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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谁说兽耳不可爱 第133章 真相中的谎言

    第二天。

    卡特:“啥,教官死了?”我还没在试炼里为他‘光宗耀祖’呢,咋说没就没了。

    尤里慢条斯理地将方糖放入红茶中,要是他知道卡特心里的真实想法,恐怕会直接喷出来。

    他回答道:“...是啊,是在他居住的地方发现的,胸口被人划开一道很深的伤口。”

    “是谁做的,犯人抓到了吗?”

    “具体是谁并不知道,但犯人的作案动机他们倒是有眉目了。”

    卡特好奇地问:“什么什么?”

    尾巴尖突然被轻轻触碰了一下,卡特气呼呼地瞪向贝拉的方向:

    “我说过不·可·以·碰的吧!”

    贝拉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我没有碰,你感觉错了吧。”

    卡特:嘿——!这小丫头片子!(从埃姆里斯嘴里学到的)

    尤里轻咳两声,表情严肃地盯着两个人的脸:“你们两个,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说话。”

    卡特瞬间坐得笔直:“您请。”

    贝拉轻笑:“哈哈......”

    尤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因镰’集团你还记得吗...有士兵在斯塔夫的桌子上发现‘因镰’集团账簿,从上面有很多匿名巨额的汇款记录,总金额大概能达到四十五亿摩拉。”

    卡特吓了一跳:“四十五亿?!这么多?”

    “呃.....等等,我好像没大有概念...”

    尤里:“......”

    贝拉:“那就让我换一种说法吧,如果按照市价来计算,一个苹果240摩拉,那四十五亿就可以买大约两千万个苹果,四百五十万个蛋糕。”

    卡特:“四...四百五十万个!天啊...就算我每天吃一个,恐怕一辈子也吃不完吧......”

    卡特突然能意识到,这的确是一笔无法想象的巨款。

    卡特摸着下巴,开始思考:

    “斯塔夫教官的桌子上会有这种东西,再加上前段时间‘因镰’集团的负责人跳楼自杀...这么说——斯塔夫会不会抓住了那个负责人的把柄,想要威胁他,但是最后却逼得负责人跳楼自杀?”

    尤里:“这是你的推理吗。”

    卡特点头:“嗯!”

    “哈...”尤里开始提问:“那为什么斯塔夫也会被杀。”

    这点卡特早就想到了,积极地举手回答:“肯定是威胁不成,反被报复呗,或许是集团里的其他人提早一步得知集团被人胁迫,为了维护集团声誉,所以就来做掉他。”

    卡特一脸‘凶狠’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尤里为卡特此番精彩的推理鼓掌,将他捧得高高的:

    “不错嘛,思路很清晰,前因后果也说得过去,真不错~......做出了犯人想要让你做出的推理呢。”

    卡特:“什么叫犯人想要我做出的推理。”

    “...难道我的推理不正确?”

    尤里:“到此为止,你的推理与那些调查案件的士兵所做出的推理是一致的,但我和贝拉都觉得,这个事件的真相依旧沉在井底。”

    看卡特一知半解的样子,贝拉放下茶杯:

    “如果是为了维护公司名誉而杀人,那么为什么不把桌子上这么明显的账簿一起带走...另外,账簿放在如此显眼的地方也很奇怪吧,按照常理来说,有人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丢在桌子上吗?”

    “那里是集体宿舍,要是被无意间进来的某个人发现的话不就完了吗。”

    “况且桌子上的煤油灯是熄灭的状态,里面的油还有一半,所以煤油灯应该是当天夜里熄灭的,要是烧一晚上油都会被烤干吧。据此推测,斯塔夫当时应该是在床上睡觉,因此也排除他主动将账簿拿出来浏览的可能性。”

    卡特干笑:“这算什么证据...没把账簿带走,可能是犯人在一片漆黑中并没有发现账簿...而且为了快速离开现场,应该也没时间仔细搜吧;你说的煤油灯也可能不是斯塔夫灭的,而是在犯人进来后才......”卡特突然顿住了。

    他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贝拉认真地看着卡特的眼睛。

    开口:“你自己也发现了吧,你所说的这两个可能性是相悖的。”

    “如果按你所说犯人一开始没有发现账簿,那就说明当时的屋子里是漆黑一片的,煤油灯是熄灭的状态,这样的话斯塔夫在睡觉他就根本不会把账簿摆在桌子上。”

    “而如果当初煤油灯是点着的状态,屋子里应该是通明一片的,他就不可能注意不到桌子上的账簿,但账簿最终却留了下来。”

    卡特灵机一闪:“对了,昨天晚上不是有一场很大的风雪吗?说不定是风吹灭的灯啊。”

    贝拉:“那是有玻璃灯罩的煤油灯,很可惜、风是吹不灭的哦~”

    卡特在两兄妹面前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唉...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动脑。”

    在尤里的注视下,贝拉提起裙摆慢慢起身来到卡特身后,趁此机会双手从卡特肩膀穿过搂住了他的脖子。

    “谁说的,咱们卡特明明是最聪明的~”

    “你没有哄我吧?”

    “没有~没有~”贝拉笑着将下巴放在卡特的肩膀上,时不时‘不小心’就蹭到了卡特的耳朵。

    尤里:他的妹妹好像越来越变态了。

    ...

    “不过...还是吧这件事告诉前来调查的士兵比较好吧。”

    “这个你不用操心了,我会去说的,至于他们采不采用......这个就不归我们管了。”

    *

    旧日的幻影,也就是那些未被人探知的真相,终将真相大白。

    ...

    两个女仆站在走廊窃窃私语:

    ‘她在里面吗?’

    ‘嗯,我刚才...亲眼看着她把掺着安眠药的汤喝了下去。’

    ‘很好,你帮我搭把手,城外面已经架好了火堆,咱们去烧了她。’

    ‘烧..!烧了?!不是说丢到郊外自生自灭就好了吗?’

    ‘丢到郊外让她活活饿死?反正她现在发着高烧到了野外肯定也是活不下来的,还不如直接这样办。’

    ‘那不是杀人吗!我...我做不到!’

    ‘这是命令,咱们只是普通的女仆,只要按着做就好了...大巫师说过,要想解除诅咒,火是唯一的办法。’

    迷迷糊糊地听到从门口微敞的门缝中传来谈话声,安吉丽娜喘着粗气,眼神略微涣散地扭过头。

    “谁......”

    安吉丽娜惊讶于这种低哑的声音竟是从自己嗓子里发出来的。

    在门外的人闭上嘴,沉默了许久。

    安吉丽娜的贴身侍女推开了门,侍女脸上带着心虚的表情,恭敬地说:“......小姐。”

    砰砰砰...

    安吉丽娜的小手按压在心脏上,感受着快速律动的心跳,她的身体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自己是要死了吗?

    另一位女仆就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了,她直接上床,将还在发烧的安吉丽娜拽了起来。

    天鹅绒的被子被踩出两个脚印,压得扁烂。

    没耐心的女仆换上刻薄的嘴脸:

    “您该更衣了。”

    说罢,她快速给女孩换好衣服,此时的女孩就像个破败的洋娃娃一样,被人随意摆弄。

    女仆的动作也很粗鲁,女孩疼出了眼泪。

    安吉丽娜浑身使不上力气,被两人架着离开房间,她的眼皮越来越重:

    “你们...哈...哈...要带我..去哪?”

    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两个女仆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女孩被塞进马车,一路颠簸来到荒郊野岭,最后抛上由木柴堆成的高台时,安吉丽娜的恐惧也到达了极点。

    “你们...要干什么!”

    女仆举着火把站在一旁,周围聚集着一群百姓。

    安吉丽娜一个也不认识,但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个个都充满怨毒:

    “女巫,快去死吧!”农户高举着钉耙示威。

    “你们看啊,她是红色头发,真是恶心死了。”

    “这是女巫的象征!”

    “处死她!!”

    “就是因为有她在,今年一滴雨都没有下,我们一家人都吃不上粮食,老母亲都旱死了!”

    “原本我们家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就在女巫降生的那一年,我的丈夫就把脖子给摔断了...!”

    “她就是个灾难!!!”

    安吉丽娜的脸被凌乱的红发遮挡,她想要挣扎着起身:“我不是...不是我......!”

    一个钉耙砸中安吉丽娜的脑袋,她又摔回地上,额头被砸到头破血流。

    农户站在原地,吓得两只手都在颤抖。

    但身边的人不但没有斥责他,还在拍手叫好......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东西被砸到台上。

    安吉丽娜双手抱头拼命保护自己,她绝望地对着天空大喊,叫声凄厉:

    “哥哥救我——!!”

    “噗呲...哥哥?”

    女仆像是听到了多么可笑的事情:

    “你以为是谁下的命令,如果没有桑杰少爷的默许,我们也不敢这么做。”

    安吉丽娜嘴里衔着几根头发,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女仆不停开合、偶尔恶劣发笑的嘴唇:

    “你说什么.....?”

    “这一切可都是少爷授意的,少爷曾经私下和我谈过,说觉得你一直粘着他很烦人...让我少带你去见他。”

    “你不知道那时候少爷脸上的表情有多么厌恶。”

    “......”

    女仆为了刺激她,还说了很多话,但此刻的安吉丽娜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安吉丽娜,快过来啊。’

    ‘我最喜欢安吉丽娜了。’

    ‘你当然可以常来找我玩,只要你无聊了,我随时奉陪,我的公主...’

    安吉丽娜眼睛里的光芒一点点消散,最后堕入灰暗。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台下还在不停地向上扔东西,但这次安吉丽娜一动不动,像个尸体一般抬头面朝天空。

    从身上不停传来的疼痛瞬间消失。

    因为...有了更痛的东西。

    人们将逢年过节舍不得用的油拿出来,全浇淋在女孩身边,最后一把火落下。

    熊熊大火顿时将女孩的身影吞噬得一干二净。

    哐当一声,高台倒塌。

    看热闹的人眼底个个充满兴奋的光,他们对着火光,就像举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

    有些胆小的女仆在回城的路上小心翼翼地问:

    “这应该是老爷的吩咐吧,而且...少爷真的说了那些话吗?”

    “她都要死了,我随便怎么说都可以吧~难道你不觉得这么说更有意思吗...哈哈,不过少爷的确让我不要带女巫去见他,这点我可没有撒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