抓住太后大腿，凄厉道：“快派人进宫！阻止福公公！那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太后僵硬地低下头，看向贵太妃。
贵太妃闭了闭眼，睁开时眼泪直流，“太后，先找人去阻止吧。”
“你、你莫不是为了阻止，撒谎……”
“太后！”
太后僵硬地抬起头，突然嘶吼一声“来人！”
宋溪语心里一紧，林墨向她摇摇头，轻声安抚，“贵太妃不会有事，太后疑惑未除。”
果然，兵荒马乱后，太后派去阻止的人领命出发。
屋子里终于清净，太后威严的面容瞬间坍塌，一把抓住贵太妃的手腕，抖着唇，“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哀家。”
“当年，太后产子，危在旦夕，先帝被人拖在御书房，先太后截断太后所有向外的途径，意图母子两命，臣妾偷偷使人去太后寝殿，献上灵药。”
“哀家记得。”太后低声道：“你献药后匆匆离开，怎么会见到哀家把皇儿……”
这是等于间接承认了。
宋溪语竖起耳朵。
“皇上人中金龙，福大命大，臣妾本是要离开的，发现有宫女鬼鬼祟祟出现在坤宁宫，臣妾不敢离开，把这消息告诉了小福子。”
“没错，小福子事后禀告哀家，是丽妃的人。”
贵太妃点头，“也就是在这时，臣妾发现了茗梅，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臣妾以为茗梅被坏人收买，于是跟了上去，好在臣妾跟上去了。途中茗梅被人发现，要抢孩子，臣妾身边的宋家高手暗中出手，解决了那些人，茗梅眼看不对转头回去，把孩子给了小福子后栽倒在地，臣妾这才知道在乱斗中，她受了暗伤。”
太后拉起贵太妃，满眼都是泪，道：“原来是你。小福子告诉哀家，茗梅告诉他皇子抱回来了，话音未落人便没了，哀家以为孩子换成功了……”
当时尚家的人等在宫门外，太后想把亲生子换出去，以后报仇时不会再有顾虑，谁知半路会被人发现。茗梅抱着孩子中途折返，她告诉小福子的意思应该是皇子抱回来，可惜没说完下一句就死了。贵太妃离得远，听不清茗梅和小福子说了什么，自然以为太后是知道的。
阴差阳错下，太后抱回了自己真正的儿子，并抚养至今。
如果不是太后真正的计划开始实施，他们所有人都会被瞒在骨子里。
贵太妃直到最后一刻，才真正明白了太后的计划。
太后心里庆幸不已，得知自己无视了这么久的孩子居然是亲生骨肉，如今她的心情复杂难耐，这种时候只有贵太妃还能劝慰两句。
“尚家如此欺瞒哀家，实在可恨！”
见太后把怨气撒在了尚家身上，不再执着自己的计划，不但贵太妃，宋溪语和林墨同时松了口气。
太后神情变化莫测，贵太妃知道她还在等消息，走向茶室，准备泡一壶热茶。
宋溪语蹲在地上，后面站着林墨，与贵太妃就这样尴尬的见面了。
贵太妃好笑地看着眼前一幕，正要说什么，忽然身后传来“扑通”一声。
几人转头一看，太后跌倒在地。
贵太妃赶紧跑过去，宋溪语站起身跟在林墨后面。
“太后！”贵太妃把太后扶起，摸向鼻子，向他们点点头。
宋溪语蹲下身，帮太后把脉。
此时屋子大门被大力推开。
林墨准备掏刀，见面前来人，向宋溪语使了个眼色，跪倒在地。
“给皇上请安！”
皇帝怎么来了？她悄悄摸出丹药递给贵太妃，贵太妃微微点头。
皇帝面露暗色，脸色异常难看。
宋溪语放下手，跪在林墨身后。
皇帝越过他们，冲向太后身边。
宋溪语趁机说道：“太后娘娘心绪激动下昏迷，如今脉息平稳，需要静养几日。”
皇帝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招来太医，说词与宋溪语所说差不多。
“可回宫？”
“回禀皇上，太后情形虽稳定，但还不宜挪动，最好是能原地休养一天，明日看情况再挪动。”
“黄德全。”
“皇上。”
“你去安排。”
黄公公本想问皇帝是不是也要安寝在此，毕竟这里太过简陋，看了眼皇帝的脸色，默默退出去。
门外伺候太后的人跪倒一片，皇帝无暇处置他们，眼神眯了眯，招来福公公伺候太后。
一切看似安排妥当，可宋溪语他们还跪在地上。
这事还没完。
“林墨，你为何在这？”皇帝首先问道。
“回皇上，太后密令。”
太后密令？她怎么不知道！
如今不好问林墨，宋溪语低垂头。
皇帝没成想他会这般回答，转问道：“那你呢，宋溪语，你为何在此？”
宋溪语刚要回答，旁边林墨的手指动了动。
她灵光一闪，回道：“回皇上，是太后让臣女过来的。”
一个两个都把太后抬了出来，偏偏皇帝没法询问。
皇帝并不好糊弄，缓缓道：“哦？据朕所知，太后辰时三刻出了宫，到如今半日过去，你们说了些什么？”
宋溪语正要回答，旁边的贵太妃道：“皇上，太后娘娘亲自前来，事关重大，臣妾等不敢妄言，还望皇上恕罪。”
宋溪语反应过来。
皇帝对真相不知情，太后昏迷，态度不明，若是宋溪语说出真相，太后醒来怪罪，若是骗皇帝，那是欺君之罪。
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把事情全部推到太后身上，等她醒来，自然会帮他们圆过去。
皇帝自然知道太后的脾气，他们几人一问三不答，脸色更加难看，偏偏还不能说什么。
“来人！”
“在！”禁军涌进屋内。
“把贵太妃和宋溪语送回寿安宫！”
这是要软禁她和贵太妃，可林墨怎么办？
她正准备开口，手被贵太妃悄悄抓住。
马车直接开进了院子，两人被禁军押送上车。
车帘放下之际，宋溪语看下林墨，他冲她点点头。
她按下心中不安，与贵太妃一同回宫。
******
宋溪语一日未归，黄昏时宋大老爷归家，宋大夫人忧心忡忡地跟他说了此事。宋大老爷去见宋老太爷，得知宋溪语与往常一样，有事要办出门一趟，便没有放在心上。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仍不见宋溪语回来。
这下宋老太爷也坐不住了，派了人前去寻找，正好遇见狼狈回府的灵芝。
原来林墨看情形不对，早在偷听太后与贵太妃谈话时，就让林卫带灵芝守在后门，如果情况不对马上回府禀告。
林卫把灵芝安全送到宋府附近，匆匆转身去了明言堂。
灵芝马上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禀告。她守在外面，知道的不多。
贵太妃的猜测从没对家人说起过。
可宋老太爷和宋大老爷以敏锐的政治触觉，迅速察觉到此事背后牵扯甚大，一场腥风血雨再次开启，不知多少豪门高官要倒下，一不留神说不定宋家会大祸临头。
“父亲，您说我们该怎么做？”
“既然小语和贵太妃一起，她的安危暂时不用担心。小语今日去见的是太后，有她在料想皇上不会为难宋家。一切等等再看。”
“那张家的人……”
宋老太爷沉声道：“是时候让他们发挥作用了。”
“是，儿子这就去联络！”
******
情况不如宋家想的乐观，当宫里暗线传来太后昏迷的消息时，宋老太爷迅速布置，让暗线继续盯着宫内，一边吩咐宋大老爷。
不到一个时辰，书房内坐的满满当当，与宋府亲近的人家和官员都聚集在此，不少是宋老太爷的门生，再有就是张家人。
油灯燃了不知多久，门生中领头一人鞠躬行礼道：“学生这便告退，老师放心，一有消息我马上派人来。”
宋老太爷拱手道：“一切有劳龚相了。”
“学生不敢！老师还是称呼学生名字吧。”
“好，好，子明，你去送送。”
宋大老爷应下，把在场朝中高官一个一个亲自送走。
龚相原来是宋老太爷的学生，寒门出身，深谙为官之道，却不忘本，如今位至右相，当老师有难时，义不容辞前来相助。今日来的其他官员也多是抱着报恩的目的，可见宋老太爷为人为师之成功。
宋老太爷欣慰的同时，也为宫里的两位宋家女担心。
今日到场诸人带来的消息繁乱，说什么的都有，在纷杂的信息中，大家达成共识的唯有一个。
太后有难，原因不明。
人心惶惶，大家都在等皇帝发难，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宋老太爷能做的已经全做了，如果皇帝发难，今日到场的官员会按计划为宋家说话，如此，宋老太爷已经很满意了。相对的，诸人有难时，宋家也会站出来。
皇权当头，天威难测，他们抱在一起，才有自保的可能。
宋大老爷这时回到书房，递过来一张纸条，“龚相刚刚给的。”
宋老太爷连忙打开。
老师放心，家内明日递帖子进宫为皇后侍疾，待时打听消息再来回报。
宋大老爷也看到了，“父亲，皇后病重，除了坤宁宫，如今内眷都不让进宫。”
“嗯，龚相的夫人正好是皇后娘娘的表妹，若能探听到贵太妃她们的消息，就再好不过了，好啊！”
“龚相是父亲的学生，知恩图报，实在难得。”
“嗯，事情过后，该上门上门，让语儿也去拜见。”
“是！”
“你亲自派人前去琅钰那，不许他回来，一有不测……”
这是为宋家留后路了。
宋大老爷看向父亲头上一夜全白的头发，心中叹息。
希望一切，不要像他们想的那样艰难。
太后僵硬地低下头，看向贵太妃。
贵太妃闭了闭眼，睁开时眼泪直流，“太后，先找人去阻止吧。”
“你、你莫不是为了阻止，撒谎……”
“太后！”
太后僵硬地抬起头，突然嘶吼一声“来人！”
宋溪语心里一紧，林墨向她摇摇头，轻声安抚，“贵太妃不会有事，太后疑惑未除。”
果然，兵荒马乱后，太后派去阻止的人领命出发。
屋子里终于清净，太后威严的面容瞬间坍塌，一把抓住贵太妃的手腕，抖着唇，“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哀家。”
“当年，太后产子，危在旦夕，先帝被人拖在御书房，先太后截断太后所有向外的途径，意图母子两命，臣妾偷偷使人去太后寝殿，献上灵药。”
“哀家记得。”太后低声道：“你献药后匆匆离开，怎么会见到哀家把皇儿……”
这是等于间接承认了。
宋溪语竖起耳朵。
“皇上人中金龙，福大命大，臣妾本是要离开的，发现有宫女鬼鬼祟祟出现在坤宁宫，臣妾不敢离开，把这消息告诉了小福子。”
“没错，小福子事后禀告哀家，是丽妃的人。”
贵太妃点头，“也就是在这时，臣妾发现了茗梅，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臣妾以为茗梅被坏人收买，于是跟了上去，好在臣妾跟上去了。途中茗梅被人发现，要抢孩子，臣妾身边的宋家高手暗中出手，解决了那些人，茗梅眼看不对转头回去，把孩子给了小福子后栽倒在地，臣妾这才知道在乱斗中，她受了暗伤。”
太后拉起贵太妃，满眼都是泪，道：“原来是你。小福子告诉哀家，茗梅告诉他皇子抱回来了，话音未落人便没了，哀家以为孩子换成功了……”
当时尚家的人等在宫门外，太后想把亲生子换出去，以后报仇时不会再有顾虑，谁知半路会被人发现。茗梅抱着孩子中途折返，她告诉小福子的意思应该是皇子抱回来，可惜没说完下一句就死了。贵太妃离得远，听不清茗梅和小福子说了什么，自然以为太后是知道的。
阴差阳错下，太后抱回了自己真正的儿子，并抚养至今。
如果不是太后真正的计划开始实施，他们所有人都会被瞒在骨子里。
贵太妃直到最后一刻，才真正明白了太后的计划。
太后心里庆幸不已，得知自己无视了这么久的孩子居然是亲生骨肉，如今她的心情复杂难耐，这种时候只有贵太妃还能劝慰两句。
“尚家如此欺瞒哀家，实在可恨！”
见太后把怨气撒在了尚家身上，不再执着自己的计划，不但贵太妃，宋溪语和林墨同时松了口气。
太后神情变化莫测，贵太妃知道她还在等消息，走向茶室，准备泡一壶热茶。
宋溪语蹲在地上，后面站着林墨，与贵太妃就这样尴尬的见面了。
贵太妃好笑地看着眼前一幕，正要说什么，忽然身后传来“扑通”一声。
几人转头一看，太后跌倒在地。
贵太妃赶紧跑过去，宋溪语站起身跟在林墨后面。
“太后！”贵太妃把太后扶起，摸向鼻子，向他们点点头。
宋溪语蹲下身，帮太后把脉。
此时屋子大门被大力推开。
林墨准备掏刀，见面前来人，向宋溪语使了个眼色，跪倒在地。
“给皇上请安！”
皇帝怎么来了？她悄悄摸出丹药递给贵太妃，贵太妃微微点头。
皇帝面露暗色，脸色异常难看。
宋溪语放下手，跪在林墨身后。
皇帝越过他们，冲向太后身边。
宋溪语趁机说道：“太后娘娘心绪激动下昏迷，如今脉息平稳，需要静养几日。”
皇帝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招来太医，说词与宋溪语所说差不多。
“可回宫？”
“回禀皇上，太后情形虽稳定，但还不宜挪动，最好是能原地休养一天，明日看情况再挪动。”
“黄德全。”
“皇上。”
“你去安排。”
黄公公本想问皇帝是不是也要安寝在此，毕竟这里太过简陋，看了眼皇帝的脸色，默默退出去。
门外伺候太后的人跪倒一片，皇帝无暇处置他们，眼神眯了眯，招来福公公伺候太后。
一切看似安排妥当，可宋溪语他们还跪在地上。
这事还没完。
“林墨，你为何在这？”皇帝首先问道。
“回皇上，太后密令。”
太后密令？她怎么不知道！
如今不好问林墨，宋溪语低垂头。
皇帝没成想他会这般回答，转问道：“那你呢，宋溪语，你为何在此？”
宋溪语刚要回答，旁边林墨的手指动了动。
她灵光一闪，回道：“回皇上，是太后让臣女过来的。”
一个两个都把太后抬了出来，偏偏皇帝没法询问。
皇帝并不好糊弄，缓缓道：“哦？据朕所知，太后辰时三刻出了宫，到如今半日过去，你们说了些什么？”
宋溪语正要回答，旁边的贵太妃道：“皇上，太后娘娘亲自前来，事关重大，臣妾等不敢妄言，还望皇上恕罪。”
宋溪语反应过来。
皇帝对真相不知情，太后昏迷，态度不明，若是宋溪语说出真相，太后醒来怪罪，若是骗皇帝，那是欺君之罪。
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把事情全部推到太后身上，等她醒来，自然会帮他们圆过去。
皇帝自然知道太后的脾气，他们几人一问三不答，脸色更加难看，偏偏还不能说什么。
“来人！”
“在！”禁军涌进屋内。
“把贵太妃和宋溪语送回寿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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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直接开进了院子，两人被禁军押送上车。
车帘放下之际，宋溪语看下林墨，他冲她点点头。
她按下心中不安，与贵太妃一同回宫。
******
宋溪语一日未归，黄昏时宋大老爷归家，宋大夫人忧心忡忡地跟他说了此事。宋大老爷去见宋老太爷，得知宋溪语与往常一样，有事要办出门一趟，便没有放在心上。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仍不见宋溪语回来。
这下宋老太爷也坐不住了，派了人前去寻找，正好遇见狼狈回府的灵芝。
原来林墨看情形不对，早在偷听太后与贵太妃谈话时，就让林卫带灵芝守在后门，如果情况不对马上回府禀告。
林卫把灵芝安全送到宋府附近，匆匆转身去了明言堂。
灵芝马上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禀告。她守在外面，知道的不多。
贵太妃的猜测从没对家人说起过。
可宋老太爷和宋大老爷以敏锐的政治触觉，迅速察觉到此事背后牵扯甚大，一场腥风血雨再次开启，不知多少豪门高官要倒下，一不留神说不定宋家会大祸临头。
“父亲，您说我们该怎么做？”
“既然小语和贵太妃一起，她的安危暂时不用担心。小语今日去见的是太后，有她在料想皇上不会为难宋家。一切等等再看。”
“那张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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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儿子这就去联络！”
******
情况不如宋家想的乐观，当宫里暗线传来太后昏迷的消息时，宋老太爷迅速布置，让暗线继续盯着宫内，一边吩咐宋大老爷。
不到一个时辰，书房内坐的满满当当，与宋府亲近的人家和官员都聚集在此，不少是宋老太爷的门生，再有就是张家人。
油灯燃了不知多久，门生中领头一人鞠躬行礼道：“学生这便告退，老师放心，一有消息我马上派人来。”
宋老太爷拱手道：“一切有劳龚相了。”
“学生不敢！老师还是称呼学生名字吧。”
“好，好，子明，你去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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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相原来是宋老太爷的学生，寒门出身，深谙为官之道，却不忘本，如今位至右相，当老师有难时，义不容辞前来相助。今日来的其他官员也多是抱着报恩的目的，可见宋老太爷为人为师之成功。
宋老太爷欣慰的同时，也为宫里的两位宋家女担心。
今日到场诸人带来的消息繁乱，说什么的都有，在纷杂的信息中，大家达成共识的唯有一个。
太后有难，原因不明。
人心惶惶，大家都在等皇帝发难，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宋老太爷能做的已经全做了，如果皇帝发难，今日到场的官员会按计划为宋家说话，如此，宋老太爷已经很满意了。相对的，诸人有难时，宋家也会站出来。
皇权当头，天威难测，他们抱在一起，才有自保的可能。
宋大老爷这时回到书房，递过来一张纸条，“龚相刚刚给的。”
宋老太爷连忙打开。
老师放心，家内明日递帖子进宫为皇后侍疾，待时打听消息再来回报。
宋大老爷也看到了，“父亲，皇后病重，除了坤宁宫，如今内眷都不让进宫。”
“嗯，龚相的夫人正好是皇后娘娘的表妹，若能探听到贵太妃她们的消息，就再好不过了，好啊！”
“龚相是父亲的学生，知恩图报，实在难得。”
“嗯，事情过后，该上门上门，让语儿也去拜见。”
“是！”
“你亲自派人前去琅钰那，不许他回来，一有不测……”
这是为宋家留后路了。
宋大老爷看向父亲头上一夜全白的头发，心中叹息。
希望一切，不要像他们想的那样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