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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夏侯,从街亭开始 第679章 这屯骑校尉,怎么是个妇人?

    “这就是洛阳城啊.....”

    西明门前,背着行囊的魏昭抬头望着巍峨的城楼满是感慨。

    身后,是一百多弟兄。

    身前,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城门口有卫兵在抽查货物、检查过所。

    旅帅王彪骑着马过去,就听到卫兵一声大喝:“下马!”

    王彪一愣,“噢”了一声,赶忙下马,随即从行囊里掏出安定平凉伏波府的文书。

    “我乃....呃。”

    没等王彪说完,卫兵没好气地从王彪手上拿过文书,动作很不客气,显然对这样机械的工作已经麻木了。

    “番上?”卫兵翻看着,低头问。

    “是。”王彪点点头。

    见状,魏昭暗自偷笑。

    别看旅帅平日在军府中吆五喝六的,来到洛阳这种大城市,连条看门狗都能吼他两句。

    平凉府目前有四个团,每个团二百人,每团下分两个旅,王彪这旅一百人便是来洛阳执行番上的。

    他们算是大魏推行府兵制以来,前几批执行番上任务的府兵之一。

    番上任务分为宿卫京师和地方番役两种,像平凉伏波府这种距离京城远的军府每年要上七番。

    不过无论距离远近,实际服役的天数都是朝廷计算好的,即每年服役120天左右。

    另外可以上缴一定数目的财货来以资代番,又或者像最近被临时征发作战的天水、武城、略阳府一样,可免相应的服役时长。

    一行人很快在文吏的指引下来到军营处登记、发腰牌、军服等。

    他们这一旅被分配到禁军五校营之一的屯骑营,平日的任务是维持京城治安,负责京城安保,若不巧在服役期间遇到战事,则有可能在屯骑校尉的率领下出征作战。

    差不多安顿好,已到了下午。

    如厕之时,王彪想起今日西明门外那卫兵的嘴脸,啐了一口:“妈的,神气什么?老子真想一刀剁了他!”

    魏昭平日虽然也是较为粗犷的性格,但却不像王彪那般口无遮拦,闻言劝道:

    “旅帅,在这洛阳城还是得慎言啊,说不定哪个不起眼的家伙上面就有贵人罩着。”

    “唔...你说得对,真没必要惹麻烦。”王彪想了想,觉得这话有理。“反正咱们又不是一直在洛阳当值,都尉说这次番上也就一个多月,算上回安定的日程,秋收前怎么也回去了。”

    话说回来,他虽被伏波都尉升为旅帅,但实际上他们这军府刚刚成立不久,府兵们压根没有立功的机会。

    第一批军官是根据体格、武艺临时任命的,日后才会再作调整。

    所以魏昭等人跟王彪相处起来并不拘谨,王彪更像是他们的好大哥。

    翌日,新兵们开始第一次的集训。

    目前魏国的军制,募兵仍是主流,且兵源主要以司隶、兖、豫这几州的良家子为核心。

    不过是随着府兵这一“新鲜血液”的加入,一部分中军士兵开始有些不习惯了。

    潜意识里,他们觉得这些人就是臭种地的杂兵,以往中军大爷们出征时,这些被征发的屯田兵可是要“伺候”他们的。

    运辎重、修营寨、填线、填护城河、攻城等等。

    而中军军官们私下也有些许怨言,不仅是世家出身的军官了、宗室军官也是如此。

    府兵的调遣、选拔由兵部尚书统一管理,将领战时临时任命,而且动不动就番上轮换,流动性太强了。

    虽说在中军体系里很难“私兵化”,但总归是有点不舒服的。

    这些事,魏昭自然是不知晓的,他还在对洛阳的新生活充满憧憬,尽管只是暂时的。

    一早,魏昭一众人跟着王彪来到马厩领马。

    王彪走上前摸着马鬃,问一旁的长髯士兵:“幽州马?”

    长髯士兵作势把套圈递过来。“最近朝廷从幽、并大肆采马,你眼光不错,竟识得这是幽州马?”

    谁料王彪啧啧道:“这马太瘦,一看就不是我凉州马。”

    “你是凉州人?”

    王彪点了点头,却说:“呃..安定人。”

    当下雍、秦、凉三州在汉时皆是凉州,广义上说是凉州人其实也没错。

    不过王彪显然没注意到那人的表情。

    对方祖上是乌桓人,此刻王彪还当着人家面嘲讽人家乡的马不行:

    “幽州马太瘦,若按我的标准,只能做驮马。”

    “而我凉州马就不同了,四肢修长、爆发力十足,踏戈壁、山川如履平地,体格还健硕,比这幽州马大一圈呢!”

    “这马别说穿马铠了,估计人穿重甲它都吃不消。”

    “旅帅,该集合了。”魏昭看那人脸都绿了,赶忙拉王彪离开。

    不多时,他们牵着马来到校场。

    “二队三什,出列!”

    都尉文鸯骑着一匹黑马,高声喝道。

    眼前,二十具草人在面前排开,麻布裹就的躯干上用朱漆画着咽喉、心口、腰腹三处靶心,木杆扎成的四肢”在风中微微摇晃。

    十名骑士各自向着目标冲去,校场上荡起烟尘。

    待第一波突击结束,文鸯他骑马过去,却是皱着眉头。

    视线掠过某个草人腰腹旁的裂口,显然是刺偏了。

    这些只是不会动的草人,真正的敌人是会躲闪的,所以没有刺中设定的目标,就是失手。

    在战场上的失手意味着什么?这或许不必文鸯多说。

    “我只演示一遍。”文鸯提马走了两步,傲然道:“若还学不会,自领军杖去。”

    这时,一旁的王彪悄咪咪说道:“这都尉看上去不到还不到二十岁吧,这也太狂妄了。”

    魏昭也有同感:“许是权贵子弟,王兄切莫胡言乱语。”

    “知道,知道。”王彪点了点头,继续向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文鸯已然催动战马向草人奔去,他手中是一把长槊,槊尖在风中嗡鸣。

    当马蹄踏过第三道标杆时,他突然沉肩、拧腰,整个身子随战马前冲的势头压成一张满弓。

    槊尖触到草人麻布的瞬间,文鸯手腕猛翻转。

    看似直刺,实则借战马冲击力时略改角度,方能穿透草人内芯的硬木靶。

    砰!

    草人的心口骤然裂开,槊尖竟比预期更深半寸,里面的稻草混着细土从裂口喷涌而出。

    “文都尉威武!”

    “文都尉威武!”

    现场欢腾了起来。

    王彪等人也看傻了,方才确实是自己胡说八道,人家确实有狂的资本。

    就在文鸯准备下令继续训练时,那边传来一声通传:“校尉到!”

    文鸯让众人稍待,亲自过去迎接。

    王彪转身看去,只见屯骑校尉就在他身后不远,并未骑马,缓缓向这边走来。

    他心想:这文都尉都如此猛了,执掌全营的屯骑校尉岂不是......

    刚想到这里,却见屯骑校尉卸下头盔,露出一张白皙的面容,五官清秀匀称,唇红齿白,柔美得宛如女子。

    “不是...”王彪惊道,“这屯骑校尉,怎么是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