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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走春秋 第一章 生如苟且 命如纸薄

    传说:‘辰州蓬莱山有一牧童,年少之龄放牧众生’,一日秦国之主真武帝携三牲之礼拜见问:“人间多年战乱,民不聊生,如何一统”

    牧童指牛群不语,真武帝观牛多时明悟。此时元历一四五年入秋!

    泗州明台山。

    此属赵国境,因与秦隔山,故而又名秦赵。

    明台山下人烟稀少,山中多猛兽,“望山镇”是明台山周围为数不多的大镇

    天已入冬,街上行人不多,有的做小买卖的看到人来才吆喝几句,没人时大多双手插进衣袖闭目养神。

    “刘二哥今天生意不行啊!不行生意就别做了,前几天有几个贵人来看房屋,出的价格能赶上你一年挣得铜板”,街上包子铺前有一青年对着铺子里面喊道。

    “王兄弟,不是哥哥不卖,这是祖上留下的,咱可不能因为铜串子,把祖先给忘了啊!”铺子里只听声音不见来人。

    “好吧,那我打扰了,你就守着这破房子吧!现在这世道这么乱,哪天秦卒打过来,你铜板都没得赚”

    青年有些气不过的道。本身还指望给这几位贵人伺候好,贵人能打赏点铜板的青年不禁有些失望。

    青年走后铺子里传来叹息声“唉,这世道年年战乱,什么时候能过上安稳日子。”

    不多时,街上见一乞丐蹉跎向铺子走来,乞丐也不知是天冷冻得还是草鞋不合脚,一步三晃悠。

    “大叔,我能在要两个包子吗?”乞丐冻得声音颤抖!

    刘二起身看向门外,“是你啊,小乞丐!自己拿吧!多拿几个,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在做包子了,这世道不让人活啊”

    刘二说完坐到椅子上,小乞丐他认识,十年前不知被哪个狠心的人家丢弃在望山镇上。

    哪会儿小乞丐还不会说话也就三两岁的样子,也曾有好心人想过要收养他,但是年年战乱,食不饱腹,也都不再有人问津,就这样小乞丐东家要一口,西家要一口的活到了现在。

    小乞丐听完道“谢谢大叔”,从蒸笼拿了几个包子蹉跎离去,小乞丐不知道父母是谁,他甚至没有名字,  镇上都叫他小乞丐。

    小乞丐走到镇东头,这里有一座破庙,也是他的家,庙里早就没了神像,小乞丐坐到草窝里大口啃着包子,

    他已经记不起什么时候来到的这个地方,只是知道不能从这里离去,离去的话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包子吃完,拿起葫芦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刚刚吃得有些急噎到了。吃完之后起身向外走去。“昨日的柴还没够数

    他三年前答应给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砍柴,客栈也会相应的把剩菜剩饭晚上给他吃,这会儿也该出发了”。

    从客栈管事那里要来了斧子,斧子他每次砍完柴之后都会放到客栈,因为他怕被别人偷走,这年头铁器稀少得很。

    一路走到离镇子五六里的地方,这里是明台山脚下,一眼望去山高不知几许,小乞丐找了一颗枯木,抡起斧头向树砍去。

    这个活计他干了三年,从一开始的无从入手变得现在驾轻就熟,这里很少有人来,所以只能听到砍树的咚咚声,枯树不大不多时已被他砍倒。

    小乞丐坐到已经倒在地上的枯树上,拿起他装水的葫芦,拧开盖子发现水快没了,喝了几口葫芦已空。“要去盛水了”。

    小乞丐自言自语道。明台山上有山泉,流下山底有深潭,那里的水有些许丝甜,小乞丐走了片刻,这里山路繁杂,若不是他自小在这里长大,说不定要迷路。

    快到深潭时    听到前方有人说话,小乞丐停下脚步心道,“这地方人烟稀少平时在这见个人都看不到,今日怎会有人”,也没多想,可能是镇上哪个人家也来这  砍柴或打些野味,往前又走几步,话音慢慢变得清晰,“师兄,这真的是古书中记载的一处仙人遗迹,你我二人可能就此之后独步天下,再也无人敢阻拦我二人”。说话之人是个女子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激动。

    “不错师妹,正是图中所载”说话之人是个男人声音有些颤抖。

    小乞丐内心嘀咕“仙人遗迹?什么东东,不知道是什么,先偷偷看看,万一他们能剩一点,我也能有一顿吃食”,小乞丐悄无声息的往前

    多走几步躲在树后,这儿离深潭也就三四十米的样子,那一男一女就在谭边附近  小乞丐躲在树后,看那对男女在潭边指着深潭右侧的一面石壁窃窃私语。

    “师兄,如何破开此处禁制,我刚刚用师尊教的破禁法好像行不通”,女子轻言道,些许有些颓丧。

    “图中有言,音声相和,阴阳互换,石门自开”,男子手上拿了一张皮纸说道“师妹,你看看石壁左右有无东西”。

    女子听言仔细检查起来,“师兄,石壁两侧有两块砖石,一红一黑,这是不是打开门的钥匙”,女子的声音有些惊喜,男子闻声急忙过去

    “正是此物”,男子声音颤抖道。“师妹,你把这两块石头两边互换一下试试”  女子听言弯腰抱石。

    小乞丐看的目瞪口呆,那两块大石头他也见过,曾经有一次他来这里盛水时还在那方红石头上歇息了片刻,不过那个女子没费多大力气

    就把石头抬了起来,“我的个天呢,这是有多大力气啊,如果我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一天就能砍够很多天的柴火”小乞丐脑袋有些懵

    心想着一会是不是问问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转眼间,女子已经把两块石头各自交换对着男子道:“师兄你试试现在能不能打开”    “好,师妹你退后几步,我来试试”男子说完

    走向石壁,双手掐诀,口中有言,越念越快,双手也逐渐变快,大喝一声“破”  只见石壁轰隆一声分门两扇,门内有些黑,小乞丐离得稍许远了一些看的不是很清楚。

    男子把石壁打开后回头对女子道:“师妹,门开了我们进去”女子闻言脸色一喜道“好的师兄”

    就在女子要踏进石门内的时候,男子突然拔下腰间长剑,向女子刺去,女子闻声脸色一变暗道一声不好,急忙闪躲,但为时已晚,长剑刺向女子右肩。

    女子痛哼一声也拔出腰间宝剑刺向男子脖颈,但男子闪躲极快。“师兄你为何如此”女子捂着肩头伤口怒声问道!    “师妹!不好意思,此宝我只想一人独享”男子冷冷的道。  女子苦笑一声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转头对男子说:“师兄,你就不怕师尊怪罪吗?你就不怕我赵氏追杀?”

    男子脸色一变眉头稍皱,不过瞬间仿佛下定什么主意,冷哼一声道:“师妹不用吓我,只要我得到仙人遗物,分出些许进贡给魏王,你赵家又能奈我如何!”

    女子听言脸色一般怒道:“原来是魏王的狗,那我拼死也要取你狗命”,说话间女子从腰中取下一物,右手掐诀瞬间男子脸色大变,“赤霄剑!

    师尊竟然把赤霄剑给了你!”女子掐诀言道一声“魏狗受死!”只见女子手中物件白芒一闪,向男子急速射去。男子瞬间腾空而起,转眼间已至数百米

    边跑边道:“师妹勿要如此绝情,我剑上有毒,我死你也活不了”,可为时已晚,白芒一闪而至,男子在空中头颅与身体分离,白芒返回女子手中,只见那女子口中吐血,嘴唇黑得吓人,片刻间已无声息。

    小乞丐脑袋里一团黑线,只见小乞丐脸色苍白,死人不是没见过,但是之前还师妹长师兄短,二人说笑,片刻间自相残杀,他有些接受不了。

    在树后又呆了半柱香时间,小乞丐朝那女子走去,多年的风餐露宿,小乞丐很快把内心的波澜平复,开始向女子衣衫摸去,搜完之后又跑去无头师兄那里,不长时间

    小乞丐坐在水潭边上看着几件物品,两把长剑,两册书籍,一张兽皮纸张,一把小剑,剩下的都是银两,还有几个金锭子,小乞丐心道:“好多钱。

    他这辈子没见多过这么多,更别说金子了”,小乞丐自言自语道:“这么多银子,镇上的客栈掌柜的都没这么多吧,这下再也不用挨饿了”他有些发呆

    这是他从没见到过的,从他记事开始,吃过的饱饭一双手都能数过来,呆坐了半天小乞丐起身道:“我从此之后再也不要做乞丐了!”是的,这就是他最初的梦想,他没见过世面,也没吃过饱饭,他认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像镇上富贵人家,每天能吃饱,睡时有棉被盖体,饿时有饭入腹!

    自言自语了半天,什么要去镇上最大的酒楼吃一顿,什么买一百个包子,定下心来,望向那个石门,小乞丐迈步向石门走去,石门不大,里面有些阴冷

    小乞丐望向石洞里,石洞里面很宽阔,石洞中间有一眼泉水向外喷涌,正对着石门的方向有一石碑,小乞丐走了过去,石碑上有字,但他不认识,一眼泉水

    一面石碑,小乞丐心道:“不是仙人遗迹吗,神仙的东西就一个石碑,神仙真穷”,小乞丐在里面溜达了一圈后,看也没什么东西,转身正要走,忽然

    念头一转,“这石碑不会是神仙的坟墓吧!”,想了想心道:“既然都来了给神仙爷爷或者是奶奶磕个头,他老人家都是神仙了如果能看到我,也好保佑我以后大富大贵,每天吃饱穿暖”想完便走到石碑前跪下道:“神仙爷爷,我今天给您磕头了,您如果能听到,请保佑我吃得饱穿得暖”说完“咚咚咚”三个大响头。磕完起身刚要转身时只见石碑轰隆一响,缓缓裂开露出一个石盒。小乞丐心头大喜,这是神仙爷爷听到我说的话了吗,给我送银子来了。

    小乞丐双手缓缓打开石盒的盖子,他开的有些吃力,看到里面有一件物品,一本书籍,书籍不知是什么做的,放在石盒不知多少岁月还依然如新

    小乞丐把书籍从石盒拿出,放到怀里心想,神仙真是太穷了,一点吃的东西都不给。小乞丐周围又看了看也没什么了转身

    走出石洞,看到两人尸体,心想:“你们也是可怜之人,为了一本书自相残杀,真不值得,我就行行好把你们合葬了吧”想完拿起斧头找了一个泥土松软的地方挖了起来,但是斧头挖的太慢了,小乞丐看了看二人的宝剑,自言自语道,这个男人的剑上有毒,留着万一哪一天自己拿着玩划到自己不就完了吗

    说完便把两人的宝剑拿到身边,用女子的剑挖了起来,“还别说这东西比斧头更顺手,以后砍柴就用它了,不行,我都有这么多钱了还砍柴啊?但转念一想

    也不行,自己忽然变得有钱,镇上的人会不会怀疑自己,会不会把自己告到官府说自己偷窃”,小乞丐念头转来转去,最终决定了,钱要藏起来,以后还是

    跟以前一样,不过要去镇上的私塾去偷听学字,不然这几本书放着也没用啊,念头转动间,坑已经挖好了,把二人尸体和男子的宝剑还有那一张兽皮图扔进坑里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