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满 第263章 神仙的日子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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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满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群人，他们全都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已经停止了流淌。
她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无法向前迈出一步，也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如果现在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是不是就能看到所有人都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想法让她感到一丝希望，但同时又害怕失望。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但其实从时间的流逝上来看并没有过去太久。方小满眼神呆滞地转过身去准备离开，然而就在她抬脚的瞬间，身体却突然僵住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无论如何都无法迈出那一步。
她缓缓地再次面对他们，微微张开嘴巴似乎想要呼喊某个人的名字，但是喉咙里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喉咙被堵住了，空气里只有一片寂静和沉默。
“咳……喂……”方小满声音沙哑，“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吗？”
一片寂静。
“一点儿都不好玩。”
“……”
“流那么多……”方小满看着满地的血，血蔓延在她脚下，她却一点儿也不想动弹。
血淌过她鞋底，又流向别处，方小满缓缓蹲下，她恐怕再站着就会呼吸不了。
“呼……”
方小满想哭，但是她哭不出来。
此时的她大脑处于一种极度清醒的状态，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她感觉很平静，可是又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呆愣了好久，又慢慢站起身，看着他们一个个死状。
“……你想救他们吗？”
突然出现一个声音打断了方小满毫无意义的行为，她茫然抬头，看见是依澄和冰儿。
依澄缓缓说道：“我曾经用法杖救过你，还记得吗？”
方小满瞬间睁大眼睛，赶忙点头：“我记得，我记得！快救救他们！”
她心中燃起了希望。
“在你消失的这几百年里，这整个世界都变了。我和冰儿代表的思想与这里每一个死者的思想都不一样，我没有任何要救他们的立场。”
方小满瞬间呆滞：“他们这是人命啊。”
“他们手底下也杀了很多我们的人。”依澄平静说道，“我们之所以会聚集在这里，是因为有人告诉我们，死神树的花就在这儿。我本来是很信的，可是在来到这条道的中途我便突然醒悟，死神树的花并不是这样的味道。”
“………什么？”
“是的，我闻到过死神树的花香。那是真的花香。之所以死神树花香能激起人的杀欲，是因为死神树花会激起人的心魔。可是死神树花很漂亮，是人都爱看，一看，便激起了欲望。”
死神树花本身就是欲望的化身，人们看见花从本来有的欲望变得更加有欲望，甚至引起心底里更多从未有过但却很想拥有的欲望。
“死神树花香是辅助作用，同时也是罪魁祸首，但是如果人们没有见过死神树花，是不会想到去杀人的据传人们一见到花的那一刻，便会突然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在花香传出来的那一刻，加上那朵花的诱惑，人们内心的欲望会无限膨胀，诱发了心底的杀欲，所以才会传出这棵树是死神树的话。”
有罪的从来都不是这棵死神树，而是人。
“所以你确定是不想救他们，是吗？”方小满一颗期待的心瞬间落空，毫无希望地问，“还是说你希望我做点什么，才能换来你救他们？”
“这话其实应该问你。我一直在暗处观察你，你此时已经有了净化能力，你天生拥有对抗死神树的能力。我相信即使此时将死神树花放在你面前，你闻着花香都不会想着杀人。”
“然后呢？你想让我做什么？”
依澄沉默片刻后，说道：“我希望你能解救我们。”
“……什么？”方小满一时间没听懂。
“我们生在这片大陆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虽然每一天都被欲望驱使着，但是欲望也是开心的一部分。”
冰儿在旁边说道，“但是有一天我们发现这一切其实都很假。当我们没有了忧愁，没有了痛苦，没有了眼泪，一生只被一个欲望驱使，不能做自己时，痛苦便由此产生了。但我们未曾经历过痛苦，所以当心中产生一点痛苦的时候，这痛苦是无限放大的。此时此刻的我们内心深深隐藏着绝望，但是我们都很长寿，并且没有勇气自杀。所以我们既是快乐的，又是痛苦的，并且这两个能量都很强大。我们每一天都很折磨。”
依澄补充说：“我们虽然生活在地表上，但是我们又何尝不和地下的那些动物一样承受着痛苦呢。”
她们两人的一番话深深颠覆了方小满一直以来的认知。
她从来以为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人只有快乐，没有痛苦，甚至于即使他们自己内心产生了痛苦，也会被土壤抽去。
但是现在他们内心竟然产生了痛苦而不被土壤剥夺。反而是留在他们心底慢慢发酵。
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土壤失效了吗？
可是她一路上见到的那些凶兽又都是那么的真切。
那这就很反常了，可是这个反常到底是因为哪里出现了不对呢？
方小满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眼下也不是要将这些问题弄清楚的重要时候。
“你要我怎么帮你们？我只知道净化那些动物，因为它们被土壤裹挟着，被土壤污染着。但是你们是自己自身产生的这些难过，我没办法净化你们。”
“小满。”依澄郑重向她鞠躬。
冰儿也向她鞠躬：“请你毁了这片大陆，我们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什，什么？”方小满双眼瞪圆。
“如果你愿意答应我们毁掉这片大陆，那么我可以帮你拯救回你这些朋友们。”依澄说道，“我说到做到，因为我的能力你曾经亲身体验过，相信你知道我不会在这件事上对你撒谎。”
“我……我知道。”方小满心惊不已，但是同时又隐隐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既然一成能救死扶伤……不对，等等。
“不对！”方小满突然间想起一件事，“你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是没有办法再救我的，你只能续我一口气。但是没办法真真正正的救我，当我的寿命将尽的时候，你也是没办法把我从死亡里拉回来的。所以他们都已经死了，你是怎么可以把他们救回来呢？你在对我撒谎！”
没有想到方小满竟然还记得这些事情。
依澄脸色有些灰败，看了眼冰儿，冰儿也回看她，然后突然跪下。
“干什么！”方小满厉声呵斥。
“小满！”依澄真切地看向方小满，跪着不愿起来，“我知道骗你是不对的，我也不是诚心想骗你。我说的话其实并不算撒谎，我真的知道怎么去救他们，虽然我没有这个能力，但我知道方法。”
“你先说，是什么方法。”
冰儿此时说道：“请你先答应我们毁掉这片土地。”
“我答应。”方小满毫不犹豫地回答，“赶紧说我该怎么救他们？”
“他们确实都已经死透了，不可能起死回生。但是你是神木，你本身就有造人的能力。我可以教你一个法术，你可以把自己的生命分给他们这些人，然后你就会死去。这些你做得到吗？”
方小满转头看向死了的他们，微微勾唇：“那可真是太划算了。”
依澄看着方小满，知道方小满已经做了决定，点头：“好，那接下来，请你按照我说的做。”
她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无法向前迈出一步，也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如果现在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是不是就能看到所有人都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想法让她感到一丝希望，但同时又害怕失望。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但其实从时间的流逝上来看并没有过去太久。方小满眼神呆滞地转过身去准备离开，然而就在她抬脚的瞬间，身体却突然僵住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无论如何都无法迈出那一步。
她缓缓地再次面对他们，微微张开嘴巴似乎想要呼喊某个人的名字，但是喉咙里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喉咙被堵住了，空气里只有一片寂静和沉默。
“咳……喂……”方小满声音沙哑，“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吗？”
一片寂静。
“一点儿都不好玩。”
“……”
“流那么多……”方小满看着满地的血，血蔓延在她脚下，她却一点儿也不想动弹。
血淌过她鞋底，又流向别处，方小满缓缓蹲下，她恐怕再站着就会呼吸不了。
“呼……”
方小满想哭，但是她哭不出来。
此时的她大脑处于一种极度清醒的状态，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她感觉很平静，可是又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呆愣了好久，又慢慢站起身，看着他们一个个死状。
“……你想救他们吗？”
突然出现一个声音打断了方小满毫无意义的行为，她茫然抬头，看见是依澄和冰儿。
依澄缓缓说道：“我曾经用法杖救过你，还记得吗？”
方小满瞬间睁大眼睛，赶忙点头：“我记得，我记得！快救救他们！”
她心中燃起了希望。
“在你消失的这几百年里，这整个世界都变了。我和冰儿代表的思想与这里每一个死者的思想都不一样，我没有任何要救他们的立场。”
方小满瞬间呆滞：“他们这是人命啊。”
“他们手底下也杀了很多我们的人。”依澄平静说道，“我们之所以会聚集在这里，是因为有人告诉我们，死神树的花就在这儿。我本来是很信的，可是在来到这条道的中途我便突然醒悟，死神树的花并不是这样的味道。”
“………什么？”
“是的，我闻到过死神树的花香。那是真的花香。之所以死神树花香能激起人的杀欲，是因为死神树花会激起人的心魔。可是死神树花很漂亮，是人都爱看，一看，便激起了欲望。”
死神树花本身就是欲望的化身，人们看见花从本来有的欲望变得更加有欲望，甚至引起心底里更多从未有过但却很想拥有的欲望。
“死神树花香是辅助作用，同时也是罪魁祸首，但是如果人们没有见过死神树花，是不会想到去杀人的据传人们一见到花的那一刻，便会突然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在花香传出来的那一刻，加上那朵花的诱惑，人们内心的欲望会无限膨胀，诱发了心底的杀欲，所以才会传出这棵树是死神树的话。”
有罪的从来都不是这棵死神树，而是人。
“所以你确定是不想救他们，是吗？”方小满一颗期待的心瞬间落空，毫无希望地问，“还是说你希望我做点什么，才能换来你救他们？”
“这话其实应该问你。我一直在暗处观察你，你此时已经有了净化能力，你天生拥有对抗死神树的能力。我相信即使此时将死神树花放在你面前，你闻着花香都不会想着杀人。”
“然后呢？你想让我做什么？”
依澄沉默片刻后，说道：“我希望你能解救我们。”
“……什么？”方小满一时间没听懂。
“我们生在这片大陆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虽然每一天都被欲望驱使着，但是欲望也是开心的一部分。”
冰儿在旁边说道，“但是有一天我们发现这一切其实都很假。当我们没有了忧愁，没有了痛苦，没有了眼泪，一生只被一个欲望驱使，不能做自己时，痛苦便由此产生了。但我们未曾经历过痛苦，所以当心中产生一点痛苦的时候，这痛苦是无限放大的。此时此刻的我们内心深深隐藏着绝望，但是我们都很长寿，并且没有勇气自杀。所以我们既是快乐的，又是痛苦的，并且这两个能量都很强大。我们每一天都很折磨。”
依澄补充说：“我们虽然生活在地表上，但是我们又何尝不和地下的那些动物一样承受着痛苦呢。”
她们两人的一番话深深颠覆了方小满一直以来的认知。
她从来以为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人只有快乐，没有痛苦，甚至于即使他们自己内心产生了痛苦，也会被土壤抽去。
但是现在他们内心竟然产生了痛苦而不被土壤剥夺。反而是留在他们心底慢慢发酵。
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土壤失效了吗？
可是她一路上见到的那些凶兽又都是那么的真切。
那这就很反常了，可是这个反常到底是因为哪里出现了不对呢？
方小满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眼下也不是要将这些问题弄清楚的重要时候。
“你要我怎么帮你们？我只知道净化那些动物，因为它们被土壤裹挟着，被土壤污染着。但是你们是自己自身产生的这些难过，我没办法净化你们。”
“小满。”依澄郑重向她鞠躬。
冰儿也向她鞠躬：“请你毁了这片大陆，我们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什，什么？”方小满双眼瞪圆。
“如果你愿意答应我们毁掉这片大陆，那么我可以帮你拯救回你这些朋友们。”依澄说道，“我说到做到，因为我的能力你曾经亲身体验过，相信你知道我不会在这件事上对你撒谎。”
“我……我知道。”方小满心惊不已，但是同时又隐隐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既然一成能救死扶伤……不对，等等。
“不对！”方小满突然间想起一件事，“你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是没有办法再救我的，你只能续我一口气。但是没办法真真正正的救我，当我的寿命将尽的时候，你也是没办法把我从死亡里拉回来的。所以他们都已经死了，你是怎么可以把他们救回来呢？你在对我撒谎！”
没有想到方小满竟然还记得这些事情。
依澄脸色有些灰败，看了眼冰儿，冰儿也回看她，然后突然跪下。
“干什么！”方小满厉声呵斥。
“小满！”依澄真切地看向方小满，跪着不愿起来，“我知道骗你是不对的，我也不是诚心想骗你。我说的话其实并不算撒谎，我真的知道怎么去救他们，虽然我没有这个能力，但我知道方法。”
“你先说，是什么方法。”
冰儿此时说道：“请你先答应我们毁掉这片土地。”
“我答应。”方小满毫不犹豫地回答，“赶紧说我该怎么救他们？”
“他们确实都已经死透了，不可能起死回生。但是你是神木，你本身就有造人的能力。我可以教你一个法术，你可以把自己的生命分给他们这些人，然后你就会死去。这些你做得到吗？”
方小满转头看向死了的他们，微微勾唇：“那可真是太划算了。”
依澄看着方小满，知道方小满已经做了决定，点头：“好，那接下来，请你按照我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