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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古人陪我一起补课 山海情继续二

    [盖了章子,按了手印,水花彻底成为金滩村的一员。

    白线画好的方块地上,得福和水花说大家会帮她一起打个地基,后面水花在打工挣钱,就能自己卖砖买料,把房子盖起来了。

    水花看着这个即将属于自己的新家,眼里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期盼。

    水花在金滩村入户了,填写资料的时候,连移民办的张主任都在感慨她了不起。]

    北宋初年的,看剧也不忘扎着马步练基本功的袁小柳忍不住咂舌:“四百多公里,七天七夜,一个人拉着车带着丈夫孩子和家当……”

    她袁小柳还是在天幕告知了宋的未来后被爹允许能跟着一起习武,身子强健不少,可那水花一看可不是力气多大的。

    “她的命,真苦。可她也真好,丈夫和乡亲们都还是个好的。”袁母叹气,她已经看的眼睛红了。

    袁家大儿子也觉得这女子苦:“他男人瘫了,她一个人要管孩子,要照顾丈夫,还得挣钱养家。这么艰难,她也还能笑着走过来,太厉害了。”

    袁小柳没说话了,水花确实命苦,但有一点她也注意到了,就是水花在看到这个空荡荡的地的时候没有半点不情愿。

    她能理解水花的高兴。

    无论之前在村子里水花和永富的生活如何还算不错,那里也都是永富的家,她是嫁过去的人。

    但是在金滩村的这片新地上,她是移民的一员,将来会是靠她的双手建起来的房子,是真正属于她的家。

    [金滩村的电通上了,张主任也要走了,走前他请得福一起吃了宁夏最有名的滩羊。]

    大汉,官都没做上的太学学生指着天幕,满眼惊愕:“刚做起了点事情,他这就要走了?”

    同窗把他的手扒拉下来:“不是走,是去学习。张主任是退伍的兵来管这个,他觉得自己还需要多学点东西。”

    而且还是电都通上了,他才终于松了口气,认为自己没有对不起西海固人民,还有得福看着这里,这才放心走的。

    沉默半晌,几个学生们异口同声道:“哪有这种事情!”

    很难评啊。

    因为在大家的固有印象里,好不容易在任上花了几年时间事情做出了点起色,那肯定是要继续加把劲,再后面高升调走的。

    但是张主任甚至不是高升,而是工作就到这里了,去d校学习两年。

    学习,做了官还要停职学习,是真的不怕人走茶凉吗,万一学习出来了就没他的位置了呢,一点都不担心的吗?

    还有这个d校,是我们想的那样吗,都教什么啊?

    [主任和得福说起了心里话,他当时也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要把人从那山沟沟里弄出来开荒吃苦,心里只想着要完成领导的任务。

    得福也同样如此,来了这里,每天做的都是无穷无尽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时常让他怀疑自己……

    张主任放下酒杯:“光给物资,这样的扶贫坚决是不行的,只会让贫困户越来越懒。越懒就越穷,形成恶性循环……”]

    海瑞记下来这句话,若有所思:“所以扶民先扶心……”

    西海固那个地方在自然环境恶劣的西北,时间还是在二十多年前,无论是资源还是经济发展水平,自然是和主播所在的地方天差地别。

    有些地方,甚至穷的比不上海瑞所在的大明朝的海南,但有些地方,又确实是和大明天差地别。

    他所在的大明当然也有懒汉。

    心都懒了的人,在后世是有兜底饿不死,在大明是饿死了也没人在意。

    他们可是跟着主播出门过的,路上各种讨钱的,前面摆着个二维码,理会的人很少,但要说饿了,讨上口吃的不成问题。

    之前就有个清朝的乞丐,幸运的抽中了弹幕,就想讨口吃的,主播也什么都说,叮铃桄榔塞了不少高热量食物,都给他烧热水泡面的。

    一时落魄乞讨为了生存,海瑞觉得没有什么丢人的,但人不能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的条件下也毫无志气,失去了过上好日子的那颗心。

    这土地的人总是勤劳肯干的,只要有回报就不怕吃苦,但也总会有些人,或许害怕改变,或许不愿改变,更或者什么都不愿去做。

    所以才要把他们从原有的旧环境里弄出来,投钱修黄河扬水,修公路,让他们一边打工挣钱一边建起自己的新家,一步一步发展起来,自己感受在自己手下逐渐提高的生活。

    [一边吃着饭,张主任还给得福透露了个好消息。

    原来是国家决定对西海固的扶贫工作实施东西协作扶贫,把福建和宁夏确定为对口关系,要在西海固吊庄移民区建一个行政村,让更多的人搬进这个新的闽宁村。]

    李二:“连续三年,每年给西海固扶贫投一千五百万……未来不止浙江,广东,连闽地都那么富饶了吗?”

    浙江、江苏、广东的富裕他们已经很清楚了,尤其是浙江和广东,主播她们赣省人出去打工最多的两个省份。

    福建居然也能这么有钱吗,固定对口扶贫,还能直接投钱的,未来规划里闽宁村什么学校、邮局、银行、医院都会有……

    这要是后面的一系列配套建设都有了,哪里还是个村,直接说开始建个小县小城都够了,这还叫村也把村的要求定的太高了!

    还是北方最富裕,西边丝路还通着的大唐人,感受到了什么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张主任走了,为了对口负责扶贫工作,得福被他推荐为了金滩村的代理书记。

    另一边,弟弟得宝带着人去夜晚扒火车的货,却弄丢了姑姑的独子尕娃,被父亲愤怒的毒打。

    火车上,几位福建来的人也到了宁夏,两个戴眼镜的福建人,一个是来负责扶贫工作的陈金山,一个是研究菌草防沙治沙的凌一农凌教授。]

    派出所里,北方口音的普通话和胡建口音的普通话的对话看的大家捧腹大笑,尤其看他们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的,真恨不得自己上去给他们说清楚了。

    [玉泉营也没有什么旅馆,得福就把陈金山带回了办公室先凑活安置一下。

    只有他们两个的办公室里,陈金山对派出所把那几个火车上的贼只是口头教育一下就放掉的行为不满。

    他认为这是姑息养奸,告诉大家做贼没有惩罚,长久下去会败坏社会风气,不能这么处理问题。

    得福耐心和他解释,那些人行为上或许是坏的,但也的的确确是因为吃不上饭,要活不下去才被迫被人利用去做了坏事。

    生存面前,他们没有的选择。

    反而是因为自己扶贫工作没有做到位,一直就没让他们生活好起来,才让大家只能去干这些坏事。]

    得福的话说完,陈金山沉默片刻后道歉了,天幕下的大家也都沉默住了。

    有良知有抱负的人认可得福这段话的意思:并不是因为人坏,地方才穷,而是因为穷,只能逼得人坏。

    比起黄沙漫天,什么都没有的戈壁,他们也看到了玉泉营一栋栋搭建起来的房子,看到了大家种起来的玉米地。

    在未来的规划里,这里还会成为一个大村,有更多的人,更多的东西。

    皇帝们看的很是眼红,多好的小年轻啊,他们要是手底下能有几个这样好抱负的人才, 几个能名留青史的名臣是跑不了的。

    官员们还惊叹陈金山这个外面调任来的上级居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椅子一拼睡一睡的艰苦条件。

    知道你们那时候,那个地方穷,但真的对特意调来工作的人都没个安排的吗?

    陈金山一路也没个家人,没个手下,自己拿着公文包就坐车来赴任。

    求求了,别给我们上级看到这种片段,不是很想和后世的官卷这个。

    [失踪的尕娃还没有找到,警察却发现了一个意外身亡的年轻人。

    怀着忐忑的心情过去,发现死亡的年轻人并不是表弟后,得福得宝都松了一口气。

    土墙根下的阴影里,金滩村的大家孩子啊商量着尕娃的事,带着眼镜,手拄拐杖,留着山羊胡子的隔壁村老人过来。

    他想和金滩村一起商量着,两边一起给铁路边那个身亡的年轻人给按风俗入土安葬了,行个善事,给自己积个功德,让自己的孩子也能有个福报。]

    已经在贵州县城扎根下来的王守仁看的点头:“老人家,还是有大智慧的”

    这不仅仅是两波吊庄的人行善事,也不光是让移民和原住民加深交流。

    一次葬礼,更是能让过来的大家对新的环境有一份认可。

    礼仪就是这么一个看着繁琐,但又能牵动人心的东西。

    [得宝离家去找走失的表弟了,玉泉营也有了新的发展变化。

    除了继续从西海固移民到闽宁村,也要开始后续的一系列帮扶工作。]

    “扩大耕地面积、多种马铃薯做饲料卖去东边,解决生活用水问题,劳务输出……”

    跟着记下这些政策,有工作经验也想学习学习的地方官看的头疼不已。

    “多开荒那谁都知道,粮食越多越好,可是人就这么多,开荒费时费力也要水;马铃薯我们没有,生活用水我们也解决不了。

    那个劳务输出更是搞不了,他们组织海吉人去福建打工挣钱,我们大明倒是江浙现在有了成规模的纺织工厂,但缺的是原材料不是工人,又没个火车公交车,哪里能干这么跨东西南北的人员调动……”

    一条条列完,正经想办事的官员越看越焦虑,看来看去最后决定还是算了,有能力就组织本地人修修水利工程,别的宁可不做。

    [第一批海吉赴闽打工的车子走了,闽宁村的发展也没有停下脚步。

    陈金山答应过移民,要让他们在家门口也能挣上钱。为此他特地跑到荒无人烟的沙土地里,去拜访凌一农教授。

    凌教授和他的助手就住在这里的一个帐子里,黄秃秃的沙地上,帐子周围已经有了不少绿色。

    这些黄沙地里青草都能有一人高了,是凌教授新种的草种,耐寒、耐旱、抗风、根须深。

    陈县长来这里的目的,是来求凌教授能研究出一个新的菌草蘑菇种植培育方法,让西北的移民们也能种上个经济作物,多学会个手艺,多一分收入来源。]

    就教授一个人,一个助手,住一个小帐篷,每天就是研究怎么防风固沙,把沙漠变绿。

    理想很伟大,不畏艰苦实践这个理想的教授和学生更伟大。

    别说大城市的人看着凌教授的生活条件震惊了,哪怕是带着兵在边境修长城的蒙恬,看他们就两个人待在黄沙地里,也觉得这条件着实苦了些。

    听凌教授的故事,他为了不让大家为了养菌对福建生态造成破坏,就去研究菌草种菇技术,科研经济两手抓。

    然后现在也为了西北的环境,从福建跑到这里,想在沙地里试种菌草,防风固沙顺便种菇。

    他的菌草研究,不止是为了种蘑菇,还能作为饲料,更重要的作用是种在黄河边上防风固沙,保护水土。

    黄河边上全种上一排这样绿绿的菌草,风吹不走,水冲不掉。

    凌教授构想的未来,让生活在生态环境已经十分严峻的黄河边居民们听得都为之心醉。

    坐在田垄间的赵过越听越敬佩,虽然他现在主研究的是粮食种植培育,不是凌教授的菌草蘑菇,但不妨碍他尊敬这么一位有知识,有能力还有梦想的专家。

    大唐,虽然方向不一样,但李泰也好想去听听这位教授的课,跟着学一学更系统科学的培育方法。

    而且这个菌草既然能做饲料,那就是能给动物吃,也就是说能用来做牧草,喂马的是吗?

    之前讲到黄河的时候,就有提到把羊从放养改成圈养,原来它们吃的就是这个草吗?

    想到这里,别说眼热的李泰了,李世民都想把儿子丢进这个电视里,就让青雀跟在凌教授身边在沙漠里待着,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