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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谁说兽耳不可爱 第132章 你真是傲得不行

    「公鸡」推门进来,略带疲惫地靠坐到办公桌旁。

    办公室门边的墙面上挂着一个古典挂钟,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在摇摆的铜制摆锤上镀了一层金光。

    “滴答、滴答....”

    市长大人对准钟面的秒针调试着腕表的时间,这是他每日必做的事情,因为对他来说‘准时’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美德。

    将一切打理好后,「公鸡」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这一动作将原本压在文件下的名单露了出来。

    “...嗯?”

    「公鸡」带有皱纹的手摸过名单上浅淡的折痕。

    老人突然站起身,拿上依靠在椅子上的手杖。

    一双精明的眼睛透露出危险,暗幽幽地将房间里的所有摆件环视一周,最后视线锁定在窗边垂落下来的藏青色窗帘——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手杖落地,一把钢刀自尾部弹出。

    「公鸡」踮起脚尖走,无声无息地向窗帘靠近。

    手伸到半空中,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

    门外是他副手的声音:“市长大人,您回来了吧。我这里有几张邀请函......”

    公鸡双眼盯着窗帘慢慢后退,等退回到座位后才开口:

    “进来吧。”

    副手推门进入,将这几天市长外出时收到的邀请函全部交给公鸡,然后非常自然地整理起积攒在桌角上的旧报纸。

    粗略翻看着邀请函,公鸡抬头时注意到了副手的动作。

    “我不在的时候,你有进来过像这样帮我整理桌面吗?”

    副手没想到市长大人会突然问这件事。

    “啊,是啊。”

    “因为您说过想在回来后,让办公室保持干净整洁,所以我每两天都会进来打扫一次。”

    公鸡:“每次都有记得锁门?”

    副手:“是的,大人。”

    公鸡摆摆手,说:“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等副手走后,公鸡走到窗边,用手杖的一端撩起厚重的窗帘:

    后面什么都没有。

    公鸡:...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老人转身,拖着小步子离开窗台边。

    单手挂在窗外屋顶的富人听到公鸡离开窗边的声音,不屑地勾唇一笑。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捏着一只死去的黑色乌鸦,鲜血顺着男人的指尖与鸟儿的羽翼点点滴落。

    ...

    十分钟后,同样是一个侍者装扮的男人离开城中区。

    脑袋里又响起梦之魔神戏谑的声音:“桀桀桀......男人,这次你想让谁背这个黑锅呢。”

    富人:“那个人是在集中营坠楼的,随便找一个集中营的人就好。”

    梦之魔神给他出主意:“比如...?那个叫斯塔夫的教官怎么样?”

    “那是谁?”

    “不会吧,小家伙才刚和你说过他你就忘记了。斯塔夫是小家伙的教官,无聊的时候我会放出神识出去游荡,这个教官对小家伙可是苛刻的很...哎,最近又到雪季了,小家伙晚上缩在冷床板上冻得瑟瑟发抖,只能搓手取暖的样子,啧啧.....真是可怜。”

    梦之魔神故意说出来,恶劣地想要看富人的反应。

    “是吗...”从富人的嘴里吐出冷气,甚至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似乎只是听到了无关紧要的事情。

    梦之魔神:怪了,不该是这个表情啊。

    未被摩拉克斯镇压前,她是坐镇一方的大魔,整日在洞中无所事事,有仆从帮她收集‘美梦’来滋养自己,但生活总少了乐趣。

    杀人太过血腥,况且凡人的味道太过难闻,她是半分也不想沾染的。

    没想到几千年后的今天,她能重新找到让她兴奋的东西。

    那就是...操纵情感。

    人类无趣,但人类的情感却如此复杂又奇妙。

    原本她想着附身到这个男人身上会得到不少乐趣——‘失了忆的少年救命恩人就在自己身旁。’

    但男人在少年面前的表现得却是如此差强人意。

    礼貌到过分,也疏离到过分,偶尔自己出来想要帮他一把,手都牵上了,最后男人意识恢复后却只是礼貌地再次拉开距离。

    在她眼里,真是‘怂’的可以。

    她难以理解,明明她能感觉出男人对少年隐晦的情感......如果是她,就算对方不乐意,她抢也会抢过来。

    ...

    灰色的天空飘下雪花,就算是这样的小巷子都不能避免的收到冰之女皇的洗礼,雪花粘到了富人冰凉的脸上。

    街边的打铁匠叮叮咚咚的敲个不停,烧红的铁器每被敲打一下,火星就扬到空中,火光瞬息熄灭消散在空中,照亮了挂着一片刀剑的墙面。

    富人抬脚向前走,声音低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那些天马行空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实。”

    “如果你还想要我帮你收集魔神残渣的话,那你就要学会收敛。”

    梦之魔神不屑地轻嘲一声,然后不再说话。

    *

    “好了,今天的课上到这,大家回去后可以用我教的方法,试着用邪眼激发一下自己的潜能。因为只是教学用品,第一次没有效果也很正常,大家遇到了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老科比发布完任务,就拿着教案离开了教室。

    卡特一伸懒腰,开心地转过头问桑杰:“终于下课了,咱们去吃什么?”

    桑杰拿起桌子上的书,站起身,说:“抱歉,我还有些事要做,你们先去吃吧,不用等我。”

    卡特点点头:“......哦,好。”

    埃姆里斯看都没看桑杰一眼,最后干脆闭上双眼:“哼!”眼不见心不烦。

    卡特:这俩人什么情况,今天是一句话都没讲过。

    ...

    桑杰一个人坐在集中营的长椅上,两只手一个拿着邪眼,另一个拿着火系神之眼。

    激发潜能...是吗?

    虽然父亲没有要求他通过试炼,但如果他真的能够通过......不对,他必须通过。

    神之眼的力量太过有限,他到现在也只能生出几息小火苗而已,而且不好把控。

    那他何不试试邪眼呢?

    桑杰用双手将邪眼包裹住,抵到额头。

    也许是他的心愿太过强烈,一束强光从邪眼深处射出,炙热的灼烧感腾升,桑杰被烫得直接甩手丢掉了邪眼。

    掉到草坪上的邪眼自己漂浮起来,浑身缠绕着红黑色的令人不安的气息。

    因为头晕,桑杰蹩起眉头,邪眼就在这一瞬间直接进入到他的体内。

    桑杰诧异:......消失...消失了?

    但当他抬起手,掌心却凭空升起了黑色的火焰......他自己根本感觉不到灼热,但火焰接触到其他东西后,却是直接将东西燃成灰烬。

    桑杰:好强!

    “桑杰。”

    见尤里走过来,桑杰收回手,顺便将神之眼收进口袋,笑着向尤里打招呼。

    桑杰:“尤里,从在集中营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咱们还没有正式聊过天吧。”

    尤里曲腿坐到了桑杰旁边。

    他说:“是啊...虽然咱们之间除了家族的话题也没什么好聊的了,但总归还有点话题。嗯?你刚才在干什么”

    桑杰:“试用‘邪眼’,你应该也有吧。虽然肯定没有真的有威力,但我觉得也很厉害了。”

    尤里:“邪眼?哦~原来就是这个东西啊,那天因为脚受了伤我找人替的课,他是说过要给我一个邪眼...但我们谢尔盖家族的人从来不需要这种东西修饰,我就直接送给他了。”

    桑杰:“你倒是大方。”

    “这也不是大不大方的问题,因为我从不相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只要不是自己的实力,那都是不可控的东西。我还是更喜欢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

    见预热得差不多了,尤里抛出正题:

    “喂,你是不是和你那个兄弟闹矛盾了?”

    桑杰失笑:“噗...是卡特找你来问我的?”

    尤里第一反应是反驳:

    “当然不是!是我自己想......唉,算了,我本来就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性格,的确是卡特让我来问的。”

    桑杰:“在我看来应该算不上什么矛盾,只是意见不合而已...只是埃姆里斯一直咬着这一点不放。”

    “人们总说我目中无人,但我看来你可能比我还要不可一世呢...”尤里接话。

    桑杰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这个表情啊,还不明显吗?你自己有很大的问题,只是你从来没发现而已,其他人也从没发现。”

    “总是表现得平易近人又怎么样,你在骨子里其实是瞧不起别人的。”

    桑杰语气不悦:“...你有资格说我吗。”

    “是,我自然是瞧不起那些总是围着我转的那些家伙,因为他们从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会影响到别人,自己不去提升自己还怨天尤人。但你、...你是瞧不起所有人,包括你自己。”

    尤里平静地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没事了就快点回去,卡特拽着我求了好久我才决定要来找你,看得出来他很担心你。”

    桑杰捏紧拳头,他现在显然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双瞳被红黑色的气息笼罩。

    想都没想,一个火球向尤里的后背袭去,尤里被炸得四分五裂。

    等他回过神,尤里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桑杰痛苦地捂住头:我刚刚怎么会这么想呢,简直不像自己...太可怕了。

    ......

    深夜,一阵强烈的风拍打着斯塔夫的门,大门直接被吹开,风雪不要命地倒灌进房间。

    斯塔夫裹着被子双手使力才将门关了回去。

    “该死的鬼天气!”

    他这几日问过从城里回来的愚人众士兵后才知道,队长早就不在至冬了,而是去了纳塔。

    看来他就不能依靠队长,要想晋升还得靠自己,不过...幸好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哐!”大门又被撞开,风雪直接吹到了他的被子里。

    ‘靠!他迟早要修理了这个破门......?!’

    等他下床准备关门的时候,回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黑色人影。

    那人影占据了一整个门框,也不动也不说话,杵在那里阴森森的。

    “你...你是谁!!!”

    ...

    半晌,一个人走出屋子,而屋子里面安静地可怕。

    没有尖叫,也没有呜咽。

    男人带上了门,身影渐渐消失在雪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