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满 第264章 神仙的日子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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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在你教会我那些法术之前，我要先告诉你一件事情。
“你此时此刻承受的痛苦和折磨。其实也只是相对来说的痛苦和折磨。你可能想象不到，在没有了灵力，没有了法术，没有了所有我们现在所知道的一切之后，会多么的难受。
“人们还是一样会活着，虽然寿命没有我们现在那么长，但是他们会有新的痛苦。有人际关系的痛苦，也有不能饱腹的痛苦，有战争的痛苦，也有没钱的痛苦。每个人都活得痛不欲生。所以你真的确定要抛弃现在所有的一切？”
依澄和冰儿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方小满会说出这么一段话，她们也没有想到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只知道摆脱眼下的痛苦。
“我来自后世。”方小满坐在血泊中，血瞬间浸染她的衣衫。此时的她面部平静，语气平淡，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平和的和自己的好友聊天，如果忽略她身边一堆尸体的话。
“后世的人比现在的人还多，我是说在战争之前的人还多。
“可是每个人，我是说大多数人，都活的不那么潇洒，不那么痛快。每个人都依然会被自己的欲望折磨。他们能力有限，但是欲望强大，会让自己努力地朝着欲望前进，但是在达不到那个目标的时候，他们也会深深的陷入迷茫当中，并且在其中挣扎。好似陷入了泥潭中，无法挣脱出来。无法挣脱的同时还希望在泥潭中找到一颗宝石。
“我猜你们如今的情况和我描述的后世的人的情况一模一样。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就是我们人呢？没有欲望的人，怎么能称为人呢？”
最后一句话问倒了她们两个人。
方小随意地笑了笑，“不必放在心上，我也只是忽然有感而发。既然他们有救了，那我也就死而无憾了，告诉我吧，这个方法是什么？”
“我突然不是那么的想死了。”依澄看向冰儿，“如果以后的生活真的如她所说，即使毁了这片土地也不能够让自己摆脱痛苦，那么我情愿维持现状。”
冰儿却摇摇头：“倘若以后的生活真的有各种的痛苦，我也不愿意待在现在这个情况。我认为再也没有比现在还要糟糕的情况了。”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方小满适时提醒她俩：“就算决定不毁掉这个世界了，也要把方法告诉我，我要复活他们。”
依澄不食言，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法术的实施方法。
材料倒是清晰明了，有很多都是现成的，只是有一个很难，那就是死神树花。
方小满站起身，对她俩说：“帮我守着他们，等我回来。”
“死神树很难开花的，上一次开花已经是千年前了。”
“我来的时候确实是遇到了花粉，因为花粉过敏才会退出这条道。可是我们现在来到了道的尽头，却还是没看到任何的花，我想，这一定是有人施了法。”
至于施法的人，如此让人不经意间就中了法术，一定是高手。在这里的谁会是高手？
张万千。
他想干什么，只有找到他才知道。方小满相信，张万千可以让时间加速，就有能耐让死神树开花。
“你果然在这里。”方小满出了洞穴之后，头也不回的往死神树的方向走，果然在死神树下见到了痴痴地望着死神树的张万千。
“我的乖徒儿，你还是那么聪明。”张万千平静中带着点疯魔，“看，开花了。”
方小满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眼前的景象。刚才和轩辕长乐见的繁茂的死神树，如今树叶已经凋零无几，只剩下几片孤独的叶子还挂在枝头。
褐色的树干上，错落有致地绽放出几朵鲜艳的花骨朵，它们像是从树干里生长出来一般，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那红色的花朵，鲜艳而夺目，但却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阴森。它的颜色如同鲜血一般，刺人心尖。
“死神树千年都不开一次花。”方小满平静地说，“但要开一次花就要死不止万人。你精心做了这个局，真的值得吗？”
从她一开始遇见张万千，再到后来一步步地按照张万千的指示做，再到今天，方小满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死神树开花？”
张万千一愣，他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无意识重复：“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对啊，我的目的是什么……”
方小满心中叹了口气，她识人不清，才落得如今下场。谁能想到自家师父才是个魔头。
张万千此时突然问她：“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我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这一颗死神树花吗？”
方小满觉得这问话很奇怪，犹犹豫豫地回答：“难道不是吗？”
张万千静了静，随后笑开来：“谢谢你，我的好徒儿，是你给了我一个目的，让我终于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方小满疑惑，张万千什么意思？
“刚才你在那条道里见到的所有人，都是生来就有欲望并且被欲望驱使的人，而你也是，我的徒儿。
“我真是不愿意承认呐。可是你们却偏偏都拥有了我没有的能力，就是欲望。”
什么？方小满看向那个平静说话，似乎是陷入回忆的人。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活了多久了。但每一次看见你们轮回，我都觉得人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我每一次给你下达的命令，再怎么艰难你都会去执行。我就在想，潜藏在你心里的欲望是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义无反顾地执行我的命令呢？
“后来我得到了答案。是爱。你爱你的妈妈，或者说是愧疚。你对你的妈妈深藏着愧疚，所以你很想去找她。这便是你的欲望。很简单，对吧？”
说到这，张万千笑容消失：“可是我没有。我生来就没有所谓的欲望。我有强大的灵力，可以改天换地。我挥一挥手，你们所有人都可以死在我手下。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并没有想要你们死的想法，我也没有想做任何事情的想法。有时候我在想，我活着是为了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去死？死又是什么感觉？可我活着没有欲望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不对。死了会有欲望吗？”
方小满此时确信，眼前这个人已经疯了。
她慢慢地踱步到死神树附近，看了眼死神树花，正想趁这人不注意马上摘一朵，张万千却突然回头看向方小满。
“欲望！只有死神树花能带给我欲望！但是它早就消失了。我就只有一步一步的来，聚集你们所有人，所有的神兵，再一次将这个世界创造起来。”张万千指了指树上正在开的花，“你不就是想要这花吗？你想要救他们，是吧？你知道的法术，还是我创造的。”
方小满：“……”
“放心吧，你的小伙伴们都会活回来的。”张万千满意地看向死神树，“等到这棵树花开，我找到欲望后，不用你死，我也可以把他们救回来。”
方小满看着张万千像疯又不像疯的模样，说：“你一直在说欲望，但是我刚才从你说的话里面得到的都是你在讲述你的欲望。你想直到欲望的这个想法，本身就是一个欲望的产生。所以你没有必要找到我们身上想要的那个欲望。”
“那不一样。”张万千摇摇头，“我想要的欲望，是你们说的杀欲，我很想知道，想杀人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你此时此刻承受的痛苦和折磨。其实也只是相对来说的痛苦和折磨。你可能想象不到，在没有了灵力，没有了法术，没有了所有我们现在所知道的一切之后，会多么的难受。
“人们还是一样会活着，虽然寿命没有我们现在那么长，但是他们会有新的痛苦。有人际关系的痛苦，也有不能饱腹的痛苦，有战争的痛苦，也有没钱的痛苦。每个人都活得痛不欲生。所以你真的确定要抛弃现在所有的一切？”
依澄和冰儿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方小满会说出这么一段话，她们也没有想到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只知道摆脱眼下的痛苦。
“我来自后世。”方小满坐在血泊中，血瞬间浸染她的衣衫。此时的她面部平静，语气平淡，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平和的和自己的好友聊天，如果忽略她身边一堆尸体的话。
“后世的人比现在的人还多，我是说在战争之前的人还多。
“可是每个人，我是说大多数人，都活的不那么潇洒，不那么痛快。每个人都依然会被自己的欲望折磨。他们能力有限，但是欲望强大，会让自己努力地朝着欲望前进，但是在达不到那个目标的时候，他们也会深深的陷入迷茫当中，并且在其中挣扎。好似陷入了泥潭中，无法挣脱出来。无法挣脱的同时还希望在泥潭中找到一颗宝石。
“我猜你们如今的情况和我描述的后世的人的情况一模一样。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就是我们人呢？没有欲望的人，怎么能称为人呢？”
最后一句话问倒了她们两个人。
方小随意地笑了笑，“不必放在心上，我也只是忽然有感而发。既然他们有救了，那我也就死而无憾了，告诉我吧，这个方法是什么？”
“我突然不是那么的想死了。”依澄看向冰儿，“如果以后的生活真的如她所说，即使毁了这片土地也不能够让自己摆脱痛苦，那么我情愿维持现状。”
冰儿却摇摇头：“倘若以后的生活真的有各种的痛苦，我也不愿意待在现在这个情况。我认为再也没有比现在还要糟糕的情况了。”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方小满适时提醒她俩：“就算决定不毁掉这个世界了，也要把方法告诉我，我要复活他们。”
依澄不食言，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法术的实施方法。
材料倒是清晰明了，有很多都是现成的，只是有一个很难，那就是死神树花。
方小满站起身，对她俩说：“帮我守着他们，等我回来。”
“死神树很难开花的，上一次开花已经是千年前了。”
“我来的时候确实是遇到了花粉，因为花粉过敏才会退出这条道。可是我们现在来到了道的尽头，却还是没看到任何的花，我想，这一定是有人施了法。”
至于施法的人，如此让人不经意间就中了法术，一定是高手。在这里的谁会是高手？
张万千。
他想干什么，只有找到他才知道。方小满相信，张万千可以让时间加速，就有能耐让死神树开花。
“你果然在这里。”方小满出了洞穴之后，头也不回的往死神树的方向走，果然在死神树下见到了痴痴地望着死神树的张万千。
“我的乖徒儿，你还是那么聪明。”张万千平静中带着点疯魔，“看，开花了。”
方小满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眼前的景象。刚才和轩辕长乐见的繁茂的死神树，如今树叶已经凋零无几，只剩下几片孤独的叶子还挂在枝头。
褐色的树干上，错落有致地绽放出几朵鲜艳的花骨朵，它们像是从树干里生长出来一般，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那红色的花朵，鲜艳而夺目，但却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阴森。它的颜色如同鲜血一般，刺人心尖。
“死神树千年都不开一次花。”方小满平静地说，“但要开一次花就要死不止万人。你精心做了这个局，真的值得吗？”
从她一开始遇见张万千，再到后来一步步地按照张万千的指示做，再到今天，方小满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死神树开花？”
张万千一愣，他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无意识重复：“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对啊，我的目的是什么……”
方小满心中叹了口气，她识人不清，才落得如今下场。谁能想到自家师父才是个魔头。
张万千此时突然问她：“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我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这一颗死神树花吗？”
方小满觉得这问话很奇怪，犹犹豫豫地回答：“难道不是吗？”
张万千静了静，随后笑开来：“谢谢你，我的好徒儿，是你给了我一个目的，让我终于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方小满疑惑，张万千什么意思？
“刚才你在那条道里见到的所有人，都是生来就有欲望并且被欲望驱使的人，而你也是，我的徒儿。
“我真是不愿意承认呐。可是你们却偏偏都拥有了我没有的能力，就是欲望。”
什么？方小满看向那个平静说话，似乎是陷入回忆的人。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活了多久了。但每一次看见你们轮回，我都觉得人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我每一次给你下达的命令，再怎么艰难你都会去执行。我就在想，潜藏在你心里的欲望是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义无反顾地执行我的命令呢？
“后来我得到了答案。是爱。你爱你的妈妈，或者说是愧疚。你对你的妈妈深藏着愧疚，所以你很想去找她。这便是你的欲望。很简单，对吧？”
说到这，张万千笑容消失：“可是我没有。我生来就没有所谓的欲望。我有强大的灵力，可以改天换地。我挥一挥手，你们所有人都可以死在我手下。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并没有想要你们死的想法，我也没有想做任何事情的想法。有时候我在想，我活着是为了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去死？死又是什么感觉？可我活着没有欲望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不对。死了会有欲望吗？”
方小满此时确信，眼前这个人已经疯了。
她慢慢地踱步到死神树附近，看了眼死神树花，正想趁这人不注意马上摘一朵，张万千却突然回头看向方小满。
“欲望！只有死神树花能带给我欲望！但是它早就消失了。我就只有一步一步的来，聚集你们所有人，所有的神兵，再一次将这个世界创造起来。”张万千指了指树上正在开的花，“你不就是想要这花吗？你想要救他们，是吧？你知道的法术，还是我创造的。”
方小满：“……”
“放心吧，你的小伙伴们都会活回来的。”张万千满意地看向死神树，“等到这棵树花开，我找到欲望后，不用你死，我也可以把他们救回来。”
方小满看着张万千像疯又不像疯的模样，说：“你一直在说欲望，但是我刚才从你说的话里面得到的都是你在讲述你的欲望。你想直到欲望的这个想法，本身就是一个欲望的产生。所以你没有必要找到我们身上想要的那个欲望。”
“那不一样。”张万千摇摇头，“我想要的欲望，是你们说的杀欲，我很想知道，想杀人是个什么样的心情。”